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刷~刷~”
東京港大井碼頭,一處略顯偏僻、堆滿了集裝箱的地方,碼頭的搬運工人或許溜號休息去了,並沒有人在附近看守着。忽然間,只聽水中傳來兩聲輕響,緊接着便看到韓瀟、ariel還有尚明珍一同從雜亂的集裝箱裡面走了出來。
“ariel,娜塔莉他們現在就在東京嗎?不會還沒到吧?咱們可不適合在東京這裡久留……”韓瀟兩眼瞄着四周,來回掃了兩眼,看有沒有攝像頭存在——
他和ariel、尚明珍現在都屬於“通緝犯”,倭國海軍自衛隊現在正在絞盡腦汁找尋他的蹤跡。雖然被這裡的攝像頭拍下來被發現的機率也是小之又小,但小心一些,總是沒錯的。
“娜塔莉他們說今天過來,那就一定是今天下午過來,那就是今天下午過來,不會有錯的。”ariel翻了翻白眼,身上的公主裙蕩起一股水汽,變得乾乾淨淨,再看看韓瀟和尚明珍的身上,皺巴巴的衣服還溼噠噠的,上面帶着一股子海腥味兒。
“呵~那他們現在應該下飛機了吧?”韓瀟問。
ariel嘟着小嘴說道:“誰知道?不過應該下飛機了……打個電話給他們不就知道了?”頓了頓,ariel又抱怨道:“要不是你把衛星電話扔掉,我讓他們自己去找我就行了,哪裡用得着來東京?”
“廢話!衛星電話不扔了,繼續拿着不是找死嘛!沒事~一會找人借個電話打過去問問不就行了?”
說話的時候,遠處已經隱約可見有人,周圍也一眼可以看到監控攝像頭。
附近剛好有一個人在附近打着電話,個子矮矮的,一套合身的西裝,嘴裡面說着倭國的話。但從語氣上可以聽出,姿態頗高。
“那兒不就有人拿着電話嘛!”
韓瀟帶着ariel快步走了過去,然後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讓ariel開口:“嗨!你好,借個電話用用?”
“嗯?”這個矮個子年輕人話音兒頓住了,然後扭頭看向韓瀟。
韓瀟一看這張臉,愣了一下,總覺得這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而且還想在他的臉上狠狠地抽上一巴掌——嗯,簡而言之。這張看着熟悉的臉,很欠扁!
“%#!(……”韓瀟還在發愣,這個矮個子年輕人忽然嘴巴里面冒出一連串倭國話。
韓瀟扭頭問ariel:“ariel,這傢伙在說什麼?”
ariel奇怪地掃了一眼韓瀟:“他說你這個該死的兇徒,當初打他的事情,他一直沒有忘掉。他要報警,讓倭國警方逮捕你……”
“呃……”韓瀟看看眼前這傢伙,“你誰啊?我認識你嗎?”
“你別裝了,我在馬來西亞打我的事情。我一直都記得!”眼前這個傢伙居然會說漢語,而且說出來的話,總算勾起了韓瀟的回憶——
當初在馬來西亞去找拿督陳晦氣的時候,韓瀟找司機開車。似乎就遇到過一個小日本,超級牛氣的那種。因爲這傢伙當時實在是太臭屁了,韓瀟找了個犄角旮旯,把這貨狠狠地抽了一頓。還給吊到了旁邊的路燈上……
“是你啊,小鬼子!我記得你叫龜~頭健次郎?”
“八嘎!我叫龜田健次郎!是龜田!不是龜~頭!”龜田健次郎一副張牙舞爪的樣子。
什麼龜~頭,這也太侮辱人了吧?那玩意兒和罵人不是一個意思嗎?
當初韓瀟對他一通狠打的事情。龜田健次郎一直記憶猶新——在那之後,他還在馬來西亞報警,讓馬來西亞警方抓捕韓瀟。
嗯……當然,廢物一樣的馬來西亞警方連一根毛線都沒有抓到。
“呵呵……”韓瀟在周圍來回掃了兩眼,然後才笑眯眯地說道,“我說怎麼就看你那麼欠扁呢!原來是你啊!你這麼囂張,信不信我再抽你一頓?”
“這裡是我大倭帝國!你個支那人敢打我?”龜田健次郎的民族榮譽心似乎很強。
韓瀟“啪”的一巴掌抽到了他的臉上:“還特麼‘支那’、‘支那’的亂叫,老子就打你了怎麼滴?”說話的時候,韓瀟拽着他的西裝領帶,向着旁邊的角落走去。
五分鐘後,龜田健次郎又被韓瀟吊在了一個廢棄的路燈上,衣衫襤褸、鼻青臉腫的,看上去就跟一流浪漢似的。
“給你電話,娜塔莉的號我沒記住。”韓瀟拿着龜田健次郎的電話,順手遞給了ariel。
ariel翻翻白眼:“借個電話你都打人,你的暴力傾向越來越重了吧?”
“是嗎?我可沒覺得,我就覺得這傢伙有欠扁,順手就抽了一頓……”韓瀟扭頭看看昏迷中的龜田健次郎,“尚明珍,你也覺得我很暴力嗎?”
