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文先生的雙掌還貼在林夏身上,但他的胳膊卻是顫抖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瞧着對面的林夏,他只覺得自己都眼睛肯定是出問題了。
怎麼可能?
按照經驗來說,這一招攻擊之下,即便是對方不倒飛出去,至少也會跌落在地上。而絕對不是像現在一樣,穩穩的站在原地不動。
更難以置信的是,林夏臉上竟然沒有半點的痛苦之色。
“文先生,你就這麼點力氣?”
林夏的聲音再度響起,不過這一次他輕輕地擡了擡手,如同是趕走一隻蒼蠅般的,將胸前文先生的那兩隻手博的撥開。
文先生淬不及防,只顧着看向林夏,他的身子不經意間被對方的林夏的手一帶,無意間一個踉蹌,險些給摔了下去。
其實他是吃了林夏暗虧。
剛剛林夏看似隨意的撥開文先生的雙臂,其實在那一刻,林夏是將渾身的真氣催動到了極致。幾乎將所有的勁氣,都堆積到了那隻手臂之上。
與此同時,林夏還催動起了霸王錘法,單手揮動的姿勢上,隱隱間帶了幾分霸王錘法的攻擊手法,就準備陰文先生一把。
不明所以的文先生果然是上當!
冷不丁的被林夏這麼一推,文先生根本就沒在意。但當林夏的手臂接觸到他的手臂上,那股雄渾無比的真氣蓬勃而出,他才大驚之色。
可這時已經是晚了,漫天的真氣裹挾着霸王錘法的拳勁,就這麼隨着手臂施加到了他身上,他的身子又哪裡能穩得下來?
而在外人看起來,似乎就是林夏隨手一擺,文先生便一個踉蹌摔了出去!
“師父,你沒事吧!”
年輕弟子面露驚訝,眼見師父不知道爲何身形不穩,他連忙上去扶了一把。結果待扶住了師父之後,一股莫名其妙的氣勁,竟然讓年輕弟子也站不穩了。
兩人就這麼齊齊退了好幾步,文先生最終更是反應了過來,調息運氣跺腳穩住了身形,可扶着他的年輕弟子就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一直被那股強大的氣勁帶了足夠有兩米遠,這年輕弟子在踉踉蹌蹌的跌落在地上,莫名其妙的瞧着自己的師父,他滿眼的不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
看到此景,不遠處的周峰猛地吼了一聲,剩餘的股東們這才反應過來。天哪,林夏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他們頓時也紛紛鼓起了掌來,出聲叫好。
不過心裡面卻是暗道僥倖:這林夏生生的捱了文先生一招,竟然是什麼事都沒有。厲害,這小子果然是厲害!
更厲害的是,林夏只是輕輕的推了一下文先生,那文先生竟然像是遭受重擊一樣,連退好幾步,甚至將跑過來扶他弟子都帶倒了!
“林夏,你到底是什麼人?”
顧不上理會衆多股東幸災樂禍的眼神,文先生終於是收起了輕視的心思,他謹慎無比的躲開林夏兩米遠,擺出了一個防禦姿勢,問道。
其實此時他已經反應了過來,剛剛所以被林夏一推老遠,那不過是因爲他吃了對方的暗虧,若是注意點的話是不會這樣的。
但文先生不理解的是,爲什麼他幾乎出了全力,擊中了林夏的胸膛,對方卻根本像沒被打中,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他很清楚自己那一擊的力道,即便是遇上了大理石,也能一舉震碎,難道林夏的胸口能比大理石還要硬不成?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是什麼人!”
林夏哪裡會理會文先生這種廢話,笑了笑,他忽然哂笑一聲:“周志文,我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廢材,居然連打人的力氣都沒有,呵呵!”
這話,林夏倒不是開玩笑。
不過也就是林夏能這麼說說,聯想一下他這段時間以來遇到的高手,無論是徐長鴻還是那兩位供奉更老爺,都要比文先生厲害數倍。
甚至於說就連當初的木鬼,也要比文先生厲害幾分。
而此時的林夏已經遠遠不是當初的水平,無論是真氣底蘊來說,還是拳法招式來說,他早已經超越了當初的那個時期。
這就好比,將一個魁梧大漢放到幼兒園裡邊,縱使那幼兒園中再厲害的頑主,也無法讓這魁梧大漢真正的重視起來。
兩人根本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
“你,你小子不要這麼狂妄,剛纔……剛纔我是怕傷了你,所以只用了十之一二的力氣,你竟然還敢嘲笑於我!”
文先生聽到此話,一張臉頓時就通紅無比,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只覺得自己受到了林夏侮辱。情急之下,他便硬着頭皮撒起謊來。
可事實上卻是,他剛剛那一招攻擊,已經用上了全部的真氣,若是在攻擊下去,那就得拼命了!
“扯淡!”
林夏只當文先生放了個屁,他指了指文先生:“周志文,你爲什麼要染指玉肌膏?”
“這跟你無關!”文先生似乎沒想到林夏會這麼問,略微一怔,他便傲然搖了搖頭,一副死也不回答的模樣。
“你不準備說?”
