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對不起



莉姐幫我盛了飯,和我面對面坐下來,說:“小王,一定都很餓了吧,趕緊吃吧。”

我握着筷子,想吃閘蟹,又不知道如何下手,莉姐見我不動筷子,以爲我不好意思,笑道:“別害羞,快點吃吧。”

我臉上有點燙,硬着頭皮說:“莉姐,就我們兩個人,怎麼做了這麼多菜呢,好多我都沒吃過呢。”

莉姐看了看我,輕輕笑道:“不是說要獎勵你嗎,這頓飯就當是我獎勵你的,怎麼樣?”

我微笑着說:“嗯,謝謝莉姐。”

她夾了只蝦給我,說:“別客氣,多吃點,看你那麼瘦。”

我點點頭,剝了莉姐夾給我的蝦吃起來。莉姐也夾了口菜細嚼慢嚥的吃起來,連吃起東西來都是那麼優雅。

我來之前其實已經吃過晚飯了,肚子一點也不餓,才吃了一點就打起了嗝,莉姐忙關心地說:“慢點吃,噎着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我還沒說不用,莉姐就已經起身去客廳了,過了一會一手端了一杯水,另一隻手提了一瓶紅酒,說:“喝點不?”

我接過水喝了口,說:“好啊。”

莉姐笑笑,拿啓瓶器打開了酒,給我和她各自倒了半杯,放下筷子端起酒杯說:“我們兩碰一杯吧。”

我舉杯和她輕輕碰了一下,學着她的樣子,抿了一小口。有錢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就連在家吃頓飯都要喝點紅酒,想想我在家的時候,都是母親把飯做好,盛上一碗就蹲在院子裡吸溜起來了。

我問莉姐,她老公最近回來沒,莉姐的表情變得淡漠起來,說他很少回來,在外面給那個女的買了房子,和她在一起住。我知道我的冒然打擾了本來和諧的氣氛,就不再問這些方面了,端起酒來和她碰杯。

一頓飯吃了很長時間,一瓶紅酒不知不覺間就喝下了一大半,自認爲酒量不錯的我,到最後都有點頭暈了,幫莉姐收拾桌子的時候差點跌倒在臺階上。她忙把我扶住,招呼我先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自己一個人收拾起了剩飯剩菜,清洗餐盤。

我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眼睛很花,屏幕都是模糊的。

連吃了兩頓飯,又喝了不少酒,肚子又漲頭又昏。莉姐收拾完過來時,我起身問她衛生間在哪裡,想上廁所,剛一站起來,胃裡就翻江倒海般翻滾,一個噴嚏沒有收住,肚子裡地東西一下子就噴出來,濺了莉姐滿衣服都是。

我忙說:“莉姐,對不起對不起。”

莉姐愣了一下,拂了一把劉海,說:“沒事,我扶你去上廁所吧。”

她說着攙住我的胳膊,扶着我去上廁所。我站在衛生間裡連廁所門也沒關,就掏出老二嘩啦啦的尿了起來,尿了一大半的時候我纔看見莉姐還在一旁等着我,臉全紅了,不知道是酒勁還是因爲看到這一幕。

我喝了酒,也關不了那麼多,傻乎乎的嘿嘿笑了兩聲,提上褲子出來,莉姐緊跟着來扶住我,把我扶到沙發上坐

下來,說:“小王,你先坐會,我把衣服換一下。”

莉姐上了二樓,沒多久穿了一件絲質的黑色睡衣從樓上下來。客廳的水晶吊燈發出的燈光很亮,她的睡衣在燈光照耀下看起來很薄,曲線玲瓏的身材若隱若現,渾圓的雙峰和屁股顯得特別圓潤。看到這一切,我情不自禁的打起了傘。

莉姐過來後在我身邊坐下,關切地問:“小王,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就把頭埋進了她的懷裡,她也沒有躲閃,身子只是抖動了一下,就不動了。我的臉緊貼着她的胸脯,隔着一層薄薄的絲質睡衣,感覺既柔軟又熱乎乎的,我知道莉姐是沒有穿bar。

莉姐說:“小王,你是真的喝多了還是假的啊?不是說西北男人都很能喝酒的嗎?”

