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向東剛剛介紹完白芙蓉,寬敞明亮的宴會廳裡頓時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白潔怔怔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好似捱了一記狠狠的悶棍狠狠。陣陣掌聲更是彷如陣陣狂風驟雨般襲來的耳光一波快似一波的抽打在她的臉上。
突然間,她的腦海裡涌現出八年前的一幕。
當時正值青春期的她和白芙蓉和幾個同學在一起玩球,玩着玩着她不經意的撇到地上有個白色的護墊兒,她就用腳邊踢邊幸災樂禍的說“這是誰的護墊兒啊。”引得一羣女生議論紛紛,竊笑不已。
這時候白芙蓉就走到了她的身邊,並且用手拉她,還說讓她別說了。
她見白芙蓉臉色有些不對,當下就以爲這是白芙蓉掉的,這讓她更加得意,而且更加肆無忌憚的說了起來,甚至還叫了幾個男生過來看。結果她發現一個男生老是盯着她的下身看。
她覺得很是奇怪,也順着那個男生的目光向下看了一眼,這一看,她立馬大驚失色。因爲她的短褲不知道何時竟然撕裂了一個口子,她這才明白那個護墊兒是自己遺落的。
意識到這一點兒,她就想走,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她最好的閨蜜說了一句,“呀,護舒寶?不會是你掉的吧白潔。我記得你經常用這個牌子啊。”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她的身上,這一幕她終生難忘。因爲那些目光滿含戲謔,宛如道道鋒利的尖刺扎進了她的肌膚,甚至心臟,讓她死的心都有了。
無疑,今天又將當年的情景重演了一遍。
齊江尚望着木頭似的立在臺上的白潔,不由皺了皺眉。因爲此時此刻,白潔杵在這裡顯然很不合適。
“白總,你站在這好像不合適吧?”
正沉浸在往日羞憤中的白潔聽到這聲,猛然回過頭來。注意到齊江尚臉上的不悅,還有對着她啪啪的不停閃耀的閃光燈,她突然意識到她明天沒準就會成爲新聞的頭條。
她代表的不僅僅是她自己,更是白雲國際。福布斯榜排名前十的白雲國際。
這是什麼?這就是國際笑話啊!
想着如果沒有白芙蓉出現,她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打臉,被人恥笑,所以白潔的心中突然間涌起了一股滔天的怒意。
“小濺人!我要殺了你!”
她怒吼一聲,就要朝白芙蓉撲過去。可是齊江尚卻是一把扯住了她,“白總,這是公共場合,請你自重!”
“怎麼?難道白總還想撒潑不成?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蘇向東也注意到了白潔的異常,有些生氣的提醒一句。
啪啪——
閃光燈更是一陣連閃。同時有幾個反應很快的記者已經涌到了前臺,對着白潔就問開了,“請問白潔總經理,你爲什麼這麼生氣?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內幕?”
“請問白潔總經理,你和白芙蓉總裁是不是姐妹?”
“請問白潔總經理,你能說一下你此時的感受嗎?”
好好地一場新聞發佈會,眼看就要變成一場八卦新聞會。
作爲主辦方的齊江尚,見此情景臉色一變。
蘇向東被人暗殺,他心中已經滿是歉意,如果再被人攪了他的新聞發佈會,他覺得自己這天海盛筵算是辦到頭了。因爲他在很多方面和蘇向東都有密切的合作,可以這麼說,如果沒有蘇向東就沒有今天的他。
“白總,你再不走,可別怪我——”
他怒氣衝衝的一句,同時用力的扯了一下白潔的胳膊,差點兒將她拉倒。
“齊總,你別這樣,她是我妹妹,她有什麼做的不到的地方我替她向你道歉。”白芙蓉急忙走了過來。
“小濺人,你少給我假惺惺的,今天要不是你,我怎麼能這樣?我告訴你,從今天起有你沒我有我沒你!”白潔氣急敗壞的咆哮着。
“保安!保安!”齊江尚大喊着,同時用力拉住似是瘋了一般的白潔。
“齊總,你放開我,我走!”白潔奮力掙扎着喊了一聲。
齊江尚怒哼一聲,用力的一甩手,“不送!”
