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遭遇多麼沉痛的打擊,都不要放棄樂觀,積極向上的心態。
樂觀心態很重要。
醫生們常說,很多癌症患者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嚇死的。
也好比你苦追一個美女時,你就會發現她的一舉一動,哪怕是隨地吐痰的動作,也是那樣的超凡脫俗——
但當你遭盡了她的白眼,心灰意冷下轉身離開後,你纔會發現原先在你心裡堪稱完美的女人,其實也就那麼回事罷了。
眼睛不夠大,腿不夠長,笑起來時還把牙根露出來了,有時候更會放——你就會恍然大悟,覺得自己是個特大號睜眼瞎,怎麼會被她所迷惑了呢?
而且等你完全擺脫她給你的影響後,你就有可能會發現,她對你的態度,竟然好了起來。
說不定,還會就此展開一場女追男的狗血橋段。
所以說,任何時候都不要忘記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
只要看破了事情的本質,那麼凡事都不是事了。
不就是死麼?
好多年前,文大爺就已經說過了,人生自古誰無死啊?
人總不能因爲怕死,就不死了吧?
既然是早晚都是個死,爲毛不再還活着時,開心享受眼前所擁有的一切呢?
嶽梓童正是懷着這種積極樂觀向上的心態,享受眼前所擁有的,才變的更愛吹噓,也更不要臉,甚至邪惡了。
這是好事。
李南方覺得是大好事。
只要她沒有被十五年後就會死的包袱壓垮,還能積極的享受人生,那麼李南方就暫時不用太擔心她的生死——希望,能儘早找到解開她毒癮的法子吧。
“也不知道大衛哥和維森先生對一號的研究,有沒有取得突破性的成果。或許,他們能找到解藥呢?但願如此。唉,不想了,還有十多年呢,哥們當前麻煩重重,哪有心思去想那麼遠。”
頂着天花板想了半晌後,李南方嘆了口氣,站了起來。
寬敞的浴室內,就有個防水大衣櫃。
李南方根本不用打開看,也知道這裡面肯定會放着他穿的衣服。
果然,在他打開後,就看到了滿滿一櫃子的衣服。
有他慣穿的藏青色立領中山裝,有幾個顏色的西裝,有休閒裝,還有運動服。
每件衣服下面,都擺放着一雙鞋子。
鞋子也是皮鞋,休閒鞋,運動鞋甚至還有布鞋。
穿什麼款式的衣服,就配什麼樣的鞋子。
像嶽總那麼高貴的人,應該只會琢磨她該穿什麼樣的衣服,鞋子,才能最大限度展現出她的魅力無雙。
不會去考慮男人該穿什麼。
男人麼,乖乖的賺錢養家餬口就是了,打扮的那樣花枝招展了,是準備去招蜂引蝶麼?
可出身貧窮的隋月月,早在認識李南方之前,就應該不止一次的想象過,等她混好了,有錢了,在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時,也會想到該怎麼打扮自己男人。
所以在李南方該穿什麼這方面,反而是隋月月比嶽梓童要細心很多。
眼光也很不錯。
從穿上一身運動服的李老闆,對着鏡子自戀的笑了老大會,就能看得出來了。
什麼好吃就吃什麼,穿什麼衣服最舒服就穿什麼,這是李南方在吃穿方面的觀點。
人活一生不易,可千萬別爲了面子等原因,就委屈了自己。
穿着西裝革履的扎着領帶,擠公交的樣子很瀟灑嗎?
相比起西裝,休閒裝之類的,男人還是穿運動裝最爲舒服,合適。
生命在於運動嘛。
有哼唱小曲的聲音,自浴室外面傳來。
是李南方多年不變的《妹妹想哥淚花流》。
李南方覺得,他得和嶽梓童等女人索要“授權費”。
鬼知道這些女人,怎麼一個個都剽竊他的創意,有事沒事的就哼他這首“成名曲”呢?
而且哼唱出來的旋律,要比他哼唱的委婉動聽多了。
跟風的竟然比原唱哼的還要好聽,這貌似有些太過分了吧。
不過,看在嶽梓童此時又換上一身寬鬆的白色家居服,拖着塑料小拖鞋的樣子,很有幾分賢妻良母的賢淑氣質,李南方還是大人大量的原諒了她。
李南方泡澡時,嶽梓童回到了隋月月給她安排的房間內,換上了舒服的衣服,又把下面一樓大廳內的美酒佳餚,都端來了過來。
還是小姨好啊。
知冷知熱的。
就是愛吹噓卻不臉紅的壞習慣,讓李南方看着不順眼:“來,小乖,坐我旁邊。品品小姨做飯的手藝,有沒有長勁呢。”
既然拆穿她吹牛的結果不是太好,李南方當然不會再說什麼了。
他又不是故意找虐的賤人——沒看到含情脈脈看着他的小姨,右手裡拿着一個水杯麼?
如果李南方敢說半句能影響她氣質形象的屁話,水杯裡的熱水,就會毫不猶豫的潑在他臉上了。
“很不錯啊,您老人家的廚藝是大有長勁啊。”
李南方剛坐下,用筷子夾着一片腰花的纖纖素手就伸了過來,唯有識時務的張嘴接住。
這腰花做的真心不錯。
入口有咬節,火候恰好,就是涼了後,有些腥味。
吃着菜,李南方眼前浮現出了一個女人的樣子。
是愛麗絲。
誰能想象,愛麗絲那麼性感到一掐就有水流出來的美女,卻能燒的一手好菜?
