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別墅怎麼蓋的都有,甚至還有的別墅剛剛蓋了一半就被人強行拆除了。可是等拆除的人一走,那些村民就再次蓋了起來,絲毫不以強拆爲意。
這叫徐子楓突然想到了打不死的小強。的確,在華夏這個神奇的國度裡面,那些草民屁民必須具備小強那種打不死的精神才能夠活下去活得更好一些。
現在徐子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別墅這些村民最終的結局如何,他只想着揪出殺死大黑鬍子大老黑的兇手,爲唐定,爲唐定的洪門做一些事情,儘自己的一份力量。
在夜色和各種建築物、樹木、廢墟的掩飾之下,賭神領着徐子楓一點一點的靠近着這裡所有的別墅當中最爲龐大的那一座。
這座巨大的別墅此時此刻燈火通明。別墅裡的人全都高度戒備着,所有的人都沒有休息,都在等着什麼。
別墅裡面的大廳裡面,這個時候坐滿了黑衣人。這些黑衣人誰都不說話,可是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大廳正中的地面上跪着的那個黑衣人的身上。
一個略顯粗胖的中年黑衣人扯着獨特的公鴨嗓子對着那個跪着的黑衣人大吼着。“什麼?你這個混蛋!豬腦子啊,你怎麼會把大黑鬍子大老黑給殺了?你知道我們爲了培養他,爲了將他從洪門裡拉攏過來花費了多少金錢和力量?啊,你倒好,一飛刀出去就把人給殺了!”
粗胖中年黑衣人越說越有氣,說完剛纔那番話,覺得還不解氣,直接走上前去,對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肚子咣咣兩腳。
“麼的,叫你不服從命令,叫你私自給大老黑執行死刑!叫你知道知道,這裡是誰說了算,叫你以後還敢不敢私自行動!”
口沫橫飛的罵完了這些,粗胖中年黑衣人還不解氣,擡起腳再次踹向了那個跪着的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再也經受不住如此毒打,一下子垮塌軟癱在別墅大廳的地面上,嘴裡鼻子里耳朵裡汩汩地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渾身抽搐起來。
“大哥息怒,大哥息怒。恐怕你把十三給打殘了啊!大哥!”一旁坐着的黑衣人離着粗胖中年黑衣人很近,看到這種情形,急忙過來,拉住了還要躥上去再踹人的粗胖中年黑衣人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
與此同時,他轉身對另外的兩個黑衣人說道:“特麼,你倆豬腦子啊!還不快點把十三給擡下去。你們難道就眼巴巴地看着十三被大哥給打死啊?”
那兩個黑衣人這時候才醒悟過來,一起上去架起倒在地上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那個黑衣人十三急急忙忙地往別墅大廳外面走去。
粗胖中年黑衣人老大仍然覺得不解氣,對着黑衣人十三等人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嘴裡喃喃自語地說道:“他麼的,真是豬腦子。好好地投資還沒收回來,就這麼便宜了閻王爺,真特麼晦氣!”
“大哥,大哥息怒。大哥消消氣兒,來人給大哥上茶!”離着最近地那個黑衣人上前勸導粗胖中年黑衣人。“大哥,其實十三做的吧,也沒什麼過分的!”
“混蛋!你說什麼?哦,十三做的沒什麼過分的,那就是我做的過分了,是吧?”粗胖中年黑衣人一聽這小子的話,似乎是要給那個什麼黑衣人十三翻供,兩眼一瞪,瞅着近前的這個黑衣人惡狠狠地罵了起來。
“我說老十,知道你跟十三走得近,你們倆人好的恨不得穿一條褲子。可是你也不能在這件事情上替他說話!否則,我一樣可以把你收拾得比他還慘,你信不信?”
“哎呀!大哥,看你說的這都是什麼啊!我對大哥怎麼樣,大哥你自己說,你說,這麼多年來我什麼時候不是站在大哥這一邊的。你說……”
黑衣人老十被粗胖中年黑衣人一頓呵斥,頓時也急了,急吼吼地對那個大哥表起了忠心。
“大哥,說實話,您哪忙得事情多,沒有好好的分析十三做的這件事情。反正我對大哥是一心一意的。您要是覺得我老十還可信,您就叫我給您分析分析,您要是覺得沒有那麼個必要了。那麼我就什麼都不說了,這件事情咱們到此爲止,實在沒有必要爲了老十三殺了那麼個無關緊要的人弄得咱們兄弟們反目成仇什麼的。”
“嗬!老十,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我可是第一次感覺你能夠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啊!不錯不錯,就衝着你能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來,我就聽聽你的分析,看看在你看來究竟是個怎麼回事兒?”粗胖中年人被黑衣人老十那麼一頓解釋,頓時睜大了本來就很小的一雙眼睛,兩眼爍爍放光地盯着黑衣人老十頗爲驚訝地說道。
“嘿嘿!大哥,這麼多年了,還不是您教導有方,兄弟我纔能有那麼一點點的小進步啊!說起來,我真心覺得老十三做的不過分。爲什麼呢?”黑衣人老十估計也是經常被粗胖中年黑衣人給訓斥,所以真要他解釋起來,反而要賣弄一番,反問了他們老大一句。
“你特麼廢話真多。莫非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粗胖中年黑衣人被黑衣人老十這麼反問了一句,心裡煩躁異常,一腳把這個黑衣人老十給蹬翻在地罵罵咧咧地說道。
“冤枉啊老大,大哥!您就有點耐性好不好?”黑衣人老十本來有一肚子的理論要講出來,可是卻被自己的大哥一腳蹬翻在地,頓時覺得委屈異常,坐在地上抱怨起來。
“我特麼本來就沒耐心,是你要給老子分析分析的。現在你不分析正事兒,弄出個反問來問老子,我特麼吃飽了撐的還要配合你啊!你麼的純粹豬腦子進水了!”
