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子曾多次來公司總部,當着上百員工的面追求過嶽梓童。
只是結果卻不怎麼如意,都遭到了她的委婉拒絕,最後那次還被一個走路不長眼的傢伙,把鮮花給踐踏了個粉碎,搞得很沒面子,悻悻而
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馮公子就沒有再來過公司總部,嶽梓童在感覺清淨了的同時,偶爾也會想起他,畢竟虛榮是女人最大的特點,哪怕對追求她的男人沒好感,卻很享受那種感覺。
駕車出門之前,嶽梓童還琢磨過,要不要主動給馮公子打個電話,稍稍暗示一下,讓他今早來公司追求她,最好是搞得陣勢大一點,那樣在李人渣面前,她就會特有面子了。
不過現實中的嶽梓童,明顯還沒有不要臉到那種地步,快要撥通馮公子的電話時,又及時扣掉了——老天爺是個大好人啊,知道嶽總礙於面子爲難,這才暗使神通,點化馮公子在嶽梓童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了。
搞得陣勢相當大,上萬朵玫瑰鋪在大廳門前,營造出了花的海洋效果,他一襲白色西裝的站在中間,靜候心目中的女神,款款走來。
老遠看到這一幕後,嶽梓童停下了車子,滿足的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開始在花海旁邊的圍觀者中,搜尋某人的影子。
向蒼天祈禱的追求者已經出現,擺出的追求陣勢也很強大,當前最缺的就是旁觀者了——那些員工,客戶不算,來再多人都不算,唯有李南方。
李南方不在場,沒有看到馮公子追求嶽總的這一幕,那還有什麼用?
所以嶽梓童及時停車,沒有過去驚擾馮公子,就是爲等李南方。
人渣先生沒在圍觀者中,嶽梓童很失望,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耐心等待,心中再次向老天爺祈禱,讓他速速的拍馬趕來,親眼見識下他不在乎的本小姨,是怎麼被帥哥追求,又是怎麼溫情脈脈接受追求的。
希望他,不要讓嶽總等太久。
今天真是神了,嶽總向老天爺的祈禱,都被滿足了,她也就是等了幾分鐘,就從後反光鏡內,看到一輛自行車從路上駛來,彎着腰,低着頭屁股擡起的‘駕駛員’,不是李南方,又是哪個?
得意的笑容,瞬間就從嶽梓童臉上綻放開來,無比的明媚動人,可惜她藏在車裡,這個世界並沒有感受到。
李南方很鬱悶,無法形容的鬱悶。
這次爲了來見嶽梓童,他可是苦心制訂了一個計劃,非把她那雙鈦合金狗眼給亮瞎不行,爲此不惜出動了艾馬拉。
兩輛防彈奔馳,一輛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四至六名的職業保鏢,艾馬拉親自給他當司機,三輛車徐徐停在開皇集團公司總部門口。
在以嶽梓童爲首的衆多公司員工注視下,黑西裝,大墨鏡的保鏢們率先下車,快速分列勞斯萊斯房車兩側,到揹着雙手臉朝外,一幅如臨大敵的樣子。
身高超過一米八,身穿黑色小套裙,長腿絲襪細高跟紅皮鞋的艾馬拉,這才款款下車,傲然巡視一遭那些爲眼前排場而震驚的衆人,打開了後車門,彎腰伸手,恭請某人下車。
向來最討厭正裝的李南方,將會身穿臧黑色立領中山裝,雖說當前季節不適合穿那麼厚的衣服,不過爲了裝逼拉風,寧肯給被捂住一身痱子,也忍了。
在衆多驚詫目光的注視下,李南方左手放在艾馬拉手心,緩緩下車,看向嶽梓童,微微一笑,說一聲嶽總很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嶽梓童沒說話,肯定被震的無話可說,懷疑這是在做夢,她印象中的人渣男,怎麼忽然搖身變爲一頂級成功人士了呢?
價值數百萬的限量版座駕,膀闊腰圓的外國保鏢,性感迷人的西洋美女——這個陣勢,豈是一般成功人士,能排出來的?
李南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要讓開皇集團全體員工,在這個夏光明媚的日子裡,見識到他的絕世風姿——終將成爲一個永遠的傳說,激勵着廣大的屌絲們,大白天都做夢,希望夢醒後發現,自己也變成了李南方先生那樣的人。
這個出場計劃,是李南方絞盡腦汁纔想出來的,他要一舉扭轉自己在嶽梓童心中的印象,讓她意識到,她的高傲在他面前,是那樣的可笑,可憐。
只要來這麼一出,以後嶽梓童再見到他時,還會用那種高高在上的嘴臉對待他嗎?