白潔身體驟然失重,踉踉蹌蹌的差點兒栽在地上。
“妹妹!”白芙蓉臉色一緊,很是關切的喊聲,就要伸手去攙扶白潔。
白潔卻是用力的一把擋開她的手,“小濺人,咱們濱城見!”兇惡的眼神剜了她一眼,幾乎是咬着牙丟下一句,怒氣衝衝的走了。
參加天海盛筵不僅無功而返,反而鬧出了這麼一個貽笑大方的笑話,氣的白一凡是暴跳如雷,對着電話將白潔一頓臭罵。並且告訴白潔,讓她濱城放手幹,只要能弄垮芙蓉集團,他做她的堅強後盾。
“錢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政府上有什麼事情去找你王偉叔叔,他是**省的省委書記。有他罩着你,你可以在濱城橫着走了。”
當然這是後話。
再說歐陽雷風望着被一羣記者追的宛如喪家之犬的白潔淡淡的一笑,“呵呵,活該!”同時眼神中掠過一絲寒意,“白潔,今天只是個開始。”
白芙蓉收回望向白潔的目光,目含乞求的向齊江尚說道:“齊總,我有件事相求,希望你能幫幫忙,條件你可以隨便說。”
“白總,你這麼客氣做什麼?蘇總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說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做。”齊江尚將胸脯一拍,很是誠懇的一句。
“這些記者都是你找來的,你看你能不能不讓這些記者將今天的事情報出去?需要我做什麼你直接說。”白芙蓉急道。如果這個事情報出去,被人笑的不僅僅是白潔,還有白雲國際。
白雲國際是他爺爺的畢生心血,她不想爺爺死不瞑目。
齊江尚聽了白芙蓉的話很是意外,疑惑的問道:“白總,她這麼羞辱你,按道理來說這可是一個很好地讓你出氣的大好時機啊。”
“這是家事。”白芙蓉有些爲難的一句,又道:“齊總,求你了。”
齊江尚眼波一動,“你們真是姐妹?”
白芙蓉鄭重的點點頭。
“唉!同是姐妹怎麼做人的差距這麼大呢?要是我我一定讓她好看!她這種人太可恨了!”齊江尚不忿的說句,又道:“好,既然白總這麼說,那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在齊江尚的斡旋下和重金的賄賂下,與會的記者答應只報芙蓉集團和富亞集團合作的事情。事後,爲了慶祝,宴會廳裡又舉行了盛大的晚宴。
但是歐陽雷風和葛豔芳還有燕子三個人沒有參加這次晚宴。
因爲葛豔芳和燕子二人說好久沒見歐陽雷風了,三個人要小聚一下。
所以三個人就溜出了酒店,驅車到了一家淮揚菜館。
“風哥,你放着教官不當,怎麼跑去公司上班了?”燕子眨着大眼睛,很是不解的問道,“我真是越來越看不透你了。”
“呵呵,讓你看透了你就是風哥了。”歐陽雷風避重就輕的回句。
“草!跟誰喜歡問似的。”開車的葛豔芳不屑地罵句,“他嗎的,還是這麼說話爽快,這一陣子都快憋死老孃了。哈哈,草!”
聽完這句,歐陽雷風滿頭黑線。
這麼寶貝的女人,可真是世間少有啊真不知道她母親是怎麼培養出來的。
“風哥,我看你和白總關係不一般,你們是——”燕子又問道。
歐陽雷風有些驚訝的回句:“不會吧,這都被你們看出來了?”
葛豔芳心頭一顫,難道風哥那麼怕女人就是因爲這個女人?
對於歐陽雷風她早已經暗生情愫。要不是糾結歐陽雷風能不能那啥,她早就對他痛下殺手了。如果歐陽雷風真的名花有主了,她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這時就聽歐陽雷風哈哈一笑,“上司和下屬的關係而已。”
“切!誰信啊。”燕子一撇嘴。
“真的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歐陽雷風肯定一句,不過心裡卻道,真的是上下司屬的關係。
“草!上司和下屬的關係那也叫不一般?”葛豔芳罵句,沒有人聽得出來她的聲音裡分明含着某種欣喜。罵完她把嘴一撇,“風哥你少扯淡吧,就你這樣的一見女人脫褲子跑得比曹操都快的,還能有女人喜歡?”
“小芳,你少詆譭我英明神武的高大形象啊,什麼見了女人就跑?哥哥那是不好色,不好色你懂麼?一個男人不好色,對於女人來說那是一個多麼難得可貴的優良品質啊。”
歐陽雷風一副我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絕世好男人的形象。
多虧李四娘和火鳳凰沒在場,否則要是聽到他說不好色,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大卸八塊,然後扔香江裡喂王八。
哼!男人不好色,除非貓不吃魚!葛豔芳暗暗不屑一句。你要是不好色,鐵定是那裡有問題!今天晚上一定得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對於歐陽雷風到底能不能行,她其實很糾結。
她喜歡歐陽雷風,但是如果歐陽雷風真的不是個男人,她還真狠不下心來和歐陽雷風過一輩子。
因爲一個女人如果沒有性福,那就談不上幸福。
“風哥,今晚上喝什麼酒?”葛豔芳問道。
“你說吧,女士優先。”歐陽雷風回道。
“風哥,爽快!你真像個爺們兒。”
什麼叫像啊,從裡到外風哥都是爺們兒啊。歐陽雷風正想反駁一句,就聽葛豔芳說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