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閻王!”
聽到這聲音,那姚飛虎頓時瞪大了雙眼,呆呆的望着洪陽,不可思議的神色,彷彿是在告訴全世界,他很難接受這個現實。
閻王?
那兇名遠揚,馳騁沙場幾乎沒有敗績的傳奇人物,居然就是眼前這一位,看起來瘦瘦弱弱還有些青澀的男人?
這…
這一刻,彷彿是連空氣,都變得寧靜死寂了。
姚飛虎怔怔的仰視着洪陽,良久,適才終於回過神來,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複雜的笑容。
“沒想到你就是那左手救人,右手殺人的閻王…”
姚飛虎搖了搖頭,輕笑出聲:“能夠敗在你的手上,也算是我的一大榮幸,廢話少說,動手吧,殺了我!”
“哦?”
洪陽挑眉,不由發笑:“骨頭還挺硬?”
“賴活不如好死。”
姚飛虎咬着牙,一臉認真的道:“輸給你,我心服口服!”
洪陽怔然,隨後他搖頭。
“我不殺鐵骨漢子。”
擺了擺手,洪陽將大腳收回,放開了那姚飛虎,轉身便往不遠處,已經滿臉蒼白驚駭的杜奇行去。
而那姚飛虎,卻是在這時候,眼中忽然閃過一抹陰冷的嘲笑。
唰!
一枚烏黑的細針暴掠而出,正中洪陽的脖頸。
洪陽皺眉,猛地轉身看向那姚飛虎,臉色陰沉:“幾個意思?”
“幾個意思?”
姚飛虎緩緩的站起身來,冷笑道:“意思很簡單,你中了我的暗器,這銀針上,可是塗抹了劇毒的。”
“劇毒一入體,便會立即發作,不出一分鐘,你就會渾身痙攣的倒下,到時候就是一個普通人,也能夠隨隨便便的將你擊殺。”
姚飛虎滿是譏諷的望着洪陽,陰笑道:“什麼閻王不閻王?這般容易被欺騙,看來也不過如此!”
“哈哈哈!洪陽,你死定了吧?”
那杜奇也是大笑出聲,這時候,開心的都忘了腿上的匕首,差點是笑出了眼淚:“看在明月的面子上,我現在倒是可以給你個機會,跪下來給我磕頭認錯,如果能把你的頭皮磕破,沒準我還會心軟一下,給你一條活路!”
洪陽默不作聲的站着,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杜奇和姚飛虎,猖獗放肆的大笑,指着洪陽撲前繼後捧腹難收,就好像是在嘲笑一個智商感人的弱智。
只是…
笑着笑着,他們忽然感覺不太對勁。
“怎麼還沒倒下?”
姚飛虎挑了挑濃眉,目光望向洪陽,心裡默默計算了一番,這個時候,好像已經有一分鐘了吧?
難道是洪陽實力太強,一時間,那毒藥也是沒辦法迅速起效?
再等一會兒。
於是,又等了一分鐘。
姚飛虎感到了不妙:“怎麼回事?”
“姚飛虎,你特麼該不會是用錯藥了吧?”杜奇也是臉色僵固了下來,對姚飛虎表示懷疑。
“大少,不可能啊!這種低級錯誤,我怎麼會犯?”姚飛虎申辯道。
“那…”
兩人目光齊齊聚集在洪陽身上。
“笑夠了?”
洪陽這纔將脖子上的那黑針拔了下來,隨手給扔在了地上,滿臉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忘了早點告訴你們…我這身體,百毒不侵。”
“噶——”
兩人面龐頓時冷凍。
洪陽笑了笑,眼神也是陡然冷冽了起來,速度比之前乃至是要更快,眨眼間就來到了那姚飛虎面前。
毫無預兆的出手,掐住了姚飛虎的脖子。
“嗚嗚…”
姚飛虎瞪大了雙眼,說不上話來,血絲蔓延的眼中,全然都是恐懼懊悔之意。
剛剛,如若他老實一些,洪陽就真的放過他了!
但現在,姚飛虎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喀嚓——
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響徹,姚飛虎那瞬息萬變的神色,終於是永遠的停滯定格,其掙扎不休的身軀,也是忽然安靜。
他死了。
洪陽淡淡的掃了姚飛虎一眼,隨手便扔在了草坪上,淡漠的神情,令人望之生畏。
殺人如踩蟻,宛如瘋魔…
那邊。
杜奇眼睜睜的看着姚飛虎,就這般被洪陽單手捏斷了脊椎骨死亡的畫面,不由瞳孔緊縮,滿臉畏懼。
一股冰涼的感覺,也是自腳底板衍生,直衝天靈蓋,讓他不禁打了好幾個寒顫。
姚飛虎死了,他沒保鏢了!
“洪陽…”
杜奇吞了口唾液,呆呆的望着洪陽,沉聲道:“有話好好說,我們…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朋友?”
洪陽淡笑着走來,道:“那得看看你有多少誠意啊,我的朋友,可不是說做就能做的。”
“你要什麼誠意?”
杜奇問道。此時洪陽在他這裡,無疑就是一尊不能招惹的死神,就是天大的仇恨,杜奇也得先往肚子裡咽啊。
“哦,這個簡單。”
洪陽笑:“看在你喜歡夜明月的份上,我可以給你點面子…如果你願意給我下跪磕頭,把頭皮磕破了,然後再打電話告訴羊城的那些人,誰要是敢和李氏集團解約,誰就是和你過不去…做好這些,我覺得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洪陽,你不要欺人太甚!”杜奇氣的渾身發抖。
“恩?”洪陽皺眉。
“呃…”
杜奇心中發寒,急忙擠出滿臉的笑容,諂笑着道:“沒有沒有,我就和你開個玩笑!呵呵,都好說都好說!下跪磕頭是吧?打電話是吧?沒問題,只要能活命,都沒問題!”
人都說,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杜奇非常認同這句話。
洪陽笑了,他看着杜奇連連點頭:“不錯,不愧是羊城大少,這魄力我很欣賞,那麼…你什麼時候開始?”
“我…我這就開始。”
杜奇咬着牙,含着從未有過的屈辱,忍着那大腿上血流如注的痛苦,起身跪下,給洪陽磕頭。
直到頭破血流,他又摸出手機,給幾個人打過電話,傳出他最新的消息。
“誰要是敢和李氏集團解約,就是和他杜奇過不去!”
“……”
做完這一切,杜奇感覺還是不踏實,於是他擡頭望着洪陽,小心翼翼的問道:“陽哥,這樣…可以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