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女人哭着說來,徐子楓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是誰?你兒子又是誰?我沒惹着你兒子吧?”
“我兒子是馬濤!”
“馬濤?貌似也不是我惹的他吧?”
“他已經知道錯了,求求你,給他一條活路,我保證讓他不再找你的麻煩。”
徐子楓眼睛眯了起來,淡淡說道:“他要殺我,你知道嗎?從頭到尾,都不是我的錯,都是你們在咄咄逼人,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他已經知道錯了,我也錯了,以後我們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
“他走的時候,說總有一天,會要我生不如死。”
“他是亂說的,他根本什麼都不懂,徐子楓,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你就饒了他這一回吧。”
錢愛英用頭重重磕在地上,什麼臉面之類,她都不要了,她只想要兒子好好的,她從警察局那裡得到的消息是,兒子在高考場上欲行兇殺人,證據確鑿,將會面臨被送進監獄的後果,而馬濤已經滿了十八歲,如果判得重一點,十年都是有可能的,她的老公已經進去了,她絕不能讓兒子再進去。
“只要你肯放過他,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哪怕是做牛做馬!”
看到錢愛英這樣子,徐子楓不由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如果自己有什麼事,母親肯定也是豁出一切,只爲自己平安,雖然錢愛英也不是什麼好人,從當年對待周衝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但僅僅從錢愛英對她兒子一方面來說,她這個母親犧牲也很大,徐子楓嘆了口氣,說道:“你回去告訴馬濤,機會只有這一次,若還有下次,我讓他永無翻身之日!”
“謝謝你,我一定會讓他記好的,我……”
徐子楓給沈浩那邊打了個電話,沈浩正準備將馬濤給往重的方向處置,掛斷電話後,徐子楓說道:“行了,你去接他吧。”
“謝謝,太謝謝了。”
錢愛英又叩了幾個頭,轉身急急跑開了。
方芸說道:“我覺得馬濤不會就此悔改!相反,他會更加恨你!”
“可憐天下父母心!如果他不珍惜,那以後就別怪我了。好了,不說他了,我的肚子都餓了。”徐子楓與方芸攔了個出租車,絕塵而去。
還沒有離開的葉靖生,看到了錢愛英哭求徐子楓饒過馬濤的一幕好戲,眼睛一轉,計上心來,開着勞斯萊斯往錢愛英的方向追去。
趙怡琴是鐵了心不讓女兒和徐子楓在一起,得知女兒沒有跟葉靖生在一起,她不停地撥打女兒的電話,喝令女兒立馬回來,方芸在接了兩次表明自己的態度後,直接關了機。
可趙怡琴並沒有放棄,給方治強打了電話,“你那裡有沒有徐子楓的號碼?”
方治強這段時間忙着以高容軍爲中心的一系列大事,不知道葉靖生接受妻子邀請,已經來到了華青市,與徐子楓碰了面,他聽到妻子的話語裡滿是火藥味,說道:“你是要找他的麻煩嗎?如果是,我勸你省省心!”
“治強,女兒不能和他在一起!”
“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什麼在一起不在一起的,你不要自尋煩惱!”
“我自尋煩惱?治強,你別以爲我不知道,芸芸已經將她的星石項鍊給了他,這代表着什麼,你不會不知道!不錯,我承認徐子楓幫了我們很大的忙,甚至可以說,沒有他,昨天你都有生命危險,但是,這人情我可以用其他方式來償還,哪怕將我名下的公司全都轉給他!我不會讓芸芸去還這個人情,芸芸要嫁的也不是英雄,我只想讓芸芸幸福的過。”
“我看女兒現在就很幸福!”
“你……”趙怡琴沒想到丈夫會這麼說,“葉靖生已經到華青市來了,你抽個空回來一趟。”
方治強瞬間明白趙怡琴的打算,聲音嚴厲地說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胡亂下決定!再說,你覺得沒有老爺子發話,是誰都能將女兒娶走的嗎?”
“那我也不管了,只要是徐子楓,我堅決不同意!”
趙怡琴氣鼓鼓地掛了電話,覺得丈夫和她意見不合,這事兒有些難辦了,一方面欠徐子楓的人情確實很大,另一方面,女兒已經中了徐子楓的魔咒!
