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二雷走到了酒吧的大廳,掃視着躺在地上的人,尋找着自己的目標。在來之前,大姐曾悄悄告訴過他,他們在陸彪的身邊,安插了內應。還告訴他了,內應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留着黃頭髮,下巴處有一道三公分長的傷疤……
環視一圈,沒有發現目標,謝二雷沉聲問道:“陸彪在哪兒?”
躺在地上的小夥子們大眼瞪小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人敢說話。
“咳咳……”謝二雷也不着急,緩步走到八字鬍面前,沒有任何前兆的,突然擡起右腳,踩在了他的左手腕上,只聽“咔嚓”一聲,他的手腕,估計是廢了……
“啊……”八字鬍的慘叫,就像是催命符一般。使得地上的衆人,心裡一顫。
謝二雷絲毫沒有理會衆人惡毒的眼神,又來到另一個小夥子的面前,緩緩說道:“我再問一次,陸彪在哪兒?”
而此時,陸彪還在酒吧後室自己的辦公室裡。他的辦公桌上,放着一個對講機,電腦上顯示着和監控室的監控牆上的電視裡一樣的畫面。剛纔外面發生的情況,他都是知道的。可是電話打不通,只能乾着急。
當然了,謝二雷在大廳詢問他的位置的事兒,也在他的掌控之內。
陸彪再次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信號。只得丟掉了手機,呆呆的看着桌面,喃喃道:“現在該怎麼辦?”
“彪哥,要不……您從密道走吧?”站在辦公桌前的一個黃毛,擡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傷疤,輕聲提醒道。
陸彪看了看電腦的顯示屏,發現謝二雷已經用暴力問出了他的位置,正在向這邊奔來,嚇得他臉都綠了,趕緊起身走到了牆邊的書架前。
“去拖住他!”回頭給黃毛下達了命令之後,陸彪擡手將書架上的一尊佛像往右一掰,隨着“咔”的一聲,整個書架向右移去。原來書架的位置,出現了一道約莫一米高的小門。
這道小門,就是陸彪專門爲自己設計的緊急逃生通道。這個通道的秘密級別,比酒吧側門的級別還高,就只有他和幾個貼身的護衛知道,連包小龍都不知道。
“彪哥,您先走,我一會兒再去和您會和!”黃毛衝着陸彪一點頭說道。
“嗯。”陸彪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從小門出去了,書架恢復原位。
黃毛正準備出去,正在這時,只是“嘭”的一聲,辦公室的大門被人踹開了。
下一秒,謝二雷一個閃身進了房間,四下一打量,最後把目光投向了黃毛,皺着眉頭說道:“你是……”
黃毛愣愣的看着謝二雷,隨即衝着他一彎腰,恭敬的喊道:“雷哥!”
“是你啊,辛苦了。”注意到黃毛下巴處的傷疤,謝二雷就知道,和大姐的描述對上號了。他又四下看了看說道,“陸彪呢?”
剛纔追着謝二雷打得人,也已經追了過來,黃毛聽見了外面的聲響,趕緊走到謝二雷面前,輕聲說了句什麼。又走到門邊,故意摔到了門外,還苦着臉叫罵着:“哎呦,痛死我了……”
謝二雷笑了笑,他知道黃毛還沒到暴露身份的時候,需要繼續掩飾。他也沒在辦公室多做停留,又帶着山貓一起打了出去。
陸彪從密道出去,進入到下水道。在臭燻燻的下水道里摸索了十來分鐘,終於到了出口。現在他身上沾滿了淤泥,比廁所的味道還難聞。這也是剛纔黃毛提醒他走密道之後,他還猶豫了一會兒的原因。
要不是到了危急關頭,他一個街頭大佬,哪會願意遭這個罪?
離着酒吧後門五十米左右的巷子裡,黑乎乎的,此時已經沒有了行人。除了微風吹動着地上的垃圾發出的“沙沙”聲,四周一片沉寂。昏暗的路燈下,隨着“嗤嗤”的輕微聲響,一個鏽跡斑斑的井蓋慢慢滑動,露出了一個縫隙。
陸彪雙手頂着井蓋,探着腦袋四下看了看,確定安全,他這才輕手輕腳的爬了出來,把井蓋蓋好,又趕緊開始脫衣服。太臭了,要是再繼續吻着那噁心的味道,他都要吐了……
“哧……”可是,他的衣服還沒脫完,就聽見了打火機的聲音。
“誰?”陸彪被嚇得渾身一顫,睜大了眼睛四下打量着,可是沒看見人,除了……除了前面黑暗的角落裡的那個,忽明忽暗的小光點。嚥下了一口口水,他定了定神,再次試探性的喊道,“你是誰?”
“呵呵,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