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宇真的服了,在五十里開外,果然有一座小山,山頂上就有兩人正在對恃着,蕭辰的感知力之強令他折服。
一般來說,元嬰期的修士感知力大概在方圓五百公里,但那是在地球都市的感知範圍,可是到了地球修真界卻是大打折扣。像法宇這樣的元嬰初期,最多隻能感知到方圓三十里的範圍,蕭辰早遠就感知到了這裡,修爲自然是高於自己了。
小山只有一千米不到的高度,是一座名副其實的石山,連上面的石頭都是漆黑色的,好像上了一層塗料。
山頂是一塊平地,在上面此時對恃的是一男一女,男的是一箇中年光頭,着一身黑色的長袍,只不過此時長袍破破爛爛極爲不堪。女的則是一個貌美仙子,一襲白袍婉如下凡仙女,十分美豔動人,不過女子的神色卻是極其冰冷,即使長相絕美,可是卻引不起男人那方面的想法。
蕭辰和法宇兩人騎着小強,從遠處山腳下便改爲步行了,兩人悄悄的摸上了山,準備看場好戲。
……
中年光頭手裡拿着一根大棒子,像極了一根狼牙棒,嘴裡缺了一顆大門牙,嘴裡吐着血絲兒罵道:“好你個臭娘們兒,今天是不打算放過老子了是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難道想我騎了你!”
女人臉上濺上了一些血液,她用衣裙輕輕的拭去,手中的五尺長劍也再次亮了起來,指向那中年光頭,喝道:“將你的真丹乖乖的拿出來吧,別逼我!”
“哈哈哈……”中年光頭彷彿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哈哈大笑道,“我說小娘皮,你不會是瘋了吧?我承認我的實力比你差一些,但你要想取我老道的真丹,恐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就是你們那上官老兒前來,也不敢說這樣的大話!”
“他是他,我是我!”絕美女人輕吐六字,身形猛的一變,手中的長劍一抖,發出一陣嗡嗡作響聲。
長劍猛的從她手中脫出,在她的身前開始加速旋轉起來,中年光頭臉色卻是再次一寒,在對面冷笑道:“想不到玉道真君連她的傳家本事,如意帶都教給你了呀,看來你們玉家也就這點出息了,想奈何我,沒那麼容易!”
中年光頭似乎有些小瞧女人手中的長劍,也貌似有什麼應對之策,只見他猛的抽出了腰間的一把軟劍,一個大光頭舞着一把軟劍就刺向了女人。
還真別提,這個中年光頭看上去挺凶神惡煞的,可是舞起一把軟劍來,卻有一種別樣的或者說是詭異的美,妖異的美。兩人就像兩個大轉頭,一個舞着長劍,一個舞着軟劍,都是結丹中期左右的修爲,這樣一舞動周圍立即颳起了兩股劇風,周遭的一些大石頭都被這兩股風給轉得飛了起來,在兩股風之間轉來轉去,碰的好不歡樂。
兩個人都醞釀了好一會兒,兩股劇風也沒有發生直接的碰撞,蕭辰在後面看得都有些發毛了,馬的,這是打的什麼架啊這是,這要是換作自己,直接一道真氣或者全煞之氣,或者毀滅之芒,直接將那大光頭給收拾了。
都醞釀了足足有五分鐘了,兩股劇風都要趕得上十二級颱風了,只是令蕭辰有些失望的是,這女人身上的衣裙怎麼還控制得那麼好並沒有亂飄,沒有讓他看到一些遐想的東西。
“受死吧,小娘皮!”
中年光頭終於是先發難了,帶着劇風朝女人撞了過去,“嘶嘶嘶……”
“齧齧齧……”
兩股劇風撞在一起,就像兩塊帶有齧的鋼輪,碰撞起來如同金屬咬合似的,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音。
蕭辰對於這種打鬥方式倒是來了興趣,瞪大了眼睛看着場中的雙方,只見那中年光頭還真的就衝進了女人的劇風圈,手中那柄軟劍卷向了女人的腰部。
這一劍要是中了,那這女人的身子可得被絞成一團肉泥不可,那年輕女人不知道是真傻還是慌張了,竟然不用長劍去扛,而是不躲不閃直接將長劍抽回,一劍斬向那中年光頭的手臂。
“啊!”
中年光頭一聲慘叫,鮮血頓時灑滿空中,一條斷胳膊就那麼拋在了地面上,在石頭面上滾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兩股劇風瞬間就消失了,年輕女人臉色煞白,同樣往後倒退了數步,嘴中吐出一口鮮血,擡頭冷眼看着面前斷了臂的中年光頭。
“你個瘋女人!你瘋了!”
中年光頭右手用力撕下了一塊布條,用手和嘴綁住了左手的斷口,同時運起真氣要封住左臂的血管子,縱然如此他還是丟失了大量的血液,臉色慘白的如一張紙。
“你以爲有了冰蠶寶甲就可以護住你嗎!你也會受傷,你也會流血的!馬的,老子不陪你玩了!”中年光頭雖然流了不少血,被切掉了半條胳膊,但是做爲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還不至於掛掉。
他將傷口綁好之後,從右手上戴着的芥子戒指中,喚出了一頭與小強一樣的旭旭鳥,一躍跳上了旭旭鳥的後背。
“你別想逃!”
女人似乎還不想罷手,再次用手舉起長劍,劍尖對準了空中的中年光頭,“嗖……”
劍尖裡射出一道銀光,直逼向中年光頭,中年光頭一拍身下的旭旭鳥,旭旭鳥很靈活的躲過了那道銀光。
“你個臭娘皮,老道我記住你了,下回我會親自殺上上官家,我看上官老兒給不給人!”中年光頭臨走前還留下了一句狠話,今天他被這女人弄掉了一條胳膊,斷臂之仇不報,非男人!
女人並沒有追上去,而是眼見中年光頭離開之後,嘴裡又吐出了一口黑血,接着半跪倒在了石面上。
“你這又是何苦呢……”
就在此時,蕭辰卻突然在大石頭後面來了一句,跪在地上的女人身子突然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