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曦一手抓空,再看歐陽雷風已經將那盒子拿在了手中,而且望着那盒子的眼睛因爲吃驚而正在不斷的睜大,接着發出一聲驚叫。
“草!杜蕾斯?還是凸/點兒的!”
這下糗大了,林晨曦一張臉瞬間通紅。
“不會吧大局長?一大早風風火火的你讓我跟你回家就是拿這個來了?”歐陽雷風緊跟一句。
林晨曦真想一拳頭在地上砸出條縫兒來,然後一頭扎進去。
“你,你想幹什麼你?我告訴你,我寧死不從的啊!”歐陽雷風突然像是猛然間回過味來似的一臉恐懼,而且分明一副你別過來,你要過來我就跳車的誓死架勢。
尼瑪啊!林晨曦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顆再強大的內心也架不住如此赤果果的摧殘啊。可是,歐陽雷風仍然再繼續。
“哈,我明白了,這不是你拿的,這是你老媽給你的,不會是給咱們兩個用的吧?沒想到我這丈母孃還蠻貼心的,嗯,凸/點兒的,用了的都說好。”
嘭!
一聲車門爆響,再看林晨曦已經跑得沒了人影。
歐陽雷風笑得差點兒背過氣去,活該!誰讓你總是動不動就要跟我施暴的。
笑聲中,火紅色的奔馳緩緩向前駛去。
遠處望着離去的奔馳,林晨曦欲哭無淚,“老媽,這下子被你害死了啊。”她突然的一揮拳頭,“哼!雜碎,就是給咱們兩個用的又怎麼了?”說着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低頭看看自己的胸前,良久,哀怨的一句,“真是被你們兩個害死了。”
天威集團。
總裁辦公室。
寬大的辦公桌前,韓江山望着指間飛快旋轉的派克金筆,目光深沉而內斂。
作爲濱城第二大集團的總裁,他也接到林市長的邀請參加今天晚上的酒會。
他本以爲花重金借三爺之手能除掉對他最有威脅的白芙蓉,可是沒想到三爺竟然死了。而且幾乎是在一夜之間,神一樣的三爺和他的地下王國就消失了。
這一次暗殺的流產,讓他很是鬱悶。眼看競標的日子一天天臨近,他卻想不到任何方法,更是讓他徹夜不寐。
派克金筆如一個快速旋轉的風車在他的指間轉着,忽的,他用拇指向下一壓,金筆頓時猛地戛然而止。
韓江山目光一凜,嘴角浮現出一絲邪惡的笑容, “白總,白總,酒會上見!”
歐陽雷風給牛仁打了電話,得知他們幾個人都在原先名叫“王氏莊園”現在改成“風華莊園”的莊園裡,立馬驅車前往。
到了莊園,和衆兄弟一番寒暄後,歐陽雷風摒退了左右,只留下了牛仁兩兄弟和周老三及李鵬飛。
“牛仁你們兩個最近練的怎麼樣?”歐陽雷風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一個老大如果沒有真正的震懾住人的實力,那怕是不好長久,畢竟他不可能總在他們身邊。
歐陽雷風剛說完,牛氣就迫不及待的上前,“師傅,牛仁說了,身輕好似雲中燕,做/愛能在空中翻。”
撲哧一聲,衆人都笑了。
歐陽雷風也差點兒沒暈倒,笑了笑,“那好,師傅倒要見識一下。”
一個人出門來到了莊園裡一片鬱鬱蔥蔥的松柏林前。
歐陽雷風隨手一指一棵碗口粗細的柏樹,“牛氣,按照口訣將全身氣力集聚打一拳看看。”
牛氣二話不說,來到柏樹前拍了拍柏樹,然後後撤一步,稍微張開兩腿輕輕活動了一下腰,接着一個立馬蹲襠式,身子一扭,然後吐氣揚聲!
哈!
牛氣一聲暴喝如猛虎嘯林,右拳猛然揮出。
嘭!一聲悶響,蒼翠的柏樹如遇狂風一陣猛烈地搖晃,而後牛氣緩緩的撤回拳頭,再看他落拳的地方,已經被打進了一個深坑,足有兩寸之深。
“我......我靠!”
周老三驚呼一聲,滿臉驚詫。
李鵬飛也是暗暗點頭,即便是練功多年的他也不敢說能比牛氣強上多少。
接下來牛仁也打了一拳,竟然比牛氣還要深了兩分。歐陽雷風滿意的點點頭,這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好。
“我現在給你們一份拳譜,你們要勤加修煉,你們要知道這個世界是一個強者的世界。”
我靠!才這麼短時間就這麼牛/逼了?