林夏似笑非笑的瞥了文先生一聲,語調一轉:“周志文,我個人建議你還是實話告訴我,若不然的話,待會有個脾氣暴躁的傢伙來了,可就沒我這麼文雅了。”
文先生根本就不買賬:“你休想從我嘴裡問得半點消息!”
“好吧,時間也差不多了!”
眼見文先生不配合,林夏也不準備再問什麼了,他搖了搖頭,心中卻是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周志文染指周氏集團的事,似乎並不是他個人主意?
否則的話,周志文也不會說問出——或許,他背後應該還有別人。
難道是武者家族周家的人?林夏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現在是江南聖手主事,那周家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幹這種壞事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是看在他林夏的面子上,武者家族周家,也不會就這麼染指周氏集團的!
正在這時,會議室門口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林夏眉頭跳動,旋即便向着文先生擠眉弄眼的說了一句:“周志文,你自求多福吧!”
“什麼意思?”文先生不明所以,狐疑的看向了林夏,可後者卻似乎不準備向他解釋什麼。
此時文先生的年輕弟子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快步躲到了師父身後,他隱約間感覺到,似乎門口有一股極其彪悍的壓迫感傳來。
文先生也是眉頭微皺,他自然也是感覺到了,無意識的朝着門口踱步過去,他想看看林夏口中所謂的“自求多福”,到底是什麼?
“哐!”
會議室的門被一隻大手猛地推開,緊接着一個彪形大漢大踏步走了進來。文先生一開始還沒什麼,待他看清楚那大漢的臉龐時,整個人忽然顫抖了起來。
“師父,你怎麼了?”
年輕弟子很快便覺察出了師父的變化,他連忙扶住了師父,問詢了一句。可當他的手碰到了師父的背部時,卻驚奇的發現,師父的背部竟然被汗水個浸透了。
天哪!這彪形漢子是何人,竟然能讓師父嚇得渾身冒冷汗?
“林夏,周志文在哪?”
彪形漢子正是血刀,他跨步走了進來,似乎根本都沒看見文先生似的。目光徑直鎖定住了坐在椅子上的林夏,大聲問了一句。
後者沒說話,只是指了指某個方向。
血刀順着林夏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纔看見林夏對面的文先生師徒二人,定睛看了看,他斷喝一句:“你便是周志文那個混賬東西?”
“我……回師叔的話,我,我便是周志文。”
似乎是被血刀的聲音給嚇住了,文先生身子一顫,雙腿一軟,竟然就這麼跪在了地上,幾乎是帶着哭腔的回了一句。
他身後的年輕弟子頓時嚇壞了,媽呀,這彪形漢子,竟然是師父——那豈不是說,比師父的輩分還要高一輩?
慌亂之下,年輕弟子也學着師父的樣子跪了下來,想問候一聲,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師父的師叔,一時間竟沒了聲響。
“哼!周志文,老子沒記錯的話,你是被逐出了周家,對還是不對?”
血刀在聽到文先生叫了他一聲師叔之後,臉色明顯是難看了起來。跨步走到了文先生面前,擡手拎起了後者,血刀怒吼了一聲。
逐出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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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的時候,林夏下意識的看了血刀一眼,他沒想到這周志文,竟然是被逐出周家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代表周志文做的事情,跟周家是沒什麼關係?
“對對,師叔記憶力非常,我確實是被逐出了周家!”
面對着自己的這位師叔,文先生自然是有問必答,他此刻嚇得面白如雪,身子不斷的哆嗦着,顯然是對自己的這位師叔很害怕。
“血刀!”
“嗯?”
“問問他,爲什麼要來染指周氏集團!”林夏向血刀拋出了一個問題,後者點了點頭,一轉頭便將這個問題原話拋給了文先生。
原本林夏以爲,到了這一步文先生應該是不會再隱瞞什麼了。結果出於意料的是,他竟然忽然間汗如雨下,滿臉的爲難之色。
“周志文,給老子老老實實的說,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扇死你!”血刀見狀,頓時怒從心氣,好幾夥,當着我血刀的面你居然還敢隱瞞。
說話間血刀擡了厚厚額巴掌,他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周志文不好好交代,他便一個巴掌扇下去,先揍一頓再說。
“師叔,師叔,咱們借一步說話,這事我只能告訴你一個人!”豈料文先生卻是忽然壓低了聲音,湊在血刀耳邊如此說道。
“嗯?”
血刀沒想到文先生居然會鬼鬼祟祟的告訴他這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對方,肯定這個小子絕對不敢跟自己耍花招之後,他便也點了點頭。
畢竟這小子是出身武者家族,萬一他真的有些隱情呢?更或者說,這小子要說的事情,是關於家族裡邊的一些辛秘之事呢?
血刀自己也是出身武者家族,很清楚這麼大一個家族裡面,必定是會有很多不足爲外人道的事情的。瞧着周志文這小子的模樣,估計十有八九是這種事情。
“小子,如果你敢蒙我,你知道後果是什麼?”
但爲了避免被這小子給矇騙了,血刀故意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瞬間將真氣催動到了極致。他狠狠的盯住了文先生,試圖給這傢伙一點壓力。
文先生頓時嚇得身子都軟了,說話結結巴巴的:“不敢,我不敢欺瞞師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