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陝西境內有一條巍巍山脈,宛如一條青色的蜿蜒巨龍匍匐在古老的華夏大地之上。
它的名字叫秦嶺。
秦嶺的主峰太白山海拔3767米,爲中國東部超過3000米的少數山峰之一。山頂氣候寒冷,經常白雪皚皚,天氣晴朗時在百里之外也可望見銀色山峰。
此時如果站在高聳入雲的太白山上就會望見大山的深處有一羣神秘的黑衣人行走在霜露迷濛的山林之間。
雖然山路崎嶇,但是這些黑衣人卻是行走的非常迅速。
“梅川君,翻過這個山坡,再向前一千米,就到了七星山了。咱們休息一下吧,這鬼天氣,都一天了兩個陽光都沒有。”影子說着用手撲打着身上 已經被山裡濃重的溼氣打溼的衣服。
梅川酷子遙望一眼蒼茫的山色,同意道:“嗯,休息一下的幹活。”
嘭!
山口組一個分部的大門被一隻大腳霍然踢爆。
這一腳當然是歐陽雷風所踢出的,但是這一次,跟隨在他身後的衆女卻是沒有讚賞,不僅如此,甚至她們每個人的臉色都有些沉重。
“老公,不會又是幾個不入流的的忍者來招待我們吧?”燕雙菲的秀臉上滿是不安。
一連兩天了,她們一直在追尋着山口組的會長,可是一連去了三個地方,卻都是隻碰到了幾個修爲只在下忍的黑衣忍者。
這讓所有的人都很疑惑,爲什麼山口組要這樣?
鼎鼎大名的山口組被人踢了三個場子竟然卻似乎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老公,我感覺這裡面有問題。”靈芸隨後道。
“有什麼問題?”歐陽雷風反問一句後,冷哼道:“他不是不出來麼?那好,咱們就找一處拆一處,等我們把山口組的老窩鏟乾淨了,我就不信他們不出來。”
說話間早有幾個黑衣忍者聽到了動靜奔了過來。
動手一試,果然仍然是下忍的水平。
“你們組長到底在哪裡?”葛豔芳一腳將鞋子踢在倒地的一個忍者的嘴裡,“草!老孃再問你一遍,你們組長到底在哪裡?”
一連幾天彷如重拳打在棉花上似的感覺,已經讓葛豔芳怒火沖天了。所以她這一腳幾乎是踢碎了這個黑衣忍者的滿口牙齒。
汩汩流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她白色的鞋子,可是那個黑衣忍者卻是用力的搖着頭,眼睛裡滿是視死如歸之色。
“你他嗎的說不說?!”葛豔芳怒罵一句,小腳用時用力向前一踢。
黑衣忍者哀鳴一聲,宛如一個叼着人腳趾的烏龜,被人踢起。
等他再次落地,他的嘴角已經被葛豔芳的鞋子踢開了一個寸許之長的口子,頓時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
“問不出來的。”歐陽雷風淡淡一句,看也不看的擡腳踩在這個忍者的頭上,雖然他的動作看似很輕,可是他的腳下卻是傳來一陣骨骼爆裂的脆響。
“西上太白峰,夕陽窮登攀。 太白與我語,爲我開天關。 願乘泠風去,直出浮雲間。 舉手可近月,前行若無山。如果有時間我真想體會一把詩仙李白當年登太白峰的心境。”
“影子”望着白雲翻滾,好似被一片洶涌的海浪圍繞住的太白峰感慨的一句。
“李白是誰?”梅川酷子問道。
“呃,這個說了你也不能理會,好了我們該上路了。”
“影子”說句起身率先朝前方走去,身子輕的好似一陣虛無飄渺的薄霧。
一行黑衣忍者翻過了山坡,等望見七星山的輪廓時,天色已晚,一行人只好在七星山下的一處湖泊旁就地紮營休息。
簡易帳篷裡,梅川酷子和“影子”二人席地而坐。
“梅川君,你說寶藏會在什麼地方?”
“影子”把玩着手中的十二生肖鑰匙若有所思的問道。
“我感覺應該藏在山洞裡。”梅川酷子說道。
“影子”反問一句,“爲什麼不能在湖裡呢?”
“呵呵,常識問題,你想想,七千萬兩黃金那得有多重?放在湖裡,哼,怕是取出來都是一項巨大的工程。”梅川酷子不屑地一聲。
“你不明白中國人。”“影子”故弄玄虛的一句,然後又望着手中的鑰匙發起呆來。
梅川酷子扭頭一望“影子”有些不服氣的說道:“那‘影子’大人有什麼高見?”
“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有可能的地方。中國人一向喜歡出奇制勝。”
“影子”頗爲自信的一句。
“哼!‘影子’大人,這句話我沒聽過,不過我卻是聽過中國的一個成語故事。”梅川酷子欲語不言也賣起了關子。
“影子”這才收回望着鑰匙的目光,看向梅川酷子,“什麼故事?”
