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長,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每年你們礦檢局都有同志下來檢查的,報告可都是他們打的。他們硬要說沒有問題,難道我還要攔着他們說我自己的煤礦不合格?”王大虎也有些怒了,話語中多了一絲凌厲。
張局長臉色再變,譏笑道:“你還好意思和我說這個?難道我們的同志還會自已去你的那些酒店舞廳?關於那些作風腐敗的同志,我們局裡一定會徹查的,這二十來年來你礦上是不是合格,我們先另當別論。但是現在,我想王老闆您就要做好準備了,因爲礦上不合格,我們將會出具一份文件法令,暫時封礦三個月,你們就好好整頓吧,什麼時候合格了什麼時候再開吧!”
說罷他不再想搭理這個王大虎了,準備離開閃人了。
“張局長!做事不是您這麼做的!”王大虎被激怒了,開始發揮他的流氓本色了。
張局長停了下來,轉過身陰笑道:“那您以爲是怎麼做的?難道你還想凌駕於國家的法律之上?幾十家小煤窯開了二十來年,王老闆您也賺得盆滿鉢滿了,難道還不知足?順便我再告訴您一聲,市裡警方已經開始介入小煤窯事件了,這二十多年來分宜縣的小煤窯的幾次險情,他們要徹查一遍,王老闆您做好準備吧!”
“什麼!”王大虎身子一震,腦海中就像炸開了,胸口的那團火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指着張局長罵道,“姓張的,你想嚇唬老子是不是?你今天走了最好是小心一點,還有你那個小女兒今年纔剛剛上小學呢吧?上回我看過她照片了,小孩子長得還真是漂亮呢!”
“王大虎!”張局長怒了,冷着一副臉,指着王大虎罵道,“你他媽別在老子面前裝筆,你想幹什麼?你這是在幹什麼!你是在威脅一個共和國的科級幹部!”
“張仁清,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王大虎譏笑道,嘴上罵得很痛快,“不就是一個端着我黨架子,吃着國糧的敗類嘛你,在我面前有什麼好得瑟的!今天這事兒我不管是哪個慫勇你來的,但我要告訴你,你要是敢惹着我王大虎,我絕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不就是魚死網破嘛,我王大虎在這分宜縣苦心經營二十多年,你一個小小的礦檢局局長就想把我搞垮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這張臭臉,比坨大便還要臭!”
“我告訴你,在老子面前裝大象,那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最好回去轉告你後頭那人,我王大虎即便要倒下了,他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分宜縣人民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王大虎鳴鳴得意,嘴上十分痛快,指着張仁清吼道,“這分宜縣也不看看有多少人是我手下的,你們這些當官的不是很爽嗎,平時抹抹嘴邊的油就想抹乾淨了?拉過屎的屁眼始終都是臭的,你想再怎麼洗它還是一個屁!”
“你!你……”張仁清氣得小肚子氣哆嗦,這傢伙的嘴實在是太毒了,罵的太噁心了。
“你就等着給自己收屍吧你!”張仁清實在是不想和這傢伙多說一句了,生怕自己嘴都變屎了,趕緊招呼人離開了。
……
張仁清走之後,王大虎他立馬就聯繫上了經常收自己錢的那位質檢局的副局長,結果是令他大失所望的。這傢伙先前剛剛好像被人撤職了,現在正在局裡收拾東西準備走人呢,與此同時王大虎在分宜縣的那位死黨,分宜縣警察局局長閻道明也被撤掉了。這位閻道明同學則更霸道,還不是被撤職,而是被冠了一個罪名現在被帶走徹查了。
“他小子真的有這麼大能力?”王大虎被震得不行,狠狠的煽了自己一嘴巴子,罵道,“老子這回真是踩到一堆狗屎了,非得把自己臭死不行了!不行,我得趕緊捲了錢閃人,在這裡再呆下去沒準真像那閻道明一樣蹲班房了!”
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王大虎這下子卻是有些急了,急忙招來了自己的會計班子,命令他們立即將所有窯上的錢和自己名下的產業中的現金全部轉移到自己的私人賬戶上,一分錢也不要留,他要準備跑人了。
王大虎在分宜縣當土霸王當了二十多年了,自己又沒老婆,只有一個女兒還被他早早的送出國了,現在也不在共和國。像他這種開煤窯的私人老闆,哪個都有幾個子別國家的護照,只要一出事了隨時準備逃跑,至於他們賬上的錢也都是存到了國際瑞士銀行當中。
這老流氓也是深諳此道,早就有了幾個國家的護照,可是這回他失算了,剛剛給自己的會計班子下命令,就有警察局的人來抓他了。速度太快了,離張仁清憤然離走才半個多小時而已,這短暫的時間讓他連準備逃跑的時間都沒有。
中午時分,分宜縣警察局全員出動,爲了防止王大虎爆走,警察局的同志還特意聯繫了武警中隊,調集了差不多有五十多人的警力,分乘十輛車子將王大虎的住所西景別墅區給包圍了起來。帶隊的是嶺山市警察局的局長,他當時帶着人馬來到分宜縣警察局將閻道明給當場抓了,並且撤了他的職,緊接着又雷厲風的整合了縣裡的警力火速的趕往王大虎的住所。
警察叔叔就是這樣的,他們不認真的時候,會讓你對生活對社會失望並且絕望,可是一旦他們較起真來了,那很少有辦不成的事情。王大虎很快被抓了起來,連同他別墅裡養着的兩個小老婆也被帶走調查了,那些賬目,還有別墅裡的保險箱也被一併帶走了。事情還不止這麼簡單,很快又有警力趕往了王大虎開的幾家酒店,一個夜總會和兩個舞廳,來了一個大掃查,王大虎同學就此杯具了,分宜土霸主的時代也宣告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