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偉和彪子二人一聽,怎麼滴,難道今天還惹了什麼牛、逼的大人物不成?可是二人看了好幾遍,除了發現一個躺在按摩牀上吸菸的年輕人,並沒有發現別人。
“乾爸,我沒聽說還有更厲害的人啊。”彪子低低的在王偉耳邊一句。
王偉卻是臉色陡然一變,他猛地意識到躺在牀上的年輕人不同尋常。
按道理來說這麼年輕的歲數跟在李司令身邊應該不是貼身護衛就是家裡人,可是不管是這兩種其中的哪個身份都不該是李司令站着,而他這麼毫無樣子的躺着吸菸的。
想着再次朝歐陽雷風望去,就見歐陽雷風更不像樣子的擺弄着腳丫呢。
難道是中央某個位極人臣的領導的公子?
王偉當下驚出一身冷汗,陪着小心跟李司令道:“還望老兄引薦一下。”
“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省委書記王偉。”李司令說到“省省委書記”幾個字特意加重了語氣。
身份就代表着地位,聽到李司令這麼隆重的介紹自己,王偉不由心生感激。當見到歐陽雷風聽到這句話分明坐起來時,他更是恨不得將李司令當成親兄弟。
歐陽雷風走兩步來到王偉的跟前,淡淡的一伸手,“歐陽雷風,還請王書記多多關照。”
什麼?!
王偉宛如捱了一記驚雷,身軀猛地一晃。
彪子一看這架勢更是嚇得一動不敢動。
“歐陽雷風?殺了張省長的那個歐陽雷風?”王偉圓睜兩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歐陽雷風。
“呵呵,正是在下,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當時王書記可是要拼死拼活的置我於死地啊。”歐陽雷風淡淡一句,摸出根兒香菸在嘴裡一叼。
完了,敢情李司令這個老東西那麼隆重介紹我是爲了讓歐陽雷風知道當初是我要弄死他啊。王偉心下慌張的一句。
噗通一聲響,再看彪子已經癱倒在了地上。連省長都敢殺,省委書記在他眼裡是個雞、巴啊。
王偉大場面見多了,立馬穩穩心神,笑道:“兄弟,當初老哥我也是按原則辦事,希望你能體諒。”
“汗,王省長說什麼呢,我很理解。”歐陽雷風笑道,“如果當初你不那麼辦,纔是黨的敗類呢。”
“那就好,那就好。”王偉一連兩句後,不由得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兄弟,今天這事兒都是彪子不對,你看能不能.”
“你說誰?都是婊、子的事兒?王書記今天我和李司令只是正經按摩,怎麼扯上婊、子的事兒了?”歐陽雷風一臉疑惑的問句。
撲的一聲李司令就笑了。
王偉一頭暴汗,尷尬的說句:“兄弟,不是婊、子,是彪子,彪形大漢的彪。”
“哎呀,我這耳朵,真是對不起啊王書記。”歐陽雷風有些慚愧的一句。
尼瑪,什麼你的耳朵,這分明是你的嘴的事兒。彪子心中暗罵,但是卻是連個屁也不敢放。他很清楚省委書記也不過是個雞、巴了,他連毛都算不上。
“彪子趕緊叫人送錢過來。”王偉知道如果不出點血今天這事兒是無論如何擺不平了。
“一百萬夠不?乾爸。”彪子小心的問句。
“尼瑪!你打發要飯花子呢?一千萬!”王偉吼聲,然後轉頭臉上堆笑的對歐陽雷風說句,“兄弟這點兒錢就當給你的補償行不?”
“不行!”歐陽雷風直接一句。
彪子一聽都快哭出來了,上去一把抱着歐陽雷風的大腿,“哥啊,祖宗,我錯了還不行嗎?你說,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歐陽雷風不慌不忙的點燃嘴裡的香菸,悠然的噴出一口煙氣,“想解決這件事情,只有一個辦法。”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我立馬去做!”彪子立馬急道。
“把店裝修好,讓我再砸一次。”歐陽雷風淡淡一句。
彪子一震,然後猛地一咬牙關,“行!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再裝修一次,讓你老來砸!”
“行了,別抱着我腿了,再抱褲子都他、媽被你拽下來來了。”歐陽雷風說聲,彪子噌的一下就鬆了手。樣子十分滑稽,可笑。
“好了,皆大歡喜,李司令,歐陽兄弟你們也累了,晚上一起吃個便飯吧。”王偉一拍手說道。
“飯就不吃了,不過王書記這句話讓我很感動。就憑你這份心,這件事雨過天晴,權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歐陽雷風說道。
什麼?
王偉和彪子二人又是渾身一震。
“哥啊.”彪子喊聲又要去抱歐陽雷風的大腿,只不過這次是感激的。
歐陽雷風忙後退了兩步,“別,這份心記在心裡就行,另外拿出一千萬給今天來的兄弟們,砸了半天也辛苦了。”
“好好好,我立馬就給。”彪子忙不迭說道。裝修兩次那就是一億,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出來。
砸店還得給辛苦費,這事兒怕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李司令眼波微微一顫,一千萬打發出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該是何等的胸襟和氣度。不過,這一招絕對能收買這二人的心啊。
“另外還有不許欺負老百姓,這點兒最重要。”歐陽雷風意味深長的囑咐一句,“如果讓我知道你還是那種黑社會行徑的話,我決饒不了你。”
彪子點頭如搗蒜,“一定,一定。”直到歐陽雷風和李司令二人出了門,還在那點呢。
“行了,彪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從良吧。”王偉用力的拍拍彪子的肩膀,雖然歐陽雷風沒有什麼威脅彪子的話,但是他卻從內心已經感覺到歐陽雷風最後一句話的分量。
“乾爸,這歐陽雷風到底是哪路神仙啊,我看那李司令都好像是對他無比尊敬似的。”彪子問道。
“這人深不可測”
此時,歐陽雷風和李司令已經走到一樓的大廳,收到命令撤退的士兵們也一羣一羣的走了出來,紛紛向李司令打着招呼。
“首長好!”
