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起牀後,秦澤去了趟寶澤投資,明天就放假了,公司準備在最後一天發獎金,他和蘇鈺會在發獎金時,單獨約談各部門經理。
紫晶、寶澤、天方三個公司的年會兩星期前開的,那會兒正值盜版遊戲眼罩出世,對紫晶科技來說,是一個糟糕到不能再糟糕的消息。而扛把子的大姐頭已經一個月沒來上班了,紫晶科技的員工一度爲公司和前程感到擔憂。
但好在秦澤在年會上表現出了豐厚的財力和底蘊,穩住了軍心。
姐姐在家休息,出來前讓他去買了點消炎片,其實沒那麼嚴重,但她怕疼,想着儘早恢復。之所以不敢回家,就因爲她走路有點彆扭,夾着腿走,破gua之痛,過來人很容易看出來。秦媽心思是細膩的,要不然看不出姐弟倆之間不該有的情愫。
與秦澤很早就知道姐姐36d規模不同,姐姐自幼酷愛彈奏弟弟的小丁丁,但長大後,對他的尺寸就沒什麼逼數了。
嗑消炎藥的時候,心裡嘀咕着,那麼大的東西,昨晚竟然捅到我身體裡了......
王子衿就是被這東西給欺負的?
寶澤投資,總經理辦公室。
щщщ● тт kǎn● ¢〇
秦澤和李林峰坐着喝茶,蘇鈺在辦公桌後玩電腦,穿絲襪的兩條腿又長又圓潤,腳丫子從女士皮鞋裡脫出來,腳後跟擱在皮鞋上,腳趾調皮的互相打架。
“現在公司有八十人了吧。”秦澤道:“想當年寶澤剛組建時,你是唯一的經理。”
想當年.....也就過一年半而已,但想起當初的情況,再看看現如今寶澤的規模,李林峰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是啊,想當年從聚利離職,我以爲又得回證券公司謀職,正愁着呢,秦總你拉我入夥了。我想着反正待遇也還行,就跟着你試試。”李林峰感慨道:“誰知道一下就是這樣的規模。咱們寶澤,就算在金融衍生行業遍地開花的滬市也是排的上名號的,業內響噹噹。”
一年多的時候,李林峰房子換了兩套,車子從三十多萬的寶馬,換成了一百多萬的奔馳。
一切都是因爲眼前這個男人,當年相識,他名不經傳,而現在,他已然是高山仰止的大人物。
他親眼見證當初稚嫩的應屆畢業生,一步步成長爲叱吒風雲的男人,見證了一個傳奇的誕生。
基於這樣的心態,所以纔會有滄桑感的“當年”。
“甄友信那白眼狼不知道哪裡去了,人間蒸發一樣,特麼的,便宜他了。”李林峰罵咧咧道。
“三個億,換他一輩子生活在陰暗裡,真說不好是虧是賺,不提他了。”秦澤道。
甄友信就算捲了公司的錢跑路的傢伙,所有人都以爲他隱居在國外,其實他被曼姐沉黃浦江了。
裴南曼覺得自己做的事沒人知道,其實那天在車上秦澤全聽到了,海澤王武功再高,也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公民,當時就嚇出一身冷汗。
別人的口頭禪真的只是口頭禪,曼姐簡直太社會。
秦澤至今還有心理陰影,所以曼姐哪怕成熟知性,極品人妻,秦澤至今還不敢和她發生點什麼,rbq。
而且曼姐也看不上他吧,她對他亂七八糟的感情線一清二楚,女王曼怎麼可能喜歡上他這種渣男。
講真話,曼姐那樣的女人,甚至比姐姐還要極品。
身段豐腴,人妻的韻味。
下午四點,獎金髮完,經理約談結束。
蘇鈺伸了個懶腰,“這遊戲越來越不經玩了,全特麼一羣小學生。”
秦澤:“你越來越粗魯了,髒話張嘴就來。”
蘇鈺白眼:“近墨者黑,都是跟你學的嘞,上次你還餵我抽菸來着。”
上次是很久的事了,秦澤抽事後煙之時,蘇鈺說事後煙是不是很爽?秦澤就慫恿她抽一根。
他不喜歡抽菸的女人,卻又忍不住想慫恿,讓她爲自己抽一根。應了那句老話:男人喜歡乾淨的女人,卻又忍不住把她弄髒。
蘇鈺穿上皮鞋,走過來,跨坐在他身上,摟着他脖子:“你好久沒疼我啦,我有預感,我這波肯定會懷孕。”
秦澤嘲諷:“人生三大錯覺,塔下強殺,殘血反殺,我能懷孕。”
蘇鈺掐他臉,氣的瞪眼:“姓秦的,你別毒奶我。我生不出娃,你老秦家就一輩子斷子絕孫。”
秦澤:“姓蘇的,今天讓你哭着叫爸爸。”
托起套裙下渾圓的,豐滿的臀部,秦澤站起身,蘇鈺的腿順勢纏住腰。他把辦公室的門反鎖了。
庫房裡彈藥不多了,這波估計很難出來,蘇鈺待會肯定會哭着求饒喊爸爸。
“鈴鈴鈴.....”總經理辦公桌的固定電話響起。
蘇鈺從秦澤身上跳下來,蹙眉,抱怨:“明兒都放假了,屁事真多。”
她抓起電話,沒給好語氣:“什麼事。”
電話是前臺打來的,說來了一位自稱蘇總父親的客人,叫蘇桐。
以前公司規模小的時候,前臺會過來敲門,現在公司大了,路遠了,前臺就打電話。
蘇鈺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怎麼了。”秦澤問道。
“就說我不在。”蘇鈺掛了電話,臉色如常:“沒事,我們.....回家再生孩子吧,走,先回家。”
耳力彪悍的秦澤直接道:“你爸來了?”
