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事實,你要不相信,我也沒辦法!”
聽到那句吃幹抹淨,蘇小白心中別提多膩歪了,他只是抹了下,哪裡能算得上這個,只是看到這小妞情緒又要被點燃了,他可不敢爭辯,只是苦笑着攤攤手,他這次真的沒說謊。
許凌薇黛眉使勁的一挑,感覺眼前這人就是個無賴,正想再說些什麼時,審訊室的大門從外被推開,首當其衝的是一名西裝革履的穩重中年男子。
男子身材消瘦,平頭,乾淨利索,約莫四十歲上下,圓圓的鼻樑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頗爲嚴謹。
在男子進來後,剛剛的那名小隊長一波警察也跟着走了進來。
中年男子一進入到審訊室,先是粗略了打量一下蘇小白,就將實現落在了許凌薇身上,大大方方的伸出一隻手,彬彬有禮的微笑道:“許隊長,我們又見面了!”
“你好,錢律師,不知今日有何貴幹?”
很顯然兩人應該打過交道,許凌薇對其倒也尊重,禮貌的與之握了握手,規規矩矩,不過話語卻是明知故問。
“是這樣的許隊長,我這次來應僱主所託,來保釋蘇小白先生,方纔我已經與牛局長談過了,事情的經過我已經瞭解了,我的保釋人沒有嫌疑,不知許隊長可否行個方便?”
錢律師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指了指蘇小白,微微一笑,之後看向許凌薇雖然說話客氣,但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此刻的許凌薇倒是恢復了往日的嚴肅,神色平平,精緻的臉蛋上淡如冰霜地保持着公式化的微笑,對此也沒有意外,淡淡的道“既然錢律師親自前來,人自然由你帶走,不過若是以後還需要,還請兩位配合!”
“那是當然,如此就謝謝許隊了!”
搞定了許凌薇,錢律師便來到蘇小白麪前,上下再次打量一番,確定對方並未在這裡受到什麼不公正待遇,就鬆了一口氣。
畢竟這次的僱主要求很嚴,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他該做的,還是要做到位。
確認沒有什麼大礙後,蘇小白也沒有與許凌薇有過多的言語,就在錢律師的帶領下,直接出了警局。
只是許凌薇的態度曖昧,一雙冷目遊走在蘇小白身上時,讓後者心頭略微顫了顫。
他心中明白,今天算是徹底得罪了這個警花。
兩人出了警局不遠,錢律師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着蘇小白笑了笑,伸手道:“蘇先生你好,我是錢寶利,你自由了!”
蘇小白雖然心中有些膩歪,對其打擾他的好事有些憤憤不平,但面上自然不會有所表露,與對方握了握手微笑道:“錢律師你好,這次多虧你幫忙了,不然我可就麻煩了。”
錢律師爲人倒是和善,只是淡淡一笑,道:“蘇先生客氣了,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而已!”
說完指了指不遠處路邊停放的一輛路虎,又開口道:“我的僱主在那裡,想要感謝,不妨礙謝謝正主,如果蘇先生沒有其他事,我也就先走了!”
不用錢律師指引,蘇小白早就看到了這輛車,這般上檔次的車放在這地方確實有些扎眼。
不過讓他感覺疑惑的是,寧夢怡怎麼知道他在警局,目送錢律師離開,蘇小白心中琢磨着心事,就慢悠悠地走到了路虎車駕駛室。
玻璃被放下,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孔就露了出來。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美女臉上帶着一副誇張的蛤蟆鏡,遮住了大半個臉龐,但僅憑露出來的部分,也足以美到讓人心驚,正是寧夢怡。
寧夢怡上下掃了眼蘇小白的打扮,黛眉微微一挑,聲音冰冰冷冷的吐出了兩個字:“上車!”
看不到對方的眼睛,蘇小白聽到對方如此惜字如金,不免有些失望。
“哦”了一聲,蘇小白就屁顛屁顛的上了車子。
“你這是去哪裡?不回公司了?”
蘇小白一上車,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今日寧夢怡褪下了套裝,而是穿上了一副運動裝,腳下也是一雙耐克運動鞋。
不過這樣一來,對方身上少了絲高高在上,多了絲青春活力,平易近人了許多,讓他眼睛一亮。
“今天是週末,徐少卿約我去跑馬打靶!”
寧夢怡淡淡的迴應一句,已經發動了車子。
“跑馬打靶?”
蘇小白有些驚訝的看着寧夢怡,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語,不自在地屁股挪了挪,調整了下座位高度寬敞度,嘀咕了一句:“我還以爲你只會工作呢?”
確實,他來玉蘭公司滿打滿算也有二十天了,他還沒見對方休息過,原本他都已經習慣了,沒想到對方還能弄出這一出。
蘇小白的嘀咕聲雖然不大,但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一字不落的進入到了許凌薇的耳朵之中,她身軀一僵,緩緩的轉頭盯着蘇小白冷然道:“怎麼?在你眼裡我難道就是一個工作狂?”
“沒有,沒有,這就對了,人生的時光很美好,就應該多出去接觸一下新鮮的事物!”蘇小白聞言尷尬的笑了笑,就連忙擺手道。
“哼!”
寧夢怡冷哼一聲,顯然對他的回答不是很滿意,深深的吸了口香氣,突然發問道:“警局這是怎麼回事?”
事實上她心中也很是納悶,不是說陪着文菲去談生意嗎?昨天她鬼使神差的在家裡等候了一個晚上,結果這人愣是沒回來,搞的她晚上都沒睡好,有了熊貓眼,今天才不得不戴了個墨鏡遮擋,哪成想蘇小白卻進了警局。
“我也納悶呢,昨天我好好的坐車回家.”
對此,蘇小白也沒有隱瞞,大致給對方講了一下,當然,關於殺死三名劫匪等事情他自然不會講出。
寧夢怡聽到蘇小白講的繪聲繪色,面無波瀾,等到對方說完,突然冷冷的插了句。
“我知道的可跟你講的不太一樣,據說是你因爲猥瑣兒童,在賓館被抓的,你是不是要解釋一下!”說到最後,寧夢怡話語更寒了。
“猥褻兒童?”
蘇小白聞言,雙眼一瞪,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立刻火大道:“開什麼玩笑,我是那樣的人嗎?”
“救人還需要去賓館開房?”
“我那是看.”
“救人還需要摟在一起?”
………
寧夢怡說話突然利索了起來,句句就象刀子一般,滿臉的不信,目光中都多了一絲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