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交出來吧?”
鍾曉飛不跟李三石廢話,冷笑的說。
李三石倒也聰明,知道反抗無益,咬着牙,把隨身的黑包扔了過來。
他的手顫抖的厲害,因爲他知道這一次鍾曉飛絕對不會輕饒他,兩隻狡猾的眼睛不住的閃動,咬着牙,像是在絞盡腦汁的找尋脫身的辦法。
鍾曉飛把黑包交給李雪晴。
李雪晴接住黑包,拉開拉鍊,把裡面的東西都倒到了茶几上。李三石包裡的東西還挺多,除了剛纔那隻裝有錄音的手機,幾張文件,幾張信用卡,另外還有黑色的口罩和墨鏡,顯然是他從精神院裡面溜出來的時候使用。
李雪晴拿了那隻錄音手機,冷冷的問:“這個手機,你從哪裡拿來的?”
手機比較過時,還是諾基亞的老機子,一看就知道是幾年前的產品。
“我在高文星的保險櫃裡,無意中找到的。”李三石臉色煞白,臉上冷汗如雨,不過他並沒有投降的意思,狡猾的眼睛一直在骨碌碌的轉。
“你怎麼會有他的保險櫃?”李雪晴咬着紅脣問,她聰明無比,做事一向都很小心,但只因爲一點的疏忽,被高文星抓住了把柄,這三年來一直飽受高文星的騷擾和威脅,好不容易解決了高文星,想不到又被李三石知道了這個秘密。
“我當然有。”李三石冷笑:“因爲我認識他的秘書,只不過他藏的太隱蔽,密碼也太複雜,不然我早就找到了。”
李雪晴明白了,咬着紅脣嬌喘吁吁,雖然手機拿到了,但誰也不知道李三石又沒有複製另一份,藏在另一個地方?如果有,那李三石隨時都可以再一次的威脅李雪晴。
這一點,李雪晴想到了,李三石想到了,鍾曉飛也想到了。
“說!你是不是還藏了一份?!”
鍾曉飛一把揪住李三石的胸口,將他從沙發裡面提了起來。
李三石冷汗如雨,臉色煞白,不過他眼角和嘴角卻帶着得意的冷笑:“還用問嗎?我當然要藏一份……”
“交出來!”鍾曉飛盯着他狡猾的臉,壓制着心裡的火氣,從見到李三石的第一刻起,鍾曉飛就想一拳砸爛他的鼻子,不過一直忍耐着,因爲找到那一份的錄音,遠比他發泄火氣更重要。
“可以!不過你要放了我,並且保證以後不找我的麻煩!”李三石很清楚錄音的價值,也知道自己身處的危險,所以他開出了條件。
“我要是不放你呢?”鍾曉飛把李三石的胸口抓得更緊,冷笑的喝問。
李三石有點喘不過氣來,不過他依然強硬冷笑的說:“你想要殺我?哈哈,好,隨便,不過我向你保證,我死的第二天,就是李雪晴被抓的第一天!那份錄音一定會送到李市長的面前,哈哈,我會在閻王那裡等着她的……”
鍾曉飛心裡的怒氣壓不住,一個嘴巴捆在李三石的臉上。
這一下在李三石的肥臉上捆出了五個血紅的手印子!
李三石捂着臉,倒在沙發上,殺豬一樣的疼叫。
“寧寧在哪?”李雪晴咬着紅脣問。
李三石不回答,只是慘叫。
“砰砰!”
這時就聽見有人在撞門:“李老闆,李老闆?發生什麼事了?你開門啊?”
李三石要挾李雪晴的事情很機密,他不希望第三人聽見,所以保鏢們站在旅館的走廊裡,而且離的比較遠,剛纔李三石被陳墨按住時,發出了一聲驚恐的叫,走廊裡的保鏢們都隱隱的聽見了,但不敢確定裡面發生了什麼事?因爲沒有李三石的命令,所以他們也不敢往裡面衝,這一次,當鍾曉飛一個嘴巴捆出之後,李三石殺豬一樣的叫,外面的保鏢終於知道情況不妙了。
“砰砰。”
於是他們開始撞門。
陳墨一直站在房門口傾聽,這時向後退了三步,以免被撞開的房門波及到,面對即將破門而入的保鏢們,他一點都不擔心,他活動了一下四肢和脖子,眼睛裡有一種期待大戰的興奮。
他天生就是一個戰士。
鍾曉飛拉起李雪晴的玉手,把她推到裡面的臥室,小聲叮囑一句,然後關上房門。
就在鍾曉飛關上臥室房門的同時,就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頭頂的燈光左右搖晃,保鏢們終於撞開房門,衝了出來。
灰塵飛揚,首先衝進來的是三人,接着又是四人,一共七名彪形大漢。
爲首的一個身材高大,穿着一件圓領的長袖t恤,平頭,脖子短粗,戴着墨鏡,一臉橫肉的兇狠樣子。
第一眼,鍾曉飛覺得他的身材體格有點面熟,但並沒有認出他是誰,但很快的,鍾曉飛就認出他了。
原來是趙成剛!
