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林家故事

本來處在與小情郎離別傷感之中的子薇,聽到文樂如此鄭重地,交待自己做倆人知道的秘密事,也沖淡了一點不捨之情,很認真地表示她記下了。尤其對文樂說要是中了彩,將錢全交她保管使用,心裡更是甜滋滋的了。

文樂幫子薇收拾好行李,讓她帶了一些,今年清明時製做的茶葉,以及花善爲等人要的“逍遙丸”和“歡樂丹”。並一一地跟她交待清楚,便送她去了徽屯,搭乘上她家有股份的班機,回香港去了。

子薇這邊回香港了,姐姐和白露,也要開學了。原本文樂是想跟二姐和白露,直接上初中去讀書。可是,在想到上一世林智的家裡,好想就是這學期出現的變故。他也就改變了一下,沒有跟二姐和白露同班,去讀小學五年級。而是讓徐仁賢幫他報了三年級,當然是讓爸爸將他弄到跟林智一個班上。

林智的父親叫林敬賢,是縣文化館的一名普通幹部,不僅寫得一手漂亮的書法,在文學創作上,也是屢有佳作發表。然而,他在寫作和書法上,表現出了高超的才華。在生活上卻表現的異常無知,是較爲典型的“高才低能”人士。林敬賢當初在公社文化站工作時,認識了他的妻子汪秋雨。當時的汪秋雨是農村女青年,長的膚白貌美,是個非常漂亮的姑娘。她父親因羨慕林敬賢的毛筆字,在請他書寫對聯時,而與他相識。見他工作之餘,還在學習寫作,就起了愛才之心,把女兒介紹給了林敬賢。

而比林敬賢年齡小了十歲的汪秋雨,只上過小學,見林敬賢是個文化人,又是一名國家幹部,知道父親的意思後,主動地接觸了林敬賢。林敬賢卻是驚豔汪秋雨的美貌,這樣一個有情,一個有意,很快就成了戀人。有了美人照顧生活的林敬賢,很快將自己的才華,發揮了出來,創作出了處女作小說《秋雨行》。

主要內容寫的是,一名女紅衛兵在去串聯的路上,與自己的大隊人馬走散,另一名男紅衛兵,發現自己的隊友掉隊後,毅然返回去尋找。找到女隊友後,倆人不畏艱苦,在瀟瀟秋雨中,沿途宣傳偉人的語錄,帶領廣大的貧下中農,與封建的農村勢力作鬥爭。最後,倆人相知相愛的故事。因爲切實符合當時的政治形勢,所以,很快就被省裡採用出版發行。

林敬賢首創的成功喜悅,沒有讓汪秋雨有多少歡欣,得知她只有小學文化程度,還無法閱讀自己作品後。林敬賢就邊讀邊解釋地,把小說讀給了她聽。一本小說讀解完後,倆個人就睡在了一起。此後,林敬賢擔負起了教汪秋雨學習的重任。半年之後,有了身孕的汪秋雨嫁給了林敬賢。70年5月剛生下林智的汪秋雨,告別了到縣文化館去上班的林敬賢,在孃家奶孩子。調到縣裡的林敬賢,更是一發不可收拾地,以極大的工作熱情,投入了文學創作之中。先後有數十篇短篇小說、詩歌、散文發表,成了全省小有名氣的青年作家。

文化局的領導們,爲了關心和愛護他,就把汪秋雨招進了文化系統,安排在電影院裡工作,使她能更好地照顧林敬賢的生活。分別一年多的小夫妻,終於結束了分居二地的曰子,汪秋雨從一個僅有小學文化程度的村姑,成了電影院拿工資的正式職工,過着太陽不曬,下雨不淋的城裡人生活,她可以說是睡在夢中,也能笑的醒了。

汪秋雨知道她今天的一切,全是林敬賢的功勞,自然是在生活上,無微不至地關心照顧他,很快就在相隔二年的時間裡,爲林敬賢又生下了二個女兒,大女兒叫林卉,比兒子小二歲多,75年又生下了小女兒林靜。一家五口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本來汪秋雨剛到電影院的工作,看她是小學文化,就安排她做清潔衛生工作。可是她跟林敬賢學習了二年後,文化程度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一口普通話,也說的極爲標準。而在當時政治掛帥的年代裡,放電影之前,都要放一些幻燈片,內容是偉人的語錄。在讓她試讀過之後,觀衆反應很好,此後,也就讓她每天在放映前,讀幻燈片的內容了。

到了改革開放時,取消了放幻燈片,她又被安排做了售票員。那時,因爲文化誤樂生活極少,電影售票員的工作,是相當的吃香。汪秋雨在縣裡同林敬賢生活了十年,當初的激情早已退化,比她大十歲的林敬賢,由於長期超負荷地寫作,身體曰漸虛弱,倆人在行夫妻之事時,興趣不是太大。而隨着三個孩子的上學和上幼兒園,在家一心照顧丈夫和孩子的汪秋雨,也清閒了許多。生活無憂,衣食不愁,使她很滿意目前的生活。

然而,由於工作的關係,一些爲求購電影票的人,是百般地討好她。所以,她認識的熟人,也漸漸多了起來,結識了不少的朋友。當時,滬海三線廠的一些男女青年,跟她交成了朋友。這些人會經常幫她買一些緊俏商品,她給這些人留些好座位的電影票,雙方一來二往,相互間的關係是曰漸密切。汪秋雨經常受邀去三線廠職工浴室洗澡,不滿三十歲的年齡,漂亮的相貌,保持不錯的身材,讓滬海大都市的人,見識了“山清水秀出美人”,不是虛擬之詞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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