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鎮長,你說,什麼事兒你儘管說就是了。”一聽說要有喜事向她彙報,陸倩也是一臉的興奮,陳諾軍被抓了之後,擠壓在心裡的一座大山,貌似輕鬆了不少。
李逍遙本來就不怎麼支持八里河山村的搬遷工作,現在他給自己打電話,肯定是事關八里河山村的事兒,她跟李逍遙認識,也是因爲八里河山村的搬遷工作才走的那麼熟的。
“陸支書,剛纔市長辦公室來點,說讓你儘管擬定一個關於八里河山村鄉村旅遊景點建設的規劃方案上交給市政府辦,還有就是,那麼村子的道路,市裡撥給兩百萬的資金,讓你們把道路修成柏油路,這兩項工作你可要儘快落實,過段時間,市長要親自下來視察的。”
“李鎮長,我、我沒聽錯吧?”很顯然,陸倩已經激動得蒙圈了,這、這幸福是不是也來的太突然了啊,撥給兩百萬的修路資金就算了,還要自己擬定關於鄉村旅遊景點的建設規劃方案,難道?難道八里河山村真的不用搬遷出去了?這、這真是太好了。
“陸支書,你怎麼會聽錯呢,看你高興成這樣,我先掛了啊,你下來趕緊擬定方案就好。”聽陸倩這語氣,李逍遙知道,這姑娘肯定被興奮衝昏了腦袋。
“好,好,李鎮長,我下來就立馬着手處理這件事兒。”陸倩那叫一個激動,掛完電話,就雙手摟住張郎的脖頸,啵的一聲親了張郎一大口,接着,又啵的一聲親了一大口。
弄得張郎一臉懵逼,這姑娘,到底怎麼啦?這是又摟又親的,幹啥呢她?
“張郎,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家。”陸倩興奮的繼續摟着張郎的脖子,恨不得在多親張郎臉頰幾口,這、這喜訊,可把她給高興壞了。
“我們不是要去張家村麼?怎麼就又回家了?”張郎有些摸不着頭腦,幹啥呢,你這又摟又親的,難不成我們現在就回家辦事?我說女人啊,你們就不能正經一點嗎?
怎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樣能行嗎?看你那麼忍不住想跑回家,要不我們來個車震啥的怎麼樣,這個可是很刺激的,我張郎以前在國外的時候,就經常玩這種遊戲。
“到家了再跟你說。”陸倩摟着張郎的脖頸晃來晃去的。
“支書大人,還是先去張家村吧。”
“不行,我要回家。”陸倩嘟着小嘴搖晃着張郎的脖頸道。
“回家幹嘛?”張郎真是無語了,你丫的,回家就回家,你摟着我的脖子幹嘛,還親了我兩大口,這啥意思呢你?就算想要,我們直接在車上解決不就行了?
反正這一代也沒人,怕什麼呢?就算有人,把車子開到隱蔽一點的地方不就行了?
“你知道剛纔李鎮長打電話給我,跟我說了什麼嗎?”
“不知道,我聽不見。”
“那你猜呀。”
陸倩趕緊撒起嬌來,看得張郎心裡一陣悸動,幹啥呢你?想誘惑我犯罪是不是?
“你猜我猜不猜?”
“切。”陸倩白了他一眼,道:“那個消息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她還真不明白,這消息張郎是從哪裡聽來的,怎麼,人家李鎮長早上才把消息傳達給她,可這貨,早就已經知道有此事了,他怎麼能這麼神秘呢?
“市長親自跟我說的。”張郎直接不去理會她,把車子開到村口的一塊空地上停好,咧開大嘴笑道:“支書大人,你是坐在車裡等着呢,還是一起下車?”
“真是市長親自跟你說的?胡扯吧你?”
“你不相信我能有什麼辦法,行了,下車吧,等把租地的事兒弄清楚了,我們就回家,讓你趕緊擬定方案,市長說了,越快越好,要不然,到時候她老人家一不高興,就取消了這個念頭,看你哭着找誰去。”張郎一把搬開陸倩的素手,跳下車。
陸倩無奈,也只好跟着這貨跳下車,往張家村村長張田家走去。
張田開着拖拉機正準備出山,見陸倩和一個男人過來,這傢伙趕緊跳下拖拉機,迎着笑臉道:“陸支書,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張村長,看你也忙,就不跟你胡扯了,我就直接說吧,我們今天來,還是租地那事兒。”陸倩也不跟這老傢伙拐彎抹角,上次,她來過,跟張田談了關於粑粑坳那大壩租賃的事兒,就是因爲劉德鵬家在裡面橫着,沒能談得成功。
“陸支書,實話跟你說吧,劉德鵬那傢伙,死活就是不肯租,我們也給他做過不少思想工作了,但他死活就是不肯,我們真的沒辦法了,其他村民,都同意要租賃的。”張田搬來兩條凳子讓張郎和陸倩坐下,老傢伙一邊抽着旱菸一邊苦着臉道。
“張村長,那現在能找到劉德鵬嗎?”陸倩看向張郎問道。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想使出什麼花招治服劉德鵬,但既然他說要試一試,那就看看吧。
“能,那傢伙一天都會在他家水田裡轉悠,生怕他家莊稼飛了似的。”
一提起劉德鵬,張田也有些頭疼,這幾年,隨着水位下降,這個季節又碰巧是旱季,這傢伙白天黑夜就守在他家水稻田搶田水,惹得多少村民的稻田裡,由於沒水開裂,莊稼生長不好,到頭來也沒多少收成,這也正式很多村民願意把水稻田租給陸倩他們的原因。
唯有劉德鵬家水稻田,每天水都是滿滿的,這可都是靠搶田水得來的。
“行,張村長,要不你帶我們過去看看,再跟他商量商量。”
陸倩現在可是坐立不安,恨不得跑回家拿起筆就開始做規劃方案,雖然之前也做了不少的規劃,但人家市長要看的,肯定是整個規劃圖,拼湊還得花一定時間不是?
