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就這麼把人家拋棄了?”狼羽氣嘟嘟的罵了一句。
此時的她,沒有一絲女強人的架勢,倒像是受氣的鄰家小妹妹。
她的這一面,至今也只有謝二雷見識過。
“小羽,老大呢?”不知道什麼時候,揹着揹包的狼眼,出現在了門口。
狼羽深呼一口氣,定了定神,擠出了一絲笑容,把謝二雷留的紙條,遞給了狼眼,並徑直走向了門口:“老大已經離開了,我也走了,再見!”
“等等!小羽,我們能結伴嗎?”
“聽老大的吧,安全最重要!”
說着話,狼羽已經消失在了門口。
“哎……”看了看紙條,又看看門口,狼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此時,蹲在公共廁所的謝二雷,摸了摸發燒的耳朵,然後撕下了手上附着的一層薄膜。這層薄膜,讓他這些天,沒有留下任何真實的指紋。
他又取出了住酒店使用的身份證,連同薄膜,一併燒了。
這些隱蔽身份的東西,都是電腦高手狼羽提供的。
包括謝二雷之前執行任務時,使用的各國護照和各種身份證,可都是能應付海關檢查的。而這些東西,對於狼羽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實際上,他急着解散血狼,讓三個成員分散開來,還有一層原因。
謝二雷能感覺到,狼羽對他有好感,而狼眼好像喜歡上了狼羽。幸虧他的取向很正常,對狼眼沒意思。不然,他們三個人,可就是鐵三角了。
數學上說的三角形具有穩定性這一特點,在感情上卻截然相反。
要是他們三個,繼續呆在一起,關係只會越來越複雜,到最後更難收場。
自從三年前,謝二雷下山後,發現自己兒時居住的村子,已經變成一片廢墟,村民盡數搬走、不知去向之後,狼眼和狼羽,就成了他僅剩的親人。三年來大家一起浴血奮戰,也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超越了普通友情,成了生死兄弟。
他很害怕,會因爲感情,影響了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
執行任務時,遇到再複雜的情況,他也能想出辦法來。可是對於血狼內部的感情問題,他損失了不計其數的腦細胞,還是一籌莫展。最後,他不得不痛下決心。儘管他自己也捨不得,卻也不得不出此下策。
他只希望,給他們三個人,各自獨立的空間,散散心。
不指望都能想通,只需有一個人讓步,如此複雜的問題,也可迎刃而解。
至於他的想法,能不能起效,就只能交給時間了。
當謝二雷再次來到龍騰大學的時候,又被馬大國攔住:“二雷兄弟,樑文雨的問題,解決了?我看捐錢的帖子,已經刪除了。”
“嗯,解決了。”謝二雷給馬大國散了一支菸,“謝謝關心哈,有時間請你們吃飯,把兄弟們都叫上。”
“沒問題。那啥,你現在要進去?”
“是啊,接文雨去給她爺爺找醫院,安排手術。”
“那你進去吧,控制速度。”馬大國升起了起降杆,指了指告示牌說道,“校內限速十五,謝謝配合。”
“放心!”
趕到了宿舍樓下,謝二雷給樑文雨打了電話。
十分鐘後,樑文雨終於下來了。見她走向了寶馬車,路過的同學,紛紛議論起來。
“又來個不識相的,不知道樑文雨對富二代反感嗎?”
“嗯,反正我是沒見過她座豪車出去過!哎你說,拒絕富二代,是什麼感覺?”
“我不知道,你也沒機會知道。”
“爲什麼?”
“富二代追樑文雨,是不識相。追你,那是沒長眼!”
“滾……咱們這朋友,沒得做了!”
“別啊,先打個賭再說。我押十塊,賭樑文雨會跟富二代走。”
“不許反悔!我押五十,賭樑文雨不會跟富二代走!”
謝二雷沒理會旁人異樣的神色,衝着樑文雨擠了擠眼睛說道:“嗨,美女,需要哥載你一程麼?”
“我沒打算出去。”樑文雨撇了撇嘴說道。
“我保證,我要去的地方,你會感興趣的。”
“哪兒?”
“市人民醫院……心內科!”
說到這個,樑文雨頓時來了興致,因爲她正爲找醫院發愁呢。爺爺下午就要到了,因爲不是醫院安排的,所以需要他們自己,聯繫新的醫院做手術。剛在宿舍的時候,她把熟識的同學聯繫了一圈,也沒找到關係。
略微遲疑,樑文雨上了車子。
而打賭押了五十的那個同學,從地上撿起了自己的眼鏡兒,欲哭無淚。
在友情結束之前,還被敲詐了五十大洋,這叫什麼事兒?
難道長得醜,就沒人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