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問題,回頭我就和上級領導彙報一下,只要此人沒有任何案底,簽訂一份保密協定就可以了。”吳國濤很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對於吳國濤而言,雖然安排一個新人進入科研所的體制編制已經超出了他權利的範疇,那是必須要經過嚴格筆試和審覈的,但既然段雲有總院領導的關係,多安排一個人就容易多了。
“那好,事情就這麼定了。”段雲點點頭,說道:“我明天就要正式上班,所以還希望吳所長能領我熟悉熟悉環境。”
“這個好說!我現在就領你到咱們所轉一圈。”吳國濤說話間,從辦公桌抽屜中掏出了一個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文件,對段雲說道:“在個是咱們單位的保密協議,你看完後籤個字吧,這都是必須要走的程序……”
“明白。”段雲聞言起身接過了那份保密協議,迅速看了一遍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畢竟是涉及國家機密的單位,儘管有高層領導的推薦,但有些程序依舊是段雲不能逾越的紅線。
隨後,在吳國濤和李樹平的帶領下,段雲參觀了407所的工作場地。
儘管李樹平對段雲有意見,但如今段雲準備獨立組建組建的研究組,競爭取代了利益上的衝突,所以如今也就只能閉嘴聽從吳國濤的安排。
研究所的工作場地是位於地下一層,這裡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一般。
穿過了三道高科技的檢測電子門,段雲眼前豁然開朗,一個偌大的微機室出現在了段雲的面前。
和一般的微機室不同都是,這裡分爲好幾個分區,一道電子門的後面,還鏈接着一個大型的計算機室,這個應該是用來演算大型程序和數據使用的。
除此之外,整個房間非常的乾淨,光潔的地面上看不到一絲的灰塵。
“段雲,這個微機室以後就是你的工作室。”吳國濤領着段雲進入了其中一間標着‘三號實驗室’的房子後,對段雲說道。
“這裡能抽菸麼?”段雲問道。
“原則上是不可以的,但這裡加班是常態,只要注意防火,是沒有問題的。”吳國濤微笑着說道。
“不錯。”段雲聞言點點頭。
“另外我們這裡有全套的生活設備,樓上有健身房,乒乓球室,具體管理規章我會給你發一份,但最重的一點就是,這裡的任何科研數據都不能帶出,一旦發現,後果會非常的嚴重!”吳國濤正色說道。
“這個沒問題,我明白。”段雲應道。
“另外你說你要帶助手過來,是民企的科研團隊麼?還是什麼國內知名的專家?”吳國濤問道。
吳國濤顯然不相信段雲一個人就能搞定這個科研項目,畢竟不談技術,光是編程的工作量都是大的恐怖。
要知道,如今李樹平的團隊項目已經進行到了整個項目的四分之三,而編寫完成的代碼則已經多達一千七百多萬行,這可是整個研究所整整一年半時間加班加點下,才完成的,所以段雲在逆天,也是不可能獨立完成這套程序的。
“其實真的就只有一個人。”段雲撇撇嘴說道。
“一個人?”
段雲話聲一落,吳國濤和李樹平頓時面面相覷。
“我這個助手以前是軍校的一個講師,我和他關係不錯,所以我這次想找他來幫忙。”段雲解釋道。
“軍校講師……”
聽到這裡,吳國濤和李樹平已經徹底無語了。
在他們看來,段雲找這樣的助手簡直如同兒戲一般,倘若段雲找的助手是國內知名的專家的話,兩人是完全可以理解,畢竟如今段雲在學術界很有名,加上有高層領導的靠山,找個知名的大拿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甚至吳國濤和李樹平也希望段雲能真的找來一個業內頂尖的高手加盟他們研究所,這樣同行間還能有個相互交流的機會,但卻沒想到段雲最終只是找了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講師,這讓兩人大跌眼鏡的同時,也不禁有些失望。
“行了,今天非常感謝兩位所長對我的歡迎,不過我 現在有些累了,領我去看看我的房間吧。”段雲轉頭對吳國濤說道。
眼下段雲身上有傷,他需要早點的休息。
“可以!”吳國濤聞言,又領着他離開微機室,來到了位於三樓的職工宿舍。
打開房間門,段雲眼前頓時一亮。
雖然這研究所的公寓不如酒店那邊豪華,但窗明几淨,一切生活設施應有盡有,窗外的風景也非常的好,相比霧霾嚴重的京都,空氣格外的新鮮。
“ 你先好好休息吧,食堂在二樓,這是房門的鑰匙,工作卡我很快就幫你辦出來,以後帶着工作卡你就可以自由在所裡進出了。”吳國濤安頓道。
“辛苦你了。”段雲接過公寓鑰匙後,微笑着回道。
“行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到我辦公室直接找我。”吳國濤說完後,和李樹平一起離開了段雲的公寓。
走出段雲的公寓,吳國濤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面色也輕鬆了很多。
“我感覺這小子根本就不懂咱們目前這個項目的複雜性和工作量,就找了一個助手,還是個大學講師,他真以爲讀過幾年書就可以搞軍工了?”在走廊的過道中,李樹平對段雲說道。
“他就是來玩票的……”吳國濤聞言眼中閃過一抹不屑,接着說道:“老李啊,剛纔在我辦公室的時候,你可真的有點過了……”
“我這不是擔心他破壞咱們所的工作氛圍麼?”李樹平輕聲說道。
“人家段雲這不是沒打算和你搶功勞麼?而且還要單幹,你好歹也是他的前輩,堂堂的副所長……以後做事說話可一定要穩重點,這次這個段雲來頭不簡單,院長那邊可是反覆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他的,我感覺他是真的有大靠山……”吳國濤皺着眉頭說道。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說這小子如果是不打算沾光鍍金的話,那他來這個研究所幹啥?難道是爲了興趣?”李樹平一臉疑惑的問道。
“其實我也有些看不透這小子了……”吳國濤搖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