“首長好。”
“同志們辛苦了!”李司令突然意氣風發的喊了句。
士兵們見司令員竟然跟他們說話,頓時羣情激動,齊齊喊聲,“爲人民服務!”
呵呵,好一個爲人民服務!歐陽雷風突然間有些羨慕李司令他們這種能指揮千軍萬馬,衝陣殺敵的將軍來。
砰!
突然一聲槍聲響起。
驟遭突變,歐陽雷風第一個反應就是保護李司令,可是等他想轉身未轉身之際,本能的聽聲辯位突然斷定這槍是對着他開的。眼波猛的一抖,匆忙間身子一側,但是因爲距離打槍之人太近,加之他開始想保護李司令所以耽誤了時間,所以即便他是地宗境界的修爲也只是躲開了後胸口的位置。
噗地一聲子彈正打在他的左肩之上,頓時血花四濺。
歐陽雷風顧不得疼痛,鷹隼一般銳利的眼睛迅速鎖定了目標,然後幾乎是平移了過去一把扼住三營長的咽喉。
“歐陽雷風,老子不殺你誓不爲人!”三營長掙扎着,喊叫着,可是卻被歐陽雷風死死地扼住咽喉動彈不得。
一下子衆人都傻了。這什麼情況?
李司令心裡咯噔一下,短暫的錯愕之後,上去就給了三營長一個大嘴巴。
啪!
一聲脆響,隨後三營長的嘴角溢出了一縷鮮紅的血絲。
“老子他嗎斃了你!”李司令大手一揮奪過一把槍,然後利落的推槍上膛,將槍口狠狠的戳在了三營長的腦門兒之上的肉皮中。
可是三營長卻是如瘋了似的掙扎着,喊叫着,那樣子就好比和歐陽雷風有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歐陽雷風也被罵愣了,這腫麼個情況?
“司令員!你打死我吧,我知道我這麼做讓你很難做,開槍吧!我不會怪你的。”三營長眼睛一閉,其狀痛苦不堪。接着他猛地張開兩眼,睚呲欲裂的大罵道:“歐陽雷風!我韓江水只恨技不如人,如果我泉下有知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啊啊——”
歐陽雷風沉吟一下,鬆開了手。
但是卻有數把槍頂住了三營長的腦袋。
有一營的,二營的,還有他手下三營的。
“營長,你怎麼啦?你別動啊!”
“是啊營長,有什麼話慢慢說,千萬別動啊!”
“爹啊,大哥,我對不起你們啊!”三營長仰天喊聲,五尺高的血性漢子竟然在地上一蹲嚎啕大哭起來。
歐陽雷風望着三營長,緩緩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濱城人吧?”
三營長手下的一個連長忙道:“對啊。”
見三營長不做聲,歐陽雷風轉頭問方纔搭話的那個連長,“你們營長的父親是不是叫韓福華?”見那個連長連連點頭,又問:“你們營長是不是有個哥哥叫韓江水,有個弟弟叫韓江山?”當再次看到那個連長點頭,歐陽雷風無奈的嘆聲。
自從天威集團徹底落敗後,韓江山開車自殺,而後不久韓福華也因病去世,如果追根溯源的話,他的確有脫不了的干係。
歐陽雷風走到三營長的跟前,無奈的說句:“兄弟,自古商場如戰場,勝負乃兵家常事。我也沒想到你哥哥會自殺。對於韓老爺子的死我深表同情。”
說着歐陽雷風再次掃一眼那個連長,見他急的兩眼發紅,再一看人羣中有幾個如此神情的人就知道韓江水深得士兵愛戴,截然不同於韓福華、韓江山的爲人,所以就把芙蓉集團和天威集團的恩恩怨怨講了出來。
當聽到韓福華和韓江山爲了達到目的不惜兩次給白芙蓉下藥時,韓江水突然默不作聲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信不信由你。”歐陽雷風最後嘆聲。
“原來是這樣.”韓江水木然一句,接着又沉默了。
突然,他竄起來就要去奪槍,嘴裡大喊着:“讓我死!讓我死!”一羣人嚇得連連後躲。
“給他槍!”李司令沉聲喊道。沒等他話音落地,歐陽雷風已經將一把烏漆漆的的手槍遞到了韓江水的面前,“兄弟我敬重你是個漢子,如果你覺得這麼死有價值的話,我不攔你。”
說着將手槍在韓江水手裡一塞,然後扭頭走了出去。
韓江水愣了一下,然後又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沒想到歐陽雷風竟然如此寬宏大量。
“兄弟,你受傷了啊?”李司令緊跟上歐陽雷風這才發現歐陽雷風的肩膀處已經被鮮血溼透了一片。
“這點傷沒事兒。簡單處理一下就行。”歐陽雷風淡淡一聲。
“不行!這哪行啊!趕緊去醫院!我馬上叫小四兒過來照顧你”
歐陽雷風本想拒絕,但是當聽到讓李四娘過來伺候他時,立馬很配合的上了奔向醫院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