再說,她可不敢打馬虎眼,既然上級都這麼說了,她就一定不辜負衆望。
三人上了車,就往粑粑坳那邊趕去,粑粑坳距離村子還有兩公里左右的路。
十分鐘後,三人就來到了粑粑坳,打眼一看,現在莊稼已經全部出穗,但縱觀一看,好像很多稻田裡的水稻,都是奄奄一息的,現在太陽還不是最毒辣的時候,那些莊稼就這麼幹癟沒生機,張郎就知道,這田裡,肯定沒啥水了,唯有中間一片稻田,水稻生機盎然,鬱鬱蔥蔥,有些稻穗已經開始逐漸成熟,泛出黃燦燦的顏色來。
“陸支書,那片水稻田就是劉德鵬家的。”張田哭着臉指着劉德鵬家的水稻田說道。
“張村長,爲啥其他周邊的水稻田都是奄奄一息乾枯無比,唯獨他家的水稻長勢這麼好呢?”陸倩也有些蒙圈了,他家的水稻田,本處於在中間位置,可是處於他家上面和下面的水稻田都乾枯無比呢?難道他家水稻田那裡出了泉眼?
“呵呵,陸支書,這個一時說不清楚。”張田只好呵呵笑道。
“難道他家的水稻田出了泉眼嗎?”陸倩歪着腦袋笑問道。
“出啥泉眼呢?劉德鵬在我們張家村,可是出了名的蠻狠,做什麼都蠻不講理,他每天都會守在稻田裡搶田水,沒水了,就用水管把水從上面抽下來,直接走人家的田中間,不少村民對他的行爲是恨之入骨,可是這傢伙,說不得啊,動不動就動手打人,村民們都被他打傷了幾個,呵呵,沒辦法,反正跟他講道理沒啥用,動粗又打不過。”
“上次我還以爲你們跟我開玩笑,現在終於知道怎麼回事了。”上次跑來租地的時候,陸倩只是在村裡做工作,並沒有親自跑來看這稻田。
“陸支書,坐在田邊上的那人就是劉德鵬。”等把車子停好,剛剛下車,張田就指着坐在天邊上一抱着大煙筒的人說道。
“那我過去看看。”陸倩和張郎打眼看了看,這傢伙現在正戴着一頂大草帽坐在田邊上不停的抽着旱菸,還時不時的看向他們三人。
說着,三人就往劉德鵬那邊走去,等走近之後,劉德鵬眯着眼睛看了看張田,道:“張田,你帶着這兩人過來,幹啥呢?呵呵,這不是陸支書嗎,是不是又是租地的事兒?”
“劉德鵬,你這話啥意思?貌似我跟你有多大仇恨一樣?”聽劉德鵬語氣很不善,張田心裡就窩火了,媽的,你TM的一天守在這裡搶田水,讓別家水稻都枯死了。
你這良心何在啊?要不是最近幾年,大夥們的生活水平都提高了的話,村民們肯定會對你下狠手的,用水管從人家的田中間拉水,把人家的水稻都給踩得稀啪爛,誰會高興呢?
“張田,我可警告你,別以爲當個村長就牛逼哄哄了,我可不怕你。”劉德鵬將煙筒往旁邊一放,摘下草帽,擼起袖子,咬牙切齒的站起來,瞪着虎目看向三人,大聲道:“告訴你們,要是爲了租田的話,門都沒有,我勸你們還是乖乖滾回家去吧,老子就是不租。”
“劉德鵬,幹啥呢?想動粗了是不是?”見他擼起袖子握緊拳頭,張田就知道,這傢伙肯定又要打算動手打人了,看着陸倩長得白白嫩嫩的,張郎瘦不垃圾,那是他的對手?
“哈哈,張田,我就告訴你,老子就是吊,你能拿我怎麼辦?來,咬我啊,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