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龍翔嚇的吞了口口水,本以爲這個女子人畜無害,看來宇文龍翔是搞錯了,胡輕玫只不過單純罷了,女人一旦失去了單純後果不敢想象。
“小姐,不好了小姐!”一個胡驃身邊的護衛手中拿着書信跑了過來。
“這麼晚了,發生什麼事了?”胡輕玫倒表現的很冷靜。
“老爺他……”護衛顯得十分驚慌,胡輕玫直接拿過書信,書信上的大至內容就是自己的妹妹輕桂和爹爹被人綁架,而地點正是神祗洞洞口附近的靜安村。
得知此消息的胡輕玫雙手顫抖,原來這幾日都不見妹妹與爹爹竟然被人綁架,心中的怒火四起,胡輕玫轉身就想去往靜安村,宇文龍翔連忙攔住道:“胡姑娘不可中了敵人的計策。”
“你給我讓開!”胡輕玫勃然大怒,已經拔出了利劍,劍光十分冰寒,宇文龍翔頭腦很冷靜,這肯定就是張石天的一個計謀,若他自己亂了方寸後天肯定不戰而敗,之前所做的努力都會前功盡棄,所以宇文龍翔雙手抱着她的肩膀大聲吼道:“你冷靜一點。”
胡輕玫被宇文龍翔這樣一吼,整個人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個男人卻如此的陽剛,難道是宇文龍翔他練了綠老頭的陽剛之劍整個人有如此大的變化嗎?此時的胡輕玫大腦陷入一片空白,停留了短暫的片刻後,胡輕玫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整個小臉上是一副無能爲力之狀,她把宇文龍翔緊緊抱住,略有些絕望說:“我要救爹爹和妹妹。”
宇文龍翔看着胡輕玫哭的很傷心,從嘴裡吐出了一口氣,思考了片刻還是用手在她的後背上輕撫了兩下,胡輕玫哭的整個身體都在發顫,畢竟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失去親人的痛苦,正在這時,白老和綠老也出現在院子門口,二老見到這一幕愣在那裡,宇文龍翔倒是看見了二老。
“二位師父怎麼了?”宇文龍翔這麼一說,懷中的胡輕玫慢慢鬆開,哭過之後胡輕玫明顯的冷靜了很多。
“小姐,老爺和二小姐現在……”綠老聲音很小勉強可以聽見。
“我知道了,你們下去吧。”胡輕玫擺了擺手。
二老一同說道:“小姐!”
“下去啊!”胡輕玫大聲吼道,二老退去。胡輕玫此時反而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以爹爹胡驃的高深劍法都被壞人抓去,若是自己去救他那簡直是不可能的笑話。爹爹怎麼說也比自己劍法高過三倍,可想而知對手是何其強大。
胡輕玫可以讓梨花化劍,樹葉化刃,而他的爹爹早就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但是最終沒有更高層次的突破,此時她大腦中開始閃現了一些陰陽合一的劍法心得,於是她很平淡的看着宇文龍翔說:“我們來練劍。”
宇文龍翔大手一揮手中的至陽之劍。梨花劍,涮的一聲寒光直射,胡輕玫也拔出利劍,此時兩人都達到了齊心協力的心境,兩人在夜色中綠光加上白光萬道,園內所有的梨花都狂亂飛舞,驀地所有的花瓣把宇文龍翔和胡輕玫兩人圍在一個花爐之中。
緊接着花爐形成一道強力的光罩,一道白光快速的衝破傖穹,隨着一聲巨響花爐爆炸兩人的長髮飛舞,此二人劍法已經晉級突破達到了第十一級,而第十二級永遠是無法挺進的,在陰陽雙修中能突破第十一級那都是神話,從古至今,宇文龍翔看着胡輕玫她整個人臉上都發生了變化,而且兇猛的氣息讓宇文龍翔都有些害怕,在說自己畢竟才修煉八日,能達到現在的境界那全是由於體內的天魔經發揮的神效。
深夜兩人席地盤腿而坐,雙掌接應,讓體內的陰陽之氣互相平和,並且吸收天地精華,日月星辰之靈。來人體內的勁氣都在互相沖撞身後兩道光芒越來越亮。
第二日,兩人的劍法已經進入第十一級的成熟期,可以到達催毀山河,顛覆大地之勢,白綠二老已經準備就緒站在梨花山莊大門前等着宇文龍翔和胡輕玫。
此時正是下午三刻,趕到靜安村至少要到明天午時,正好也是神祗洞府開啓之日,宇文龍翔本想讓二老留下,在胡輕玫的命令下二老仍然堅持要一起去迎救胡驃,胡輕玫見二老一片真誠之心便沒有理由拒絕,胡輕玫將梨花山莊一切的任務都交給了胡驃的護衛。
四人一同腳踩梨花雲向山下飛去。
經過了一夜的飛行,第二日一早宇文龍翔四個便出現在靜安村村口,此情此景讓宇文龍翔整個感覺到悲涼,面前的那座木橋已經從中間斷成兩截,空氣中十分的灰暗,那些河邊的水也變成血紅色,宇文龍翔四人一同走進了靜安村,村內十分安靜,道路上巨大的腳印變得灼黑,而且沒有一個人在村內行走,宇文龍翔多少已感覺到村民全部遇難,一定是被張石天一一殺害。
“叔叔,叔叔!?”宇文龍翔本是絕望的心被這個熟悉的聲音喚醒,側頭看去正是鄭曉勝那個小孩子從遠處跑了過來,宇文龍翔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鄭曉勝,你媽媽以及村子裡其它的人呢?”宇文龍翔看着這個可愛的孩子。
“媽媽死了,村子裡的人全都死了。”鄭曉勝說話的同時從身後快速的拿出一把短劍刺向宇文龍翔。
“哐。”胡輕玫將鄭曉勝手中的短劍打落,一掌過去那個孩子倒在地上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已經斷氣死掉。
宇文龍翔有些不解的看向胡輕玫,心中充滿疑惑暗想胡輕玫爲何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會放過,正在這時白老走過來看着宇文龍翔說:“他已經被人控制了,剛纔若不是我徒弟你早就被人暗算了。”
宇文龍翔看向那個鄭曉勝才發現他身後出現了一陣黑煙,這裡面都是一些劇毒,此時他整個若小的身體在幾秒之內就化爲灰燼。
現在整個靜安村的村民都死了,宇文龍翔算是明白了張石天的可恨,胡輕玫看着宇文龍翔說:“我們去救我父親。
”
宇文龍翔儘量讓自己的眼淚含在眼裡,他沒有說什麼話,而是直接用自己功法將村裡所有人的屍體都集合在靜安村廣場,這裡曾經是他們聚會相親之地,而幾百人的人屍體都摞在一起,宇文龍翔梨花劍橫劈一道白光飄過,天空散下來很多白色的花瓣,像極了死人用的紙錢,再次對着蒼天怒吼一道電閃劈過,地面上快速的發出一道火光,所有的屍體快速快速的火化。胡輕玫此刻算是清楚了宇文龍翔這個人的性格,他有情有義而且他的心真正的善良。
白老和綠老見幾百人的屍體慢慢被火化,也傷心的低頭嘆氣。宇文龍翔以手握拳,指甲都深陷肉裡滴出鮮血,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大聲吼道:“張石天!”
