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鐘後,就到了樓下,幾個保安守在電梯門口。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幾個保安就一把衝進去,像抓賊一樣拽住張郎,嚇得張郎差點又往電梯裡鑽,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要逮捕老子?這些保安,膽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但卻沒想到,拽住張郎之後,幾個保安就哭喪着嘴臉,比死了老爹還難看,一副要死要活的道:“大哥,剛纔是我們狗眼不識泰山,你大人不計小人,原諒我們吧!”
說着,抹着眼淚撲通往地上跪下。
“對對,大哥,你宰相肚裡能撐船,就原諒我們一次吧!有份工作不容易。”
幾人說着,立馬揚起巴掌就給自個兒抽了好幾巴掌,把張郎都弄懵逼了。
丫的,還以爲幾個是要逮捕自己呢?沒想到是來求情的?
“幾位兄弟,趕緊鬆開我,我還有急事需要處理。”張郎纔不去計較這些小事兒呢,一把甩開幾個保安的束縛,開着車子就往門外去,幾個保安很懊悔的拍了拍腦門。
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道:“大哥,你慢走。”
回到家的時候,天還沒黑,一進家門,就看見陸倩搬着一條小凳子坐在院子裡。
抱着一個書畫架,拿着一支筆在上面不停的亂畫着,張郎走進,湊頭一看,頓時不解的笑道:“陸支書,你今年幾歲了?”
“二十五?”
陸倩抱着畫板轉着滴溜溜的眼眸不明所以的看着張郎又道:“你問這個幹嘛?”
二十五?靠,比我還老一歲,張郎一手抱胸一手摸着下巴抖着腿默道。
又打量了陸倩的畫板幾眼,見她畫得亂七八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打趣道:“童年沒過好嗎?都這麼大的人了,還抱着這麼一塊畫板。”
“你才童年沒過好。”陸倩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怒道。
“我童年可是過得很充實,不然的話,我肯定也會抱着一塊畫板坐在這裡亂畫。”
“什麼?亂畫?朗哥哥,陸倩姐姐這畫的可是我們八里河山村的規劃圖,之前你提了意見後,陸倩姐姐又得重新做規劃圖。”聽屋子外面有人說話,在廚房裡面做飯的王美麗,趕緊衝過來,指着張郎解釋道,張郎一聽,去,什麼叫又得重新做?
老子提了意見,貌似還大錯特錯了?
“重新做規劃圖?呵呵,我說兩大美女,你們一天閒着沒事情幹,能不能不要弄出這麼多幺蛾子好吧啦?你們知道我一回來,每天都在奔波忙碌,都快把腿跑斷了,你們倒是一天閒着在家搞這樣搞哪樣,能不能體諒下我?”張郎無語。
“朗哥哥,陸倩姐姐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什麼?這麼年輕就想死啊!”
“去。”
“你剛纔所說的,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之前,我也曾經說過,到時候我會厚葬她的。”
“你這人嘴巴怎麼那麼臭呢?不跟你扯這些了,朗哥哥,說吧,今天跑去城裡,談得怎麼樣?”王美麗一手拿着鍋鏟一手拽着張郎的手臂嘟着小嘴撒嬌道。
“是想聽好消息還是壞消息呢?”
“當然是先聽好消息了。”王美麗眉頭一蹙,又撅着小嘴道:“還有壞消息?”
“廢話。”張郎一把搶過陸倩懷裡的畫板,看了看,緩緩地道:“好消息就是,公司的研發人員和管理者我已經找到了。”
“耶耶耶!”兩女興奮得跟三歲小孩子似的。
良久,迫不及待的追問道:“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呵呵,壞消息就是,我現在沒錢。”
“草!”兩女一同爆了句粗口。
“草什麼?這難道不是嗎?開公司,就得投錢,所以你們趕緊給我想辦法。”
“我們能有什麼辦法?”
“天無絕人之路嘛,比如,把你們積攢下來的儲蓄啊工資卡啊什麼的都拿給我,還有,你們身上那些值錢的首飾,乾脆拿去當了得了。”張郎一臉壞笑的看着兩女。
兩女一聽,差點吐血,她們能有多少儲蓄,剛剛畢業參加工作,每個月的工資,夠她們吃飯買化妝品就已經不錯了,還有,她們身上哪有什麼值錢的首飾?
只不過,見張郎一直盯着陸倩的銀戒指,王美麗頓時就變得有些不高興,嘟着小嘴,道:“狼哥哥,你就別打陸倩姐姐的主意了?”
“啥?”張郎差點一口氣憋死在地,什麼叫做讓我別打她的主意?
我有打過她的主意嗎?老子這麼純潔的男人,你別冤枉好人吶!
“囉囉,我是說,你就別打陸倩姐姐那戒指的主意了,這可是她的訂婚戒指。”
“美麗,你盡瞎說什麼呢?”陸倩小嘴一嘟,這哪是她的訂婚戒指?
這是她十八歲生日,父母送的,只不過這戒指還真值不少錢。
“呵呵,如果支書大人接受別人的戒指,那她就不會跑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做村官了。”
“張郎,你儘管把你臭嘴給我閉上,不說話,沒誰當你是啞巴。”陸倩橫了張郎一眼,她最不想提及的就是這事兒,趕緊轉移話題,道:“要不,我們明天去銀行貸款。”
“對,郎哥哥,只能向銀行貸款了。”
“不貸款難不成去搶?”現在,也只能這樣,自己卡里有錢沒錯,但那老頭子已經警告過自己,說,要是不娶他女兒做老婆,那錢自己就別想拿出來用。
有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苦逼,有錢不能用。
“張郎,營業執照,我們能拿到嗎?”陸倩後來也想過,既然他關開心那麼囂張跋扈,肯定跟鎮裡的領導有不少關係,加上自他問了自己的來路後,心理貌似對自己有不少想法。
“這個不用擔心,現在最頭疼的就是錢。”
“明天去銀行問了看看。”
“支書大人,還有個事兒,想跟你商量一下。”
“什麼事兒?”
“明早,你召集一下村民,招幾個懂點文化年輕力壯的人。”
“這個?”陸倩猶豫了,現在,年輕力壯懂文化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你這麼說,豈不是在給我找難題嗎?只是,她還是很自信的看着張郎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