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服務人員已經將最後一個禮盒搬上臺,老太君忽然開口道:“媚兒,大家的禮物都亮相,就你還沒有,這最後一份壽禮,是你的吧。”
胡媚兒急忙起身笑道:“確實是我的,這份壽禮可是我精心準備的,老太君您一定會喜歡,說不定還會有驚喜哦。”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呢。”老太君呵呵笑了起來,揮手示意服務人員拆開禮盒。
這時候,衆賓客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因爲胡媚兒一開口就說會讓老太君驚喜,他們都很想知道,胡媚兒到底送的是什麼。
當然,同桌的陳大水,自然是陰笑連連,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模樣。
轉眼間,禮盒就被拆開,露出了裡面的鳥籠子,鳥籠子裡卻躺着一隻一動不動的鳥,看樣子,已經死了。
各桌賓客頓時一片譁然,旋即用一種戲謔的眼神看着胡媚兒,在老太君的壽宴上,送一隻死鳥,這可真夠“驚喜”的。
陳大水終於看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戲碼,本來黑着的臉,頓時舒展開來,暗地裡朝何向陽擠擠眼,示意他這件事幹得好,果然弄死了那隻鳥。
“咦,這是……這是烏山靈雀啊。”太師椅上的老太君露出極爲驚訝之意,竟然主動站起身,走到了鳥籠前,那兩名黑衣女子急忙護在左右。
老太君尋找烏山靈雀有不少年了,卻一直未能如願,沒想到今天居然在壽禮中看到了烏山靈雀,可是這烏山靈雀卻是如同死物。
老太君身手撩撥了幾下,憑藉多年養鳥的經驗,她確定,這隻鳥確實已經死了。
夢寐以求的烏山靈雀就擺在眼前,卻是一個死物,老太君一肚子的歡喜,瞬間就化爲了幽怨,臉色都不好看起來。
就在這時,有賓客一拍桌子喝道:“胡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老太君的壽宴上,你弄一隻死鳥當手裡,你是成心詛咒老太君麼?是想老太君早死麼?”
“是啊,真是太不像話了。”
“胡媚兒,這事兒你要
不給大家一個解釋,你就別想走。”
不少賓客紛紛呵斥起來。
胡媚兒已經呆了,她將鳥包進禮盒的時候,明明還是活蹦亂跳的,而且留了透氣孔,不可能把鳥憋死,怎麼一轉眼,這鳥就死了。
胡媚兒本能的看向唐男,卻發現唐男皺着眉頭,在思索着什麼。
就在這時,同桌的陳大水怪笑道:“你看看,我沒說錯吧,果然是驚嚇。不過胡老大你膽子可真不小,敢當面挑釁和詛咒老太君,我看你這老大的位子該動一動了。”
胡媚兒一聽,臉色一變,冷眸如霜看向陳大水,“姓陳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喂喂喂,說話可要負責任啊,我可沒碰過你的鳥兒,我能搞什麼鬼,你自己乾的事,不去找自己的原因,卻像賴到別人頭上,原來你就是這麼當老大的?”陳大水撇撇嘴道。
“是你吧。”唐男忽然開口,目光直指何向陽。
何向陽故意裝作一怔,然後一臉糊塗道:“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可別冤枉好人。”
“我有沒有冤枉你,你自己清楚。”唐男冷笑一聲,隨即拍拍胡媚兒的肩膀道:“別擔心,我有辦法。”
“唉,有些人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鳥都死了,難道你還能讓這鳥死而復生,可別爲了在女人面前表現,最後卻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時,同桌一直沒開口的李鶴李大少,冷笑着說道。
隨即,李鶴又轉向胡媚兒道:“胡小姐,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我會幫你跟老太君解釋,相信老太君一定會賣我一個面子的。”
胡媚兒理也不理李鶴,她對唐男完全信任,既然唐男說有辦法,那就一定有辦法。
不過就在唐男身子一動,打算上臺喚活那隻鳥的時候,意外出現了,只見鳥園的入口,忽然闖進來一幫不速之客。
一個別扭又洪亮的聲音傳來,“老太君,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來遲了,在此我鄭重送上我遲到的祝福!”
衆人本來都盯着唐
男的死鳥看,但此時注意力被轉移過去了,紛紛側頭注目。
“梅川內庫?這傢伙怎麼來了啊?”
“是老太君邀請他的嗎?之前老太君和他鬧過矛盾,難道已經冰釋前嫌了?”
“梅川內庫畢竟是扶桑山頭組的人,駐紮在華夏,老太君不看佛面也要看僧面。”
人羣議論紛紛,露出疑惑的神色,但大部分人看這個遲到的來客,目光裡都是帶着不善的,有人甚至板着臉不屑,顯然雙方不對付。
這名唐突的來人,名叫梅川內庫,他的鼻子下方留着一小撮鬍子,從語言和着裝打扮來看,有着典型的扶桑人特徵,一看就是個扶桑人。
實際上,此人不僅僅是扶桑人,還是扶桑地下世界山頭組成員,是山頭組駐紮在華夏的一個分支的老大。
梅川內庫在幾名手下的跟隨下,揹着手昂着頭,雄赳赳的走進來,一副大爺的姿態。
他的其中兩名手下還推了一個超級大鐵箱,鐵箱幾乎比他還要高,一同推着進入宴會現場,十分惹人注目。
老太君看到梅川內庫的出現,臉色一變,緊接着便坐回太師椅上,輕哼了一聲。
梅川內庫來到老太君跟前,懆着一口不生不熟,聽上去十分生硬的國語,咧嘴笑道,“老太君,真對不起啊,因爲我的遲到,耽誤了太君的壽宴,我實在太過意不去了!按照華夏人的規矩,我自罰三杯!”
說吧,他的一名早已準備好的手下,拿出酒杯,倒了三杯酒,梅川內庫頭一昂,就咕咚的吞下去了。
老太君包括衆人並不買賬,別說根本沒邀請你,就算邀請你,你一個人遲到了,就耽誤壽宴,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喝完了,我的祝福雖然有點晚,但我可以向偉大的太陽保證,我對老太君的祝福,比浩瀚的海洋還要真誠。”梅川內庫把酒杯交給手下,又摸摸自己的左心房,恬不知恥的說道。
衆人看到他臉皮厚到極點,噁心的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