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貴爲市長的林樹森竟然親自爲歐陽雷風擦拭身上的酒漬,在場的所有人的眼珠子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地,估計掃掃都有一垃圾桶了。
“你沒事兒吧?”歐陽雷風柔聲的小聲問句呆在懷中的白芙蓉。
“沒,沒事兒。”白芙蓉猛然回過神兒來,你個壞蛋,,害得我提心吊膽的。要不是礙於衆人在場,她真想給歐陽雷風兩拳,然後打賞歐陽雷風幾個香吻。
一個被人瞧不起的醜小鴨,竟然能享受林市長親自爲其擦身的禮遇,這何等榮耀!而她正是這個醜小鴨的上司,這無異於臉上貼金啊。
歐陽雷風淡淡一笑,“沒事兒就好。”說着淡然自若的摸出根兒香菸在脣裡一叼,再次伸手摸出打火機。
咔嗒!咔嗒!咔嗒!
靜寂的大廳裡,聲音格外響亮。
可能因爲沒有了氣兒原因,一連幾次都沒有把煙點着。
“服務員!趕緊拿火柴來!”林市長喊道。
等服務員拿了火柴過來,林市長親自爲歐陽雷風點燃。任誰都看的出來,雖然林市長稱呼歐陽雷風爲兄弟,但是他卻對歐陽雷風充滿了一種敬畏.....
是發自心底的那種。
此時所有的人已經不覺得在酒會上吸菸是失禮的事情了,反而覺得這是一種特別的禮遇,一如當年被特許下到兵馬俑坑裡的丹麥女王瑪格麗特。
“呼——”歐陽雷風愜意的吸口香菸,淡淡說聲:“謝謝。”瞥一眼傻子似的賀伯英,嘴角微微一彎。
原來歐陽雷風在發現自己衣服髒了的時候就想回家,但是他敏銳的注意到了賀伯英神情的微妙變化,就猜到賀伯英對自己不懷好意,於是就想借機教訓一下他,所以走了進來。
此時衆人都回過神兒來,又開始小聲議論起來,只不過口風全都變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
“肯定大有來頭啊。”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今天算是見到高人了。”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大家繼續啊。”林市長招呼一聲拉着歐陽雷風走了出去。
“果然大有來頭,沒想到白芙蓉竟然能找到這樣有勢力的人!”韓江山眉頭一擰,低聲一句,
“韓總怎麼辦?”秦壽氣哼哼的問道。
小/賤/人既然你無情,就別怪我無義了。賀伯英沉靜如水的眼睛裡突然閃現一絲凌厲之色,像是打定了什麼主意。
在林市長的安排下,會所的老闆親自拿把歐陽雷風的衣服洗了然後烘乾熨平,送了回來。
等林市長和他再次手挽手的出來,歐陽雷風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臉淡淡的微笑像是九月燦爛的陽光,得體的衣着讓他看起來頗有玉樹臨風之感。
“你好,在下範建強。”一個帶着眼鏡看起來文雅中不是銳氣的中年人朝歐陽雷風伸出了手。
商場上講究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又何況是歐陽雷風這麼有背景的朋友,此時誰不想攀攀關係啊。
“歐陽雷風,幸會。”歐陽雷風握住中年人的手,朝他跟前一湊,小聲道:“範總,恕兄弟冒昧,前車之鑑後車之轍啊。”
中年男人就是一愣,但是旋即想到方纔秦壽出的那個笑話,再一想便明白了歐陽雷風所言何事,他的名字如果倒過來念可是好說好不聽。
歐陽雷風這番話可謂推心置腹,坦誠相見,讓他感受到了歐陽雷風的誠意,當即感激的說道:“兄弟說的是,謝謝啊。以後就叫我範強吧。我是玉蘭一建的,以後還望兄弟多提攜。”
“歐陽助理,也幫我想想吧?”秦壽將二人的話聽在耳中,擠出一個微笑也加入了話題。
生意場上除非到了生死之際,否則誰也不會撕破面皮,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所以秦壽湊過來是想尋求歐陽雷風的原諒。
“好啊。”歐陽雷風很痛快的應道,他沉吟一會兒,說道:“範總的名字減了一個字,你的就加一個字吧。我看加一個‘好’比較好。”
“‘好’字?”秦壽思索一會兒,高興道:“嗯,夾在中間好,秦好壽這個名字有寓意,歐陽助理這個字堪稱點睛之筆啊。”
“你錯了,我說的是夾在前面。”歐陽雷風淡淡一句,朝範強做個請的手勢,“範總咱們這邊聊。”
秦壽搔搔頭,嘴裡嘟囔着,“加在前面......”突然他的臉色一變,尼瑪啊,加在前面老子不就成了好禽獸了嗎!
