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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女人就是傻,缺愛的傻瓜,別人稍微給點溫暖就感動的稀裡糊塗,心甘情願的獻出一切。還算你有點良心,把公司的大部分股權給了她,碰上心機深點,涼薄點的鳳凰男,我都能看到她人財兩空的結局。”
“曼姐就比她聰明多了,你單身,我也單身,我一個人難免寂寞,你想找我就來,我不會要求你什麼,更不會要你負責。哪怕你以後結婚了,想繼續維持關係,可以。想分手,也沒問題。事業上我能幫你的,遠比蘇鈺多。牀上那方面的經驗.....嗯,應該沒蘇鈺強。可你們男人不都喜歡征服女強人嗎?”
秦澤滿頭大汗:“曼姐,咱們好好說話。”
裴南曼嬌笑道:“認真的呢,不開玩笑。你這麼優秀的男人,又年輕,我在滬市大風大浪了十年,從沒見過像你這麼有趣又優秀的男人。或者,你是直男癌,只要處子?嘖,又不是挑老婆,你管是不是處子。”
秦澤徹底懵逼了,曼姐今天嗑藥了?
不然,怎麼解釋她這番胡言亂語。
像她這樣的女人,獨立支撐起偌大的產業,難免亞歷山大,喘不過氣來,嗑點藥放鬆放鬆,極有可能的。
秦澤撓撓頭:“我要說討厭約pao和一夜(河蟹)情,你會不會說我矯情?”
裴南曼認真道:“不會,因爲據我所知,你到現在爲止,除了蘇鈺,沒有第二個女人。所以我看上你啊,比你富的男人我見過不少,不如你的更多,哪個男人不是左擁右抱,外面包養幾個大學生,熟(河蟹)女白領,週末有空還要出去吃個零嘴。”
秦澤道:“人家那是胃口好。我,我從小胃就不好,曼姐,我今晚可能有事不能去崇明瞭,你自己過去吧......你能開車的吧?要不我喊公司的司機過來。”
他說着,去解安全帶。
就在這時,車窗外一個輔警過來,啪一下,貼了一份罰單。
中年輔警大力拍打窗戶:“違規停車了知道嗎,多久了,你瞅瞅停這裡多久了,還不快開走。”
小聲罵:小赤佬。
秦澤這才發現,邊上亂糟糟的現象已經止住,三個警察邊疏散人羣,邊扣押打人者、受害人。
路邊沒有停車位,稍停片刻,無所謂。秦澤停了有十來分鐘。
裴南曼揚眉道:“還不走?”
秦澤無奈,打開車窗縫,把那張罰單抽進來,丟在擋風玻璃下,腳底一踩油門,車子飛速而去。
輔警驚鴻一瞥裴南曼的容顏,驚豔不已,此時再回想秦澤的模樣,覺得分外眼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剛纔要是認真看,估計就能記起來了。
好在大叔沒有強迫症,否則今晚睡覺都要想一想。
就像秦澤這樣強迫完美主義症患者,偶爾夜深人靜時,思維發散,然後突然覺得自己有什麼事情想不起來了。
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着,糟心的很。
心裡一萬句mmp的罵自己,就該早點睡,亂想什麼東西。
車子駛上長江大橋,徹底告別了堵車嚴重的現象。但車速不快,畢竟車流量大,快不起來。
貨車也多起來了,高中考出駕照,但其實駕齡不算長的他,也沒兌換什麼高級駕駛精通,最怕碰到貨車。
逢着和貨車肩並肩,他就一陣緊張,高速殺手的威名,如雷貫耳。
和普通轎車追尾,勝負魯本尾。
和大貨車起摩擦,下一個蛇哥。
涼了。
長江大橋底下的風景,很好的緩解了秦澤緊張感。
身在滬市二十四年,秦澤是頭次過長江大橋,他從來沒去過崇明,當然就沒來過長江大橋。
對滬市本地人來說,滬市其實沒什麼好玩的,就像東方明珠塔、外灘以及一些小的旅遊景點,滬市人去都懶得去,身在風景名勝地的其他地方的人,也是同樣的。
秦澤沒去過的地方有很多。
崇明他就沒來過,這地方再往前推十幾年,還不屬於滬市。也沒什麼值得玩的地方。
很早很早以前,這兒農村居多,建設差,而現在,這裡有很多度假山莊,風景好,空氣好,綠化好。
不少人喜歡來這邊度個假,消遣一下週末的時光。
長江靜謐流淌,漁船零星點綴,船尾留下一條波瀾的航線。
秦澤第一印象是大,寬敞的彷彿沒有邊境,不像是江,像海。
第二印象就是水質差,要不是知道這條貨叫長江,他都以爲自己看到的是黃河。
黃水滔滔,濁流激盪起白色的泡沫。
“小時候我就知道黃河是黃的,但我以爲,長江應該是一條白色的江。現在才知道,它是一條黃江。”秦澤感慨道。
裴南曼依靠在座椅上,閉着眼,不耐煩道:“不要嗶嗶,把你沉黃浦江信不信?”