蘇鈺俏臉微變:“沒什麼事,就是讓我回家過年,我不想去。”
說着,敲門聲就來了。
秦澤看她一眼,起身開門。
門口站着蘇桐和前臺姑娘,前臺姑娘無奈道:“秦總,他非要闖進來,我讓保安來趕人了。”
秦澤擺擺手,笑容滿面:“爸,你怎麼來了。”
蘇桐看見他,臉當時就黑了,哼一聲:“誰是你爸,別亂叫。”
秦澤詫異,一頭霧水,他和蘇鈺確認過關係,見過父母,叫一聲爸很正常啊。當初在酒店包間他就是這麼叫的,蘇桐也沒反對。
蘇鈺大聲道:“他是我老公,叫你一聲爸怎麼了。”
蘇桐聽了這話,臉上怒容更甚:“你還向着他?他和別的女人進酒店的時候怎麼不想想自己是你老公?”
原來是爲了這事.....
秦澤反應過來,他早該想到了,那麼大的事,網上沸沸揚揚了大半月,蘇家又不是剛聯網,自然也知道了。
只是當時被姐姐和王子衿折騰的心力交瘁,疏忽了蘇家人的感受.....誰在乎你們啊,嘍兩三隻的,還對我老婆一點都不好。
蘇鈺冷冰冰道:“那是我的事。”
“你的事我纔要管,”蘇桐大怒,喝道:“你姓蘇。”
蘇鈺針鋒相對:“你管過我嗎,從小到大你就不愛搭理我,反正我只是個前妻生的女兒,你管好自己兒子就行了,當我不存在行不行!!”
蘇桐氣的渾身發抖:“這種人渣值得嗎,爲了他你不接我電話,上小區找你不給我開門,想盡辦法的躲着我,你在作踐自己知道嗎。只要我還是你爸,我就不允許你繼續和他在一起。”
蘇鈺眼眶一紅,突然爆發了:“你既然知道自己是我爸,爲什麼不對我好一點,不關心我一點,那女人私底下欺負我的時候,爲什麼不幫着我呵護我,你眼裡只有兒子,那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也是你女兒?你知道我有多孤獨多委屈麼,當爸當媽的不拿我當回事,我就只有他了,你還想要怎麼樣,滾啊。”
這或許是女兒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朝他發出怒吼,朝他說出“滾”這個字。
蘇桐一下子愣住了,半天說不出話。
蘇鈺咬着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倔強的不肯流出來,強撐着。
秦澤忽然想到姐姐回滬市的那天,蘇鈺在裴南曼家裡喝的伶仃大醉,她是不是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和父親、母親發生過幾次爭執,倔強的爲辜負她的那個男人說話,受盡了委屈,沒什麼朋友的她只能跑到閨蜜家大醉一場。
難怪她說了那麼多過分的醉話,說要把王子衿丟出樓摔死.....
她選擇摔死王子衿,而不是某個三心二意的人渣。
終究還是不捨得。
秦澤心裡一痛,他想起去年和姐姐到杭城旅遊,在山裡的寺廟裡求了一支籤,那句“年少總愛空許諾,而今應悔輕率輕言“印象格外深刻。
在子衿姐留下信息,黯然離開滬市時,秦澤枯坐一晚,他知道這句籤一語中的。
年少的他,感情經歷匱乏的他,對待感情不夠慎重和穩重,他對王子衿說要訂婚,要結婚,要一起白首到老。
他對姐姐說,青春荒唐我不負你。
他對蘇鈺說,我們一起生孩子。
他不知道王子衿打出那封“告別信”時,流了多少淚。
但他知道當說出“我可能不會娶你”的那一瞬間,姐姐眼中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他此時也知道了蘇鈺心裡的苦楚。
場面突然沉默下來,蘇桐臉色變幻不定。蘇鈺努力憋着淚,不肯再父親面前流露出軟弱的一面。
秦澤搓了搓麪皮,在揉揉發酸的鼻子,輕聲道:“鈺兒,你先出去,我和蘇伯伯談一談。”
蘇鈺咬着脣,假裝沒聽見。
秦澤柔聲道:“先出去。”
猶豫片刻,她無聲點頭,面無表情的和父親擦肩而過,人出去,“啪”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