“坐井觀天。”梅川酷子冷冷的說道。
“坐井觀天?”‘影子’微微一怔,旋即便明白了梅川酷子這是在借這個成語諷刺他不過對中國瞭解一些皮毛,卻以爲自己是個中國通。當下冷哼一聲,“誰對誰錯,終有結論。”
梅川酷子淡淡一笑,便不再言語了,而是從忍具袋中摸出一塊櫻花般形狀的褐色東西,然後用力掰下一角,接着用火機點燃,隨着陣陣輕煙的嫋嫋騰起,帳篷內迅速充斥了一種令人神清氣爽的淡淡香氣。
這櫻花般形狀的東西就是忍者“五道之香”中的“安神香”
所謂忍者的“香道”簡單的說就是一種燃燒香料並享受芬芳的傳統異能。其中的道在於通過香料的香氣,令人拋離一切煩心之事,從精神上回歸寂靜世界。
所以很多忍者感覺了累了,困了,都會用“安神香”來提神。晚上住宿的時候更是必用之物。
“哦,舒服。”梅川酷子愜意的深吸一口,然後背對着“影子”在毯子上一躺。雖然他嘴上說很舒服,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的眉宇間似乎閃過一絲不安。但是不過卻是一閃即逝,很快他便閉上了眼睛。
兩天後。
大阪向東不到五十公里的一座小山下的木屋裡,山炮五十六悠閒地喝着茶水,一臉享受的望着眼前翩翩起舞的歌妓。
頗有大和民族特色的旋律在屋內迴盪着,隨着輕快地節奏,幾個身穿和服的島國女子在飛快的旋轉着,宛如幾隻彩色斑斕的蝴蝶舞在花間。
一旁的木門拉開,進來一個黑衣人,他走幾步在山炮五十六跟前一立,說道:“組長,歐陽雷風那小子乘坐今天的班機回國了。”
“走了?哈哈。”山炮五十六得意的一笑。
那個黑衣人質疑一下,又道:“可是他在木琦分部的牆上留下了一句話,說他還會回來的。”
“回來?”山炮五十六輕輕一句,旋即鷹隼一樣的眼睛裡充滿狠厲之色,“下次你再來,我保管叫你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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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正說着,又有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組長,梅川君他們那邊好像遇到了麻煩。”
“什麼?”山炮五十六臉色一變。
“方纔他們傳回消息,說是這兩天他們在七星山尋覓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寶藏的埋藏地點。”
“出去!”山炮五十六朝還在起舞的幾個女人怒斥一聲。
歡快的旋律頓時戛然而止,幾個女人匆匆的走了出去。
山炮五十六端起茶杯放在脣邊,可是他並沒有喝,而是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良久之後,他緩緩道:“十二生肖鑰匙,寶藏的地點一定在鑰匙上,讓他們給我參悟,參悟!”說道最後竟是激動的吼了起來。
七星山第四峰上,“影子”和梅川酷子二人並排而立。
“梅川君,咱們怎麼辦?”
“影子”有些糾結的望一眼梅川酷子。
兩天來他們幾乎將七星山翻了個底朝天,此時就是七星山下的湖泊中油幾塊石頭,他們都在清楚不過了。可是卻是絲毫找不到寶藏的埋藏地點。
梅川酷子望望陰沉的天,然後緩緩說道:“組長不是說了麼,參悟。”
本以爲到了七星山就能找到埋藏的寶藏,可是現實的情景和理想的差距很大。一連兩天的搜索無果,讓很多人的心情和這裡天氣一樣,都變得有些陰沉起來。
“梅川君你快看!快看!”“影子”突然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喊句,手指着遠方,神色無比激動。
梅川酷子放眼望去觸目卻是霜路迷濛,一切都是灰濛濛的,於是便奇怪的問道:“看什麼?”
“你看七座山峰排列的樣子像是什麼?”“影子”提醒道。
聞言梅川酷子再次望向面前的幾座山峰,一看之下也是不由欣喜非常。
因爲這七座山峰看似雜亂無章分佈各處,其實卻是如七星北斗般排列。
“我想他們選擇這個地方作爲埋葬金磚的地方,絕不是巧合。”“影子”很是肯定的說道,說完他迅速的從懷裡摸出寶藏的鑰匙又仔細的觀看起來。
可是最終他還是無奈的嘆口氣,“中國人太聰明瞭,我們真是參悟不透。”
“你不是中國通嗎?”梅川酷子譏諷一句。
“影子”一聽頓時一臉不悅,心下暗道:現在懶得理你,等找到寶藏,老子第一個將你死啦死啦滴!
第二天,天色終於放晴,這讓一行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可是臨近太陽下山,依然是搜索無果。
淺紅色的夕陽像是一個羞澀的女人的臉龐慢慢的下沉,眼看就要落在七星峰第六峰那一邊,就在峰尖抵中太陽中心點的那一剎那,似乎有一道強光照向與它相對的第四峰。
第四峰似乎突然是如雪白冰劍受強光照射,再發出強光,一同照向了另外三峰,結果七座山峰頓時都已明亮一列習,好似幽冥陰暗中的七道光束,充滿神秘而詭異。
就在此時,七道山峰明亮倒映之尖端,正好在湖心處聚成一個亮點兒。
細看之下,那個亮點兒分明就是寶藏鑰匙的形狀。
“哈哈,我終於明白了!”
“影子”興奮的喊叫一聲,飛身朝湖心之處的亮點踏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