“你都說了好多遍。”秦澤嘀咕道。
“剛纔,”裴南曼淡淡道:“你要是點頭,我們現在就不是去崇明,而是你被套在麻袋裡,裝備沉黃浦江,真的。”
秦澤:“......”
剛纔......就是說剛纔那番話,果然是試探我的咯?
哼,還好我巍然不動,不受美色誘惑。
畢竟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還沒出生國家就費盡心力想幹掉我,可是都失敗了的海澤王。
曼姐她果然對我有深深的不滿。
“對了,曼姐,你說如果街上那幾個女人,是蘇鈺和王子衿還有我姐,我會怎麼選。但我說她們不會這樣做,你不信。”秦澤道:“那我想問問你,當年,前夫哥出軌某個當官的女兒,你怎麼把她衣服扒了。”
裴南曼對這個問題不作迴應。
秦澤道:“哦,我忘了,那時候還沒有這樣的傳統?”
裴南曼好像睡覺了。
此時,天已經黑了,長江入海口的漁船往來如輕舟,漁船上亮着明亮的燈光。
裴南曼沒有睡,她在找她的船,這時候,差不多快出通過長江大橋了。
某條漁船。
破開渾濁的浪,入海後,與別的船隻漸行漸遠,趁着黑色的掩護,消失在視線中。
船艙裡,七八個身材不高大,但魁梧健碩的男人,穿着背心,露出爆炸般的肌肉。
他們有人叼着煙,有人手持鋼管,有人雙手抱胸,笑嘻嘻看熱鬧。
穿西裝的男人躺在地上,價值不菲的西裝沾着血跡,臉上、頭髮上都是污血,一張臉面目全非,依稀看的出是個斯文的中年人。
“錢沒了,錢真的沒了。”男人的嗓音像破舊的鼓風機,每說一句話,胸脯都劇烈起伏。
“媽的,這孫賊速度還真快,兩天時間,那筆錢就不見蹤影了。怎麼查都查不到。”
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吐出一口痰,拎着鋼管就是一頓打,打的男人發出嘶啞的哀嚎聲,像一條瀕臨絕境的野狗。
“錢我脫地下錢莊洗走了,熬門有專門做這個的(河蟹,所以不用真實地名,你們懂就行了不要再說我錯字)。”男人嘴裡流出夾帶着白色泡沫的血沫,艱難的說:“我欠了很多錢,不還的話,我會被殺掉的。”
刀疤男踢了他一腳:“剩下的錢在哪裡?”
甄友信嘿嘿笑了一聲:“兄弟,先來根菸?”
刀疤男“呵”了一聲,從身邊小弟那邊接過煙,給他點上。
甄友信道:“就是嘛,還了四千萬,我還有兩億多,夠我翻盤了,再不濟,到國外也能混個風生水起。”
捲了錢之後,當天中午警察局就立案了,金額這麼大的案子,不可能拖着。
那麼其實給他的時間不算多,只能把錢通過某種渠道轉走,他決定做這事之前,就已經準備好後路,聯繫好渠道。
但他沒辦法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滬市,那些電視上演的,壞人犯了法,氣定神閒的坐在機場裡等航班,警察發了瘋似的趕來,但是晚了一步,航班飛走。或者在高速路上演大追逃。
其實是在扯淡,扯國家的蛋。
航班不是冬暖夏涼日月交替,不可變的自然規則。操作也很簡單,打個電話到航空公司:我們是XX公安局,龍傲天已經被列入黑名單,立刻查一下他買的是哪個航班的機票。
只要打個電話,分分鐘能讓任何航班延遲起飛。小偷小摸不用逃到國外,基本上需要逃國外的,都不是小事。
面對這樣大事,航班公司難道還敢說:給老子滾,老子就要飛。
而且,航班延誤是常事。
或者還有更簡單的,直接錄入黑單名系統,航空公司就能收到。檢票時就自動甄別出來了。
一個個犯事後,乘航班出逃跟鬧着玩似的。
國家不要面子的?
所以坐飛機逃出國是很不切實際的行爲,要麼在立案之前就已經飛走了,要麼直接被抓,沒第三種可能。
從上午到中午,甄友信還要穩住銀行那邊:我,甄友信,打錢。
票據貼現的流程,決定他無法提前離開(這裡和貼現的複雜流程有關,不做贅述)。
按照甄友信的想法,現在滬市暫且貓着,乘漁船或者僱黑車離開,走國道不走高速。
一路向西,去緬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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