相信她該明白,哥以往的形象只是爲了低調,但哥要高調起來,勢必會讓整個世界爲我顫抖,顫抖,抖——
要想實現這個計劃,對於張威之流,絕對是癡人說夢,但對李南方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他只說出他的構思,具體的交給艾馬拉去執行就好了。
蘇雅琪兒的貼身大秘,如果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李南方會建議她換人。
性格活潑的艾馬拉,也是個喜歡張揚的主,聽完李南方的計劃後,馬上就拍着胸脯說這件事交給她了,保證辦的妥妥的,還提議車子,保鏢的數輛,都增加一倍,那樣才更有氣勢,反正準備這些,對她來說沒有太大挑戰性。
李南方自然是欣然答應,靜候週一的到來。
今早六點,李南方起牀後就等艾馬拉的電話,他決定順勢讓蔣默然夫妻,也見識下他有多麼的牛逼拉轟。
艾馬拉的名字,準時在李南方的手機屏幕上跳躍了起來。
倚在牀頭,一隻手在蔣默然睡袍下游走的李南方,笑了下,接通電話。
蔣默然剛睜開眼,李南方就告訴她說,等會,會讓她看到不可思議的一幕。
好奇的女人,連聲追問怎麼回事,他不說,唯有滿臉神秘的微笑。
蔣默然也很知趣,故意連續追問幾遍,滿足他惡俗的某種心理後,就任由他的魔爪在身上游走,靜候某個時刻的到來。
“對不起,李先生。”
艾馬拉抱歉的聲音,還在李南方耳邊迴盪:“凌晨四點時,我忽然接到蘇雅總裁的電話,要求我火速趕往京華,替她接待一個至關重要的貴賓——現在,我剛到京華,帶着爲您準備的車隊,保鏢。本想早點給您打電話的,但又怕影響您休息。”
李南方當時就傻掉了,這都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風向怎麼忽然改變了?
要給人驚喜的話,早就已經放出去了,她怎麼就走了?
傻了半天,李南方纔琢磨過味兒來,這一切都是蘇雅琪兒在暗中搗鬼。
艾馬拉把他的全盤計劃,都彙報給了她,結果小婊砸吃醋了,說什麼也不願意,讓李南方在某女面前那樣拉風,武斷命令蓄勢待發的艾馬拉,在今天凌晨四點閃人,放了他鴿子。
蘇雅琪兒明明早就接到了艾馬拉的彙報,幹嘛要讓她今早才走啊,還不是爲了要李南方難堪,籍此來警告他,別利用我來去討好別的女人!
那一刻,李南方殺了蘇雅琪兒的心都有,被玩了,玩了個千姿百態,裡外開花,有多麼的尷尬,筆墨都難以形容。
看到他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不知道啥事的蔣默然很擔心,說無論遭遇什麼事,都彆氣壞了身子,如果必須要生氣,那就把火灑在她身上吧——
李南方採取了她的建議,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扛起她的一雙黑絲美腿,咣咣的來了半小時,好多了。
完事後,蔣默然告訴他,下午她要去京華學習,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原來,那晚蔣默然接到電話後,及時趕往醫院後,盡顯她青山第一刀出神入化的刀技,搶救了一個來頭很大的傷者。
結果昨天晚上,她就接到了老康的電話,說傷者很欣賞她的醫術,想把她調往京華某大醫院,深造一段時間,詢問她的意見。
這是好事,大好事,尤其在蔣默然婚姻不幸時,能夠去外地學習深造,這對她以後仍能保持對這個世界的熱愛,有着很大的幫助,李南方當然是全力支持了。
蔣默然擔心,她走後,李南方就不好在她家住了,更捨不得離開他,他牀上的功夫,讓她欲罷不能——李南方不可能在她家住一輩子,早晚都會走,到時她又要獨自面對呂明亮了。
絕不能因爲一時的貪圖享樂,而放棄整個人生,在李南方的真心相勸,又答應她有機會去京華找她後,蔣默然纔開心起來,抱着他狂吻了老大會,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他。
沒法裝逼了,炮友又要遠離,以後再也不能與老呂喝着大茶,切磋棋藝了,李南方的情緒當然不怎麼樣,但該做的事,還得做,親自下廚,給蔣默然下了一碗雞蛋麪,祝她一路順風,然後騎着他的山地車,訕訕趕來了開皇集團。
與嶽梓童一樣,李南方騎車剛拐進停車場,視線就被那片花的海洋所吸引,看到了那位玉樹臨風的追求者,竟然沒注意到他小姨那輛車,就停在旁邊,低聲罵了句什麼,車把一拐,徑直騎向小車值班室那邊。
李南方來了,暗中得意的嶽梓童不再猶豫,啓動車子徐徐駛向大廳門口,還特意點了下喇叭,提醒李南方,本小姨,駕到。
李南方回頭,看出她眸光中滿是嘲諷的意思後,無聲的說了兩個字。
賤人。
他小看了嶽梓童,真沒想到她竟然接受過脣語方面的訓練,看着他的眸光先是一凝,隨即森寒之意直衝鬥牛。
就因爲別人來追求我,我高興,你就敢罵我是賤人,好,那你瞪大狗眼看着,我是怎麼犯賤的!
嶽梓童銀牙緊咬了下,停車,花海中的帥哥,轉過了身。
四目相對的瞬間,嶽梓童心就咚的一聲狂跳,幾乎要從胸腔內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