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姐姐!”小藝已經喊出了聲,驚喜大笑,小小身體在釋巖的懷裡拱呀拱的,想要掙脫他的懷抱。
筱筱跑出小區大門,彎腰扶着雙膝,喘着粗氣,雙眼卻骨碌碌亂轉,忙着搜尋熟悉的身影,她幾乎是在接到釋巖電話的一剎那,就撒腿跑下了樓的。
呵呵,他可是第一次主動給自己打電話啊,而且還親自上門來了,這對筱筱來說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幸運。
他,終究還是喜歡我的,呵呵……
“在,在哪兒喊呢?”
路邊,沒有她熟悉的那個天天穿着一套黑色仿冒名牌夾克的男子,此刻的她千思萬想,怎麼都不會想到,此時的釋巖正坐在一輛豪華的賓利轎車上,西裝革履,儼然一貴公子的派頭。
小藝掙脫出釋巖的懷抱,推開出門跳下車子,又蹦又跳地奔向筱筱。
“筱筱姐姐,哈哈,筱筱姐姐……”
筱筱呆住,小藝則一頭扎進她的懷裡,差點沒把她給撞翻了。
哦買噶……筱筱的心,跳得不成樣子,誰來告訴她自己只是在做夢……
視線膠着處,豪華的賓利車門打開,一雙修直長腿款款邁出,然後是挺拔昂藏的身軀,俊帥優雅的臉廓,還有那雙迷死人一般的挑花眼……
四月的黃昏,夕陽淡隱,蒼穹昏黃黯淡,而這個男人……卻貴氣十足,耀眼奪目,攝人心魄,彷彿是龍話中舉着火把的阿拉燈神人。
心……剎那間敞亮,筱筱半天說不出話來。
“筱筱。”他喊道,嗓音溫柔而魅惑,長臂懶懶地扶着車門,氣質溫雅。
“額?”暈,我要暈了,筱筱再度石化。
“筱筱姐姐你傻了?”小藝攀着筱筱的手臂,可着勁兒地搖晃,大概是想晃醒她。
“切,白癡加花癡。”釋巖嗤鼻,揚手敲了某女一記爆慄,特重,絲毫不似剛纔的溫雅,更談不上憐香惜玉之說。
“啊……痛!”筱筱猛然驚醒,打噴嚏似的尖叫,倆手護着腦袋,小臉兒皺成了麻花。
釋巖雙手環胸,道:“看夠
了沒?我時間不多。”
想想剛纔他下車時的優雅溫柔,再看現在的不耐煩,筱筱特委屈,“巖哥剛纔是故意的。”
“那又怎樣?難道你犯花癡是假?”
某人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筱筱本就不高的氣焰頓時更低,腦袋都快耷拉到地上去了。
“不怎樣。”
“你是說我不怎樣?”釋巖楊高路聲調,眉梢掀起老高,一雙桃花眼瞪成了圓球球。
“額?”汗,筱筱打了個冷戰,“不、不是,巖哥老帥了。”
釋巖笑,迷人而風流,電眼閃閃,這還差不多,他還指望着變身去勾引風青青呢。
“廢話少說,上車。”
筱筱那個喜啊,擡腿……咦?咋擡不動呢,再看小藝那小不點兒,正攀着自己的雙腿往自己身上爬呢。
“黃毛丫頭,姐姐是大樹嗎?”
小藝傻笑:“嘻嘻,大叔(樹)是巖哥哥,我要筱筱姐姐抱抱。”
轟,釋巖差點被雷劈了,掩脣偷笑,“筱筱,你就算是隻小樹苗,給小孩兒抱抱能累死呀。”
唉,筱筱那個慘啊,乖乖把那小鬼靈精抱起來,只是帥哥耶,你該不會以爲這小孩兒只是抱抱這麼簡單吧?
再看小藝,抱着大大的毛毛熊,在筱筱懷裡那個歡呀,左拱右鑽,上串下跳,還沒走到車門邊就把筱筱折騰得只剩下一口氣兒……
“帆哥……”她弱弱地叫喚。
“又幹什麼?”釋巖打開車門,自己先坐了進去。
就這樣?筱筱哭,她還等着心上人很紳士派頭給自己開車門呢,現在卻是自己抱着兩個真假娃娃搖搖欲墜……
苦啊,人家都說女追男隔層紗,自己倒好,隔座大山都嫌少了。
隔着車窗看那女人苦哈哈,釋巖不耐煩抓過小藝塞到車後座,然後等李筱筱自己上車,關了車門,卻並不開車。
筱筱睜着雙大眼睛嗎,左瞅右瞧了半天,黑色錚亮的賓利車,即便是黃昏,都那麼耀眼,嘆氣……
“巖哥……”
“叫釋醫
生。”釋巖終於受不了她的嬌氣,糾正道。
“釋醫生。”筱筱特乖巧,眨眨眼,“你花了多少錢租這套行頭啊?”
釋巖身上的鐵灰色阿瑪尼西服,那可不是一般的料,還有那條領帶,白金領帶夾還帶鑲鑽,派頭那可是貴氣十足啊!
釋巖脣角抽了抽,“現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嗎?筱筱。”
筱筱點頭:“哦。”
末了還加了一句:“沒事兒巖哥,付錢的時候你找我要,我有錢。”
釋巖氣死,決定還是忽視掉這花癡的自作多情。
“聽着筱筱,風青青今天過生日,你先帶着筱筱等我的電話。”
“哦……啊?”筱筱呆住。
“你聽不懂人話?”一直以爲風青青少根筋,合着這女人不止少一根筋啊,哪一句話都聽不懂。
“哦,不是,巖哥,青青姐不是被……”
“閉嘴。”釋巖及時打斷她的話,大掌隨之捂上她的嘴巴,眼睛看向後座的小藝,還好那孩子正對自己的新玩具感興趣,不大關心大人間的談話。
男人清新的氣息幽幽傳來,肌膚相觸,筱筱的心跳幾乎要蹦出腔子,這是心上人第一次這麼親暱地撫摸自己,渾身彷彿電流穿過,暈眩極致。
“不許讓小藝知道,聽懂了沒?”
筱筱仍是癡癡地望着釋巖,幾乎忘了點頭,直到釋巖的眉峰不悅地豎起來,才弱弱地點點頭。
釋巖放開她,“總之在家裡等我電話就行,我去辦事。”
筱筱抱着小藝下車的時候,終於說了一句正經話:“那天晚上所有涉事的醫護人員都因此被停職反省,那些人應該恨死青青姐了,不過我不會,這事兒根本不怪青青姐。”
“不怪青青幹嘛多嘴說有男人從她辦公室裡出來?”
額?筱筱汗,這男人怎麼啥都知道,警察說好保密的啊,正想解釋時,賓利車已經從她身邊呼嘯而過。
冤枉啊,她當時沒想那麼多啊,只是想着有人證明青青姐沒事兒豈不更好,哪知道……得,弄巧成拙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