神祗洞府處已經發出道道綠光,張石天頭上戴着斗笠面前放着一張桌子,他盤腿而坐,居然在那兒彈着木琴,琴音所到之處綠光繚繞。
不遠處的胡驃與他的小女兒被捆綁在一棵木樁上面,而下面是一些利刃,身後正燃着真火在燒着鋼鎖,只要這鋼鎖一斷兩人墜下,肯定沒命。張石天的確心狠手辣,他居然將靜安村的所有人都殺光殺盡,他簡直連魔都算不上。
鋼鎖即將被殺斷的那一刻,胡輕玫快步的跑上前:“爹妹妹,我來救你們了。”
胡驃慢慢的睜開眼睛,而妹妹輕桂發出一陣陣哭聲,胡驃眼神裡先是一喜,接着又是絕望:“玫兒你快走,他會殺了你。”
胡驃與張石天交過手很清楚,他簡直像是惡魔,至邪到極點,他的功夫真的已經達到變態的地步,以鬥氣爲主,胡驃的十級劍士也只能接過張石天的三招。
“張石天,果然是你,死到臨頭還在這兒彈琴。”宇文龍翔拔出梨花劍從身後指着他的頭部。
“哈哈,我正在給你們彈亡魂曲!”
張石天顯的頗爲自信,語氣中已經爆發出陣陣殺氣,而宇文龍翔聽他這樣一說心裡一陣鄙視,張石天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他的琴聲越來越重,向周圍散發出陣陣煞氣。
“混蛋,快放了我們莊主。”白老和綠老兩人齊聲喝道。
“我看是放屁!”張石天說完後,右手一拂琴一道火光向真火撲去,只見鋼鎖“喀宗”一聲斷掉兩人快速的向下方的利刃墜下,白老綠老二人快速的衝飛上前各自懷中救了一人,嘩的一聲頭頂掉下了道道暗器,白老綠老各自頭頂都被插入鐵棒,從頭頂已經穿破腳底,徹底地穿透了。
幸得兩人已將胡驃和二小姐都脫離危險,緊接着隨着一聲爆炸,紅煙四起二老已經灰飛煙滅於非命。胡輕玫連忙跑過去解開了父親與妹妹身上的鋼鎖,現在也只有剩下四人活着。
“你真是混蛋,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手段殘忍的人。”宇文龍翔被張石天這樣的冷血深深震撼,想不到只要是狐狸終結會露出尾巴。
只要兩人的利益發生牴觸一定會威脅到彼此的安全。
張石天曲罷,站起身子雙手背後走上前透過斗笠,看清了宇文龍翔身旁的一個女子輕玫說:“無毒不丈夫,今天我將會殺了你,在你死之前我便告訴你,靜安村的村民全都是爲了你而死,他們在死之前都死不瞑目,都恨你。”張石天說着將自己頭上的斗笠振成碎片,反正對將死之人也沒有什麼秘密可保守。
“無恥卑鄙。”胡輕玫轉身走上前和宇文龍翔站在一起怒視着張石天。
“哈哈你說我無恥卑鄙,想不到你小子在死之前還有這麼漂亮的女人作陪,我想你死也瞑目了。”
未等張石天說完,“呸”宇文龍翔噴了一口口水,速度極快直接噴在他的臉上,雖然中間隔着二十來米,由於張石天昂着頭笑的也太忘形了。
對付這種人也只有用這種手段。胡輕玫不禁一陣嘲笑,惱羞成怒的張石天用右手一擦直接感覺到一陣乾嘔,雙手幾乎顫慄起來,而再次等他擡起頭時,他整個人的雙目已經變成赤紅而頭髮也變成綠色,臉上也比之前大上兩倍。
“破。”一架古琴加上石桌快速的向宇文龍翔攻去,梨花劍雙雙飛去已經將古琴破成幾截,石桌也化爲灰燼。
張石天多少有點意外,想不到幾日不見這小子進步這麼快,宇文龍翔所有的仇恨早就彙集成劍法,只等爲幾百人報仇。
“小子想不到幾日不見你進步神速,若是你放棄了進入神祗洞府的念頭我就放過你。”張石天念在宇文龍翔曾經合作的份上,給他提出了最後一個條件。
“就算我肯,綠老和白老以及靜安村數百口亡魂也不肯。”宇文龍翔剛說完梨花劍已經橫劈一道白光折去,張石天身後快速升起一陣罡氣,極速的與白光相撞,數千朵美麗的梨花快速的由天而降十分的美麗。
隨着一招天女散花,胡輕玫快速的蹬地而起,所有的梨花花瓣就將她圍在一起,而宇文龍翔已將自己的體內的破界提升到大法巔峰,若這一次能戰勝這個張石天自己肯定順利進入破空期。
張石天見這情形,看來宇文龍翔處於弱勢,決定先滅掉宇文龍翔再說,然後一道身影向宇文龍翔掃去,宇文龍翔見剛纔還出現的張石天怎麼突然消失不見,眨眼間張石天已經破土而去,重拳擊打在宇文龍翔的胸上,青綠色的鮮血溢出,宇文龍翔用雙手支起劍站起身子。
“花隕碎空!”
