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女人就是被男人寵的,她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那種,天天打她,她纔對你聽話。”
“你……”丁瑤氣得銀牙直咬,又不想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解釋,這樣解釋反而欲蓋彌彰,只能輕輕哼了一聲,表示不滿。
出租車師傅見他這樣說,坐在他身邊的漂亮女生也不搭話,想到自己在家裡當粑耳朵,回去晚了還得跪搓衣板,哪裡有這兄弟半分的男子氣概,登時忍不住臉上露出崇拜之色。
沒過多久,車子停在醫館門口,兩人才從車子上下來,剛一下來,丁瑤就狠狠的在方唐鏡的手臂上擰了一下,嗔怒道:“方唐鏡,你剛纔說什麼,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還說什麼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氣死我了!”
“我就隨口說說而已,別生氣啊!”方唐鏡疼的直皺眉頭。
丁瑤又狠狠擰了他一下,怒道:“讓你以後還亂說話,哼哼!”
“瑤瑤姐。”正說着,醫館裡走出一個脫俗清新的女孩子,脆生生的叫道,除了吳夕雨還能有誰。
丁瑤臉上也綻放出燦爛的笑容,走過去拉起小姑娘的柔嫩無骨的小手,說:“夕雨妹妹,幾天沒見面,有沒有想姐姐。”
“沒想。”吳夕雨一笑,就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方唐鏡也跟着走過去,露出自認爲瀟灑帥氣的笑容,揮手道:“夕雨師妹,咱們又見面了,師叔他人呢?”
“誰是你師妹,臭色狼。”吳夕雨直接給他翻了一個白眼,然後悄悄對丁瑤說道:“瑤瑤姐,這傢伙就是一個猥瑣下流的色狼,你怎麼整天跟他混在一起。”
丁瑤深表贊同,點點頭說:“嗯,我也這麼覺得,不過現在沒有辦法,我爸爸必須要讓他陪在我身邊,給我做保鏢,哎。”
“這樣哦,上次我在大學裡面,還看見他在看那種不良雜誌,就是上面女人沒穿衣服的那種。”吳夕雨眼中露出鄙夷之色,餘光掃了一眼方唐鏡。
丁瑤驚訝的張開櫻桃小嘴,看起來十分誘人可愛,說:
“想不到他是這樣的人。”心裡暗道:“那些臭男人不都是喜歡看那種東西嗎?”
方唐鏡耳力何其敏銳,兩人雖然在低聲交談,但是落在他的耳中,又變得清清楚楚,立馬輕輕咳嗽了一聲,說:“要知道米開朗基羅、畢加索這些大師也都曾經畫過裸女,我只是抱着欣賞的藝術眼光陶冶自己的情操而已,你們兩個人別以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惡意歪曲我的思想。”
聽完這番話,兩個可愛的女孩子同時回過頭,狠狠對他翻了一個大白眼,吳夕雨拉着丁瑤,說:“姐姐,我帶你進去玩玩。”
“喂,你們兩個幾個意思,給我說清楚,我方唐鏡活的明明白白,對的起天地良心,你們把我當成色狼?”方唐鏡在後面無力的喊道,眼珠子盯着兩個女孩子四條白花花的大腿,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醫館裡面還有許多來抓藥的病人,不過唐世恆站在櫃檯裡面忙活,倒是也不忙,方唐鏡走進去,看着唐世恆笑道:“師弟,忙着呢?要不要開副清目明鏡的藥方自己吃,你看你眼珠子都紅了。”
唐世恆惡狠狠的盯着他,從鼻孔裡面冷冷哼出一聲,方唐鏡也不理會他,徑直跟在吳夕雨的身後,掀開藍色的布簾,後面別有一番天地。
小小的四合院,修建着低矮的青磚瓦房,中間修建着一座六邊形的花臺,中間長着一顆一人合抱的槐樹。上綴滿了點點白色的小花,青石板的地面上也鋪着許多凋零的白色花瓣,當真有一夜秋風花落知多少的意境。
“我師父在內堂,我帶你過去,我給他說一說,他肯定會幫你的。”吳夕雨拉着丁瑤,朝着四合院南面一間敞開的堂屋走去。
屋子像是一個客廳,擺放着許多簸箕,裡面放着各種晾乾、新鮮的藥材,一個穿着黑袍長袖的老頭正坐在椅子上,手中抓着一把綠色的草葉,在手中搓碎,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嗯?不行。”吳通又將野草扔回簸箕裡面,餘光撇到吳夕雨進來,擡起頭,又見到吳夕雨身邊站着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本
來一雙半眯着的眼睛,驟然睜開,眼睛裡面帶着碧森森的光芒,十分駭人。
丁瑤第一眼看見他的臉龐,也着實被他嚇了一跳,整張臉上幾乎沒有任何的肉,只剩下一張皮在臉上,眼窩深陷,整個皮包着骨頭的老人,所有的皮膚完全褶皺在一起,眼睛裡面還泛着碧綠色的光芒。
“瑤瑤姐,你別害怕,我師父不是壞人。”吳夕雨知道丁瑤在擔心什麼,開口解釋道:“我師傅爲了瞭解每一種草藥的藥性,以身試藥,學神農嘗百草,所以臉纔會變成這樣,但是他不是壞人。”
丁瑤咬了咬薄薄的嘴脣,點點頭說:“嗯,爺爺好!”
“長得倒是跟你娘有幾分相似,長大也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女。”吳通開口說道,語氣中盡然含着一抹促狹的笑意。
聽着他的話,似乎也認識丁瑤的母親。
“爺爺,你認識我媽媽?”丁瑤一雙墨黑色的眼珠猶如寶石般炯亮,露出了疑惑之色。
吳通乾瘦的臉龐上露出奇怪的表情,笑道:“當初你媽媽差點成爲我的大嫂,不過可惜了,有的人太無情,你媽媽才嫁給你現在的老爸。”
丁瑤輕輕蹙着細長的眉毛,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難道是當初有一個人也喜歡媽媽,不過媽媽嫁給了現在的爸爸?
吳夕雨走到吳通的身邊,雙手拉着吳通的手臂,撒嬌似的口氣說道:“師傅,瑤瑤姐對我挺好的,她也是一個好人,你救救她吧,看她中了什麼毒,幫她解掉吧!”
“我爲什麼要幫她?”吳通的臉色忽然冷下來,拂袖開口說道。
吳夕雨臉上也是吃了一驚,在她的記憶中,師傅對她一向格外的寵溺,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的要求。
“你不是說我們學醫就是爲了救死扶傷,幫助別人嗎?你怎麼見死不救?”吳夕雨說着,雙眼通紅,畢竟丁瑤可是她的第一個朋友。
吳夕雨雖是他的徒弟,不過他一直都把吳夕雨當成自己的寶貝孫女,現在一看見吳夕雨眼紅,登時有些心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