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咬住土佐狗脖頸的一瞬間,大口就爆發出了驚人的咬力,隨着咔嚓一聲響,土佐的脖頸位置飈射出鮮血,大黑死死咬住並不鬆口,土佐狗不停的掙扎,可惜在大黑的大口下,土佐狗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不,還沒一會呢,它就慢慢的停止掙扎,斷氣了!
這條兇悍的土佐狗,被大黑一口就給咬死了!
這一幕,被衆人看到眼裡,他們的眼神都有些呆滯,特別是武平這個狗主人,不甘心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土佐狗,可惜土佐狗已經斷氣,不可能再站起來,武平看着大黑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
大黑咬死土佐狗之後,就搖着尾巴走到我身邊,用腦袋磨蹭我的褲管,好像在撒嬌呢!
武舞見到大黑,也是大吃了一驚,趕緊喊了一聲大黑之後,就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大黑是認得武舞的,見了武舞之後,尾巴搖得很歡快,武舞過來之後,就把我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大黑很有靈性,似乎知道站在我對面的林伯把我打倒的,所以兇悍的對着林伯汪汪叫了幾聲,我知道,它是等着我發號施令呢,要是我說大黑上,那麼大黑肯定會朝着林伯撲上去。
大黑的本事深不可測,反正我是幹不過它,至於能不能幹得過林伯,那就不知道了。
現在武舞扶着我站起來,我冷靜下來後,就尋思大黑是怎麼來到都城市的,我腦子裡剛這麼想着的時候吧,武家門口那裡就傳來一陣威嚴的聲音,“這麼多人欺負我兒子,還真當我張家沒人了是麼?”
這股子威嚴的聲音很熟悉,是我爸的聲音!
衆人視線一起落在大門口位置,我和武舞也情不自禁的轉頭,轉過頭去,我就看到我爸凜凜有威的從門口那裡走了進來,似乎沒一個步子,都充滿了霸氣,而我爸身後呢,則是跟着一個穿着邋遢的男人,那個男人肆無忌憚的扣着鼻屎,隨着我爸一起走到了武家天井位置處。
我很小的時候,每逢在村裡打架,學校裡打架之類的,我爸從來沒有替我出過頭,按照他的說法,一個男人連打個架都打不贏,算什麼男人。
所以,我爸和我的關係一直都咋樣,這樣,就導致了我和他的話題很少,就連在一起下棋半天不說一句話都成,而我跟我媽,則有說不完的話。
正因爲我爸從來沒有替我出過頭,所以基本每次出事,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解決。
不過今兒,在我最艱難,最無助的時候他突然這麼出現,讓我有一種鼻子酸酸的感覺,看着我爸的身影,我突然感覺他很偉岸,就像我們老宅背後的那座紫微山一樣,無法逾越。
我爸出現後,武老爺子眼睛就死死盯着我爸,說:張鴻才,是你!
我爸哼了一聲,看着武老爺子冷聲道:老頭子,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兒子一個,你還真有臉啊?
武老爺子哼道:這是公平決鬥,我們沒有欺負你兒子。
公平決鬥?
我爸聽到這四個字,哈哈大笑,是一種濃濃的譏笑,笑完之後,我爸慢慢的把目光落在林伯身上打量了幾眼,然後看向武老爺子說:老頭子,林先生是你的貼身護衛,他的本事到底如何,你自己最清楚,放眼整個西南軍區,能夠打得過林先生的有幾位?你這樣做,不是存心欺負是什麼?要不要我欺負一個給你看看?
武老爺子緊緊盯着我爸,說:行,今天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欺負法?
我爸冷哼了聲,喊了聲易溼。
易溼那貨就走上前去了,他還是那副老樣子,鼻子裡永遠有扣不完的鼻屎。
易溼穿着邋遢,渾身髒兮兮的,令人作嘔,他這麼走上前,武家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子就情不自禁的捂住了鼻子,說這什麼人啊,真髒。這個女的站在武建黨旁邊,應該是武建黨的兒媳吧。
而這個時候呢,易溼手指恰好從鼻子里扣出一坨鼻屎來,緊接着,他的眼睛就掃了一眼衆人。
我知道,他這是在尋找目標。
這貨有個習慣,喜歡用鼻屎彈人,特別喜歡彈在女人的某些位置上,武建黨的兒媳說了他,他的目標自然就落在武建黨兒媳身上,然後手指一彈,那坨黏糊糊的鼻屎就飛快的朝着武建黨的兒媳飈射過去,不偏不倚,正好彈在了武建黨兒媳臉上。
於是,一聲尖叫聲過後,武建黨的兒媳就朝着衛生間的方向跑去。我心裡有些好笑,想當初,武舞都被易溼給整了,不過那時候易溼不狠,就彈在武舞的高跟鞋上,這也讓武舞哇哇哇吐得不行,女人都是愛乾淨的,武建黨的兒媳估計吐去了吧,我不禁更加佩服起菲菲姐來,多麼強大的內心,才能讓她願意和易溼在一起。
或許,那叫愛!
易溼扣完鼻屎之後,在衣服上抹了抹手,然後看着林伯,咧嘴笑道:比比?
林伯之前面對我的時候,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死殭屍臉,而這一刻,易溼站在他面前的時候,我發現他的臉色格外凝重,看了易溼幾眼之後,點頭說:那就討教一二。
易溼繼續咧嘴笑,點點頭,做了個手勢,說:“請!”
衆人的眼睛都變得聚精會神的盯着站在天井裡的兩人,我眼睛也緊緊的盯着他們,知道高手對決馬上就要開始了,俗話說行家功夫一出手便知道有沒有,我們看的武打片,裡面講兩大高手進行巔峰對決的時候,一連打上幾天幾夜不分勝負,可我知道那些都是騙人的,不吃不喝打上三天三夜,開什麼國際玩笑,不被打死也要被渴死餓死。
真正的高手對決,其實花不了多長時間的。
可能是易溼讓林伯很忌憚的關係,所以站定身子之後,我見他深呼吸了幾口氣,緊接着,他的身子宛若一條迅捷的獵豹一般,朝着易溼飈射而去。
林伯的速度快,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