“沒、沒有。韓君很好的。”尚明珍連忙道。
ariel打通了電話,小嘴裡面巫語連珠,一個接着一個的古怪音節吐了出來。大概半分鐘後,ariel隨手掛掉了電話,把手機遞給了韓瀟:“娜塔莉他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到了,只是聯繫不上我們,所以現在還在羽田國際機場那裡等着呢。我告訴他們我現在就在大井碼頭,他們說馬上就會到。”
“時刻表上……從羽田國際機場,再到大井碼頭這邊,只需要十五分鐘啊!果然很近~”韓瀟拿着龜田健次郎的手機查了一下。
ariel鄙夷地掃了韓瀟一眼:“瀟瀟哥,你覺得身爲巫師,還會使用城內地鐵嗎?”
“嗯?那他們……臥槽~他們不會直接乘坐着他們的‘夥伴’,從海里面跑來吧?”從地圖上看,貌似從羽田國際機場到大井碼頭這邊的直線距離……更近!
“那是當然。”說話的時候,ariel口中念動巫咒,把海神之珠拿了出來,“有海神之珠在,他們就能感應到我的位置。大概十分鐘時間,就會到了。”
“你還留在碼頭這裡做什麼?走吧,瀟瀟哥~”手機隨手扔掉,韓瀟三人有跳入了海水之中。
……
倭國海軍自衛隊指揮部,包括重幹炕紅在內的衆人一驚至少二十四個小時沒有睡覺。
指揮部內,先進的儀器不斷閃爍着燈光,一羣人死死地盯着大屏幕。
“重幹海將!我、我們這裡發現了有用的消息……”
重幹炕紅立刻站起身來,看向聲音來源:“是發現了那個該死的支那豬的位置嗎?”
“不、並不確定。”一個少佐開口道。
“八嘎!”重幹炕紅在少佐臉上扇了一巴掌,少佐連忙“哈伊”一聲,六十度彎腰。又緊接着說道:“重幹海將請放心,我們已經和大倭帝國國安局取得聯繫,從昨晚那個支那豬消失後算起,國內大小城市的所有監控錄像信息都會發往我們防衛省,交由防衛省內所有空閒計算機進行人面識別比對。只要他敢出現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內,肯定會被發現……”
不管是什麼國家,用於軍事上的,總要比用於民用上的先進個五六年。而在計算機體系裡面,五六年的差別。簡直就是天和地的差別!對警方來說或許艱難的計算機面部識別對比,一旦到了軍方的先進儀器上,根本不成問題——隨隨便便一艘驅逐艦的運算力就足夠驚人的。更不用說還有超級計算機了!
“可是我們已經比對了差不多十六個小時,到現在連他的一根毛都沒有發現!”重幹炕紅黑着臉道。
少佐道:“重幹海將。我們剛剛發現的情況,那五個疑似與目標人物有着密切關係的柏柏爾族人在一分鐘前剛剛接到了一個電話,根據電腦解析,與他們對話的。應該是跟在那個支那豬旁邊的摩洛哥王是公主,ariel!信號的源頭就在大井碼頭,我們也已經把他們的對話內容全部錄了下來……”
“是嗎?哈哈哈!喲西!少佐你乾的不錯。立刻派出自衛隊,封鎖大井碼頭!錄音呢?”
重幹海將興奮地誇了少佐一句,然後少佐把錄音放了出來。
幾秒鐘後,重幹海將“啪”地一巴掌甩在了少佐臉上:“八嘎呀路!他們之間說的是什麼話?馬上找語言專家,把他們的話翻譯出來!”
“哈伊!”少佐的腰又彎成了六十度。
……
天涯省,瓊崖市,泊長鎮,韓家村。
祖宅裡面,韓敬德的手裡面擦着一挺加強的m14,一副蔫兒了吧唧的樣子,要是讓普通人看了,肯定以爲韓敬德擦着的,只是一個模型。
“啊?是你啊!我聽瀟瀟提起過你,你們真的是朋友來着……不過,你這時候來找瀟瀟,還真不湊巧。這混賬小子啊,他又在外面惹麻煩了,指不定這次就回不來了……”韓敬德說話的時候,又從旁邊扛起了一個彈盒檢查着,捎帶着和旁邊的人說着話。
“我知道他好像又惹下了麻煩,這次,我就是專門來幫他的……”
這個人的聲音落下,卻見遠處冒起了一股黑煙,韓敬德看向遠處,砸吧嘴道:“是小鬼子來了,從海邊。我這把老骨頭,今年生日都一百歲了,現在還得爲這不成氣候的龜孫子拼命……”
“不、不用你們出手的。我已經發現他們了……”
韓家村外的海邊,兩隊被委派過來殺掉韓家村人的倭國陸戰隊成員纔剛剛登陸,然後便看到身前猶如潮水一般的老鼠向着他們壓了過去。
在一位同伴被瘋狂的老鼠咬出了一道口子後,倭國小鬼子一邊叫罵着一邊展開了反擊,雖然短短時間內幹掉了超不多上千只老鼠,然而這並沒有什麼卵用。
兩分鐘後,海中一條巨蛇捲走了幾名倭國小鬼子,剩下的人徹底沒了鬥志,很快被瘋狂的老鼠咬破了脖子而死。這些老鼠搞死了這些小鬼子後,又猶如潮水一般地退去,把在海水邊放哨的韓家村村民嚇了個夠嗆。
韓家村祖宅裡面,韓敬德道:“沒想到你這麼個漂亮丫頭,居然還是個巫師啊!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我叫罕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