我在她懷裡哼哧着,貪婪的嗅着她身上芬芳的體香,臉緊緊的貼着她胸口,磨蹭起來,我感覺到莉姐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從喉嚨裡發出長長的一聲“呃”,我把她一下子壓到了沙發上……

之後我們幾乎虛脫了,晚上躺在她臥室寬大柔軟的牀上,我感覺整個身體彷彿不是自己的了,骨頭幾乎要散架了。

我半醒半睡的和莉姐聊了很久,關於我們的關係,她說她不想一直這樣子,但是自己卻總是在關鍵時候把持不住。

她最後幾乎哀求的說,小王,以後不要再這樣引誘我了好麼?我不想在這樣下去,我真的怕有一天會傷害到你,你還年輕,還有很多路要走的,我不想影響了你的工作和將來的前程。

我說不會的,我其實也不想只是和她保持這樣的關係,對於她,我是懷着一種遇見天使下凡的愛慕的情感來交往的,這個並不是目的。只要莉姐她的生活過得好,我自己無所謂。

莉姐說這個世界有時真的很怪,她沒想到和一個陌生人第二次見面就會認識,不知道那算不算緣分,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我們很快就能發生那種關係,親密到如此的程度。

天光落進房間裡來,幽暗中,我斜睨着莉姐的臉龐,清秀而俊俏,眼眸幽深。與她並肩躺在她房間的牀上,感覺就像做夢一樣,酒醒了,夢好像還沒醒來。我不確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在做夢,又一次伸手去撫摸莉姐的臉。

她轉過臉來問我:“怎麼了?”

我說:“感覺像做夢一樣,看是不是真的。”莉姐輕笑說:“我也感覺像做夢,和一個比我小十歲的男人睡在一起,太不可思議了。”

她說完後我們兩不約而同的笑了。

世界真奇妙,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就像我,活了二十四年,沒泡到一個妞,卻和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發生這種關係,這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我也沒有那種戀母情結,但認識了莉姐,我卻不敢確定了。

那晚和莉姐不知聊到了什麼時候,最後怎麼睡着的也不知道。

早上醒來的時候看錶已經九點多了,有八個未接電話,我趕緊給大勇打了電話裝病,

讓他幫我請半天假。我起來的時候莉姐已經不再了,但外面噪雜的聲音,我知道她應該沒有離開房子。

我穿了褲子,找不見上衣,走出房間時看見莉姐在樓下客廳裡打掃衛生。她聽見我出來了,擡起頭說:“怎麼不多睡會啊?”

我略帶埋怨的口吻說:“你怎麼不喊我起來,我都趕不上去上班了。”

莉姐像犯錯的孩子一樣,眼神無辜的看着我,說:“哦,我看你睡得那麼香,想讓你多睡會,對不起哦。”

我緩和了口吻,笑道:“沒事啦,我讓大勇幫我請了半天假……對了,莉姐,你見我的上衣沒?”

莉姐說:“奧,我幫你洗了,昨晚你吐得時候弄髒了,你等一下,我幫你拿。”莉姐放下了手裡的吸塵器,快步走進了洗衣間。

過了一會,她拿着我的上衣出來,我下樓去拿過來,發現她幫我洗的很乾淨,而且也熨燙的很平整,就像新的一樣,穿在身上舒服極了。她的細心和勤勞讓我對她的感覺又加深了不少。

她見我穿好了衣服,攏了一把有些凌亂的頭髮,微笑道:“小王,你先去洗漱一下吧,衛生間裡我放了新的牙具,我去做點早餐。”

說着她就轉身進了廚房去,看着她的背影,我情不自禁的臉上露出了笑容,也就轉身進了衛生,洗漱了一番出來,見莉姐正在客廳,手裡拿着我的手機,她見我出來了,忙遞向我,說:“你的電話響了,是心如的。”

我愣了一下,快步走過去從她手裡接過電話,怔了半天,才接通,問:“怎麼了?”

心如關切地問我:“豬,聽大勇說你生病了?去看了沒?”

我朗聲笑道:“沒事,謝謝關心啊。”

心如說:“是感冒了還是發燒了啊?不行了去看看,開點藥吃,掛吊瓶也可以,好的快一點。”

我有點不耐煩,但人家是關心我,還是耐着性子說:“好的,我知道了,你在上班的話就先忙,我想睡會。”

心如道:“奧,那你休息吧,我掛了。”

掛了電話,我對莉姐笑了笑,莉姐的柳眉微微挑着,嘴角掛着笑容,口吻輕鬆地開玩笑說:“心如可真關心你哦。”

我說:“同事之間,應該的嘛。”

莉姐眼神明亮地看了我一眼,微笑着又轉身進了廚房,我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她坐好了早餐已經端到了餐廳的桌子上,叫我過去吃。

兩份煎雞蛋、兩杯牛奶、幾塊麪包,還有昨晚的剩菜,也熱了熱。

莉姐和我面對面坐着,說吃吧,肯定肚子都餓了,我開玩笑說,是啊,昨晚那麼累,她羞澀的白了我一眼,低下頭,幾撮秀髮順着耳鬢垂了下來,她的臉上帶着一絲疲憊的神情,但這一抹風情不是任何女人都能表現出來的,它存在於莉姐不經意間的舉手投足之間,時時刻刻都會散發出來的,是一種與生俱來的、獨特而迷人的氣質,帶着神秘、典雅和高貴的色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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