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楓將心形石頭拿出來,方治強立馬認了出來,那就是她女兒從小佩戴的項鍊,這條項鍊還是她出生的時候,她的爺爺親手給她戴上的,意義當然不一般!
現在卻掛在了徐子楓的脖子上!
方治強看向女兒,只見女兒笑着從脖子拿出一塊翡翠玉佩,這玉佩方治強認識,也知道玉佩的真正價值!
項鍊與玉佩交換,這說明什麼?
方治強很想問徐子楓到底給女兒灌了什麼迷魂藥,讓對其他豪門公子哥都看不眼的女兒,對他卻如此死心塌地,方治強預感即便自己不插手,任由妻子阻止他們,最終妻子也會敗給女兒。
女兒確定了自己的伴侶,這在方家來說,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兒,只不過,此刻不是關心這事兒的時候,雖然告狀者一事暫時得以解決,可還有劫匪在銀行,還有公交車上的炸彈,這些事情都必須儘快解決!
方治強讓人將告狀者請了進去,細心照顧好,絕不能再出任何意外,同時看了眼方芸的保鏢,方治強對徐子楓說道:“能保護好我女兒不?”
徐子楓認真點下頭。
方治強立馬讓保鏢在周圍查找,盡全力抓住那個引爆炸彈的人!
遂即,方治強準備趕往銀行,畢竟銀行還有一大堆人質,正在這時,張文圖拿着電話上來,說道:“書記,電話。”
張文圖說完,對着徐子楓兩人一笑,而他的心裡則是激動不已,雖然他早知道方書記和徐子楓的關係不一般,沒想到,竟不一般到如此境地,原來徐子楓和書記的女兒是一對啊,張文圖非常慶幸他早早就對徐子楓表示了善意,經過今天這事兒,張文圖覺得關係還要更鐵一點。
而方治強接到電話,聽完那邊的報告後,眉間皺出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徐子楓問道:“叔叔,怎麼了?”
“55路公交車上果真有炸彈,而且不是一般的炸彈,據拆彈專家說炸彈裡面還裝有毒氣,具體是什麼成分還偵測不出來!如果毒氣毒性過強,擴散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毒氣!”
徐子楓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那些人爲了殺死方治強,或者說給方治強制造最大的麻煩,連毒氣都扔了出來,手段簡直毒到了極致。
“叔叔,如果你相信我,我去解決毒氣的事!”
“不行!”方治強斷然拒絕。
“叔叔還不相信嗎?我敢說出來,自然就能做到!”
“這不是相不相信的問題,你只是個學生,根本不懂拆彈,如果毒氣擴散,你知道後果會多嚴重嗎?”方治強說着還看了女兒一眼,他之所以拒絕,除了剛纔所說的理由之外,還有一個就是爲了女兒,人都是有私心的,方治強也不例外,女兒剛纔的態度表現得那麼明顯,而女兒的性格說到做到,徐子楓要是去了,女兒肯定會跟着去,那種環境太危險了。
方芸收到父親的眼神,笑道:“爸,我相信徐子楓能創造奇蹟!”
“你相信?”方治強沒想到女兒這麼回答,帶着絲絲火氣說道:“你拿什麼相信?”
“我選擇跟他一起瘋,就是一種相信!”
“叔叔,你去銀行那邊,我去公交車那邊,我保證,事不可爲的話,我不會貿然行動,我一定會保護好芸芸!”
方治強看到兩個小輩一臉的堅決,想到徐子楓確實有些說不清楚卻超乎尋常的能力,見不能阻止他們,只好說道:“徐子楓,記住你說的話,芸芸要是出了事,我拿你是問!”
“恩。”
徐子楓帶着方芸離去,這時,傳來一聲狗叫,徐子楓循聲看去,竟然是小白,徐子楓吃驚,“這貨還會狗叫?”
“小白是狗,爲什麼不會狗叫?”
“好吧,它掌握了一門強大的外語!”