張石天這一招四道紫光齊發向胡輕玫的白色花瓣攻去,果然胡輕玫嬌小的身子從上空墜下,宇文龍翔衝破雲層直接向胡輕玫接在懷裡。胡驃見此情形連忙衝上前,只見張石天雙掌一揮一團紫氣已將他擊飛百丈之外。
宇文龍翔與胡輕玫兩人披此點頭,便使出了梨花劍法中的陰陽合併,地面上的白色花瓣已鋪滿戰場,隨着一道勁風所有的花瓣再次浮起,張石天見眼前一團護罩慢慢的形成,他根本就不屑一顧,宇文龍翔便以花瓣爲劍,先發出三粒花瓣,張石天心裡一陣好笑,雙手便接在手中,剛入手就感覺手掌被千斤的炸藥振痛,隨着一聲爆炸張石天的長髮也全都蓬鬆下來。
此時的張石天如同一個惡鬼面目猙獰扭曲像極了一個殭屍,他齜牙咧嘴一陣咆哮,地面開始快速的龜裂,所到之處大地崩塌,直到神祗洞口處都開始地動山搖,突然一陣靈光四射,洞口處發出萬道攝人光茫,此種光茫十分的刺眼,宇文龍翔也看不清楚,而張石天臉上露出喜色,正想向那個洞口處撞進,剛接觸那道波形的電流時整個人被彈出百米。
張石天倒在地上,看來傷的不輕,宇文龍翔怒道:“死有餘辜,還想入洞。”
宇文龍翔和胡輕玫兩人雙劍合一,一同向張石天刺去,張石天陰冷一笑道:“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從他的嘴裡快速的吐出十分噁心之物,發出陣陣的惡臭,胡輕玫對這種東西十分敏感,胃裡一陣翻騰。宇文龍翔便知道陰陽相生相剋,那麼臭味不正好與香味相剋,一道綠光劈去,數以萬計的梨花花瓣帶着醉人之香將所有的臭味佔據吞噬,驚歎之餘宇文龍翔的梨花劍已經刺向他的喉嚨。
紅色的鮮血直接射向宇文龍翔的臉上,宇文龍翔只感覺腹下一顫似是被什麼東西抓住,當他低下頭的時候便看見一雙利爪已經掐在他的腰際,喀嚓一聲,腹部的經脈和血管已經斷裂,綠色的血液已經沾滿白色的大衣。
胡驃在一旁緊緊的抱着懷中的小女兒,嘴巴張的足有一枚雞蛋大小。而胡輕玫隨着一道劍光劈去纔將張石天整個人與宇文龍翔分開,血液拼命外涌,張石天已經全部的爆發,渾身的肌肉都快速的衝撞各個經絡,自脖子往下已經在極速的潰爛,身上發出陣陣難聞的氣息。
宇文龍翔的腹部散去陣陣氣息,傷口處已經開始腐爛,看來這次真正是他的終結,胡輕玫有些難過,她可不想真的就這樣結束了,這樣一來爹爹和整個梨花山莊後繼無人,她似乎感覺到了自己的使命。
胡輕玫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驚虛不已的決定,她將宇文龍翔的雙手抓在手心裡然後放在她的胸部,這時宇文龍翔瞪大了眼睛,嘴角帶着一絲驚疑,隨着胡輕玫的心跳宇文龍翔渾身充滿了力量。
胡輕玫將自己嘴吻向宇文龍翔,一陣熱吻過後,宇文龍翔感覺自己的腹間傷口開始癒合,站在一旁的胡驃心痛的流下了淚水,因爲這樣做幫輕玫將自己的劍法與功力都轉給了宇文龍翔,而自己現體內又擁有了能量的宇文龍翔,站在一邊的張石天笑的更加的肆無忌憚嘲笑道:“你們這對狗男女,死到臨頭還裝浪漫。”
“閉上你的嘴!”所有梨花花瓣像是羣起蜜蜂攻向張石天,所到之處的花瓣他的身體都會開始爆炸,接二連三的爆炸後,張石天此刻已經變的面目全非,根本就是一個怪物,頭髮都被燒焦。他化作了一隻怪人。
此時他像是狗一樣,雙手已經趴在地上,渾身顯得十分瘦弱與凋零。胡驃見到這一幕萬分的驚恐,這一招不正是“毀天滅地,同歸於盡”嗎?
這個張石天真正惡到極點,他得不到的東西也不想讓別人得到,那麼他爲什麼要得到這些東西呢?這背後的秘密到底是什麼呢?那麼三魂石對這個張石天有何用處呢?這也許只有吳越的徒弟吳小雪才能知道這個答案,吳越在與吳小雪分開前告訴她在房後有一件重要的東西,也不知道吳小雪是否找到。
“玫兒,速速與龍翔陰陽劍法合一,若不突破第十二級我們全都會死。”胡驃緊緊抱着懷中的小女兒,手心裡都滲出了汗珠。
什麼?有沒有聽錯,兩人剛纔已經使出了渾身解數才達到劍法十一級,這次要達到十二級,綠白二老可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有誰能達到十二巔峰級別,這可是相當大的難處,宇文龍翔和胡輕玫試了很多次,每次都在劍法十一級之上雙方都遇到了瓶徑,並且體內有某個東西一直擋着。
沒有太多時間了,宇文龍翔已經將梨花劍拋向上空,天空萬里之內都下起了梨花雨,十分的美麗,而胡輕玫現在仍很虛弱,但是她也將手中的劍快速的拋向天空,兩人的陰陽合一的心決已經在心內開始極速的衝破那道瓶頸,兩人耳邊依晰聽見張石天那種撕心裂肺如同兒狼狗一樣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周圍附近的白晝開始變成黑夜,想不到張石天居然能逆轉黑夜白晝,這讓宇文龍翔倒吸一口冷氣,這或許就是真正的頂級,看着黑涌的夜空,興許白色的梨花將夜空映白,在加上宇文龍翔從身上散發出的陣陣綠光。
“萬劍歸一!”宇文龍翔怒喝一聲,終於和胡輕玫兩人突破瓶脛達到了第十二級,瞬間白色光柱衝破夜空,地動山搖,大地迴轉,飆風四起,枯枝亂葉,片片威力極大,胡驃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只見那張石天身上千闖百孔,面目全非。
轟的一聲巨響,張石天已經挫骨揚灰,氣息四泄,倒地而亡。
胡輕玫也軟軟躺在宇文龍翔的懷裡,由於她將自己的最後一些力量全部用盡,而全身的劍法已經被廢,此時她已成了一個普通的女子,她臉上的膚色顯的更加清純與自然,微微閉着的雙目下,呼吸很均勻。
宇文龍翔將胡輕玫遞給胡驃什麼也沒有說,因爲他也不知道是極品什麼,總之這次能夠打敗張石天那簡直就是奇蹟,而險勝的機率也正是綠老頭所說的萬分之一,現在這兩個老頭都一一歸西,宇文龍翔直接向神祗府地走去。胡驃抱着女兒胡輕玫拉着小女兒胡輕桂的手,看着宇文龍翔的背影,然後腳下升起一團梨花雲,慢慢向梨花山莊飛去。
天空漸漸恢復,迷煙退去,靜安村又變的寧靜起來,宇文龍翔站在藍色電波的洞口前,看着裡面似水如波的透明石壁他有點膽怯,這並不是出於宇文龍翔的害怕,因爲前一刻見張石天被這道光口彈出百丈之外,若不是這個洞口將張石天傷及,宇文龍翔想打敗他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顯得非常小心。
雙手輕輕一觸,洞口發出一道紅光籠罩在宇文龍翔的渾身,緊接着一陣吸力將宇文龍翔一邊旋轉一邊吸納進去,在混沌不清的勁風吹動之下,宇文龍翔只感覺自己的頭部撞在硬物之下,隨着一陣巨響整個人打去了意識。
村邊一羣孩子在一起玩着捉迷藏的遊戲,有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黑色的沙帶蒙着雙眼,幾個同伴來來回回的躲閃,忽然一個小孩子被什麼絆了一下,仔細一看一個人躺在地上,嚇得一羣同伴一轟而散,而那個小女孩慢慢的摸着,嘴裡笑嘻嘻的說:“我可抓到你了。”
