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責任感!
雖然說唐定現在是洪門門主,可是如果沒有自己暗中幫忙,唐定肯定不會成爲洪門的門主,也就是說自己對於洪門來說,倒是有點M國黑道教父的味道了。
可是看着這些笑得如此開心的洪門幫衆們,徐子楓突然覺得他們其實所要的也很簡單,他們所享受的生活和幸福也是非常簡單的。
既然自己給了他們這種簡單的生活和幸福,那就應該想辦法叫這種生活和幸福持續下去,而不能成爲別人砧板上面的魚肉。
緊緊地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徐子楓已經下定決心,自己下一步該如何去做了。
紐約市警察局。
華人警監李春華的辦公室裡。
此時此刻,李春華正戰戰兢兢的站立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面,低着頭忍受着來自辦公桌後面的老闆椅上一個戴着面具之人的大聲訓斥。
“笨蛋,廢物,老子培養了你這麼多年,難道就是看你出去給我丟人現眼去的麼?”
……
一頓聲色俱厲的臭罵之後,那個面具人似乎還覺得不解氣,突然藉着怒氣站了起來,對着李春華大耳刮子就扇過來了。
啪啪啪——
耳光聲響徹了李春華的整個辦公室裡,可是由於辦公室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外面的人誰都沒有聽到一點異常的聲響。
過了好一會兒,面具人打得累了,這次抖着自己那隻紅紅的手坐到了座椅上面,呼呼地喘息起來。
看着面具人那因爲氣氛而不斷喘息起伏的胸脯,李春華突然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想法,這個面具後面的容顏該是什麼樣子的啊?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夠親手摘下這張神秘的面具並且把這個神秘的面具女人騎在胯下叫她來唱征服,那該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
可是現在還不是自己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李春華看自己的主子已經漸漸平息了自己的氣息,急忙一哈腰,低聲說道:“老闆,其實這次事情弄成這個樣子也不算是什麼壞事。我看完全藉着這個機會叫M國政府出面,一舉把洪門給滅了,我想混戰之中,那個人也不會僥倖逃脫的。”
“哼,既然知道該怎麼做,爲什麼剛纔不說?”那個神秘的面具女人覺得剛纔自己打得實在有點過分了,可是還是怒氣衝衝地質問起來。
“老闆,我看老闆非常生氣,不是爲了叫老闆打我幾下能夠出出氣嗎?老闆,現在您不生氣了吧?”李春華換上了一副奴才嘴臉奴顏婢膝地說道。
“哼,還算你有良心,知道心疼老孃!來,過來,叫我看看我把我的寶貝兒打成什麼樣子了。哎呀,還疼不疼啊?”那神秘的面具女人伸手招呼李春華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面,伸出一雙帶着黑色蕾絲手套的手開始輕輕撫摸起李春華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嘴臉來。
……
距離李春華到洪門訪問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紐約警察局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叫一直憂心忡忡的徐子楓心裡更加沒底了。
但是徐子楓也不是那種杞人憂天喜歡把憂愁寫在臉上的人。反正今天也沒什麼事情,他決定出去轉轉,去唐人街下面的場子裡看看,或許就會有出乎意料的收穫呢。
於是徐子楓誰都沒有告訴,自己一個人悄悄的從洪門總部的後門出來,隨意地選擇了一個方向去轉轉了。
現在的唐人街跟以前可不一樣了。因爲以前的唐人街以及周邊地區怎麼說那也是魚龍混雜之地,幫派林立,雖然有洪門這隻大老虎就在這裡盤踞着,可是因爲唐斬一直奉行和氣生財的宗旨,所以無形之中助長了一些人的氣勢,甚至發展到後來敢於跟洪門一較短長的地步了。
如今,徐子楓巧妙地利用了那些被排擠的勢力也就是許浩強河柏還有李星辰爲代表的那羣人,成功地瓦解了奧斯丁大長老一手促成的東南亞幫派聯盟。
甚至就是在唐霆擔任洪門門主的時候,徐子楓也是抓住機會成功地從洪門手中拉出去了很多人和場子。
在唐定出任洪門門主之後,徐子楓也沒有指示許浩強他們把那些地盤還回去。雖然跟唐定的關係不用多說,但是有些東西還是攥在自己的手裡比較好使喚。
當然明面上那些地盤還是許浩強他們控制着呢,誰都不知道他們幕後真正的老闆乃是徐子楓。
今天徐子楓想要去轉轉的那些場子其實就是這些屬於自己的場子。在M國很多東西那都是合法的。比如賭館,比如妓院。
徐子楓雖然不提倡這些東西,可是所處的環境不一樣,自己也沒有必要把這些東西都給禁止了,那樣的話估計首先水土不服的就是自己了。
心裡面琢磨着目前的局勢,徐子楓也沒有在意自己到底走到哪裡去了。反正實在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就打個的回去,總比四處亂撞的好。
