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依舊!
只是夜晚的血就夠了,映照着通紅,一切都如洗過一般。
然而,這些屍體中,唯有北光小五的最獨特,他的脖頸就像是橫切的一樣,留下刀刃般粗細的大小。
在現場中,還有一具無頭屍體,更特殊的是,他的手臂纏繞着繃帶。而整個酒樓的牆壁,都被血液噴灑了一樣,可以想像昨天發生了何種事情?
很奇怪的是,這家酒樓的真正老闆一直沒有現身。也許是發生在最樓頂的三層緣故,樓下的顧客倒是睡得安穩,如果不是酒樓每天都有清潔員打掃,恐怕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警方在接到報案的一瞬間,就有大批武警趕來。他們立馬封鎖了整個現場。
在這接近二十具屍體中,他們開始調查死者的身份。在現場中,除了兩把手槍還有各種武器外,根本沒有太多有效證據,而且整個監控室的監控視頻也被神秘的刪除。
一下子,警方沒了眉目。
“隊長,我們調查出其中一個死者的身份了……”一名警員走過來,手中拿着一些資料和相片,只是他的臉色很蒼白。
負責這起案子的刑事組長,焦急的接過了那小警員手中的分析資料。在看到一半的時候,他的手一顫抖資料全部散落。只是其中一顯示絕密檔案的紙張中掉落出一照片,和北光小五十分相似,區別只在於這是他中學時期的模樣,可是後面一排密密麻麻的字,足夠震懾了。
“北光小五,菊花會會長,北光一辰的兒子!”
菊花會!這是在島國有着何種地位的組織?簡直就是上層社會中的代名詞,而北光家族就是僅次於唯一幾個家族的土皇帝般的存在。
“果然!”那警察臉色慘白的不像話,他有預感,甚至預見了奈良的未來。
不!整個島國都會抖動了!
那將會是伏屍百萬,血流成河!前提是菊花會的大軍壓進奈良,恐怕到時候必然少不了一番糾纏。
他懷着顫動的心,又一次撿起一張相片。“真沉上忍?”這是千鳥流一個比較出名的忍者,以前他有幸見過真沉上忍的高超忍術,並且親自看見他用手臂敲斷過一截生鐵。
這樣的高手竟然死了?到底是何人所爲?在島國也只有那麼幾個勢力能做到,夜雨宗,北辰一刀流……千葉家族,只有這樣的頂級勢力才能培養大量的忍者。
“通報局長吧!”那警察隊長揮手示意的說道。因爲,在這一刻他們奈良的刑警將會是北光家族的衆矢之的,一個不好就是一次大換血。
他沒有再繼續觀看手中那駭人的情報,他有了預知,這些死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忍者啊!那可是要多少心血才能培養的?哪怕是一個下忍也是高手了,比一般的特種兵要強!
奈良局長真木揮在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原本和腿上那靚麗女郎之間的運動正在最劇烈的時候,突然一軟什麼都沒有了。
這樣的驚嚇,陽痿的機率估計是百分之八十,而且還會留下半身不遂的後遺症。現在,他的**已經被恐懼澆滅,甚至被冰凍。
一把推開腿上的女郎,真木揮起身對着電話一吼,道:“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必須把這消息封鎖住,三天!不!一天就夠!快給老子去辦!”北光家的公子爺死在了自己管轄的地盤,這可不僅僅是丟飯碗那麼簡單,重則是丟命。
真木揮隨手丟着一踏鈔票給女郎,後者原本輕咬手指的不滿蕩然無存,取而代之是笑容。儘管,她身體沒有得到滿足,但是這些錢足夠自己快活一陣了,至於男人的公務她從來不在乎。
“該死!”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於是他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千葉先生,不好了……”
……
而另一邊的小木屋裡面!
這裡原本是紀明志用來安身立命之所,如今卻成了一個聚集地。
田光光在,還有屬於影子兵團的影子六衛也在。唯有李宗浩一個人躺在牀上,手腳不能動彈,身上佈滿了傷痕,甚至有幾處差點被人割破了喉嚨的疤痕,胸口處也是如此。
“你是李宗浩手下的那什麼???”田光光手指打着轉兒,在腦中溜達。
“紀明志!”
“對!就是紀明志吧!”田光光猛然點頭,雙眼閃着亮光,彷彿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一般。
“哦,那我問你,李宗浩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田光光問道。
紀明志身上也有幾處傷口,嚴重的甚至看見了腐肉下的白骨。但,他的眼中呈現的卻是害怕。
“光光哥,那晚上……那晚上……”
原本是在追逐丘項明的他,正好攔截住欲將逃跑的三個人。卻沒想到,丘項明的雙手受了重傷,腿功竟然也不錯,而且腳力比自己還快。
“紀明志,你這是要趕盡殺絕嗎?”丘項明一邊逃竄的問道。
“你殺大亮,流風,駱駝的時候可想過今天?”紀明志的狠訣不留餘地,握緊的刀,已在的掌心處留下一條條印記。
“呵呵,你真以爲你們贏了嗎?李宗浩的實力固然不錯,能敵得過下忍就一定打的過中忍上忍?不瞞你說,外邊埋伏的全部是我們的人!”丘項明瞪眼自信的說道。
“是嗎?不過,爲什麼到了現在都還沒有見到他們的蹤跡?”
丘項明皺眉,在他們進屋並快速穩定局勢開始,他就已經發現了一些地方的不對勁。
“因爲羽哥啊!他早就計劃好了一切!”
“你說……陳飛羽?他竟然沒事?”
“哈哈,丘項明你自詡聰明一世,卻沒想到糊塗一時吧?你真以爲羽哥要的是明中學校?你太天真了,羽哥要的不是奈良,而是菊花會上萬幫衆的性命!”紀明志說道。只是,他說着的時候,目光透漏的是崇拜。
“他……”丘項明無言以對。“明志,我們是兄弟啊!我們一起在峰老大手下是兄弟的。”
“是的,我們是兄弟,是很好的兄弟!曾經!”握刀的手沒有放下,而是高高的舉起。或許,她的出發點並不是錯誤的,只是他保護的同時,丟了比性命還要珍貴的尊嚴。
而,那一聲從天而降的巨響,在紀明志的耳邊,依舊如同雷聲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