有了林市長“親自擦身”的事情,很多人都紛紛過來和歐陽雷風結識,歐陽雷風盡皆禮貌相待,應酬的遊刃有餘。
遠遠地白芙蓉一直觀望着歐陽雷風,不時地露出一絲微笑,臭流氓,也許你是上天派來幫助我的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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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有注意到賀伯英偷偷跟韓江山做了個暗示後,二人一前一後的溜了出去。
來到一個僻靜處,賀伯英左右看看輕聲在韓江山耳邊道:“韓總,我答應你。”
“呵呵。”韓江山看了兩眼賀伯英,嘴角最終抹出一絲微笑,拍拍賀伯英的肩膀,“識時務者爲俊傑。”
原來爲了競標的事情,韓江山曾經找過賀伯英,想收買他讓他幫助天威集團拿下這次競標,可是賀伯英一直沒答應,但是也一直沒有推死。
眼見白芙蓉將自己多日來的成果轉手送給歐陽雷風,賀伯英哪裡接受的了,所以他這才決定要背叛白芙蓉。
“這個賤/人,我一定要讓她後悔!”賀伯英的眼睛裡滿是狠毒之色。
“呵呵,賀總,我知道也理解你此時的心情,這好比一個女人,你殫精竭慮的好不容易讓她脫了衣服,可是卻突然被別人上了。對於誰來說也是火大,不過既然你答應合作,作爲誠意,我決定今天晚讓你看場好戲。”
韓江山陰險的笑道,語氣中流露出一絲令人脊背發寒的涼意。
“真的?”賀伯英眉毛一挑,“能不能提前透###兒?”
“嘿嘿,等好吧。”韓江山笑了兩聲。
“那我拭目以待了韓總。”賀伯英滿含期待的一聲,說完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似的走了出去。
韓江山從褲兜裡摸出一小袋兒白色的粉末,在手裡掂了掂,然後用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來了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在韓江山面前規規矩矩的一站,尊敬的說聲:“韓總。”
“準備好了嗎都?”韓江山問道。
“嗯,只要她服了藥,絕對能讓她的視頻火爆網絡。”
“事成之後你就是你所在那家分公司的副總了。”韓江山將藥粉在那人手裡一塞.....
施藥害人,然後造成輿論,打擊對手,這是他父親教給他的,天威集團能有今天,有好幾次關鍵性的商場對決,都是靠這個打敗了對手。
他的父親本想在退休之前幫他拿下這關乎到天威集團命運的地皮,但是沒想到卻被歐陽雷風攪了局。
如果這次能成功的話,那麼,賀伯英你來的也太遲了......
韓江山冷笑兩聲,漫步朝就會大廳走去。
“不好意思,王總。我去個廁所。”歐陽雷風歉意的一笑,轉身朝廁所走去。
拐過大廳的一個拐角,歐陽雷風遠遠地看見一個服務生正在倒酒。
高高的不鏽鋼架子上放着一個托盤,上滿擺滿了高腳杯,服務生手中的瓶子離杯子足有半米高,暗紅色的液體如一道飛泉瀉下,不偏不倚的注入到最後一個空杯子裡。
“功夫不錯嘛!”
歐陽雷風隨口一聲。
那個服務生的手一抖,差點兒沒將酒水灑在外面。恰值此時所有的杯子都倒好了酒,服務生說句“謝謝,先生。”然後端起托盤急匆匆的轉身走了。
怕什麼,我又不是來搶你酒的。歐陽雷風笑笑,又往前走了一段鑽入了衛生間。
解開褲子,掏出小弟,譁——
不對!
歐陽雷風突然眉頭一皺,他忽然想起方纔那個服務生分明將什麼東西裝進了褲兜裡,這顯然不合常理,而且這個服務生的神態好像是有些慌張。
歐陽雷風方便完,走到方纔服務生倒酒的不鏽鋼架子前,忽然他發現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粉末不是很多,如果不是眼裡很好的人是很難發現的,但是歐陽雷風自小修煉內力,視力自非常人所能及的。
是什麼呢?歐陽雷風輕輕地用手指抹了抹,然後兩指一搓,手感很滑,像是澱粉般的那種滑膩,然後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沒有什麼味道。
不好!
歐陽雷風臉色陡的一變,一個箭步衝了出去。
這種粉末的名字叫紅粉佳人。是一種很烈的情/藥,只要服了這種藥劑,任你石女也會在十分鐘內,渾身粉紅,情/欲難以。因爲好友阿良曾經不止一次的向他推薦過,所以他能斷定這就是紅粉佳人。如果猜得不錯,那個服務生往兜裡裝的肯定是盛藥的袋子。
猛然間想到邂逅白芙蓉的時候,她就是被人下了藥,而且今天韓江山也在場,他就意識到不妙。
回到大廳,歐陽雷風顧不得和湊上來的人閒聊,搜索一番,就見人羣中白芙蓉正在笑意吟吟的和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說了句什麼,然後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珠光寶氣的女人玉手輕招,就見方纔在走廊裡碰到的服務生走了過去,在白芙蓉和珠光寶氣的女人同時伸手拿酒的那一刻,歐陽雷風注意到他不著痕跡的轉了一下托盤。
至此,他已經肯定這人針對的是白芙蓉,如果猜得不錯,這服務生調整一下托盤的目的顯然是引導白芙蓉去拿那杯下了藥的紅酒。
歐陽雷風心頭一跳,他突然想起白芙蓉這幾天大姨媽來了,如果飲用了紅粉佳人怕是得來個血崩。
沒有人注意到,那個服務員在經過韓江山身邊的時候悄悄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韓江山冷冷一笑,將酒杯在脣邊一放輕啜了一口紅酒。
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