而且說實話,自從在直升飛機上面跟奧斯丁大長老分開之後,徐子楓暗中派人調查了很多人和地方,可就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個奧斯丁大長老的消息。
徐子楓也知道,那個老傢伙肯定也沒死,不然的話,奧斯丁家族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可是他們那裡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別人根本無從探聽到任何相關的消息。
當手下人跟徐子楓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徐子楓微微一笑,安慰了手下兩句,囑咐他們隨時留意着就好,不必太在意這些。
他徐子楓相信,即使自己不去找他們,估計他們也會找到自己的。那麼還不如現在輕輕鬆鬆的過好自己的日子,何必爲了那不可預知的將來耽誤了現在呢。
心中打定了主意,徐子楓的腳步也就越發輕快起來。他知道自己對於人和事的理解和處理再次上升了一個層次了。
突然間一陣喧譁的音樂傳來,還夾雜着很多人由衷的喝彩之聲。徐子楓不禁停下了腳步,舉目看去,發現在離着自己不遠的地方有個地鐵站的出入口。
現在這個出入口已經被來往的人羣給堵住了。人羣當中估計應該有人在進行音樂表演。徐子楓對這個倒是不怎麼陌生。
他知道很多著名的歌星歌手都是從街邊的跳蚤樂隊發展起來的。所以對於這些人,徐子楓總是有着一種莫名的敬意。畢竟是年輕人嘛,對於音樂始終有着一種癡迷。
“好!再來一個,再來一個!”
“哦!這是我聽過的最美妙的歌聲!請再來一首吧!”
……
人羣中再次爆發出一陣響亮的叫好聲,同時還夾雜着許多人要求再表演一首的呼聲。
徐子楓不禁莞爾一笑,沒想到這個街頭樂隊還很受歡迎啊,居然可以在地鐵入口這種人們來去匆匆的地方吸引着人們駐足停留,並且看完他們的表演。實力不俗!
然而在大家的強烈要求下,人羣中央的樂手再次奏響了一首歌的音樂之時,突然一羣西裝革履眼戴墨鏡的人衝了過來。
他們人數不少,馬上就把人羣給衝散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的人們急忙躲到了一旁,這下子也把人羣中央的那演奏音樂的人給露了出來。
徐子楓一看,不禁心頭微驚。他看到了祖孫二人,老頭兒已經年過花甲,整個人已經是給人一種風燭殘年的感覺了。而他的旁邊是個可愛的小姑娘,也就是十三四歲的樣子,容貌清麗可愛,有點像段麗陽的模樣。
那羣西裝革履眼戴墨鏡的男子們迅速把這祖孫二人給團團圍住了。其中一個大高個子站了出來,一指那個老頭,喝道:“老傢伙,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老子們從城東邊追到你城西邊,你特麼的就是不知道悔改,對不對?”
面對那些西裝革履的傢伙蠻橫無理的質問和詰難,那位老者卻彷彿一切都跟自己沒有關係一樣,面部表情很是淡然,或者說是毫無所覺。
可是那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卻不一樣了,面對十來個西裝革履高大威猛的傢伙不但沒有絲毫的懼怕反而面部表情猙獰起來。
“你們這羣混蛋,真應該好好看看,這是哪裡的地盤了?這裡可不是你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地方!”那小姑娘怒斥完這些傢伙之後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伸出手一把抓住剛纔指着自己爺爺大罵的那個領頭的高個子一張嘴就咬了下去。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傳來,那個高個子西裝男情不自禁的甩着自己的胳膊原地蹦跳起來。可就是如此折騰,愣是沒有把那個小姑娘從自己的手臂上面給甩下去。
徐子楓看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剛想要上前幫忙的腳不由得縮了回來。這個小姑娘不簡單啊,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混蛋,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幫我把這個小丫頭片子給拽下來!啊——”高個子西裝男着急地對着那些手下高聲呼喊起來,言辭之中似乎對於這個小姑娘頗爲忌憚。
跟着這個高個子西裝男來的那些西裝革履的傢伙聽到自己頭領的話之後,紛紛上前,可是卻怎麼也抓不住那個小姑娘。
只見那個小姑娘,人雖然只有十三四歲,可是身體卻是恁的靈巧無比,但見她死死咬住了那個高個子西裝男的手臂,然後手掌腿腳並用,凡是靠近過來的其他西裝男沒有一個不被她的手腳傷到的。
雖然沒有給那些傢伙造成重傷,但是卻也使得他們不能即刻抓住自己,如此一來,場面頓時陷入了僵局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