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膩在瀟然懷裡手裡把玩着他銀色的髮絲,“這幾天我在醫館排查出了兩個疑似當年那個爲你母妃醫治的太醫。”
瀟然卻不怎麼在意,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情緒不高,洛依只當他是想起了母親心情不好,所以又往他懷裡縮了縮接着說道:“那兩個人我已經讓人去查了,過兩天應該就能出結果了。”
“不必了。”看洛依詫異看過來才笑了笑,“這幾天玩的開心嗎?”
洛依滿腦袋的黑線,“我明明是幫你打探消息的,怎麼就玩...的開...開心了。”看着他笑波微恙的銀眸,終於不死鴨子嘴硬了,“不過也確實挺好玩的,看那一羣老頭每天大汗淋淋的找着根本就找不到的下毒者,再逗逗他們。”洛依又想到她打着幫他們找下毒者的幌子故意引他們入歧途的場景,不厚道的笑了起來,“嘿嘿,確實挺好玩的。”
瀟然看着她偷笑的模樣,眸中卻隱藏着深深的寵溺之色,“你怎麼知道下毒者根本就找不到呢?”
洛依嬌俏一笑,抱緊了懷中的美男,“下毒的人就在我懷裡呢,誰能想到你這個被他們請來爲她醫治的天下第一神醫正是下毒者呢?”
“那你呢,你怎麼想到的?”瀟然看着她眸裡卻漾着淡淡的笑意,他喜歡她瞭解他。
洛依把他的髮絲在手指上繞呀繞,把整個手指纏成了銀色,看着然後笑靨如花,“你忘了,在你來之前我可是給白夫人把過脈的,她雖然也是中毒但絕對不是斷腸散。”
瀟然笑笑,“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
洛依鬆了手。看着纏的緊緊的髮絲散落說道:“你明明是懸絲把脈,連碰都沒有碰白夫人一下,你怎麼下的毒?”
瀟然扯回了被她玩的不亦樂乎的頭髮,“這些你就不要管了。”
洛依撇了撇嘴,“好吧,反正你告訴我我也學不來。”稍稍移開了些身子看着他的銀眸說道:“不過你得告訴我,爲什麼不讓我查那兩個人,我好不容易纔排查出來的。”
“沒有必要,醫館的人我早就查過,沒有一個人是當時那個太醫。”
洛依有些詫異的看着他。她知道他爲今天定然是做了不少準備,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滲透的這麼厲害,連白家醫館的醫者都已經排查過了。那她相信白家恐怕已經被他查過不少遍了,一直沒有查到才決定親自前來,忽然撅了嘴,“我以爲我夠了解你了,結果你有秘密瞞着我。”
瀟然的心一緊。
洛依卻又開口說道:“說。那個遍佈天下已經能和白家分庭抗禮的醫緣館是不是你開的。”
瀟然的心鬆了下去,含笑點頭。
洛依笑着抱緊了他,“原來我一不小心榜上一個大富翁啊,我們隱居之後你要負責養我,我賴上你了!”
瀟然心一痛,卻笑着說道:“好。”
洛依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繼續興高采烈的說着,“以後我們改名換姓不讓人找到我們,然後就在你的醫緣館去做大夫。你負責診脈我幫你配藥,然後在春天萬物復甦的時候去巫山踏青,你彈琴我煮菜,在夏天天氣炎炎之時去萬雪山滑雪。”洛依說着看向瀟然,“我可以教你哦。我滑雪可好了,然後我們在冬天的時候去月島那裡的溫泉天下聞名。我們在天空飄雪的時候,泡在熱乎乎的溫泉中一定是頂享受的。”
瀟然看着滿臉期盼的洛依,眸中酸酸澀澀有液體在滑動,卻笑着努力忍了下去,那樣美好的生活,他如何不想擁有。
把那些不堪的三年瞞過去,他不是沒有想過,但是他更怕的卻是有朝一日她知道了,她會厭惡他會恨他,他受不了她的恨她厭惡的眼神,那比凌遲了他還要難受。
如果真的會有那一日,不如在此之前把一切的不堪攤開在她面前,讓她去選擇,或去或留,他沒有任何怨言。
洛依仍舊滿是期待的說着,“秋天的時候,我們就去暮秋果林,秋天那裡的果子都成熟了,我們可以摘些果子吃,多了還能留下釀果酒,等到來年開春踏青的時候就可以喝了。”她開心的說完,搖了搖瀟然,“你說好不好。”
瀟然卻垂了眸,“好。”
洛依知道他心裡一直都有一道傷,雖然他一直沒有告訴她,但是她相信終有一天她會幫着他消了那道傷疤。
他心情忽然不好,洛依只當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疤,因此笑着轉了話題,“對了,白夫人的斷腸散你打算解嗎?”
瀟然平穩了下心情才淡淡開口說道:“你想讓我給她解嗎?”
洛依聳聳肩,“我無所謂了,和她不熟,只是她女兒白絮兒倒是個挺孝順的,她母親如果因爲斷腸散去世了,估計她會很傷心。”
“等把該逼出來的人逼出來之後,我給她解毒吧。”
洛依本來說的就是酸溜溜的,白絮兒是這麼多年除了她之外唯一一個能近他身的女性,讓她怎麼不吃醋,現在倒好,爲了那個女人不傷心他倒願意勞心勞神的去給人家媽解毒了。
因此小性子一使,扭過身不再理他。
瀟然也有些奇怪,他聽她似乎對白絮兒十分同情的,才同意解毒的,如今她倒是不開心了又不願在還不多的相處的日子裡還惹她不開心因此問道:“你怎麼了?”
洛依扭着身子不想理他可是他又是那麼高傲的人,怕真把他惹不高興了就這麼晾着她,因此委委屈屈的開口,“我吃醋了,我不許你對白絮兒那麼好!”
瀟然一愣,然後淡淡的無可奈何的笑容從嘴角漾開,慢慢的這抹笑意染到他銀色的眸中,最終一張出塵絕美的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洛依此刻卻沒有心情欣賞美景了,她坦言吃醋被嘲笑了,舉起手就往他臉上貼,“不許笑,不許笑!”
瀟然也不躲,任她軟軟小小的手貼在自己臉上脣上,輕輕開口,“那就不解,小醋缸。”
薄薄的涼涼的脣擦過她軟軟的手心,洛依驀地把手收回,可是依舊覺得手心被觸碰到的地方麻麻的,擾亂着她的那顆小心肝。
臉紅紅的反駁道:“你才醋缸!”
瀟然輕笑着噙了她脣,把她所有的反駁堵在了脣中攪碎,再和她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