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鬼這麼稀少,爲什麼有時候會見鬼呢,主要是因爲死者在臨死前在某個地方或某個物體上留下了很深很深的貪、嗔、癡、怨、憎之念,而這些念頭其實就是人的七魄所化成的。
這種怨念經久不散,遇到陰氣重的人就會很容易被死去的念頭所影響,甚至能看到死去的人。這其實往往是這個人自己心裡有鬼,或者有些不好的念頭才能感受的到的。
正好我到了那,那個弟子的屍體還沒有出殯呢,因爲這個弟子的親屬知道自己的孩子竟然死在童子門,死活不把屍體領走,一定要找個說法。
雖然童子門的吳掌門很想把這件事大事化小,但是因爲這個弟子的家屬獅子大開口,加上吳天昊也有點小氣,所以一直沒有談攏。
但是家屬不把屍體拉走,吳天昊也不敢把屍體放到門外,因爲這具屍體本來死的就是不明不白,如果貿然把屍體扔在家門之外,這具屍體可能會因怨氣太重,而發生屍變。
因爲這時是冬天,屍體腐爛的並不算快,我到了這,還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這個弟子的死狀。
因爲這個弟子的死因不明,所以很多弟子不敢跟他離得太近,所以連裝殮衣服都沒有穿,穿的還是被打時候的衣服。看着棺材裡面的屍體下有一襲棉被,他應該是被用棉被擡起來的,
從他身上衣服的破損處可以這個弟子屁股和後背有不少淤痕,甚至傷口,但是也已經結痂了,不過都是皮外傷,五臟和頭部位置的淤痕少,看來打得也不算不知輕重的沒頭沒腦,所以應該不是被打死的。
可以看到這個男子竟然眼眶下發青,沒有閉上的眼睛裡紫色血絲,除了這些瘀傷,身上的皮膚竟然從左臉開始往下又紅色的密集斑點或者潰爛。我倒覺得這個人死因雖和中邪有關,但大抵還是因病而死。
我又仔細看了看覺得他
的面相並不像是處男,雖然從死相上看一個人的命相併不好看,但是畢竟還是能看出一些基本的東西的,他的印堂太過乾癟,眉毛也散亂,恐怕這個男人不只不是童子,還喜歡做些苟且之事。
不過我雖然有所懷疑,也不能解決胡亂瞎說,畢竟還得尊重死者,但是我並沒有發現所說的那個梳妝盒,不知道是不是梳妝盒跑到了吳掌門的侄女手裡。
這時突然從屋裡跑出來一個穿着貂皮的女子,看着年紀應該不大,但是兩腮紅暈,還是有些風韻,見到我就拉住了我的胳膊,哭着對我說:“林小弟,你可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身子還有意無意的向我靠過來。傳來一股香水味兒。
我一頭露水,還有點不好意思,不知道跑出來的這個女人是誰,就看旁邊的吳天昊咳嗽了一聲道:“月蓮,你這麼哭哭啼啼,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林掌門不是外人,自然會救你的。”
然後吳天昊向我介紹道:“這個丫頭就是我的侄女,她父母早死,所以從十四歲起我就收養了她,現在都二十一歲了,我本來想這兩年就找個好人家把她嫁了,沒想到又出了這事,這丫頭也還真是命苦,你可一定要好好想辦法救救她。”
我又看了看這個女子,看過她瞳仁之中有黑線,確實是中邪了,被陰邪之物纏上了,但是看這個女子面帶桃花,眼含秋水,也不像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倒像是個久經人事的少婦。
我又看了看吳昊天的童子門手下這七八個男弟子,竟然有兩三個豆不是吳昊天所說的童男了,更不用說吳昊天自己了,心裡也是一陣好笑,這個名不副實的門派。
不過這兩三個非處男的男子裡,由一個男子年紀也不大,可能跟我差不了一兩歲,雖然看着也非童子,但是仍然是一臉稚氣,但是眼角眉梢很是秀氣,應該還算是個心地純正的男孩。
我說想了解一下,死去的這
個弟子的事,尤其是關於死去的弟子在農村抓鬼時所發生的事,並且我還想看看死去的人的八字,吳掌門就指了下我剛纔注意到的那個男孩,跟我說這個男孩是前幾天跟死去的弟子一起去的,至於死去弟子的八字,他等會區登記簿上看看,然後拿給我。
吳昊天打發那個弟子,帶我去休息室休息,他自己還有些事要和死去的弟子他們家商量,而吳昊天的侄女吳月蓮也回屋,但是沒忘了轉回頭跟我告個別,而且一雙桃花眼還拋了幾個眉眼,把我搞得竟然覺得脊背一涼。
那個男孩領我到了給我安排的會客室,當然其實童子門是個大院子,裡面有幾趟平房,每個房子都是一間裡屋,一間外屋,外屋有竈臺,然後給裡屋燒炕。
我問起這個男孩的名字叫什麼,生辰八字是什麼。
這個男孩告訴我他叫李龍,死去的人,叫鄧寒,他今年是二十一週歲,果然只比我大兩歲,而且我推算了下竟然是八字純陽。
我心道有點可惜,要是沒破元陽就好了,我其實挺想要一個八字純陽的徒弟,不過即使他元陽未破,也畢竟有師承,即使這個童子門不算什麼好地方,我也不能去奪別人的徒弟吧。
緊接着這個弟子就給我講了整件事的經過。其實是找他們去除妖的那家人,在桃花村,是隔壁縣的,但是和童子門在的這個鄉卻離得很近,因爲兩個鄉正好都在兩個縣城的邊緣。
這家農戶在自己旁邊的土地上開荒,有時我們鄉的農村人是喜歡在自己旁邊的土地上,在往旁邊沒有主的土地上再佔一點的。因爲這家的徒弟在山腳下,而且他們旁邊的一片地算是接近山坡,而且以前長了些刺槐,所以也是無主的地。
但是墾荒在時候,突然挖到一個棺材,這家農戶也是膽子大,想着這是個無主的孤墳,可能裡面會有些陪葬之物,看看四下無人,就偷偷把棺材蓋撬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