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君好像是做了一麼夢,夢裡的路小茹,渾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任憑江君如何叫喊,都發不出任何聲音,江君把路小茹抱在了懷裡,死命的搖着路小茹的軀體,似乎期待着這種方法能夠叫路小茹早些醒過來。
感受着懷裡的女人,身體慢慢變得僵硬,“哇”的一聲大哭起來,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小茹,不要走。不要走。”
忽然,一陣光芒,直接變把江君從睡夢中拉了出來。
此時的江君已經是一身冷汗,睜開雙眼後,卻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江君的鼻孔,白色的天花板,給這個地方添加了幾分**和神聖。後背時不時的傳來一股火辣辣的感覺。
“你醒了,”一個聲音甜美,但語氣卻是十分着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江君的頭腦還沒清醒,還沉浸在剛纔的夢境裡面,目光有些呆泄的順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當看見那個熟悉的倩影之後,江君眼中的焦距慢慢的聚集起來。
不錯,守在旁邊的正是路小茹。
“ 小茹,你沒事吧,”江君嘴脣有些哆嗦的伸出手,摸着路小茹的臉頰問道。
路小茹美目含淚,眼眶早就紅了的她,在聽見江君的問話後,一把便撲了上去,抱住了江君。嘴裡喃喃的叨咕道“沒事,我沒事,只要你醒了就好。”那雙顫抖的手不停得拍着江君的後背。
“啊。。”江君齜牙咧嘴痛苦的喊了一聲。路小茹這麼一拍,可是正正好好的拍在了江君的傷口上啊。還好小姑娘力氣不大,不然這剛縫好的傷口。又得裂開了。
半晌後,見路小茹眼淚流的差不多了。江君動了動有些乾裂的嘴脣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路小茹一下子又沉浸在回憶當中,原來,剛準備出去的時候,發現車輪胎被紮了個口子,隨後出去換了一條輪胎,所以正正好好的錯過了那幫暴徒過來的時間。等路小茹來到這裡的時候,警方已經控制好了現場了,整個現場有接近二十個人倒在了地上,無一不是缺胳膊少腿的。
就在路小茹準備快走的時候,就聽見後面有人喊道“快叫救護車,這還有一個活的。”
路小茹本着好奇的心思,回頭看了一眼,就這麼一眼,路小茹的眼淚刷一下便流了下來。邊上令人作嘔的畫面都被她直接過濾了,因爲地上躺着的人,正是江君啊!一身藍色的修理工服裝,手裡拎着一個沾滿了鮮血的大板子,不是他又會是誰。
隨後路小茹便一直陪着江君,在得知江君性命無憂之後,路小茹便靜靜的守候在了病牀邊上。
在把剛纔的事情和江君交代了一遍之後,江君也清楚了自己暈倒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你怎麼會去那裡啊,明知道那裡有暴徒,你還往裡衝,你是不是傻啊。”路小茹的話雖然有些責備的意思,但是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幸福。
江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一句讓路小茹感動了一輩子的話“因爲你在那裡啊。”
正在兩個人你儂我儂的閒聊着,一個記者模樣的人敲了敲門,便走了進來。進來的人是個身材比較高挑的女人,桃花眼,一件合身的職業裝很好的體現出了一種幹練的意志,論氣質,簡直和路小茹都不相上下了。
路小茹下意識的抓住了江君的手,女人就是這個樣子,即使平時表現的再大度,在一遇見漂亮的女人,也會有上那麼一層危機感。
“請問一下,這裡是江君先生的病房嗎?”女人很禮貌的問道。特別是看見路小茹剛纔特意抓向江君的手後,嘴角更是有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你好,我是江君,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江君並沒有因爲她是記者而過去巴結他,江君這個人很不喜歡高調,低調做人,高調做事,這纔是王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遼寧電視臺的XX新聞的節目主持人,我叫趙月,今天過來主要是想採訪您一下,您是如何以一個人,制住對方三個暴徒的。”女記者嘴角上掛着一絲令人親近的笑意,將話筒遞到了江君嘴邊說道。