小女孩自己慢慢的解開黑帶,一看地上躺着一個“死人”嚇的哇哇大哭起來,這時孩子的媽媽連忙從屋內跑了出來小女孩說:“媽,我好怕。”
這個女子看上去有二十六七歲,她慢慢抱過小女孩,然後低身將宇文龍翔翻過身上,手在他鼻間一觸,氣息還比較穩定,於是她將宇文龍翔拖到家裡讓他休息幾日。
一直到了第三天宇文龍翔才醒來,醒來時那個小女孩雙手拖腮一直都盯着宇文龍翔,這讓宇文龍翔有點好奇,他感覺自己的頭部有些疼痛,而這個小女孩現在一點也害怕了,她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宇文龍翔起身看着小女孩說:“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小紅,你醒了我去告訴爹爹。”
小紅好像很懂事,小紅的爹爹是一位獵人,常年靠打獵爲生,對附近的環境都十分熟悉,並且一有機會就會去城裡賣些肉類賺些銀兩。上次救宇文龍翔的時候他正去山上打獵,之後也是聽小紅的媽媽說的。
“小紅怎麼了是不是那位叔叔醒了?”一個宏亮的男子帶着粗獷的聲音走了進來。宇文龍翔側頭看去一個極其彪悍的男子,雖然身形高大但是並沒有什麼大鬍子,看此人也像是一個不錯的獵人,肌肉發達,顯得十分自信。
宇文龍翔見此人目光犀利便點點頭微微道。那個男子姓蕭名騰,他走到宇文龍翔身邊看了看宇文龍翔道:“這位兄弟一直暈迷了三天三夜,真是讓蕭某擔心啊。”
“在下宇文龍翔,給蕭大哥惹麻煩了。”宇文龍翔反應倒是很快,這讓蕭風心裡一陣大喜,忙使喚着自己的女兒道:“小紅,快去讓你媽媽都炒點酒菜,我便與兄弟一醉方休。”
小紅很聽話的跑了出去,宇文龍翔總感覺這樣一來怕以後會給別人帶來麻煩,他內心真有點過意不處,於是從懷中摸出一盞銀子遞給蕭風,蕭風見一盞銀子心裡大喜,這若是他打獵半年也換不來這些銀兩,但是他嘴上還是推辭道:“宇文兄弟弟不必客氣。”
“哎,蕭大哥小弟的一點心意,就當算些酒水費,這樣我才能喝的安心。”宇文龍翔真誠的表情讓蕭風心中大喜,兩人談的很開心。
酒足飯飽後,宇文龍翔還是決定離開蕭家,他想去城中的客棧住,這樣也便於自己行動,可是蕭風一家三口說天色以晚,便決定說明日送宇文龍翔去往城中,宇文龍翔一想這樣也好,經過蕭風的介紹,離村落最近的便是魄力城,魄力城中十分的繁華,地大物博,居住的都是有一些實力強大的高手,至少相當於宇文龍翔的破界級別,宇文龍翔雖然不太瞭解這些地方,以他現在的神識他決對能感應到,自從昨前幾日大戰了張石天之後,宇文龍翔也正式進入了破界層的破空期,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莫大的突破,達到這一級別可以在空中任意飛行,速度也會大大提升,這樣對他尋找到三魂七魄的各個材料無疑是雪中送炭。
宇文龍翔看着夜空良久後,準備打坐修煉,剛入座不久便感覺到渾身的氣流都向上升騰,更多的是一種經絡通暢之後的快感。天魔經一直伴隨着他身體現已達到第四篇天魔境,這一境界對應他的破界層,而對他自身來說這麼快達到破界都超出了他的想象,也在他預期的範圍內達到了理想的階層。
清晨宇文龍翔便準備去往魄力城,蕭風主動帶路。經過樹林的時候,蕭風看見了一隻長頸鹿,接連發了三隻箭都一一落空,宇文龍翔心中一陣暗笑,操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涮的一下飛去,只見那隻長頸鹿倒地氣絕,連慘叫的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讓同行的蕭風無比羨慕。
宇文龍翔從蕭風口中得知,魄力城由三大勢力所控制,分別爲周家,王家,孟家,這三家分別守護着三件很重要的東西,至於是什麼東西也只是傳說而已,並且爲了守護這三件東西,這三家不惜一切代價並妖魔爲舞,以致於魄力城至今無法字定。
與蕭風告別後,宇文龍翔來到魄力城中的四方客棧,客棧內人聲鼎沸,見這些人的打扮不少是來自於外地,與此地人們的服裝略有不同,見這些人的氣息個個自命不凡,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宇文龍翔感覺到有點無法自控。
宇文龍翔心中暗想這三件寶物難道正是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嗎?以他的神識他明顯的感覺到肯定是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客棧店小二見宇文龍翔走進來,一臉的熱情,宇文龍翔丟下一錠銀子,要了最好的客房並且也叫了飯菜,隨後獨自上了四樓。
有幾個人見宇文龍翔如此爽快也微微佩服,不停的點頭並使眼色,宇文龍翔在四樓上看着整個巨大的魄力城一時不知從何入手,並且對這裡十分的陌生,感嘆之餘心中默默做了決定,那就先從宋家開始。
宋家在魄力城位居首位影響頗大,要錢有錢要勢有勢,可以呼風喚風,如魚得水,這都全取決於宋家有三個兒子,各自取名爲周飛華,周新天,周祥,此三人一直是宋家的精神支柱,加上宋家一直守護的便是精魄,也是精華之脈象,所以人丁豐富,手下的大將衆多,以正氣爲化身,一般之人根本無法進入宋家大門。
魄力城西邊,一塊山頭快速的顫慄發出陣陣靡靡之音,一道道沖天光柱直直的斜射入山洞,造就盛世光華,山頭轟然跨下,地面飛速的龜裂,此時一個山洞外金光一閃洞頂出現三個大字“萬魔窟”,陣陣餘光慢慢逝去,一陣飆風從洞外直直灌入。
在一塊巨大的石門上,貼着奇形怪狀的符紙,而這些符紙隨着勁氣快速燃燒還有一些被飆風吹掉,緊接着石門打開,黑乎乎的濃煙散出洞外,洞內緊接着發出陣陣妖聲妖語,陰柔怪異之音不絕於耳。
此次魄力城將會天下大亂,由於宇文龍翔進入神祗府地之時已將萬魔窟的萬年封印觸動,造成妖魔再次破印而出。
洞內所有的容器都在瞬間一陣爆破,接着出現了千千萬萬男女,他們的頭髮五顏六色,衣服顯露素不遮體,妖性使然,萬年之後死性不改,可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一個頭發白的發亮的中年男子隨着一團綠霧出現在洞中的大座之上,這個石座十分的堂皇,四處都掂着動物的皮毛,頭頂掛着妖魔的象徵*案,一張說不清楚的小口子,下面還滴着什麼液體,讓人遐想萬千。
只見這個白髮中年男子,大手一揮一團青煙,萬魔窟中“匡”的一聲所有的燈火全部亮起,這些似人非人的男女全都跪在地下嘴裡齊呼:“白魔王!”
