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地痞來這兒幹嘛?”
“前幾日我看到有人在那啤酒店門前打了鄭金彪,估計是因爲這事吧。”
“看來那傢伙要倒黴了!”
“倒黴?能撿回條命他就該燒香拜佛了。”
………
海龍一羣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卻絲毫不掩飾,第一時間就引起了周圍路人的注意,紛紛駐足觀望,這羣惡霸早已視律法於無物,所以幾乎都認爲劉明肯定要被大卸八塊。
劉明當然不會如他們所願,他一隻手拿着一個啤酒瓶,防禦得滴水不漏,兩隻腳尋機就是一腳,正應了那句“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
因爲地形關係,海龍等人沒法同時圍攻,一個個上去完全就是送菜的節奏。
在這一羣人中,劉明最恨的莫過於鄭金彪和姓羅的那青年,一個是妄圖染指自己女人,一個是尋釁滋事,簡直令他反感之極,於是對於這兩個人,他下手明顯要陰損許多,至少沒人看過哪家的“大門”會飛出去的。
鄭金彪憋了一肚子氣,蠻橫的就衝上來,可是還沒出手,只見劉明手一擡,一個啤酒瓶就迎面飛來,他頓時驚的魂飛魄散,如此近的距離,哪能躲避得了。
鄭金彪只覺得眼前一花,緊接着就是一聲脆響,劇烈的痛楚瞬間抽乾了他的力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那絲殘留的意識還在不甘的指控着劉明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
海龍等其他的人也是對劉明恨之入骨了,絲毫沒有被震住,還是前仆後繼的圍上來。
劉明也是不客氣,啤酒瓶左一下右一下,不時還順手使出一招“小劉飛瓶”,但凡敢近身的撐不過三秒,紛紛被砸翻在地,即使海龍那傢伙皮糙肉厚血牛姓人物,也是一下子血量清零。
藍蘭起初還有些驚懼,正猶豫着要不要報警,還不等她做出決定,眼前哪裡還有一個能站着的人影,她微微長着櫻桃小嘴兒,暗道這傢伙還是不是人。
劉明嘴角一揚,懶懶散散的走上去,一腳踩在那姓羅的青年腰上,酒瓶就朝着對方那厚實的臀部猛抽了一下,道:“怎麼樣?還敢跟我裝逼嗎?”
“啊!”
姓羅的青年渾身慘嚎一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不敢了。”
“那就說‘我叫二百五’。”
劉明腳下微微使勁磨了下。
“好好好!你叫二百五。”
姓羅的青年臉上血肉模糊,被一瓶子敲破了腦袋,這會兒正糊里糊塗的,想都不想就照做。
“你特麼說什麼?”
劉明差點沒被搞得思維短路,惱羞成怒的舉起酒瓶又是一記狠抽:“你再說一遍?誰是二百五?”
藍蘭忍俊不禁,捂住自己的小嘴兒,漂亮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我是二百五!我是二百五!”
姓羅的青年終於反應了過來,趕忙改正。
門外圍觀的羣衆誰也沒有預料道會是這結果,海龍等人的狠辣在本地是出了名的,曾經人手一把砍刀,將一個得罪他們的人追了兩條街,直接砍成殘廢,就這麼一羣窮兇極惡的之徒,幾乎人手一把兇器,居然連劉明衣角都沒粘到一下就全部歇菜了,一個個嘴巴長得能吞下鴨蛋。
“這羣混混今天終於遭到報應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只是可惜啊,那小子得罪了這羣無法無天的人,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是啊,身手再好,也是雙拳難敵四手,況且海家還這麼有錢有勢。”
………
回過神來,大多都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不過轉而卻又開始爲劉明這“英雄”憂慮起來。
“你們還不快滾,還想等着勞資再請你們吃啤酒啊?”
劉明看着地上那橫七八豎的一羣人,心裡頗爲厭煩,於是揚起啤酒瓶追打。
海龍等人自知絕非劉明的對手,於是不甘心的相互攙扶着離開,惶惶如喪家之犬般。
“笑什麼笑?你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藍蘭看着得意洋洋的劉明,又環顧了一下狼藉的啤酒店,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跺了跺小腳道。
“這還用解釋嗎?分明就是那羣人無事生非。”
劉明漫不經心的回答。
“那海龍就算真要找藉口,怎麼會拿他自己的老婆來玩笑呢?”
藍蘭抱着雙手冷笑着反問道。
“我怎麼回知道?”
劉明微微一想還真覺得此事蹊蹺得很,這人不應該傻到這種地步,爲了找個藉口不惜讓自己戴綠帽子。
“是啊,做了虧心事誰會承認。”
藍蘭陰陽怪氣的道。
“你別無理取鬧好嗎?”