江君一聽,是來採訪這個的,心中一凜,這女人怎麼知道的,不會是有了證據了吧,不能把我抓起來了吧,畢竟自己可是放倒了三個人啊,這要判起刑來,自己這幾條命都不夠啊,想到這裡,江君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
江君有些磕磕巴巴的回到“那個,我你們找錯人了,我沒殺人,真的”語氣中透漏出的緊張,連邊上的路小茹都聽的出來。
路小茹一聽說江君一個人放倒了三個人後,美目瞪的大大的,小嘴都呈現出了一個O型,十分的可愛,路小茹哪裡聽不出來,江君就是在撒謊呢,因爲江君每次撒謊的時候,都會磕磕巴巴的,是個人都能聽的出來。
趙月聽見江君有些緊張的話後,而是甜甜的一笑,繼續說道“江先生您不要否認,這些都是我們從現場的錄像發現的,您是唯一一個知道里面有暴徒還往裡衝的人,更是第一個以一把扳手就打到了三個歹徒的人。您就不要否認了。
江君一聽,這可就嚇壞了,還有監控,自己的力道自己還不清楚麼,那三個人其中兩個都得被自己砸死。江君一想到下輩子就得在監獄中度過,就開始緊張起來,身子微微的顫抖,有些緊張的說道“我不是故意殺的,是他們幾個人要砍我,你看我後背上還砍了一刀呢,別把我抓走啊。”
江君趕忙脫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古銅色的後背,上面的一尺長的大口子,就這麼的暴漏在了空氣中。讓病房裡的兩個女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月平靜了一下心神,已經意識到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文盲,一點也不懂法 ,不禁有些好笑的說道“江先生,我並沒有抓您的意思,攻擊您的是三名暴徒,正是有你這樣見義勇爲的人,在這場恐怖活動中,才減少了那麼多得傷亡。”
江君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滿不置信的樣子,啥,殺了人還能受表揚,打死江君江君也不相信還有這好事。然後把目光求助似得看向了路小茹。
路小茹對江君的老底還是比較清楚的,沒什麼文化,對於法律也就明白一些汽車方面的,至於見義勇爲這種只能在電視裡看見的事情,江君不知道也是很正常。一看見江君像個小孩子一樣的求助自己,路小茹終於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趙記者說的對,就按照法律上來說,你那撐死也就算防衛過當,更是間接救了好幾個人,沒事的。”說道這裡,路小茹還裝模做樣的摸了摸江君的腦袋。像哄小孩子似得,弄得江君很是不自然。
“哦,意思就是,我不用坐牢了唄,”江君把目光轉向了趙月。
“對的,您能跟我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嗎,以及您爲何就敢一個人拿着個扳手就往裡面衝。”趙月從始至終的語氣都是以樣的,叫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也沒啥,”江君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說道“就是那陣小茹去那面試去了,然後我聽一個車主說人才市場出事了,接着我就跑了過去。我也不知道哪個是暴徒啊,我就看見一個男人舉着刀就往一個女人身上砍去,我當時就合計了,這個人指定就是壞人,於是,我就一板子把他打倒了。”江君語氣頓了頓,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似得看了趙月一眼。
“您繼續說,我以我的人格擔保,你指定不會進監獄的。”看懂了江君想法的趙月,笑呵呵的說道。
“咳咳,放到那個男人之後,我就看又過來一個男的,拎着把大砍刀就向我這跑了過來,這把我給嚇得啊,我也沒惹着他啊。隨後,我一彎腰就躲過了一刀,完事我就拿板子打他腿上了。”江君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大口後,又繼續的說道。
“就最後的那個女的,可真是欠打啊,閒着沒事的就砍了我一刀,要不是我咬着牙回了她一板子啊,我就見不到你們了。”江君說道這裡,心裡面也是一陣的後怕,畢竟這種事,一輩子都不能遇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