此人正是白魔王,萬年前被人封印,今日有幸再次見到這個世界,他的臉上微有些皺紋,但是昂着頭笑了一陣,將這次衝破封印以後的計劃全都告訴了這些妖魔,由於這些妖魔足在萬年的修煉,他們能說出人的語言也無可厚非,也只有人的軀體才能讓他們修煉的速度加快,所以他們有時爲了加速修煉扮成人的模樣以便於方便行事。
沉寂了萬年的妖魔如同從監獄被放出的罪人,臉上那種對自由的渴望並沒有沉寂萬年而減輕。白魔王決定命令春夏秋冬四女去尋找三魄,得此三魄者將會得到魄力城的一切,若是得到三魂七魄者將會逆轉生死,打破世間的規律,若是落到惡人之手將會控制整個六界,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隨着白魔王大手一揮,緊接着春夏秋冬四個女子身上快速的披上一件件華麗的衣服,顯得更加誘人和嫵媚。白魔王冷笑一聲,大手一揮四個近乎妖性的女子慢慢消失,驀地已經出現在了魄力城的大道之中。這四個女子非常的惹火,在人羣上隨便一看便能發現四個女子的美麗身影。
路旁不少男子看的眼睛發亮,就連這擺攤賣水果的男子都將兩個橘子雙手捏成碎片放在自己嘴裡吮吸着,這四個女子的電眼不愧迷人心智,還有可能讓人喪失本性。
第二日一早宇文龍翔便離開四方客棧,一路打聽便知道宋家大宅正在魄力城的東邊,離宋家大宅還有兩公里的時候,宇文龍翔突然聽到一個女子喊救命的聲音,此女子的聲音極其讓人懷疑,雖然離此地有百米之外,但是音色如同近在三米之內,宇文龍翔沒有多想,縱身一閃已經出現在那女子面前。
那女子臉上本是僵硬的笑容,突然變的嫵媚起來,勾了勾手指說:“公子,小女子腳受傷了,好痛哦。快過來扶扶我!”
宇文龍翔見這個女子穿的一身紅裙,顏色如血觸目驚心,坦胸露乳之外還將那雙細長白嫩的雙腿露至大腿之處,若是男人早就無法失控,興許是宇文龍翔的無情丹在體內作祟掙扎,宇文龍翔表現的很冷靜。
堂堂七尺男兒若怕一個女子豈不完蛋,那就看看這個女子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丹藥。宇文龍翔走過去直直的盯着她的雙眼,她的雙眸中產生一種妖性的電波,此種電波若是修爲不夠將會無色無味無形,但是卻很難逃脫宇文龍翔的法眼,此種波形顏色如血,攝魂力十足,普通的男子很快將會迷失自我,任人玩弄。
這個女子正是白魔王派來的小春,此女子次要以色誘之,主要使用的便是心魔決,只要她一念魔咒對方將會形神俱散,可惜的是她卻不知道,對於一直都在修煉天魔經的宇文龍翔,他體內的魔性更勝過一籌。
宇文龍翔扶起那女子,見那女子的胸部確實十分誘人,深不見底足可以容下一根手指,但是宇文龍翔對這玩意根本沒興趣,讓他感興趣是看看接下來這女子會怎麼做。小春見宇文龍翔看她的樣子不動聲色,難免對自己的魅力有所懷疑。
小春故意傾倒在宇文龍翔懷裡,宇文龍翔臉上表現出十分冰冷之氣,小春見這麼冰冷的男子心裡一沉,心中暗想若是在敢這樣對老孃,老孃絕對給他一點顏色。
“我說這位姑娘,你家住在哪兒我送你回去?”宇文龍翔扶起那位女子,只見她故意哎喲幾聲仍沒有得到宇文龍翔的同情,宇文龍翔可不想爲了這個女子而委身變節,原因是宇文龍翔已經看出此許端倪。
一個充滿魔性的女子,此時她雖然沒有暗使魔咒,畢竟身上散發出的氣息已經讓宇文龍翔有所抵抗,那名女子渾身變的十分酥軟像是綿花一樣,聲音也嬌嗲可人:“公子,小女家住宋宅。”
宇文龍翔一聽心裡打了一個機靈,打死也想不到這個女子竟然會這樣說,宇文龍翔心裡一緊,看來宋家是真正有危險了,世人皆知,在萬年以前,白魔大王的門下有四個駭人聽聞的女弟子那便是春夏秋冬,而萬年之後衝破封印身上的煞氣可想而知,若是爆發足可以與宇文龍翔與之比美。
生在這個神祗府地之中,危險的比重盤盤高升,強者將會粉墨凳場,而沒落者總會成爲一個時代的隕落。
“原來姑娘住在宋宅,來慢點兒走。”宇文龍翔便扶着那個女子向宋宅走去。
宋宅的西邊一個渾身綠衣的女子躺在馬路上,一輛馬車快速的駛來,隨着一陣“籲”的馬聲撕鳴,轎子中一個體形有點微胖的中年男子撕開布簾怒斥道:“什麼事?爲什麼停下?”
轎中的男子正是宋家的大公子,此人名叫周飛華,平時非常好色,就連宋家都有一妻四妾還有婢女成羣。但是他對女人沒什麼講究,胖的瘦的只要看的過去,完全是尋找刺激,追求新鮮感,在魄力城也算是出了名的,選女人口味比較濃重,適者皆可。
車伕哆哆嗦嗦的說:“公子。”
明顯的這個周飛華平時對待下人都是欺善型的,周飛華並不知馬路中正有一個女子露出長腿誘惑他,他拿着懷中的摺扇在車伕的頭上敲了幾下,痛的車伕齜牙咧嘴,車伕這才說:“公子你看!”