劉明真有些身心疲憊了。
“你才無理取鬧。”
藍蘭反擊道。
劉明百口莫辯,暗暗後悔,剛剛就該讓這女人吃吃苦頭,否則她不知道鍋兒是鐵倒的。
兩人開始打起了口水戰,門外的兩個員工不敢搭話,爲了贖罪,他們趕忙開始處理殘局。
“爲了防止他們反撲,我建議你還是趕快關門。”
劉明知道鬥嘴歸鬥嘴,那是內部矛盾,現在最好是一致對外。
藍蘭絕不是那種愚蠢的女人,在這點上她倒是沒有反駁,於是宣佈啤酒店暫時放假,期限未知,反正對於她來說,這點東西就算放爛了也無所謂。
劉明雖然很英勇的打退了海龍那羣人,但他知道這是無用功,如果沒有讓對方懼怕的實力,那這事根本消停不了。
在這小縣城,目前沒有人敢跟海龍那羣人叫板,究其原因還是不團結,劉明很清楚這點,若是能將敵視這羣地痞的人給凝聚在一起,那就有了反抗的力量。
“可如何能讓這些人凝聚起來呢?”
劉明知道這是最關鍵的問題,光靠什麼理想目標之類的那是空談,畢竟是人都要吃飯,人家不可能有那閒工夫整天幫着你出頭,所以必須有個經濟鏈條維持,說到底還是要錢。
“如果有錢,隨便建個什麼廠房之類的,將那些平素被海龍那夥人氣壓慣了的人叫來,這樣便能團結在一起。”
劉明是這樣打算的,但可惜他現在還沒有那經濟實力。
“劉明,我不把你女朋友先~奸後殺,我以後就跟你姓!”
劉明很快就接到了海龍的短信,他眼神冷冽,暗想不要命那你就來吧。
………
晚上下班,袁瑩疲憊的進了房間,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將自己扔到了牀上,嫁給海龍後她放棄了大好的前程,回到這偏僻的小鎮,一心幫忙經營那個食品加工廠。
海家父子一見兒媳這麼能幹,久而久之,乾脆直接將擔子扔給了她,每天都在外面花天酒地。
袁瑩知道她是高攀了,所以一直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現在令她想不到的是,現在自己居然被倒打一耙。
袁瑩心如刀絞,沮喪的猛拍了幾下冰冷的牀鋪,她知道老公今晚又不會回來了,本來那傢伙就經常在外面鬼混,現在夫妻倆出現了矛盾,更是不可能打理自己。
“老天,你爲什麼不懲罰下那些造謠的狗東西啊!”
袁瑩無力般的呻吟了一聲,她這幾天也試圖追查真相,但那隻不過是無用功而已。
令袁瑩沒有意料到的是,晚飯剛擺上桌,她那肥豬般的老公居然老老實實地回來了,只是外表十分狼狽,滿臉痘貼着膏藥。
“你怎麼了?”
袁瑩下意識的詢問。
“離婚,勞資要跟你離婚,明天就給我滾出去。”
海龍本就無比鬱悶,今天又當衆出醜,所以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在老婆和麪子之間,他選擇了後者,至於事情的真相是什麼,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你說什麼?”
袁瑩訝異的張着嘴,打死她都不敢相信丈夫會說出這樣的話,可事實就擺在眼前。
海龍因爲太過激動,牽動了臉上的傷勢,整個人齜牙咧嘴起來,也顧不得還嘴了。
“你剛纔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袁瑩不肯善罷甘休,伸手去推了丈夫一下,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滑下臉頰。
“你特麼沒聽清楚嗎?我要跟你離婚,馬上!”
海龍歇斯底里的吼道,也顧不得痛不痛了。
“看樣子,這日子是,沒法過下去了,離婚吧!”
沉默了十來分鐘,袁瑩終於下了決心,她現在很慶幸,兩人結婚不久,也還沒有兒女什麼值得她留戀的東西。
………
藍蘭關掉了店面,劉明整天又變得無所事事,只是一心的附在討好之事上,勾引別人老婆這件事情,又給兩人帶來了麻煩。
這天劉明忽然接到了電話,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不過因爲顯示的是本地,他也就接了,沒想到對面是他的初戀——袁瑩。
“你在哪裡呢?能不能出來一下。”
袁瑩的聲音很溫柔。
“有什麼事情嗎?”
劉明心底有些戒備,現在說都說不清了,再攪在一起且不是不打自招。
“沒什麼事情就不能找你聚聚啊?老同學一場,你難道這點面子都不給?”
袁瑩洋怒道。
“那倒也不是,現在你畢竟是有老公的人,我怕誤會。”
劉明被逼得沒有退路,只能老實交代。
“你怕誤會?你難道不住地現在大街小巷都在傳我們的事情,再誤會又能誤會到哪兒去?”
袁瑩有些破罐破摔的道。
劉明沉吟了一下,的確,現在本就說不清楚了,自己又害怕什麼呢?只要不讓藍蘭知道就可以了。
“還是你怕被海龍收拾?”
袁瑩使出了激將法。
“我會怕他?”
劉明果然中計,不再猶豫,道:“好吧,你說個時間地點,我過來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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