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真大方!我就喜歡拉脾氣大方的主兒啊!”那司機看着徐子楓手裡的一打鈔票,兩隻眼睛裡面放射出一種貪婪的光芒。
扭頭看到了徐子楓臉上那淡然的笑容,突然意識到,不能叫人家看出你是貪財的。於是急忙換上一副老實可憐童叟無欺的樣子,對徐子楓說道,“您說,你要去哪兒?我馬上帶您去。”
“好的,你把我拉到拉斐爾大街就行,到了那裡,這些就都是你的!”徐子楓在那個司機的眼前抖了抖手中的鈔票,直接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那個司機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發動車子,向前竄了出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車流當中。
大概兩個小時之後,徐子楓終於看到了拉斐爾大街的界標,司機問道:“先生,你要去拉斐爾大街多少號?”
“一直向前開,到了地方,我會叫你停車的!”徐子楓纔不會直接告訴司機的,只是吩咐道。
“可是先生,再往前走,會很危險的!”那個司機減慢了車速,滿是擔憂地對徐子楓說道。
“危險?在這個國家裡面說危險,誰信啊!難道那些反恐部隊都是擺設嗎?他們還不能保證一個公民在白天要去任何的地方的權利嗎?”徐子楓知道有事情發生,可是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在那裡喋喋不休地嘮叨個不停。
“先生,您是有所不知,前面就是唐人街了。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那些華人的幫派和東南亞的一些小幫派起了衝突,他們這幾天都在血戰。我尤其聽說,華人最大的幫派洪門總部遭到了襲擊,洪門的老大都受了重傷,現在也不知道躲在那裡去了。所以現在沒事兒的話,誰也不會去唐人街的,那不是壽星佬上吊——嫌命長麼?”
沒想到徐子楓的一番嘮叨,換來的是司機的另外一番嘮叨。可就在這一番嘮叨裡,徐子楓把握住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那就是洪門真的出事兒了,而且還是因爲跟東南亞幫派的緣故。
扭頭看看車窗外,發現離着唐人街已經很近了,徐子楓也不想叫這個司機爲難,畢竟也還算是給自己提供了不少的情報。於是徐子楓拿出那些鈔票遞給司機,“停車吧!老兄,以後做人要厚道一些。假如不是你給我說了些有用的東西,今天這錢我是不會給你那麼多的。”
話完,徐子楓也不等那個司機反應過來,擰開車門揚長而去。剩下那個司機一臉的驚詫:“靠,我特麼說什麼了?我不就是嘮叨了幾句麼?居然還對你有用,這特麼不是從精神病醫院裡面跑出來的吧?”不可信的搖了搖頭,司機也不敢多在此地停留,一腳油門下去,汽車掉頭而去,離開了這個如今已經遍地狼煙的是非之地。
徐子楓這個時候已經走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子裡面。爲了搞清楚現在洪門總部的狀況,徐子楓決定還是低調摸索一番,把情況弄得更爲翔實爲好,不然這樣一堆爛攤子,自己貿然扎進去,恐怕不會給解決任何問題還會把問題給複雜化,所以徐子楓選擇了暗中行事。
這條狹窄的小巷子裡面各種雜物堆積,垃圾遍地,各種氣味的髒水污水四處橫流,沒辦法,徐子楓捂着鼻子在堆積如山的垃圾縫隙裡面穿行。
很快巷子就到了盡頭,徐子楓看了看地形,剛想轉個彎再向前走一段路程,突然就感覺背後金風破空之聲傳來。
暗叫一聲不好,徐子楓一低頭,躲過了針對自己後腦的襲擊,腳丫子向後一撩,照準襲擊之人的下三路狠狠踢去。
“呦呵!功夫不錯!看來得動真格的了!”一聲甕聲甕氣的話聲傳來,徐子楓就覺得自己的腳踢到了鋼板上一般,對方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而自己的腳卻生疼生疼的。
徐子楓倒吸一口涼氣,看來對方這是練有金剛橫練一般的功夫在身,而且功力還不淺呢。不然的話,就以自己這一腳,雖然不能說是開碑裂石,可是那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能夠承受的。
可是如今看來,對方不但硬接下了自己的一腳,而且還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最爲關鍵的是自己的腳卻被對方的反震之力給弄得疼痛不已。
看來這是個硬茬子,若要想盡快解決掉這個傢伙得好好的運用點技巧呢。想到這裡,徐子楓並沒有等着對方進行反擊,就扭過身來,揮舞着拳頭,對準敵人的耳根子就是一拳。
徐子楓的拳頭帶着呼呼的風聲,勁力十足地打向襲擊自己的人。這個時候徐子楓也算是看清楚了,襲擊自己的人是個黑人,將近二米的大個子,一頭垂直向上的短髮,如果不是他正咬着牙等着迎接自己的這一記硬拳,徐子楓絕對相信這傢伙站在黑暗之處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來得好!”對方一口生硬的漢話,卻絲毫沒有懼怕徐子楓的意思。徐子楓哪裡管他講的是漢語還是英語,反正這傢伙襲擊自己在先,而且已經耽誤了自己潛入唐人街的時間就是該打。
於是不等那傢伙的話音完全消失,徐子楓的拳頭已經殺到了黑大個子的近前。只見那個黑大個子不慌不忙伸出自己的一隻大手對準徐子楓的拳頭就是一握。
“砰”的一聲,二人的拳掌相擊發出一聲類似炸彈爆炸的聲響來。徐子楓就感覺自己的胳膊一麻,整個手臂立刻痠軟不堪,失去了活動的能力。
雖然徐子楓知道這是暫時的,但是他卻不能叫對方看出自己的這條手臂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了。於是徐子楓暗中調動暗勁密佈自己的這條胳膊上面,準備對這個長得就跟一位足球國際巨星巴神似的黑大個子來一下子夾有暗勁襲擊的拳頭。
沒想到,對方這個時候卻是一咧嘴,齜出那一口的白牙,操着生硬的漢語說道:“小子,你別動手了!我想你的這條手臂現在已經失去了知覺。如果強行調用暗勁襲擊我的話,我相信你的這條手臂是會廢掉的。到了那個時候,你只能去做一件事情了。去截肢吧!”