周飛華這才停下將目光看向路中,不看還行,這一看目光就無法移開,整個魂都不見了,周飛華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的女人,比仙女還美,他連忙弓着腰蹲下看着那個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叫小夏。
“這位姑娘爲何躺在地上啊,嘿嘿。”周飛華一臉的色相表露無遺,將那肥臉貼在小夏面前,一聞到小夏身上的香味,周飛華男性的荷爾蒙快速的分泌,就差口水滴落下來。
“哎喲我的腰好疼啊,不信你摸摸。”小夏將周飛華的大手貼到自己的腰部輕輕撫摸起來,摸得周飛華一臉的舒服,整個人都陶醉的閉上眼睛,小夏嘴角一沉心中一冷。
正在這時宇文龍翔正好也走了過來,他正扶着紅衣女子小春,小夏見這一幕連忙帶着哭腔說:“公子你可要救救我啊。”
周飛華這才睜開眼睛,命車伕用馬車準備送這位女子,只見小夏說:“公子可以抱我,我不便坐轎子。”
周飛華也覺得有道理,人家長的似水芙蓉可經不起顛簸,反正離宋宅也就只有百米遠,周飛華連忙抱起小夏心裡都樂開了花,走到門口時周飛華便看見了宇文龍翔正扶着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比懷中的女子更勝幾分,這個周飛華是出了名的一箭雙鵰,賊眼一轉便問:“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的妹妹,不知公子方便嗎?”小夏在說話的同時輕輕的在他懷裡撒嬌,樣子十分嫵媚,宇文龍翔看了心裡一直在罵這個女人是個蕩婦,風流貨色,但是宇文龍翔也不能說出來,宋府管理十分嚴格,一般外人即使有本事也很難潛入,否則這兩個女子也不會出此下策,原因就是宋府有那塊精魄石鎮壓。
宇文龍翔也很清楚自己的目的一定要進入宋府,也只能放低姿態,只見周飛華輕蔑的看了宇文龍翔一眼,顯然是嫉妒他懷中美麗的女子,眼裡露出一陣陰冷的殺氣,但是在小夏的極度誘惑下,周飛華笑着說:“方便方便。”
接着走到宋宅的大門,幾個侍衛才慢慢的打開鐵門,這幾侍衛的等級絕對在神門之上,就連嬌滴滴的兩個女子經過侍衛時都感覺到有一絲絲的震驚,媚態全無。周飛華的確是一個十足的好色之徒她將小夏抱到一個空房間裡,宇文龍翔也跟了進去,而此時小夏曖昧的說:“公子一身酒味,這樣很沒意思,你先去洗過澡吧,我在這兒等你。”聲音非常的甜密帶着陣陣的膩味。
就連宇文龍翔聽後都感覺一陣肉麻,這個周飛華並不傻,直接三兩下就剝光了小夏的綠色上衣,宇文龍翔一直盯着看,眼睛也沒眨一下,並不是宇文龍翔好色,這也只能怪青衣女子運氣不好遇到這個十足的色狼,在大街上調戲良家婦女都是常事,現在在自個兒家裡還管什麼洗不洗澡,不洗澡照樣。
周飛華纔不管這一套,玩過的女人沒有幾十也有幾百,上妓院就像家常便飯一樣。
正在此時,門外的一個侍衛喚道:“大公子,老爺通知幾位少爺有事商議。”
周飛華在屋內應了一聲,雖說這個周飛華好色,但是對自己的父親宋傳信可是敬而遠之,平時犯什麼事也不也敢犯在自己老爹手上,若是沒有他老爹管事,宋家早就敗在這個廢物身上,周飛華這才整了整衣服然後壞笑着說:“在房內乖乖等我回來!”
走過來時又狠狠的瞪了宇文龍翔一眼,因爲見宇文龍翔像是木頭一樣很是礙眼,再說了宇文龍翔,一比他長的帥,二又比他斯文,三又比他順眼。總之周飛華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廢物一色狼一草包。
待周飛華走出門外,青衣女子小夏與紅衣女子小春互指眼色,宇文龍翔也看出二人詭計,但是不便揭穿對於這兩個女子。宇文龍翔還不知道她們來到宋府的動機是什麼,不可貿然出擊,他嘴角詭異一笑,直接走出門外。
小春本想攔住宇文龍翔被小夏阻止,宇文龍翔直接身影一閃出現在宋家的秘密議事廳外。破窗而望,裡面正是宋家的三個兒子,分別是大兒子周飛華,二兒子周新天,三兒了周祥,最小的兒子才十六尚未成年,二兒子二十一歲至今未娶,原因正是二兒子喜歡練功,三兒子喜歡作詩,而大兒子要說草包也未必,在宋傳信的打磨下,文武也不是很差,最大的缺點就是男人有的他全有,美女美酒好賭如命。
如今的宋傳信年事已高,整個人年近六十已經心力交瘁,最多的原因便是爲了宋家勞心勞力,上上下下幾千人全都是他撐着,如今見這三個兒子也是老淚縱橫,宇文龍翔在窗外聽了很久,不見裡面有任何動靜,原來是宋傳信一時沉默不語,最終還是開了口。
“兒子們,我已經老了,我們宋家的基業可不能敗在你們身上,你們幾個可是我的希望,這樣吧,三天後你們各自做好準備,讓你們各自用武技較量一下,畢竟在魄力城都是靠武學起家的,你們三人誰若勝利,我便將宋家的鎮家之寶傳給你們。”
宇文龍翔眼珠一轉,便自言自語,他所說的鎮家之寶難道正是宋家所傳精魄?正在宇文龍翔思忖的時候,遠處有幾個打着燈籠的人影出現,宇文龍翔快速的遁地而入,看來宇文龍翔多少心中有底了,至少怎麼做他心中已經有所把握了。
宋傳信給三個兒子說了很多感人肺腑的話,當然這三個兒子中也算周祥比較有頭腦,因爲畢竟是幹寫詩這一行的,但是太過於軟弱也成了什麼大氣候,至於周新天練功也是一個有勇無謀之輩。這一點就連大哥周飛華都吃透了他們。
周飛華的算盤很簡單就是將兩位弟弟打敗,本來都不用比試,怎麼說都是長兄爲父,本就應該讓周飛華得到繼承,也許這個宋傳信只想看看兩個小兒子是否真的就這樣了。至少要給他一次公平公正的機會。
三人一同離開了房間,周飛華直接回到了小夏的房間,此時小春已經離開了,只見小夏已經*整個人都躺在牀上,綠色的裙子下面微遮着大腿,這個周飛華只要一見這種畫面什麼煩惱全沒了。
整個人像是箭一樣衝了上去,只見小夏身影一閃,周飛華倒撲了一個空身,再次轉身時已經不見人影。
“啊!”周飛華尖叫一聲。
