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
韓瀟見狀,連忙抄起副駕駛上的望遠鏡,下了駕駛座,跳到了車頂上,把周圍快速地看了一遍,然後才伸手在機械章魚的腦門上拍了一下:“你這貨,不是跟你說了,絕對不要上岸的嗎?幸虧這裡沒人,這裡附近要是有人的話,你倒是說說,我們是滅口呢?還是滅口呢?還是滅口呢?”
機械章魚聽到這話,立刻擺出了一副思索的樣子,好像真的在思考似的。
“呵……”韓瀟白眼一翻,你個逗逼,“別胡鬧了,快點給我回海里去!”
機械章魚簡直就跟個小孩兒似的,又對韓瀟撒了會兒嬌,才慢悠悠地起身,戀戀不捨地跳進了海里。
大鐵箱子高三米,那個一米長的口子,也被開在最上端。
韓瀟又上了車,把貨車開到了大箱子的旁邊,然後飛身一躍,站在車頂上打開了大箱子的“門”。從“門”向裡看,藉着手電的光線可以看到,在這個大箱子裡面,居然已經有着十個人被堆在了裡面。這些人一個個雙目緊閉,看上去就像是死人一樣。
如果要是阮陳梅香也在這裡的話,一定會一眼認出來,這十個人,就是在阿成ktv的地下室裡面囚禁她的那些人。
“截脈手的威力,果然不一般。章魚君一路把他們從海角市帶到這裡來,沒有一個恢復意識的。”
根據騰龍信息公司的周朝忠每天交給韓瀟的調查報告,韓瀟在下午的時候,成功把阿成ktv裡這些負責看守、囚禁被拐女人的打手都給打暈,運到了碼頭裡。裝進了大鐵箱子裡面。而且,爲了防備這些傢伙醒過來以後鬧騰,韓瀟還用韓家八卦截脈手,把他們的氣血截斷,一直昏迷着。
八卦截脈手雖然暗勁境界纔可使用。但韓瀟發現,他控制着章魚觸手使出截脈手,威力居然也能發揮出來。
從貨車盯上一躍而下,韓瀟跟水裡面的機械章魚借了一條觸手,打開貨車車廂,然後觸手卷動。把賊貓等五個傢伙都給送進了大鐵箱子裡面,並排着放好。
做完這一切後,韓瀟不敢耽擱,立刻把觸手還給了機械章魚,讓它捲起了大鐵箱子上的鎖鏈。遊入了海洋之中。
駕駛座上,韓瀟拿着下午周朝忠交給他的調查報告,隨意地翻了兩下,扔在了副駕駛上。
“接下來,就只剩下阿成,還有他的那兩個親信馬仔了……阿成有點小賭癮,晚上經常在老城區那邊一個小弟家的棋牌社裡面打會兒麻將,他的兩個親信馬仔也會在一起。一個道上的大哥。還跟人玩個幾塊錢的小麻將,這也不知道是什麼習慣……”
這習慣雖然怪了點,但貌似也沒什麼。就韓瀟所知。阿蛇這個亡命之徒的愛好,就是打桌球,每天下午都會打上一個小時。打球的時候,哪怕是打出臭球被對手笑話,也只是樂呵呵地撓撓頭,並不生氣。
“麼~先回海角市。再把他們三個搞定,然後就可以把他們送去馬來西亞。”
“嗯。真是搞不明白,賊貓他們這五個人爲毛每天晚上都會回自己家睡覺。要不然。等把阿成這夥人全收拾了再來感恩市,能少走不少冤枉路呢……”
心裡面嘀咕着,韓瀟把車發動起來,又向着海角市返回。
……
海角市秀營區的老城區內。
韓瀟把貨車停在了一條小巷口。
搖下了窗戶,順着小巷內昏暗的照明,一家掛着“星星棋牌社”招牌的店裡面擠了不少人。
麻將這東西,在華夏也算是“國粹”之一,喜歡玩這的人多不勝數。在海角市裡面,類似這家棋牌社的店面星羅密佈,到處都是。有的生意好的店裡面,從早到晚都有人,二十四小時不間斷。
韓瀟在這裡瞄了兩眼後,微微皺眉,稍微觀察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貨車又向前開出了一段距離,停在了一盞壞掉的路燈下。
這裡湊巧有一處垃圾點,白日裡的高溫,讓垃圾點裡的東西發酵,散發出了一股難聞的氣味。也因爲這個味道的緣故,除非是來倒垃圾,要不然很少有人會來這裡。
再加上這裡路燈壞掉、時間也是半夜,老半天都不見一個人影出現。
又把窗戶搖了起來,韓瀟拿起空氣清新劑在車子裡面噴了一圈——這裡的味道,簡直太難聞了。雖然僅僅只開了一小會,但已經讓韓瀟覺得嗆鼻。
透着窗戶,韓瀟通過後視鏡看着後面的那處小巷子,小聲地嘀咕着:“這老城區,也有老城區的好處,攝像頭比起外面的主街幹道,簡直要少不知道多少呢!根據騰龍的調查報告,這裡附近一共只有兩處攝像頭,還有一個是壞的……”
坐在車上等了半個小時,小巷子裡面慢悠悠地走出了三道人影。
這三個人都赤着上身,短袖襯衫搭在肩膀上,身上紋着圖畫各異的刺青。
三人裡面,一個人快步走到了一輛寶馬車前,上了駕駛座。
韓瀟微微眯眼,看着那個有着肚腩、略顯肥胖的男人上了副駕駛坐好,寶馬也發動起來,向着韓瀟所在的這個方向開了過來。
“那個人,就是阿成了……時間半夜兩點,真是讓老子好等啊……”
韓瀟擡手看了看手錶,吹了一聲口哨,看着寶馬車還有五六米就到跟前的時候,猛然間發動起來,貨車一個甩尾掉頭,整輛車就把寶馬車的去路擋住。寶馬車來不及剎車,連忙一個急轉,整輛車擦着貨車,直接撞到了垃圾堆上。
“臥槽!”