徐子楓說來,將小白旁邊倒下的一個人拎了起來,對方治強說道:“剛纔就是這人蠱惑老百姓們喊您滾出去,他身上應該有點線索。”
方治強冷眼一掃,這人滿頭冷汗,方治強立馬叫人將他嚴密看管起來,沒有他的命令,誰都不準放他離開,隨後方治強帶着一班人馬,直奔名雲街的銀行。
徐子楓和方芸走到奧迪車面前,徐子楓說道:“我不會開車。”
“我當你的司機。”
方芸笑來,坐在駕駛位置上,徐子楓坐了副駕駛座,小白倒像個領導,坐在後排位置上,方芸發動車子,開得非常平穩。
“你的技術還不錯嘛。”
“那你學車的時候,我教你。”
“好啊。”
徐子楓欣然答應,這可是個單獨相處的大好機會啊,隨後氣氛又凝重下來,畢竟他們現在趕去的地方,真的很危險,再加上還有那麼多事,想放鬆都放鬆不起來。
走了好一段距離,徐子楓見方芸若有所思的樣子,問道:“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今天設下這個局的人,真的很厲害!首先,如果我爸中計被炸死,不僅身死,還要名裂,最大限度的給方家制造障礙!其次,我爸不中計,可一旦發生傷亡,有人死去,達到一定的人數,那我爸離開華青市是必然的,並且能不能起復還說不一定!最後,就算我爸處理完所有的問題,沒有造成任何傷亡,我爸也會給上面一個控制不力的印象,雖然暫時不會離開華青市,但我爸短期內是不可能往上爬的,對他以後有很大的壞處。”
當方芸與徐子楓解細說這些的時候,岷東市委大院的一號樓的書房裡,一個人正說道:“方治強,這是一個死局,無論你是生是死,你如何處理,楚南省的省長,你是甭想和我爭了!當然,你要是死掉就更好了,我們家族也少了一個強勁的競爭對手!”
奧迪車上,徐子楓問道:“那我們怎麼破這個局?”
方芸搖了搖頭,“這是個死局,無法破!並且,聽我媽抱怨,因爲我爸要給高容軍定個死罪,得罪了很多人,那些人肯定都在死命盯着我爸,今天發生的事,無論怎麼處理都有錯,他們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說不定這會兒很多人拍手稱笑呢!”
“高容軍?”
徐子楓對高容軍可沒有一點好感,對於方治強定他死罪,他是舉雙手贊成的,如果讓高容軍逃過一劫,不僅對春泥她們不公平,而且他還會報復自己,畢竟自己挾持了他兩次,壞了他的大事,將他從市長變成了囚犯,徐子楓絕不能讓這個如果發生,他在想着如何辦。
忽地,徐子楓眼前一亮,說道:“高容軍現在是被關在看守所嗎?”
“恩。你問這個做什麼?”
“問一問,沒什麼。”
“不對!我瞭解你,你不會無敵發問,你肯定是想到了什麼!”方芸語氣有些凝重,“高容軍,看守所,你是不是要打高容軍的主意,想在他身上做文章?我爸因爲要定高容軍死罪而得罪那些人,如果高容軍死掉,那我爸的處境會更不利,你不會對我爸不利!那你就不是要他的命!這樣一來,就剩下……”
方芸說到這裡,猛地踩了剎車,盯着徐子楓說道:“你是想劫獄?”
徐子楓心中那個汗啊,這方芸不僅人長得漂亮,學習超好,她的心智也這麼剽悍,簡直近乎爲妖,僅僅憑他一句不清不楚的問話,就猜出了他的真實目的!
“你肯定是要劫獄,因爲如果華青市所發生的事,不管是炸彈,還是劫匪搶銀行,都只是爲了掩飾劫走高容軍這個目的的話,那這個局就不再是死局,不管那些人多麼不信劫獄這件事,但只要這個事存在,他們都會有顧忌!”方芸用十分肯定的語氣推斷,又柔聲說道:“我知道你不告訴我你的真實目的,是不想讓我擔心,但我想說,這件事你不能再插手了,就算這是個破局的好法子,你也不能去做,我爸會找人。”
“如果想破局,非我去做不可!第一,我目標小,不會有多少人注意到我,容易逃脫;第二,他們盯得那麼緊,要是和你爸有關係的人動手,一旦被發現,你爸的處境會更險!”徐子楓一本正經地說出兩個理由,又笑道:“第三,我還是處男,絕不會讓自己有事!”
“你……”
方芸聽到這是哭笑不得,可心裡溢滿了感動,與徐子楓在一起的畫面,瞬間浮現在腦海裡,方芸情不自禁的,在徐子楓臉頰上親了一口。
徐子楓有些傻了。
這個襲擊來得實在太幸福了!
徐子楓轉頭,認真地說道:“方芸,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你說呢!”
“我不知道,不過,你再對我做一次,我保證知道!”
“可不能這麼容易讓你得逞!”
方芸再次發動車子,徐子楓厚着臉皮,將臉蛋湊到方芸的面前,方芸幾次推脫都不行,無奈之下,方芸只得滿足了徐子楓的願望,親親地吻了一下。
徐子楓立馬說道:“方芸,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
“三天不洗臉!”
“噗哧……”方芸一笑,“我可不喜歡不洗臉的男人!”
“那你每天親我一個,我就洗臉。”
“厚臉皮!”
……
找到了破局的辦法,兩人心情輕鬆了不少,一路笑着趕去,大半個小時後,兩人到達裝有毒氣彈的55路公交車,周圍的人羣早被疏散開,只有一些警察和專業人士守着。
每個人臉上的神色,都無比沉重!
徐子楓牽着方芸的手,大步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