上一次,趙成剛背叛南哥投入劉鐵軍的陣營,在南哥和劉鐵軍的大戰,徹底擊敗劉鐵軍之後,趙成剛就跑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想不到他今天居然出現了,
而且還成了李三石的保鏢!看見鍾曉飛和陳墨,趙成剛也是一愣,因爲他也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鍾曉飛!
後來知道,趙成剛跑到了廣州,一直在廣州跟着一個老大混,
謀對付鍾曉飛,需要找人幫忙,但海州的黑道他不敢用,因爲海州黑道大部分都是南哥的人,而南哥是鍾曉飛的鐵哥們,另一方劉鐵軍的勢力己經消散,唯一剩下的一個馬面還苦苦支撐,但遲早不是南哥的對手。
所以李三石只好從外地請救兵,他託人找到了廣州的那位黑道老大,希望借十幾個兄弟,任務很簡單,就是保護他的安全,一個月李三石願意出三十萬的保護費,黑道老大爽快的答應了,但又擔心手下兄弟對海州不熟,所以就派趙成剛領隊。
趙成剛很不想回海州的,因爲他擔心南哥會找他算賬。
不過老大的命令下達,他不敢不聽,而且面子很重要,所以他就硬着頭皮來了。
趙成剛很小心,一直戴着墨鏡和口罩,在海州有一個星期了,一直窩在這家旅館裡,一步也沒有出過,所以也沒有人知道他回到了海州。
他原本以爲可以舒舒服服的度過,但現在他知道不可能了。
又是鍾曉飛和陳墨。
在鍾曉飛和陳墨的面前,他就沒有佔過便宜。
趙成剛心生畏懼,愣在了門口,他身後六個兄弟卻是無所畏俱,他們都是廣州的黑道,不認識鍾曉飛和陳墨,鍾曉飛和陳墨清瘦清瘦的,看起來不像是能打的樣子,而且他們人多,所以他們一個比一個兇悍,一個比一個兇猛,衝進房間,不等趙成剛的命令,立刻就向鍾曉飛和陳墨撲了上去!
“啊!”
一個壯漢衝到陳墨的面前,氣勢洶洶的伸手想要抓陳墨的胸口,陳墨冷冷的站
着不動,搶先踢出一腳,砰的一下重重的砸在他檔部。
壯漢捂着擋部向後退,嘴裡殺豬一樣的喊,疼的站不住,臉都憋紅了。
陳墨再飛起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將他直接踢翻在地,當場就暈了過去。
這兩下的出手凌厲無比,其他的壯漢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衝在最前的壯漢都己經倒在了地上。
嗖嗖嗖。
這些壯漢都是職業的黑道,所以反應相當的快,看見陳墨出手凌厲,知道陳墨不好對付,於是立刻就從腰裡拔出了摺疊刀,然後向陳墨猛紮了過去。
一共衝進來七名壯漢,趙成剛愣在原地,第一名壯漢被陳墨瑞倒,剩下的五個人中,三個圍住了陳墨,另外兩個圍住了鍾曉飛,五把鋒利雪亮的摺疊刀,向着兩人猛扎。
鍾曉飛跳到沙發後面,一邊閃躲,一邊尋找武器,陳墨雖然有槍刺,但他沒有拔出,只是跳躍閃躲,三個壯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根本不用拔出槍刺。
“啊!”
下一秒鐘,一把摺疊刀向鍾曉飛右胸扎過來,鍾曉飛沒有閃避,順手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泰山壓頂一樣的砸在了壯漢的腦袋上,這一下力量極大,那壯漢被砸的頭破血流,慘叫一聲,抱着頭,連人帶椅子的摔在了地上。
椅子也散了架。
另一名壯漢趁這個機會一刀向鍾曉飛紮過來,但他的動作早在鍾曉飛的預料中,鍾曉飛側身一閃,一把抓住他握刀的手腕,用力的一扭,壯漢嘰牙咧嘴的疼叫,手裡的摺疊刀掉在了地上,鍾曉飛一腳踢在他的檔部,將他踢翻在地。
在鍾曉飛料理了兩名壯漢的同時,陳墨也將三名壯漢打翻在地,三名壯漢都是小腿被他猛踹倒地,所以倒在地上後都站不起來,抱着小腿,傲傲的喊疼。
這時轟的一聲響,又衝進了五六名的壯漢。
原來,剛纔的壯漢是站在走廊裡的,這五六名壯漢原本是樓下望風,聽見樓上有打鬥,趕緊衝上來支援,和走廊裡的壯漢不同,這五六名壯漢多了一點準備的時間,所以一人拿着一把雪亮的開山刀,衝進來,朝着鍾曉飛和陳墨沒頭沒腦的就砍。
比起摺疊刀,砍刀的威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