寶馬副駕駛上,阿成被撞了個七葷八素,前擋風玻璃上全被垃圾覆蓋,因爲車窗開着。兩個裝着一次性盒飯的塑料袋從車窗甩了進來,湯湯水水的,都濺到了阿成的臉上。
“刷”的一聲,阿成推開車門,氣急敗壞地跳下了車。朝着貨車罵道:“你特麼怎麼開車的?快特麼的給老子滾下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
阿成的兩個小弟也從車上下來,順手拔出了身上的甩棍,快步向着貨車的駕駛座走了過去。
遇到個腦殘司機,居然敢別他們阿成哥的車,今天要是不把他給打成殘廢,讓他知道有一種痛叫做骨折。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道上混飯吃的了。
兩個人才剛剛走到貨車駕駛座前,韓瀟也把車門推開,口中輕笑一聲,手中兩把鋼管同時出力,只聽“砰砰”兩聲。這兩個羣戰經驗無數,好歹也算是打架高手的馬仔就覺得腦袋一暈,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阿成看了眼軟倒在地上的兩個手下,又看了一眼手裡面拿着兩根鋼管的韓瀟,二話不說,掉頭就跑向寶馬的駕駛座。
開玩笑啊!
他的身手,比起那兩個馬仔要差了不少。現在他的兩個馬仔都沒來得及反抗就暈倒了,這時候不趕緊跑。難道等着被韓瀟一棍子敲暈?
阿成倒是想跑,只不過,韓瀟哪裡會給他逃跑的機會?
身體幾個飛竄。韓瀟就攔在了寶馬車前,擋住了阿成的去路。
阿成反應倒是挺快,一看韓瀟擋路,立刻舉起了拳頭,朝着韓瀟的鼻子砸了過去。
經常打架的人都知道,人的臉部。鼻子是一個絕對的弱點。鼻子並不致命,但是重擊之下。卻會讓人雙目流淚,鼻酸頭昏。站立不穩,正常男人的力氣,足以一拳頭把鼻子砸碎,讓人基本上喪失戰鬥力;那種被人一拳用力砸中鼻子的酸爽,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只可惜,這些尋常混混打架的手段,落在韓瀟眼裡,就跟個笑話沒兩樣兒。
嘴中輕笑一聲,韓瀟手中鋼管向前一擋,輕輕鬆鬆擋住了阿成的拳頭,然後一個瞬步站在了阿成的身側,順手一鋼管砸到了阿成的腦後,就把阿成放倒了。
阿成在暈過去之前,腦中好像一瞬間清晰起來似的,終於想起眼前這個看着有些眼熟的人是誰。
這是在他ktv裡面鬧事,還帶走了那個南越女的韓瀟啊!
在那件事情發生之後,阿成找人查了查韓瀟的情況也才知道,那個小年輕居然會是一位億萬富豪,而且還和劉文軒劉大亨的關係不錯。阿成這幾天一直還在擔心,韓瀟會請動劉文軒來找他麻煩的,沒想到根本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現在報復來了,阿成真的沒想到,來報復他的,居然會是韓瀟本人自己!
你特麼可是一位億萬富翁啊!
想要報仇,找個掮客聯繫幾個槍手也就夠了,還自己動手,對得起你的身份嗎?
“呼~最後三個傢伙,齊活兒了……”
韓瀟輕笑一聲,吹個口哨,把貨廂門打開,輕輕鬆鬆地就把三個人扔到了貨車上。
剛做完這一切,韓瀟便看到,星星棋牌社的小巷子裡又走出一個人來,看樣子是散場的客人打算回家了。
韓瀟連忙一側身,把貨廂門關上,快步走到了駕駛座上,車子發動,快速離開。
從小巷子裡走出來的,是個中年人。
他目光一掃,看到一輛車撞到了垃圾堆上,好奇地溜達了過去,捂着鼻子向着車內瞄了瞄:
“這不是阿成那衰仔的車嗎?怎麼給撞到垃圾堆上了?還有……他們人都跑哪兒去了?”
中年人嘀咕着,說起阿成的時候,皺着眉頭,一臉厭惡的表情。
“管他那麼多,這衰仔死掉了,也不關我事……還是趕緊回家吧,要不又得睡沙發嘍。”
想起家裡悍婦,中年人心裡面暗想,哪天吃兩片偉哥,x死家裡面那個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