“看來,阻止他們在一起,要靠老爺子了!”趙怡琴唸到這,眼睛亮了起來,“反正現在也高考完了,把芸芸帶回京城,憑他的成績,想考上京城的大學也困難得很,就算考到京城,那些爛大學,他又如何有臉面與芸芸見面?而且,還可以用點手段,把他調劑到別的城市,芸芸年紀還小,看到的東西還少,只要兩人不見面,時間久了,那一點感動也就淡了,到時芸芸自然就不會有與他在一起的心思。”
趙怡琴越想越覺得這是一個分開兩人的好法子,決定等女兒回來,立馬帶她女兒回京城,在京城讓女兒和葉靖生多接觸接觸,到時自然水到渠成,堂堂葉家子弟,壓倒一個窮小子,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方芸還不知道她母親下的決心,她和徐子楓正糾結於在哪裡吃,這時,徐子楓電話響了,卻是江宇飛打來的,徐子楓接通,江宇飛說道:“瘋子,這可不是我來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啊!老班剛下令,說咱們班上的人聚聚,一起吃個飯,不然以後就沒機會了,你去不去?”
徐子楓看向方芸,問她的意見,方芸點了點頭,徐子楓回道:“正好沒找到地兒吃飯呢?在哪裡?”
“大家還在討論呢!他們都在逗老班,說是要去雲軒大酒店!”
“行,就去雲軒大酒店,我請客!”
“好啊,你這個大土豪,就得該出點血!我這就去和老班說!咱們在雲軒大酒店見面。”
掛了電話,方芸說道:“我記得雲軒大酒店有專門爲同學聚會設置的聚友廳,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
“你有電話嗎?”
方芸搖了搖頭。
“那我們立馬趕過去。”
“好。”
兩人又讓司機轉往雲軒大酒店,十五分鐘後,到了雲軒大酒店,方芸去了洗手間,徐子楓找到大堂經理,商量訂下聚友廳,剛剛敲定,一人闖了過來,說道:“王經理,聚友廳沒人訂吧?”
大堂經理一看來人,完全忘了將聚友廳訂給徐子楓這碼事,忙堆起笑容說道:“江少,您來得正好,聚友廳還空着呢。”
“那就好,我表弟他們要在聚友廳聚個會,你馬上準備一下。”
“我這就去,保證讓江少滿意。”
說完,大堂經理轉身就要走人,這時,徐子楓說道:“王經理,這聚友廳,我已經訂下了,你怎麼還能給別人?”
“別胡說話,誰說訂下了?你還沒有用,怎麼能算訂下了?再說,我想把聚友廳給誰就給誰,你也不看看,江少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江少掃了徐子楓一眼,鼻子翹得老高,不屑地說道:“還在這裡愣着做什麼?還不趕緊去!”
大堂經理瞪了徐子楓一眼,“江少可是白馬區區長的公子,你最好識相點。”
“這就是你把我要訂好的聚友廳給他的原因?”
“廢話。”
“本來好好商量一下,這聚友廳也不是不可以讓出來,現在嘛,這聚友廳我還真就要定了。”
“你以爲你是誰啊,懶得和你囉嗦,哪邊涼快呆哪邊去,雲軒大酒店不歡迎你!”
“白癡!我就在這裡看着,看你怎麼將聚友廳要定了。”
江上鑫拿出一支菸,大堂經理趕緊爲他點上火,徐子楓哂然一笑,想着是找沈興成解決這事兒呢,還是找張文圖,張文圖這個一把手秘書的名頭很管用,可是,這電話一打,人情就欠出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保安走過,看着徐子楓說道:“是你!”
徐子楓一看,正是上次說他像條狼的保安隊長,徐子楓笑了,“不錯,是我。”
“你來這裡做什麼?又想搗亂?”
“搗亂的人不是我,我只想訂個聚友廳,和同學們聚聚會,結果被人搶走了。”
保安隊長看向大堂經理,大堂經理滿不在乎地說道:“江少要用聚友廳。”
“誰先訂的?”
“誰先訂的不也得給江少嗎?”
“你的意思是說他先訂的了?”
保安隊長追問着,大堂經理不滿地回道:“他先訂的又能怎樣?”
“誰先訂的就給誰!”
“喂,你不過是一個保安隊長,管得了我嗎?”
“蠢貨!”
保安隊長罵一句,上次因爲徐子楓大鬧蟠桃廳一事,他可受了不少罪,對徐子楓也有一大股怨氣,同時,他也知道徐子楓和那個方芸小姐關係很密切,一個區長公子還真的不夠看。
如果說今天先訂下聚友廳的是江上鑫,保安隊長還真就要支持大堂經理,偏不把聚友廳給他,出上一口怨氣,可是,先訂的偏偏是徐子楓,那他只能忍下那口氣。
大堂經理卻不幹了,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你還敢罵我!”
保安隊長也不和他爭吵,直接給婁德民打去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