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還有一堂考試,大家注意別遲到了。”男老師收好試卷就匆匆的走了,他得找一些花叢中老手當面取經。吳欣卻再也沒有看一眼趙正鋒,扭着水蛇腰就回了辦公室。
“龍哥,搞掂了嗎?”鄭宇明略微有些緊張的問道,他真的生怕就連這樣的小忙都幫不上趙正鋒。
“放心,我是什麼眼神啊,你字寫那麼大,我要還抄不到都真的是瞎子了。”趙正鋒大大咧咧的說道。
鄭宇明這才咧嘴欣慰一笑,如果連這點小忙都幫不上趙正鋒的話,他連死的心都有了。
下午的考試跟上午如出一轍,男老師圍着吳欣聊天,趙正鋒在她的掩護下再度成功的將鄭宇明的考卷上的內容盡數拷貝到了自己的試卷上。趙正鋒停筆的時刻也是吳欣離開男老師的時刻,到最後男老師也沒有搞清楚,吳欣到底是啥意思啊,不帶這樣撩人的好不好,小心肝受不了的。
吳欣纔不會去管那個老師的死活,而是再度走到了趙正鋒的身邊,伸出纖纖小手又掐了一把趙正鋒的胳膊。
趙正鋒多想吶喊一聲:“吳老師,你就不能換個地方掐嗎?”
接下來的兩天的考試,因爲有吳欣的暗中幫助,趙正鋒均是非常輕鬆的度過,然後燕京大學就迎來了他百年的祭典,龍菲菲作爲這一屆學生中的傑出代表,同時又是歐陽家的傳人,這種慶典是必須要參加的。
趙正鋒雖然名聲也絲毫不遜於對方,但是卻是大部分男生乃至男老師敵視的對象。
這樣也好,趙正鋒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去辦,如果真的強迫他參加這樣無趣的慶典,還真是一種變相的折磨。
趙正鋒要回家了,回那個讓他一直魂牽夢縈卻不敢也不想面對的家。
雷霆。
雖然雷霆的總部就在燕京,可是趙正鋒這麼久以來都選擇了遺忘那個地方,那個自己曾經爲之浴血奮鬥的地方。現在在許老的那句“什麼時候回家”的疑問下,趙正鋒才驚覺的發現,自己還是如此的依戀哪裡,就算是那裡的一草一木,趙正鋒都有着極深的情感。
在龍菲菲開着車去參加慶典,月媚兒一如既往的加班的時候,趙正鋒下樓之後悄然的鑽進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麻煩燕京軍區。”
出租車師傅回頭看了趙正鋒一眼,這個上身穿着寬大T恤,下半身是水磨牛仔褲的傢伙,居然跟他說去燕京軍區?
“額,師傅,燕京軍區謝謝。”趙正鋒以爲師傅是沒有聽清楚,又耐心的說了一遍。出租車師傅也確實有些懵,不過趙正鋒那帶着冰冷氣息的漆黑眼眸,還是讓出租車師傅將內心的疑惑也壓了下來,一腳油門車子就竄了出去。
一路上趙正鋒也感覺有些奇怪,燕京的出租車師傅是最健談的,上車之後不管什麼地方的人都能跟你滔滔不魅的聊天,如果聊的興起聊的投機,說不定還能在到達目的地之後把車費的零頭給你抹去,而趙正鋒這輛車的師傅,卻從開始到現在,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說過。
好在趙正鋒也不是八卦的人,右手放在車窗上,支起下巴,看着越來越熟悉的景色,心裡感慨萬千。
古人說近鄉情怯,還真的沒有說錯,至少在趙正鋒看到威嚴肅穆的燕京軍區大門的時候,心裡是有些忐忑的。
從上次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裡,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了。這大半年以來,趙正鋒從來沒有回來,哪怕是坐車,也會繞着走。決然不從這裡路過。
現在又要進去,趙正鋒忽然覺得自己的雙腿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不能邁動半步。
出租車師傅還在打量着趙正鋒,不過看到門口的衛兵衝他一瞪眼睛,哧溜一下就竄出去好遠。這個地方殺氣太重了,就算是燕京本地人,也不敢在這裡逗留太久。
趙正鋒邁着沉重的步伐緩緩的往大門走去,結果在大門前五米的地方就被衛兵攔了下來。
“對不起,請出示證件。”衛兵冷冰冰的話語響起,就像他們手中握着的微型衝鋒槍一樣,沒有任何的情感。假如有任何人敢於試圖衝擊大門,那麼迎接他們的將是冰冷的子彈。
華夏國有很多軍區的守衛其實手裡拿的槍都沒有裝子彈,就算有也是空包彈,只有燕京軍區,是如假包換的實彈。而且軍區門口還曾經擊斃過兩個妄圖闖門的年輕人,聽說那兩個年輕人在燕京還屬於太子黨,可是死在了軍區的門口,家裡的人愣是什麼都不敢說,只能忍了。
所以燕京的人才會如此懼怕這裡,不敢輕易到這裡來溜達。
趙正鋒讓衛兵的聲音驚得回過神來,下意識的想要在後面的兜裡摸證件,但是士兵卻判斷他的動作具有攻擊性,忽然大吼的說道:“別動,雙手舉頭。趴下。”
趙正鋒愕然,卻還是照做。趙正鋒很尊敬這些士兵,正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才能守衛華夏國一方淨土,國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