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動手。 ”
陳陽催促了大炮一句,大炮一口咬在了陶辰的身,然後地一滾,仰天睡覺。
這傢伙,真是不放過任何睡覺的機會。
見大炮搞定,陳陽隨手把陶辰扔在了地。
陶辰得以脫困,卻是愣了下,心說陳陽不至於這麼輕易,把自己放了吧。
正當他如此想的時候,大炮在他大腿咬下的傷口,傳來極度恐怖的冰寒力量,深入骨髓。
那寒意彷彿在這瞬間,令陶辰的心臟都停止了跳動。
“怎麼回事?”
陶辰大驚,連忙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身體麻痹,似乎是毒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的身體表面已經凍結了一層冰霜。
冰霜冷冽,之前古正信還嚴重,畢竟陶辰的境界,古正信低。
他一臉驚恐地看向陳陽,喉嚨顫動着發聲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陳陽道:“只是把你凍起來,避免你自殺。”
陶辰覆蓋在冰霜下的眼睛裡,透射出強烈的仇恨,他咬了咬牙,沉聲道:“你別想審問我,我絕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
“好吧,讓我想想。”
陳陽捏着下巴思索了下,突然目光一亮,把還在打鼾的大炮提起來,道:“死狗,你再給他放個毒,是那種能迷惑人的毒,讓他陷入催眠狀態,乖乖回答我的問題。”
如果陶辰沒有被凍結的話,他運轉真元,對毒性有抵禦力,毒藥並不一定能夠起到效果。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連真元也無法運轉,如果了毒,便會毒性大發,沒有絲毫的抵禦力。
麻痹毒之所以能立即見效,也是因爲他被冰凍的原因。
聽到陳陽的話,大炮醒過來,從陳陽手裡掙脫,一臉不情願地對着陳陽叫喊了幾聲。
“再不快點,龍眼可不給你了。”
陳陽瞪了眼大炮,威脅道。
一聽這話,大炮幽怨地瞥了眼陳陽,走過去一口咬在了陶辰的手臂。
牙齒洞穿了冰霜,刺入了陶辰的血肉之。
陶辰面色蒼白,臉滿是驚恐之色,忙道:“別……”
他話沒說完,毒性已是進入了他的體內。
他的聲音停止,眼神變得迷離,整個人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猶如被偷走了魂魄一般。
“看樣子是搞定了,大炮,幹得好。”
陳陽拍了拍大炮的腦袋,對陶辰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陶辰。”
陶辰雙眼無聲,條件反射地回答道。
但在回答之後,陳陽看到他的眼神,出現了一絲掙扎的神色,似乎他還保留了一點點理智,想要掙脫催眠狀態。
可是很快,他的眼神變得空洞。
陳陽接着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戒彌神的神魄在哪裡?”
陶辰道:“這是巨鍾正下方的地底,那兩根金屬柱子是巨鐘的支架,戒彌神的神魄,在巨鍾之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陽問道。
陶辰道:“戒彌神的神魄,被人封印在巨鍾之內,只有足夠的信仰之力,才能令神魄凝練。這樣我們破除封印之後,神魄纔不會消散。”
“如何破除封印?”
“只要把這兩根柱子轟破,巨鍾會崩塌,戒彌神的神魄會脫離封印。不過必須有足夠的信仰之力讓其吸收,喚醒沉寂的神魄力量,否則失去了封印,神魄也會消散。”
“怎麼用信仰之力喚醒神魄?”
“只要把願力晶石放在那兩根金屬柱子的下面,信仰之力會自然發散出來,被封印巨鍾之內的戒彌神神魄吸收。”
“巨鍾破壞,神魄會出現在哪裡?”
“正是這座地窟之內。”
“對了,剛纔鐘聲響起的時候,你爲何那麼擔心?”
“戒彌神的神魄被封印於此,每一次鐘聲響起,神魄都會受到磨礪,消散一部分的力量,最後隨着鐘聲一次次敲響,神魄會被消磨殆盡。”
“這麼說,剛纔的鐘聲把神魄折損了一部分,那願力晶石的信仰之力,豈不是足夠喚醒削弱後的神魄了。”
“願力晶石本只差一點點信仰之力,如今神魄被削弱,其蘊含的信仰之力,喚醒神魄綽綽有餘了。”
聽到這裡,陳陽目光一亮。
這麼說的話,他有機會,把這個神魄收走。
他又對陶辰問道:“把戒彌神的神魄從封印取出之後,我要如何儲存?”
“神魄是一種神識形態,並沒有實體,只有神識才能感應到。對於無主神魄,可以收入識海之保存。不過,保存的時間不能超過三個月,否則強大的神魄,會佔據識海,奪走你的身體。”
“得到神魄之後,又如何煉化獲取其的力量?”
“這隻有副教宗才知道,我們的任務,只是負責把神魄帶回去。”
陳陽思索了下,趁此機會問道:“黑火教的總壇在哪裡?”
“這並不是秘密,央大陸各大勢力幾乎都知道,我們黑火聖教在魔碭聖山。”
“我知道魔碭聖山,問題是魔碭聖山在什麼地方?”
“我……我也不知道。”
“你既然不知道,那你回答我的時候,爲什麼會猶豫?”
“我去過魔碭聖山,但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糊里糊塗地到達了,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你們是乘坐飛行船,還是傳送過去的?”
“央大陸東南方,有個地海,我們乘船航行,迷霧密佈,倏地又消散,隨即大船便停靠在了魔碭聖山之下。說來古怪,魔碭聖山明明是陸地,下方只有一條小河,爲何我們的大船,卻從地海到了小河裡?”
見問不出魔碭聖山所在,陳陽又問了些其他的信息,可陶辰除了鍾震城的情況較瞭解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竅不通。
陳陽不再多問,把陶辰扔在那裡沒理會,取出納戒的願力晶石,放在其一根金屬柱子的下面。
他剛剛把願力晶石放下,那金屬柱子傳來強大的吸引力,願力晶石內摻雜了各種念頭的信仰之力,猶如五光十色的煙塵般升騰而起,進入了那根柱子之,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