他整個人嚇了一跳,只見一道青光從頭頂出現,被嚇的坐在地上的周飛華很快又擠媚弄眼的追過去,追了好幾次都沒有追到,周飛華似乎發飆了,輪起桌上的茶杯砸了過去,忽然嘆了口氣說:“罷了。”
雖說周飛華好色,但是關鍵時刻腦子變的清醒多了,在這關鍵時刻可不能放縱自己,若是三天後那場比試自己贏了,那麼想怎麼玩都可以。他反而呵呵的笑了起來,勾了勾手指道:“過來坐。”
當然兩人身材一比,一個是小鳥依人,一個人是龐然大物,站在一起有點像是父女的關係,沒想老這隻老牛還真想吃人家嫩草。要知道這隻嫩草表面雖嫩,可是根深柢固,若周飛華沒有一點利用價值,若讓小夏知道精魂所放之地,還用的着這麼麻煩,犧牲自己的色相嗎?雖是妖魔也得有妖魔本性。
總之沒有哪個女人天生以風騷自居,春夏秋冬說白了無非就白魔王的棋子而已,有一天肯定也會死無葬身之地。
小夏走到旁邊坐了下來,然後給周飛華倒了杯茶水,周飛華接過來便喝了一口,然後一口茶水全噴在地上怒罵道:“想與我爭宋家的繼承之位,門都沒有。”
周飛華吐了一陣苦水之後,小夏眼珠一轉心中早就做好盤算,若是讓周飛華得到繼承,那麼自己便可順理成章的得到精魂之所在,那麼也不用這麼幾轉周折。
話說秋冬兩個女子去往了魄力城的西邊孟府,孟家也是一個很大的家族,這裡面的守衛更是深不可測,至少在神門以上的級別,由於孟家家教世代甚好,比起宋家簡直是更甚幾籌,所以秋冬兩位女子想盡一切辦法都無法進入孟府,二人仍然在苦想方法。
只見宋家的二兒子周新天剛回到房間,就看見了宇文龍翔的背影站在他的窗前,從背影看來宇文龍翔與自己的年紀相仿,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吸引,周新天平日也是練武出身當然也明顯的感覺到宇文龍翔的實力不俗,從他身上散發出陣陣煞人之氣,而且足比自己高過百倍,心中便升起了一種敬佩之情。
“閣下是?”周新天畢竟是習武出身所以很快恢復了平靜。
“你叫我宇文兄弟即可,我是來幫你的。”宇文龍翔並沒有和他拐彎抹角,在說了對於周新天來說時間並不多隻有兩天而已,若是兩天突破自我那簡直是一種極限,不過宇文龍翔很有自信與信心。
周新天仍然有點迷茫,這個人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宋府,並且全府上下不動聲色這一點都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現在這人又說幫他那簡直是不敢相信,心中仍然帶有顧慮。
“幫我?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這個周新天並不是傻,雖然只有二十一歲,卻表現的很穩重,當然不能很快露出自己的底牌這樣就會讓別人抓到自己的弱點,別人幫你肯定最後也是爲了幫自己。
宇文龍翔這才轉過身來,一身罡氣四起將他整個人襯的更加的神秘更加的帥氣,此時在周新天眼中宇文龍翔簡直不是一個人,是一個神。周新天看見宇文龍翔那雙明亮的眼睛時,本有的底氣也泄掉大半,在看那張臉十分的平靜,一點波動也沒有,被這種鎮定與平靜所感染。
“我把你當成朋友,你很清楚你現在的處境,在這個強者的世界裡也只有適者生存,你大哥周飛華,我想你一定很清楚他的性格吧!”宇文龍翔很聰明,他說話總是給對方留有餘地,至於後面的話宇文龍翔不想點明,當然也需要對方有悟性。
周新天雖然不是很聰明,但是宇文龍翔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周新天靈光一現他突想通了,以大哥周飛華的性格,絕對會在比賽時打敗自己和三弟,一旦他得到繼承,他第一件事情便是殺兄弒弟,自己肯定連一點權利都沒有,那時候宋家肯定滅亡。
周新天感覺自己的危機就在面前,他便下定決心思忖了一陣後說:“宇文兄弟有何良策?”
周新天的確有一點大將風範,宇文龍翔走到桌前坐下拿出了三個茶杯,一個代表周飛華,一個代表周新天,一個代表周祥,宇文龍翔說:“若是一個茶杯活下來,那麼另外兩個茶杯必定破碎,但是若是‘周新天’這隻茶杯活下來,那麼‘周飛華’那隻必會毀滅,而周祥那隻便可活下來。”
宇文龍翔將周飛華那隻一掌拍個粉碎,周飛華咬着牙仍然有點下不了狠心,宇文龍翔淡淡的說:“若不果斷必會被人先發制人,那時後悔莫及啊。”
周新天真正的做了一個人生最大的決定,他決定殺了自己的親生哥哥,這個無惡不作的傢伙,若真是殺掉他在外人看來無非爲自己的地位與身份增加了幾分聲譽,這件事對周新天來說是百利無害,他突然將兩隻杯子翻過來,然後親自倒上兩杯上好茶,然後以茶代酒敬宇文龍翔一杯。
周新天貴爲宋家二少爺地位仍然不菲,他便給宇文龍翔安排了上好房間侍女四人,而且受到了優厚待遇可以在府中自由行走,宇文龍翔經過一夜的思考,若是讓周新天得到繼承,自己只要拿到精魂石便可,而且做到兩全其美肯定不成問題。
現在最大的敵人便是周飛華,宇文龍翔第二天便決定教周新天一些提氣練氣破氣之類的功法,這些都是根椐他們宋家的技能上所增加的一些功法,而周新天本身就是練武出身,半日內就將宋家拳術打到巔峰,而在宇文龍翔的指導下,宋家拳再次突破兩級,周新天非常的興奮感覺一定可以打敗大哥。
周飛華院內,他只穿着白色的褲子,上身光着大肚雙腿弓成馬步,此人不光鬍子深黑就連那肚子上也長着一圈黑毛,壯如大鼓之勢。
面前正放着一塊千斤有餘的巨石,似是一座假山,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那肚子快速的凸起,他先在那兒吼了兩聲,緊接着雙手一道綠花那個千斤重的假山被他單手拖起。
而光着的赤腳下面地板已經微微龜裂,蔓延速度之快已經扯出十米遠的裂縫,周飛華用力將巨石投向天空,堅接着從手中彈出一道光束,巨石快速的裂成粉沫。
身後傳來一陣掌聲,周飛華擦了擦臉上的汗珠轉頭看去,正是小夏,今日一身綠衣比昨日更加嫵媚,她邊走邊說:“不錯,只不過少了些什麼?”