兩邊坐着的黑衣人見到此情此景,沒有一個不想笑的,可是礙於自己的大哥那喜怒無常的毛病,愣是一個個在那兒憋着,沒人敢笑出聲兒來。
外面的賭神和徐子楓看了半天,也沒有聽見那個黑衣人老十說出什麼有用的東西來,心裡面也挺窩火。
賭神氣不過了,扭頭看着徐子楓說道:“我說兄弟,你看到了吧?殺死大黑鬍子大老黑的就是剛纔被打得奄奄一息的黑衣人老十三。”
“嗯,這個我已經知道了。我就是不知道這幫人算是哪個門派或者勢力的?他們爲什麼要對付C城的洪門啊?”徐子楓聽了賭神的話,點了點頭,悠然說道。
“咳咳,你問我,我去問誰啊!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屬於什麼勢力,爲什麼要對付C城的洪門啊?”賭神對着徐子楓翻了翻白眼兒,從鼻孔裡邊哼出一句話來。“兄弟,你不會也要跟那個黑衣人老十學習,也給我分析分析吧?”
“滾!我今晚上還沒吃飯呢,沒那閒工夫跟你磨牙!”徐子楓聽到賭神這話,這是拿自己在跟那黑衣人老十相比啊。於是他沒好氣兒的怒聲喝道。
“兄弟,輕點!你不怕被他們發現啊!”賭神聽到徐子楓這句話,臉色一繃,很緊張地叮囑道。
“現在也不知道哪個黑衣人老十三都知道些什麼,不過看粗胖中年黑衣人敢於如此毒打他的樣子來看,我感覺那個黑衣人老十三倒不是那麼重要了。這整個事情的核心其實還得看這個粗胖中年黑衣人都知道些什麼了。”
徐子楓絲毫沒有理會聽着自己娓娓道來直翻白眼兒的賭神,兀自在那裡分析着。賭神真心被徐子楓的表現給傷到了。
“兄弟,不帶這麼玩的啊!老子時間很緊張的,你要是沒事兒的話,那我可就撤退了,剩下你一個人在這裡分析着吧哈!”
賭神萬般無奈地給了徐子楓一句,然後身子一扭就想着真的溜走了。不料,剛一動彈,半邊身子就是一麻。
蒼天啊大地啊,這還叫不叫人活了呀!當這種熟悉的麻痹感覺再次降臨到賭神的身上的時候,賭神的心裡面頓時眼淚嘩嘩的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不是吧?兄弟,今天這可是第二次了啊!你折磨你老哥哥上癮是吧?”賭神苦着臉可是卻對着徐子楓冷笑個不停起來。
“賭神大哥,別鬧,我鬆開你,但是你不許鬧哈!”徐子楓就跟哄小孩子似的對着賭神說道。
賭神心裡面這個冤啊。
可是沒辦法,誰叫咱的脈門那麼喜歡被人家給抓住呢!麼的,孫子的脈門才喜歡被人家給抓住好不好?老子實在躲不開徐子楓這個變態的那隻爪子啊!
徐子楓果然說話算話,看看賭神沒有走的意思了,與此同時也沒有鬧騰的意思了,這纔再次鬆開了賭神的脈門。
可是沒有想到,他剛剛鬆開賭神的脈門,就見賭神一個鯉魚打挺,嗖的一聲,飛躍而起,急急忙忙地向着別墅外面翻去。
“小子,算你狠!老子不跟你玩了,你自個兒在這分析分析吧!”臨走的時候,賭神還不忘了通過傳音入密的功夫威脅恐嚇徐子楓一下子。
徐子楓早已經料到賭神的這些動作,只是他卻懶得理會賭神了。因爲他知道賭神他走不了。
果然,賭神運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在跟徐子楓說話的時候,萬萬沒有想到別墅的大門那裡風風火火地開來了一輛高端商務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