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黑話一出,頓時一羣人就朝着方唐鏡撲了上來,這些人現在雖然都是監下囚,但是每一個曾經都是外面的暴徒、狠人,剛纔只不過震驚方唐鏡的力氣大而已,絕對沒有一個人害怕他。
方唐鏡一把甩開鐵光頭,雙拳打出,打中兩人的胸口,那兩人頓時倒飛出去,砸倒後面的人,一分鐘不到,所有人全部都躺在了地上打滾哀嚎。
老黑一直站在外面沒有動手,畢竟他是牢頭,如果連他也要親自出手的話,未免有些掉自己的身份。
方唐鏡打完之後,又重新做回牀鋪上,點燃一根香菸,連看也沒看老黑一眼。
“小子,有武功的可不止你一個人,別太囂張。”老黑說着,雙腳微微分開,擺出武術的姿態,雙拳握緊。
方唐鏡還是沒有理會他。讓老黑氣的雙眼圓睜,緊緊盯着方唐鏡說:“是你自己找死的。”
話音未絕,人已出動,拳頭猶如隕石墜落一般,直接衝着方唐鏡臉上砸來,方唐鏡只是輕輕伸出手,輕飄飄的看起來似乎沒有用力氣一般,‘啪’的一聲悶響,便將那人的拳頭死死握在手中。
再看方唐鏡坐在牀上如老樹盤根,連動也沒有動一下,甚至連眼皮也沒擡起來看他一眼,這是一種赤裸裸的蔑視。
老黑一臉怒色,脖子上青筋爆起,但是無論他使用了多大的力氣,坐在牀上的青年卻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表情,連動也沒有動。
“你到底是誰?”老黑心裡驚訝不已,這樣的實力,分明已經堪比七號監獄的四大天王了。
方唐鏡手肘輕輕彎曲,然後又輕輕一推,老黑蹬蹬後退了幾步,撞在後面的牀鋪上,才止住身體,不過右手無力的垂在身邊,軟綿綿的像碎掉了骨頭一般。
老黑額頭上冒着一顆顆黃豆大的冷汗,全身都在抽搐,左手捂着右手的手臂,臉龐上露出痛苦之色。
“別來打擾我!”方糖將說完,直接躺在牀上。
“你們還愣着幹嘛?快點給大哥倒水洗臉洗腳啊!”老黑反應過來,立馬朝着自己
的小弟呵斥道。
監獄裡面跟社會一樣,而且是一個更加現實的社會,誰的拳頭硬誰就是監獄裡面的老大,這個規則自然不會改變。
衆人都知道方唐鏡不一般,現在哪裡還敢喝斥他,立馬乖乖的去打過來給方唐鏡洗腳。
剛有人抓住方唐鏡的一隻腳,準備幫他脫鞋子,方唐鏡一腳踹翻那人,罵道:“我可沒有讓男人幫我洗腳的癖好,別動我。”
“老……老大……這裡是監獄,沒有女人啊,你想玩的話,我讓二號牢房的那個小白臉過來,今天晚上伺候你?”
端水準備給方唐鏡洗腳的人正是鐵光頭,剛纔被菸頭燙傷了舌頭和喉嚨,現在說話都不太利索。
“老黑,把他拖到廁所裡面打一頓,我不喜歡男人。”方唐鏡無語的說道。
老黑立馬召集了幾個人,將鐵光頭拖到裡面的廁所中,暴打了一頓,方唐鏡現在也睡不着,乾脆叫了幾個人來玩撲克牌。
監獄裡面的人都沒有錢,他們唯一的堵住就是香菸,就纔是在監獄裡面的硬通貨……
丁家別墅裡面,一輛風行路虎停在門口,杜涵從車上走下來,直接走進來別墅裡面,找到丁瑤,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告訴了丁瑤。
“表姐,你開槍打傷了方唐鏡?那他現在有沒有事啊?”丁瑤臉上立刻露出了擔憂之色,緊張的問道。
杜涵一臉自責的說道:“當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就開槍了,不過他沒事,只是擦傷了手臂而已。不過現在他被人弄到了七號監獄,我想肯定是郭茂生搞的鬼。”
“表姐,那他會不會有事啊?”丁瑤抓着杜涵的手,圓溜溜的大眼睛看着杜涵,又說:“表姐,都怪你不好,你爲什麼要開槍打方唐鏡啊,不然的話,他現在也不會被人關進監獄裡面了。”
丁瑤的語氣聽起來似乎有些埋怨表姐。
“對不起,瑤瑤。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怎麼了……”杜涵咬着嘴脣,眼睛裡面出現氤氳的霧氣。
上次爲了救葉寶寶,去山林中追捕何順的時
候,要不是方唐鏡及時出現救了她,恐怕她現在已經死了,算起來方唐鏡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瑤瑤,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他救出來的,我現在就去找我爸。”杜涵明如秋水的眸中露出堅定之色。
說完,杜涵又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塑料袋,裡面裝着幾顆紅色的藥丸,說:“這是方唐鏡讓我給你的,她說讓你每一個星期吃一顆,你的病就能好了!”
丁瑤抓着塑料袋,晶瑩的淚珠,簌簌的從眼眶中冒出來,輕輕抽動着肩膀,說:“表姐,你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聽到丁瑤的話,杜涵嬌軀微微顫抖了一下,心裡有些發涼,她也是一個女人,擁有女人獨特的第六感,知道丁瑤肯定是喜歡上了方唐鏡。
沒有說話,杜涵看了一眼丁瑤,獨自離開了房間,剛走下樓梯,忽然看見丁勝天從外面回來,身旁還有一箇中年男人,正是杜涵的父親杜天擇。
“爸爸,姑父。”杜涵見到兩人,加快腳步走下樓梯。
杜天擇淡淡掃了她一眼,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看看瑤瑤而已,爸爸我……”杜涵剛要說話,杜天擇卻擺手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想讓我救方唐鏡,他做的是犯法的事情,應該由法律來制裁,我不會徇私枉法的。”
杜天擇雖然這樣說,但是深邃的眸子閃過一抹異樣之色,他知道女兒的性格從來就剛正不阿,從小到大,從來沒有求過自己,更何況要利用自己的權利去徇私。
聽到杜天擇的話,杜涵眼眶一紅,幾乎要哭了出來,猶豫了半天才說:“你不是一直不想讓我當警察嗎?如果你這次幫我,我願意辭職不當警察了!”
杜天擇眉毛輕輕挑起來,沒有人比他自己更瞭解他的女兒。
這件事他不知道跟杜涵說過多少次,而且還阻止過她,但是最後都沒有成功,杜涵寧願在一個警局裡面從文員做起,然後到刑警隊。這是她的夢想,現在她居然肯爲了一個男人求自己,甘願放棄她的夢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