溫信已經被安頓好,說實話,周玄通也挺不好意思的。
誰能想到,瓜皮一不小心,撞了人家一下,將他給弄成了傻子。
本着人道主義的精神,周玄通妥善安排了溫信,起碼他能夠安然無恙,度過餘生。
“沒事吧?”來到風宇落的身邊,周玄通問道。
畢竟是自己父親的學生,發生這樣的事情,心中或許會不好受。
然而,周玄通的目光中,卻詭異的發現,風宇落臉上流露出的笑意。
怎麼回事,爲何對方非但不難受,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想到這,周玄通順着對方目光,朝着前方看去。
那草坪上,屬於風宇落的哈士奇巨狼,正懶洋洋的趴在那,享受着陽光。
“璇兒的話,肯定會很喜歡嘯風。”
風宇落的話,讓周玄通明白,搞半天對方對溫信,根本沒多大的感情。
想想也是,先前出口,詢問自己能夠出手一救,也是隨口道。
也不知道,若是那溫信,知曉在自己老師嫡子的心中,他還不如一頭哈士奇巨狼,會有何等感想。
“嘯風,你哈士奇的名字?”
“嗯,剛剛起的。”
“什麼水平,真難聽。”說到這,周玄通望向對方的目光,一臉鄙夷。
“……”風宇落一臉震驚,望着轉身離去的周玄通背影。
他居然被周玄通嘲諷了?
“我……”咋舌,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
周玄通一行人,在渾河城的停留,並沒有多久,便是縱身朝着更深處,也便是下一個城池前進。
宣意國的大軍,則是停留在原地,等待天盛皇朝的主力大軍,屆時收編他們。
如果不答應,只有死路一條。
周家軍的戰力擺在面前,這已經是最好的選擇。
最起碼,他們還能活下來。
目送周家軍離去的他們,回頭望了一眼那殘破的城牆,爲後面守城的兄弟,感到默哀。
他們這邊境守軍,都無能爲力。
後面城池的城衛軍,如何可能是對手。
……
鎮北城。
楊羊羊收到消息之後,當機立斷,令手下第四大將,前去埋伏。
只因他的風格,非常細膩,耐心很強,用來埋伏元豐皇朝的主力大軍,再合適不過。
而自己率領大部隊,開始沿着周玄通的周家軍進攻。
不過楊羊羊想着,估計七日之後出發,行軍一段時間,就能夠追上週玄通的腳步。
屆時,兩軍合力的話,損失也將會降低到最少。
楊羊羊的心中,還想着,能不能把周家軍弄過來,讓自己指揮一下,過過癮。
到時候追上週玄通的腳步,趁機聯手攻城。
自己身爲元帥,暫時接管指揮權,豈不是水到渠成。
想一想,楊羊羊都有些激動。
手下第四戰將,楊羊羊從來麼有失望過,他相信對方,能夠將自己交代的任務,完美完成。
第七日,他已經是迫不及待的開撥大軍,朝着前方追擊而去。
而在進軍的時候,路過渾河前方的密林,他已經讓手下大軍,提前順路砍伐樹木,做渡河的準備。
畢竟,渾河橋早就被破壞。
然而當他來到渾河邊上的時候,驚愕發現,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土橋。
看上去很是寬闊,渡河是綽綽有餘。
“看樣子,這個是咱們的親王殿下,利用他神奇的煉器……”一邊說着,楊羊羊一邊擡起頭,朝着前方看去。
而當他看到渾河城的時候,語氣戛然而止。
不僅是他,開赴過來的大軍,都是沉默。
“怎麼……會這樣?”楊羊羊手下的頭號戰將,凝望着眼前的情景,不可置信,他哪怕是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
眼前此景,如何做到?
渾河城,正面對着他的城牆城門右側,滿目瘡痍。
這城牆的殘破,何其悽慘。
它沒有倒塌,依舊是頑強的屹立在那。
可那一面城牆之上,坑坑窪窪,分明是被刨的稀爛。
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豁口,呈現在那面城牆上,看上去,就彷彿是長了麻子。
甚至,他們能夠透過那一個個洞口,看到渾河城內情況。
楊羊羊呆滯的看着眼前情景,揪着自己的鬍子,扯了老半天,也沒能想清白,周玄通到底如何做到的。
“難道是那周家軍,利用自己的機械義肢,暴力轟開的嗎?”楊羊羊想到這裡,眼中流露出肯定的神色。
一定是這樣,不然的話,這洞,這坑坑窪窪,怎麼來的。
難不成,還是咬出來的不成?
真是可笑!
“那些巨狼,就這麼用爪子刨,用口咬,將這城牆弄成了這副模樣。”
宣意國這兩萬餘人,目前的領將,向楊羊羊述說。
“……”楊羊羊呆若木雞,久久爲能夠回神。
居然,真的是咬出來的!
巨狼!
馴化的兇獸,這個是楊羊羊,一直夢寐以求得到的。
可馴化兇獸哪裡那麼容易,但周玄通,居然不聲不響的做到。
而且,不愧是擁有神鬼莫測,驚人煉器之能的親王殿下。
馴化的兇獸身上,居然還有全副武裝的靈器,簡直是奢侈!
楊羊羊看着城牆,聽了戰況的結果,眼中滿是羨慕。
擁有全副武裝巨狼的周家軍,戰力定然是更進步,足夠在這北面的戰場,橫行霸道,目空一切。
如此的巔峰戰力,自己若是能夠指揮一戰,該是何其爽快。
追上他!
楊羊羊下令,大軍朝着前方追去,要趕上週玄通的腳步。
而當他們來到下一座城池的時候,發現正面的城牆,幾乎是成了有年代感的廢墟。
爲何說是年代感?
因爲這城牆,就彷彿是經歷了許多的歲月一般。
城門,不翼而飛,不見了蹤跡。
整個城牆幾乎有六成是消失不見,地上有一些碎石。
可是,坍塌的殘骸呢?
難不成,被那羣巨狼,吃了不成?
八日之後。
楊羊羊站在一個殘破的城池邊,眺望着前方。
殘破的城池?
這個形容倒也不正確,整個城池裡面還是完好的,可是一面城牆都沒有。
因爲,城牆已經化作了眼前廣闊地面上,零散的碎塊,到處都是。
楊羊羊嘴角抽搐,渾身發抖。
“老夫征戰沙場,三十載啊!”
“真的從沒見過,打仗會將人家城牆拆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