徐子楓一聽人家的話就知道自己身上的這點傷情被人家看得那是一清二楚的了。那也就沒什麼好裝的了,急忙泄去了剛剛調集起來的暗勁,然後默默地運功療傷。
徐子楓熟悉庖丁解牛刀法,對於人體的組織結構那是相當精熟。因此運起功法來療傷的話也比別人快了許多,畢竟他走的路要比別人熟悉很多。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襲擊我?”徐子楓站定身形,仔細打量一下這個黑大個子,翻版的巴神,開口緩緩問道。
“你又是誰?爲什麼跑到這裡來?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最近很混亂嗎?”翻版巴神黑大個子沒有回答徐子楓的話,反而喋喋不休地盤問起了徐子楓。
徐子楓聽了,心裡面這個氣啊!特麼的,怎麼這麼倒黴遇到一個如此神經大條的小子,而且他根本不按你的思路走啊!
“我是誰好像沒有必要跟你講吧?!畢竟我就是路過這裡,我哪裡知道最近這裡很是混亂呢!怎麼樣?還有什麼問題嗎?”徐子楓纔不會爽爽利利地告訴他自己的身份底細,那不是有病嗎?可是也沒有必要再跟這個傢伙打下去了,因爲如果不動用武器什麼的根本破不了這傢伙的橫練功夫。
“嗯!你的確沒有必要告訴我是誰,畢竟我也不是警察,不能隨便查人家的戶口什麼的。但是你就不能從我這裡過去了。你的事情你做主,我的地盤我做主。這條巷子就是我的地盤,你還是退回去,從別的地方走吧!”翻版巴神黑大個子一點都沒有生氣,也沒有跟徐子楓糾纏,可是他說出來的話卻是叫徐子楓氣得想要吐血了。
這特麼不是強盜邏輯麼?哦,敢情我不告訴你我是誰,我就沒有權利從這裡路過了?誰特麼規定這條路不能隨便走的?天下間還有這種事情麼?
想到這裡,徐子楓挺了挺腰桿兒,十分不屑地問道:“先生,不知道您憑什麼不叫人從這條路上經過呢?難道你比警察還厲害,居然可以把這裡給封鎖起來?”
“哼,你們這種人根本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家就住在這裡,而且這條巷子本來就是我家的一部分,記住在M國,土地是私有的!我有這條巷子乃至這裡一大片土地的所有權,不信的話,你看看這個!”
翻版巴神黑大個子對着徐子楓很是鄙夷地翻了翻白眼兒,嘴角都撇到了天上去了,那種鄙夷和不屑的神情,使得徐子楓都覺得自己就跟強盜進入了別人的領地一樣十分的不自然。
隨着翻版巴神黑大個子拿出來的那個複印的證書在徐子楓面前一展,徐子楓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上面的確標明瞭這個翻版巴神對於這一片土地的所有權,而且這條小巷子很明顯也是屬於人家的。哎呀,這個結果叫徐子楓那叫一個沮喪啊。
這都不用說了,剛纔自己的行爲的確是屬於私闖他人土地。人家何止可以跟你打架,人家就是拿出槍炮來對你一陣猛烈的轟擊,把你丫的轟得渣都不剩人家也在法律上是合法的。
“好吧,先生,以前是我無知,我不知道這條巷子是您們家的。我爲我剛纔魯莽的行爲和話語向您道歉。但是我已經從巷子那頭走到這頭兒了,而且我的確是有急事在身,您看您是不是可以叫我過去呢?”徐子楓把自己的脾氣收斂起來,對人家和顏悅色地解釋起來。
“嗯,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是個挺說理的人哪!那好吧,我也不是什麼攔路的強盜。這樣吧,你不能白從我這裡經過,是吧?來,交點過路費再走吧!”翻版巴神黑大個子聽了徐子楓的話,沒有什麼別的表示,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靠,M國人真特麼的黑啊!敢情不光是人長得黑,這心也夠黑的!繞了這麼大半天的圈子,竟然還是要跟錢扯上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