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輕眉忽然掀開被子下了牀,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繞到了牀這邊。
眼看就要抓住秦海這個混球了,哪知道這小子突然一個翻身,又靈敏地蹦到了另外一邊,而且還一骨碌鑽進了她的被子裡。
“輕眉姐,你就睡那邊好了,今晚我陪囡囡睡一個被子!”秦海笑眯眯地說道。
柳輕眉氣得夠嗆,這個混小子睡了她的牀不說,現在竟然還敢鑽她的被子,這要是讓人知道了,那還了得!
“你給我出來!”
“打死我也不出去!”
秦海笑眯眯地看着柳輕眉,還洋洋得意地在囡囡臉上親了一口,氣得柳輕眉真真是柳眉倒豎了。
“你不出來是吧,那好,從明天開始,你自己找地方住去,你的事我以後再也不管了!”
讓秦海沒想到的是,柳輕眉忽然氣得哼了一聲,然後踢掉鞋子上了牀,鑽進他的被子裡背對着他和囡囡躺了下來。
這是……真的生氣了?
看着柳輕眉的背影,秦海愣住了。
完蛋了,看來玩笑開大發了,柳輕眉這一次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輕眉姐,你別生氣了,我錯了還不行嗎?”秦海喊了兩聲,柳輕眉一點動靜也沒有,秦海又伸出手輕輕推了推柳輕眉,卻被柳輕眉晃着肩膀躲開了。
得!玩笑開過頭了,把柳輕眉真的惹惱了!
秦海暗暗後悔,只好掀開被子下了牀,然後繞到柳輕眉這邊蹲在牀邊說道:“輕眉姐,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別生氣了行不?”
就在這當口,一隻纖纖玉手突然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準確無比地抓住了他的耳朵,然後秦海耳邊就傳來柳輕眉得意的聲音:“剛纔不是說打死都不出來嗎,怎麼又出來了?”
說完,柳輕眉一邊擰着秦海的耳朵,一邊從被子裡鑽出來,盤腿坐在牀上得意地哼道:“臭小子,再敢亂說,我就把你這隻耳朵擰掉。”
秦海哭笑不得,“輕眉姐,你使詐,這不算!”
柳輕眉哼道:“對付你這種壞傢伙,就應該使詐。說,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還敢不敢亂動手動腳?”
“呃,亂說話肯定不敢了,不過剛纔先動手的好像是你啊!”
“胡說,你明明用嘴……”柳輕眉突然臉一紅,改口說道:“動嘴也不行!”
“唔唔!”
柳輕眉蹙起眉頭,“唔什麼唔,嘴被塞住了嗎?”
“唔唔!”
“再唔一聲我就擰掉你耳朵,好好說話!”柳輕眉怒道。
秦海嘿嘿一笑,“輕眉姐,你剛纔不是說不能動嘴嗎?我就只能這樣回答你啊!”
柳輕眉:“……”
過了一會,柳輕眉也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鬆開秦海的耳朵後點了點這小子的額頭,“臭小子,這次先饒了你,下次再敢亂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柳輕眉掩住小嘴打了個哈欠,站起來道:“不跟你鬧了,困死我了,趕緊睡覺。”
等柳輕眉從另一邊上了牀,秦海也重新鑽進了被窩,剛閉上眼睛,耳邊再次傳來柳輕眉的警告:“你不許趁我睡着了亂來,否則我饒不了你。”
秦海樂得到:“輕眉姐,你這是在提醒我啊。你放心,等你睡着了,我一定要再親你一下。”
“你敢!”
柳輕眉裝模作樣地揮舞了一下拳頭,然後快速鑽進了被子,閉上眼睛的同時,嘴角悄然浮上了一抹笑意。
一夜無話。
第二天,秦海一大早就趕到了酒店,提着剛買的早點來到了總統套房門口。
敲了敲門,程希很快就打開了房門。秦海提起手裡的早點,笑道:“餓了吧,剛買的小籠包,湊合吃點。”
程希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眼角還有一圈很明顯的黑眼圈,從秦海手裡接過小籠包,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讓開房門說道:“謝謝!”
進了房間,秦海又將另一隻手上提着的紙袋放在茶几上,“這裡面的衣服是我胡亂買的,不知道尺碼對不對,你先將就着穿,不行的話我們待會出去再去買幾件。”
程希沒想到秦海這麼細心,竟然還給她買了衣服,心裡不由得再次涌起感動之意,微笑道:“謝謝了!”
“別這麼客氣,你先吃點東西,然後去試試衣服。”秦海在沙發上坐下,點了根菸,然後笑着道:“昨晚沒有休息好吧,要不要再補個覺?”
秦海猜得沒錯,昨晚程希幾乎一宿未眠,腦子裡一直回想着和祝志文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這也很正常,幾年的感情突然斷裂,帶來的傷痛無疑是巨大的,程希昨晚不僅失眠,而且哭了很久。
不過讓秦海有些意外的是,程希搖了搖頭,微笑道:“我沒事了,秦先生,你先坐,我去換衣服。”
過了不久,程希換好了衣服,出來之後秦海忍不住笑起來,“看來我的眼光還算湊合,尺碼沒有差太多。”
“全都剛剛好!”從房間出來後,程希臉上還有些紅暈,因爲秦海給她買的衣服裡不僅有外套和牛仔褲,甚至連內衣內褲都一應俱全。而最讓她意外的是,不僅外套和牛仔褲的尺碼正好合她的身材,就連文胸的大小也剛剛好,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秦海昨晚曾經偷偷看過她內衣的尺碼了,或者趁她昏迷的時候摸過她的身體了?
程希覺得秦海應該不會幹出這麼猥瑣的事,經過昨晚的事之後,秦海在她眼裡早已經不是那個鬼鬼祟祟跟在她後面想打她主意的色狼了,而是一個謙謙君子。所以唯一的解釋,只有可能就是秦海說的那樣,他的眼力特別厲害。
可惜,秦海不會讀心術,如果他知道程希已經把他看成了柳下惠似的正人君子,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等程希吃完早餐,秦海也起身說道:“看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先休息休息,回頭我再聯繫你。”
程希急忙站起來道:“我不用休息,秦先生,我跟你一起去找我爸爸。”
秦海自然是求之不得,他這次來京城的主要目的就是這個,見程希確實沒有什麼問題了,他就和程希一起離開了酒店,驅車直奔保泰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