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長滿黑胡茬兒的F國中部黑暗教廷大佬桑昆雷西亞收到了一個令他糾結的消息,他請查理去代辦的那個殺手郵箱網絡竟然被人攻擊了,而且似乎是被破繹了。他當機立斷,立即派殺手前往查理的農場,可是殺手在那兒轉了幾圈,卻沒有發現這位查理先生的蹤跡。
這就更令桑昆不安了,他馬上請人將那郵箱內部的文件還有以往接發送的文件全部刪除了,據查理的大陽光農場的兩個農工說今天有一個奇怪的共和國男人前來找查理先生。桑昆着手下開始調往那一路段的交通攝像資料,最終他又希望了,在那一路段的攝像資料上,根本沒有這個共和國男人的影子。奇怪的是有一輛的士車今天確實是來到了大陽光農場,農場外也有攝像頭,但是從那裡面調出來的資料來看,只看到後座的門打開了,卻沒有在畫面上見到人,原來這個共和國男人可能是穿了隱形的衣物避過了攝像頭。
“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這個傢伙,將他碎屍萬段,將他的照片畫出來,絕不能讓他離開F國!”桑昆爆走了,將一套把玩了幾個月的小瓷環狠狠的摔碎了。
對方竟然發現了那個殺手組織的秘密聯繫網絡,還將查理給挖了出來,查理一定會將他供出來,甚至有可能這個殺手組織的信息會被全部供出來。共和國是地球上的強國,也是很有話語權的常任理事國,如果他們出面與F國當局接洽的話,桑昆不敢想像。
桑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立即撥通了一個電話,要求見他的上峰,那位上峰知道這情況之後也答應與他進行見面,時間今天下午兩點,地點在巴梨市的仁愛教堂。
……
仁愛教堂,是巴梨市最大的三座教堂之一,裡面有不少的休女,每天都有一大堆的遊客和前來聽經的人,所以這裡也是最巴梨市最熱門的一所教堂。
人多自然就好進行障眼法,所以每回桑昆與這位上峰見面的地點都在這所教堂,在這樣的神聖之地商量着傷天害理的勾當,對這些人來說實在是家常便飯。
下午一點五十分,仁愛大教堂外已經聚集了數百名前來聽彌撒的虔誠教徒,大教堂外的廣場西面一輛黑色的小麪包車上下來了一個身着黑色彌撒服的男人,男人抖落了一下衣袖,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沒有被人跟蹤之後,立即涌進了廣場人羣中。這裡等的人雖多,但是卻沒有一點喧譁之聲,都是十分虔誠的雙手合十,在手掌間掛着一塊紅色項鍊,前來聽該死的上帝給他們做的所謂的洗禮彌撒。
一點五十五分,教堂的大門向這些教徒們敞開了,這些身着黑白相間教徒衣物的人有秩序的步入了教堂的大門。
大門左右兩邊各站着一個年輕漂亮的休女,她們很有禮貌的將這些迎進大廳,同時也在注意着人羣的裝束,她們的目光定格在這些人的手掌中央,如果沒有掛紅色項鍊的話,將會被請出今天的彌撒活動。今天下午將要進行一場很嚴肅的彌撒活動,主持活動的是他們的教堂老教父,將要退休的老教父七十二歲的理查德森。
衆人步入教堂大廳之後,各自找着位置坐下,這是一個能夠同時容納兩千人的大型教堂大廳,進來的也就是差不多四百人左右,所以有休女安排他們坐在大廳的中央聚集在一起,這樣看上去更整齊一些。
四百人每五十人一排,坐成了八排,安靜的在位置上等待着。
過了幾分鐘後,這四百人全部站了起來,朝前面鞠了個躬,從講臺的左邊門中幾個休女扶着一位白髮老人出現,老人被扶坐在講臺旁休女給他弄來了一張高椅子讓他坐着,這位老人正是現年七十二歲的理查德森。
“各位主的信徒們,請坐……”
理查德森雖然腿腳不利索,但是聲音卻還算中氣,借用話筒的力量將聲音傳播給了在座的四百位信徒。四百人依言坐下,理查德森開始按照彌撒的流程走,進堂式,致候詞,致仁愛的聖母瑪麗亞女神,懺悔禮,然後纔是垂憐經。
流程很正規,這也是理查德森在仁愛大教堂的最後一場彌撒,沒有請太多的教徒,但是這裡的每一位都是虔誠的教徒,不在多在於精。
花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左右的時間,這場理查德森的告別彌撒終於是結束了,教徒們很虔誠的離去了,有一位身着黑袍白帽的男子上前和一位休女交談了些什麼。
休女點了點頭,將他引進了講臺旁邊左邊的小門,休女對男子道:“先生您在這兒稍等一會兒,我去向您和教父說一聲。”
男人雙手合十朝這休女行了個禮,休女便進了內堂找理查德森了,男子將白帽掀開,此人正是桑昆雷西亞。他看了看這教堂內的環境,嘴角揚起了一絲苦笑,在這裡等了一分鐘不到,那位休女又回來了將他給引進了內堂。
……
“你個廢物!竟然網絡被人攻擊了也不知道,真不知道梅花團養你這條狗是幹什麼吃的!”
如果外面那數百名虔誠的教徒發現,他們死也不會相信這話是那位七十二歲的已經正式退休的教父說出來的。
仁愛教堂有一間理查德森專用的密室,此時桑昆正低着頭紅着臉站在除了的面前,大氣不敢吱一聲。
在外人看來他是F國知名企業集團的老總,身價十幾億歐元牛筆的很,但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的地位,如果沒有梅花團在後面撐着,他什麼也沒有。就算這位老教父所說,只是一條梅花團養着的狗罷了,如果連主人讓你咬着的骨頭你都看不好,這條狗隨時都有可能被人家烤了吃了。
“那個查理是怎麼回事?爲什麼被綁架走了你一點消息也沒有……”理查德森罵也罵完了,陰下個臉來喝了一口茶,此時他的聲音哪像是一個七十多的走不動道的老人,完全就是一箇中年人的聲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