尤其是中餐。
就好像她老早就算到,她會被當做禮物被送給李南方似的,所以才苦學中餐烹飪。
燒菜的手藝,都快趕上李南方了。
而且更讓李南方無法忘懷的是,愛麗絲已經把做飯和性感完美結合在了一起。
她穿着最新潮的泳裝,腰間繫着個小圍裙做飯時,李南方總會倚在門框上,怎麼看都看不夠。
好幾次,一盤本該做幾分鐘就能搞定的菜,愛麗絲得辛苦的做三四十分鐘——
當然了,這桌菜不是愛麗絲做出來的。
她在擅自給李南方下藥後,隋月月還不知道該怎麼懲罰她呢,哪兒還有心思去燒菜。
“說說吧。”
又把一個蝦仁放在李南方嘴裡,接着擡手打了下他要去拿筷子的手,風情萬種的給了他個白眼,示意他“由奴家來伺候李大爺吃飯就行,你一大老爺們家的,吃個小飯而已,還用親自動手動爪嗎”後,又把水杯放在他嘴邊。
唉。
最難消受美人恩啊。
不對,應該是最難消受美人送進嘴裡的熱水啊,溫度估計得七十多度,沒馬上燙一口腔的燎泡,就是多虧李大爺的皮厚了。
還不能反抗。
因爲李南方很清楚,溫情時刻已經過去了。
接下來,他將懷着無比愧疚的心情,回答小姨她老人家所提出的每一個問題。
能不愧疚嗎?
不能。
如果他沒有被隋月月生擒活捉的話,嶽梓童以堂堂岳家主之尊,怎麼會冒着生命危險來這片罪惡之地,遭受隋月月的勒索呢?
而且,無論隋月月對她的態度再惡劣,肚子裡的火氣再大,她都得含笑以對——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今天,是嶽梓童的初來乍到,隋月月還能看在以往的情面上,對她以禮相待。
那麼明天,就不會這樣了。
兩個女人,就會在談判桌上,爲李南方的自由,而展開寸土不讓的激烈爭奪。
隋月月會始終處在攻勢。
有小辮子被人抓在手中的嶽梓童,唯有疲於應付。
如此驕傲的岳家主,爲了李南方卻不得不向她昔日看不起的隋月月低頭,這對她來說,絕對是大大的羞辱。
明天勢必會遭到羞辱的嶽梓童,此時對小外甥盛氣凌人些,有錯嗎?
沒錯。
不但沒錯,反而還很正常。
讓李南方都覺得,她如果不這樣做,自己的良心就會遭受到極大的譴責,今晚就別想睡覺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適當的裝傻賣呆下,還是可以的:“說什麼呢?”
對他的裝傻賣呆,嶽梓童沒生氣,淡淡地說:“說說你不顧本宮死活,獨自逃走後,是怎麼解決問題的。”
在回來之前,李南方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了。
因爲無論是嶽梓童,還是隋月月,甚至是愛麗絲,都會問他這個問題。
李南方可以不理睬兩個後者,但肯定得和小姨解釋,他是怎麼避免被慾火焚燒致死,活着回來的。
故作羞澀的沉吟了半晌,李南方纔低聲說:“我,我找到了一家當地土著。當然了,我那時候的行爲,就是不折不扣的犯罪。但那個女孩子,也算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了。我覺得,我會讓隋月月給她補償——”
嶽梓童打斷了他的話:“那個土著家的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李南方眨了下眼,有些難爲情的說:“您覺得,我在糟蹋人家後,會好意思問人叫什麼名字嗎?”
嶽梓童端起了那盤腰果蝦仁,端到了李南方嘴邊時,才說:“那個土著女孩子,應該是姓楊,叫楊棺棺吧?”
“啊?”
李南方呆住,隨即心中大罵大科勒,簡直太不是個東西了,居然背叛他,出賣他。
很明顯,李南方請大科勒幫他保守楊逍秘密的秘密,被當做了耳邊風,如實向隋月月彙報過了。
就在李南方泡澡,嶽梓童外出換衣服,端來這些菜餚時,隋月月就把這些告訴了她。
“啊什麼啊?”
嶽梓童微微冷笑:“我說的不對嗎?呵呵,真心講,小外甥,我是真沒看出您是桃運高照啊。無論到哪兒,身邊都有美女相陪。就算被人下了藥,野狗似的隨便逃進一個山洞中,都有楊棺棺那種極品美女,早就等候您的大駕光臨。”
“我——”
李南方老臉忽青忽白,剛說出一個字,嶽梓童就蠻橫的把盤子放在他嘴邊,拿筷子往他嘴裡大肆撥菜。
李南方的嘴巴再大,吃東西的速度再快,也適應不了這種節奏的。
他本能的閉嘴時,嶽梓童說:“你可以選擇拒絕我的好意。但我也能給宗剛打電話,讓他幫我徹查一個膽敢和我爭搶男人的不要臉。哼哼,我纔不管楊棺棺有多可憐呢。她再可憐,能可憐過我,十五年後就會香消玉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