說罷小夏目露兇光,右手一揮另一座千斤巨石已經化爲灰燼,比起周飛華的速度不光快而且力度更大更猛。
在周飛華的羨慕中,小夏這個魔女決定將比較致命快速將對方打倒的招式都一一交給周飛華,這些招式十分殘忍,習者將會喪失本源迷失本性。
三兒子周祥幸好找來一把利器長矛,這讓他自己也能上臺大戰幾個回合。
三日期限很快來到,宋家舉行了聲勢浩大的親子擂臺,這也是有史以來第一次讓自己兒子互相比試擂臺,擂臺上面佈置的十分講究,周圍放了很多鮮花,而且四周還用鐵欄圍了起來,以免上觀衆受到傷害。
宋傳信在兩名侍者的攙扶之下走上前臺,宋家的護衛都參加了這次觀看,到場的人數全都是內部人,這次比武也算是內部的一公開賽事,對於魄力城的人根本不知此事,接着是周飛華牛哄哄的出場,身上披着一件紅色的袍子,鼻孔朝天自信有餘的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一些觀衆都大聲吆喝着周飛華加油。
過了一會兒周新天手背在身後緩緩出場,這次讓所有的人都耳目一新,刮目相看因爲周新天一直都在微笑着,非常的真誠,此次出場的風頭蓋過了周飛華,這讓宋容的嫉妒心更想將他殺死。而宇文龍翔也直起腰板走在周新天的身後,其中宇文龍翔一直看的人更是小夏和小春,這兩個女子纔是真正的對手,宇文龍翔也在敘勢以發。
最後出場的便是小兒子周祥,不到十六歲卻有二十歲的臉,心畢竟還是十六歲,比起殘忍也不遜色於周飛華,而宇文龍翔有些奇怪的便是這個周祥爲何身上一直充滿着一種說不清楚的氣息,而宇文龍翔也想不明白,難道是他吃了什麼神丹妙藥,總之身上的書生氣息在兩三天全部退去,此時更像是一個王子,氣勢雄渾,肩膀上扛着一根長矛。
三個兒子都分別到齊後,全都站成一排一同向宋傳信鞠躬齊聲叫道:“爹。”
宋傳信撫了一下白色的鬍鬚,此時他心中還是感覺到無比的欣慰,因爲這三個兒子此時身上都穿的十分的端莊,個個雄渾有力充滿鬥志,他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宋傳信點點頭說:“三子聽令,這次比試十分的嚴格,做爲宋家之子不能求饒只能打倒在地一直站不起來爲止。”
宋傳信有言規定也就是男子漢就算被打倒也不能輕言承認自己失敗,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沒失敗這個影子,一陣宣佈之後,小兒子周祥便主動提意到:“爹我想與大哥先來一場。”
宋傳信點點頭,於是周新天與宇文龍翔便坐在觀衆臺下最前方,周飛華一下飛到臺上,腳下生風,身後氣息煞白,而周祥快速的跳到擂臺之上手中的長矛藍光四溢,對於宇文龍翔來說,這道強大的勁氣並維持不了多少時間,看來也是由於時間限制,否則周祥也不會提出此等要求。
“大哥,請。”周祥平日與周飛華來住甚少,但是表面上兩人都顯的有禮貌這明顯的是做給宋傳信看的,但是心裡各懷鬼胎,相對來說周祥年紀小,經驗不多,也比較單純。
“請。”周飛華剛擡起頭就見那長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下週飛華的咽喉,嘩的一聲,周飛華向身後退去,擂臺上面的紅布地面被扯出三米多長的一道口子,臺下的觀衆都十分驚訝,有幾人都嚇的閉上了眼睛,鐵定認爲周飛華這次玩完。
誰知周飛華右掌下生出一團火光,宇文龍翔看的出來,這明顯不是他們宋家功夫,而是一種魔道之術,只見右掌揮向周祥,那根長矛快速妖折,傾刻間一道紅光已經灌入周祥的胸堂,一陣灼熱之感已流向周祥的腹部,緊接着一陣難受周飛華左手伸出,將弟弟周祥高舉上空快速的丟到地面之上。
“哐”周祥剛落地面就來了一個回馬槍,速度極快,足在眨眼之間。
“啊”一聲慘叫劃破長空,這讓所有的人都不解,明明是長矛刺穿了周飛華的襠部,爲何尖叫的人不是他而是周祥呢?
就連宇文龍翔也蒙了,而且宋傳信也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着脖子。周祥戛然倒地,長矛也掉在地上。
他死了!
周飛華這才站直了身子轉身看向父親說:“爹,周祥居心不良,想致於我死地,他手斷殘忍所以我一直留不住手。”
這件事恐怕也只有小夏明白是怎麼回事,就在比賽之前已經預知周祥知道大哥生活不檢點,便出此下策想傷極致命處製造假像,這樣就將所有的觀衆包括宋傳信在內也騙過,對於周祥的死宋傳信含着淚擺了擺手,走上來兩名弟子將他的屍體拖了下去,擂臺上拖出兩條血跡。
這個周飛華的確心有城府,想不到爲自己擺脫罪名,而宋傳信很想放棄接下來的比試,但是有一個不願意,這個人便是周新天。
“二弟你還要來比試嗎?”周飛華那張臉上根本遮掩不了心底的慘厲之氣,他目光中帶着嘲笑與鄙視,心想他這個二弟可能早就嚇的魂飛魄散了,還怎麼敢與他比試。
“夠了。”宋傳信難忍自己的失子之痛,突然老淚縱橫。
“爹,讓我去和大哥比,既然爹定下了規矩我們一定要執行宋家祖規。”周新天這樣一說讓臺下很多觀衆都伸出大拇指,嘴上都附合表示贊成。
宋傳信看着周新天心裡仍然有一些但心,但是在看看周新天身後的宇文龍翔,他似乎感覺有一種讓人尊敬又讓人害怕的力量。宋傳信一揮手點頭說道:“開始!”
臺下一陣燥動,周新天一道綠光已經騰空而落,周飛華目光如同鷹眼一直盯着周新天,兩人先是抱拳禮讓,而這次最先出手正是周飛華,他右手一振,臺前的千斤大鼎冒着爐煙立地騰空,這讓在場的人都唏虛不已。
周新天卻絲豪不動聲色,平靜的站在那裡,但是他渾身的氣息已經從丹田處開始向外流動,這正是宇文龍翔傳給他的練氣大法,也正是從他們宋家拳裡面提煉出來的精髓,大鼎先在空中停了五秒,緊接着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周新天攻去,周新天只是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大鼎離他不到一米之地時,他鼻頭一皺,右手一股勁氣發出耀眼炫目之光,整個大鼎此時已經定格三秒。
周飛華怎麼也沒有想到,三日不見真是另當刮目相看,眼前這個弟弟不在是之前那個莽夫而是一個讓他有點膽寒的對手,周飛華正在躊躇之際,那巨大鼎已經翻了身帶着火苗向周飛華壓去,周飛華明顯的有些慌亂,大力的打出一陣紅光,此時兩道光茫將大鼎夾在半空之上。
此消彼長,而且彼此的功力都相當無已,正在這時周飛華突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自己的老爹宋傳信,這樣自己便可以得到一切,他接着做了下一個動作讓人都不敢想想象。
前一刻三弟周祥的長矛被周飛華右腿一彈,快速的向父親宋傳信攻去,這隻長矛本身就帶着一種無比巨大的力氣,可想而知讓宋傳信防不勝防,周新天心中一慌快速的衝過去準備拉住長矛,正在這時大鼎已經撞向周新天的背部,鮮血從嘴裡噴出,多虧長矛被周新天拉住但是隻是阻礙了三秒,也正是這三秒宋傳信反應過來身體一側身後的一個神門級別的護衛已經被定在牆上,瞬間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