周老三和李鵬飛一看,沒等歐陽雷風掏出拳譜就不幹了。
“風哥,你這也太偏心眼兒了吧?我們不幹,我們也要學!”李鵬飛紅着眼道。
“就是!”周老三幫腔道。
歐陽雷風淡淡一笑,“其實我也想讓你們練習,可是一來你們歲數大了,二來你們筋骨也不行。不過,槍法可沒這麼多要求。”
一聽這個,二人眼睛立馬就亮了。
李鵬飛見過歐陽雷風拆槍的速度,周老三見過歐陽雷風八槍震撼三爺手下八槍王的場面。
如果能練成歐陽雷風的皮毛那也了不得啊。
歐陽雷風來到客廳裡環視一遍,然後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走到客廳的一排屏風前,擡手在最上面畫了一個豆兒大的圓圈兒。
“拿把槍來。”
不一會兒牛氣就拿來了一把m1卡賓槍,歐陽雷風將槍一接,然後平端着擺了一個瞄準的姿勢。
“接下來你們每天按照我的姿勢瞄準屏風上那個圓圈兒,至少四個小時。等你們什麼時候覺得那個圓圈在你們眼裡有碗口大的時候,再來找我。”
幾個人雖然當下沒有領悟到歐陽雷風的意思,但是他們知道非常人之方法,必定能練就非常人之技藝。
接下來歐陽雷風又讓牛氣找來莊園裡的其他類型的槍支,然後給他們幾個講解了槍支的起源,發展,構造,特性等等相關的知識。
歐陽雷風結合着動作,侃侃而談,幾個人聽得眼睛都直了。
“師傅,你不是人啊!”牛氣突然一句。
牛仁眼睛一瞪,一句草擬大爺,還沒出口就聽牛氣又道:“你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塵啊!師傅!我太崇拜你了!”
幾個人當場就凌亂了。
因怕講太多,幾個人一下子接受不了,同時覺得有些睏意,所以歐陽雷風扔下一句你們自己體會體會,然後找了個屋子打算休息一會兒。
等他再醒來天已經黑了。
望望窗外瀰漫的夜色,歐陽雷風伸個懶腰坐了起來,忽然他臉色一變,“壞了!酒會!麻痹的,也不說叫老子一聲!”咒罵着衝了出去。
他哪裡知道牛仁等幾人此時還沉浸在練拳和練槍的快樂之中。
南窗竹會所。是一家頂級私人會所,身處高牆大院之內,一水的古香古色風格的古建築。
隨處可見雕樑畫棟,飛檐翹角。遠遠望去,硃紅色的軒窗裡透出明亮的燈光,更加增添了這裡的神秘與富貴的氣息。
門口,一襲黑色抹胸禮服的白芙蓉美眸輕皺不住的徘徊着。
酒會是林市長組織的,屬於非官方性質的酒會,來的大都是企業界的商賈名流,白芙蓉本意是想借此機會讓歐陽雷風多認識一些商場的人,有利於以後他的工作。
“對不起,老婆。我來晚了。”歐陽雷風急匆匆的跑過來。
“哼!還知道來啊!”白芙蓉冷哼一句,扭頭進了屋。
歐陽雷風緊追兩步,“對不起啊,老婆,我一下子睡過頭兒了。”
“白總,這位是——”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發現了白芙蓉身旁的歐陽雷風。
“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公司副總賀總。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我的助理歐陽雷風,也就是以後專門負責市裡競標項目的負責人。”白芙蓉爲二人介紹道,不過話裡有明顯爲歐陽雷風樹立威信的味道。
賀總肩膀很寬,給人很魁梧的感覺,白嫩嫩的臉上滿是和藹的笑容,眼神中透露着沉穩和睿智,鼻子下一撇小黑胡,感覺很有親和力。
“你好,賀伯英。”賀總伸出了手。
“你好,歐陽雷風。”歐陽雷風輕握了一下賀總的手。
賀伯英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心下卻道:原來就是這個小子把我多日來費心盡力的成果給搶了,哼!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多大能耐。
白芙蓉催促一句,“咱們快進去吧,幸好林市長還沒到。”就在轉身想走之際,目光不經意的一瞥,就發現歐陽雷風的襯衣皺皺巴巴的,而且襯衫的領口和袖口明顯有一道黑色的痕跡,而且似乎還隱隱散發着一絲汗味兒。
凡是有點兒常識的人都知道,一般參加酒會都是男人穿西裝,女人晚禮服,即使非正式的酒會,也不能穿的過於隨便。
顯然今天歐陽雷風穿的不僅是隨便的問題了。試想在一個上流社會的聚會中,一羣衣着高雅的紳士正在品着紅酒,低聲聊天,卻突然冒出一個襯衣皺皺巴巴,而且領口袖口都是污漬的人,那將會是何等一個貽笑大方的場面。
白芙蓉當即臉色一肅,一臉的冰冷讓人不禁心生畏懼,“你還不如不來呢!”
望着白芙蓉氣沖沖離去的背影,歐陽雷風看看自己髒兮兮的袖口,然後猛地一拍腦門兒,怪不得生氣呢,這要和我進去不丟死人啊。怎麼辦?現在去買已經不現實了,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賀伯英此時也注意到了歐陽雷風領口的污漬,眼神中掠過一絲輕蔑之色,但一閃即隱,旋即他溫和的笑道。“呵呵,白總總是這麼威嚴。”
歐陽雷風敏銳的捕捉到賀伯英那個微妙的眼神,心下冷哼一聲,老子什麼場面沒見過。
“嘿嘿,我說也是。賀總,您請。”歐陽雷風很禮貌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若無其事的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