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呀,這麼大的雨。”裴紫琪催促。
她腦袋可疼了,胃裡也難受,老想吐,不然就自己跑上樓去收衣服。
秦澤轉身,小跑着上樓。
裴紫琪的房間他沒進去過,但知道是哪間,女孩子的閨房都佈置的比較溫馨,裴紫琪也不例外,暖色調的裝修風格,淺淺的粉色被單,倒是沒有毛絨熊什麼的幼稚玩具,有一些很可愛的裝飾,比如有美少女戰士釉彩的茶杯,小巧的檯燈,窗邊掛着一張藤椅,角落裡還有體重秤。
這玩意好像是女孩子的標配,家裡兩個姐姐都有一臺。
每隔一個星期,親姐姐就會秤一下,如果發現自己體重增加,就嚶嚶嚶的說:哎呀,姐又重了,都怪阿澤。
秦澤總是這樣安慰姐姐:說明姐姐的球充氣很足,是好事。
秦寶寶就喜滋滋的故作嬌嗔:討厭啦!
情姐姐也每隔一星期秤一次,如果發現自己體重增加,就唉聲嘆氣說:又胖了呢,阿澤喜歡瘦的還是胖的?
逢着這時候,秦澤就格外警惕,他會說:子衿姐,不管你胖和瘦,你都是電,是光,是唯一的話,是我的小可愛。
不怪他肉麻,這是有教訓的,有次王子衿這麼問他,秦澤說話沒過腦子,回答:胖了就趕緊減肥,當然苗條的好。
王子衿就掐着他的腰,皮笑肉不笑:你嫌棄我胖?
秦澤忍着痛,說,沒有沒有,子衿姐胖了也可愛。
王子衿改成托馬斯迴旋掐,說,你竟然說我胖!
秦澤:“......”
秦澤用牀頭櫃裡找出來的鑰匙,打開了裴南曼的房間。
一股特殊的香味撲鼻而來,幽幽的,很特別,應該是裴南曼常用的某款香水味道。
有些女人喜歡用香水調解房間裡的空氣,比如他家的蛆寶寶,每天早上都會拿着她的Dior香水,噴啊噴。
開門進去的第一間是小客廳,說不出牌子的真皮沙發,玻璃茶几,擺着茶盤,從木質茶盤摩挲的發亮的表面,曼姐絕對是愛茶的人,並且經常煮茶,再從茶盤擺在茶几最中央,小茶杯圍繞着茶壺放的整整齊齊,嗯,曼姐也有強迫症。
穿過小客廳,裡頭纔是臥室,整個套房的佈局,有着成熟女人獨有的雅緻,傢俱和裝修這一塊秦澤不太懂,但入眼就覺得高端大氣上檔次,也是,再清心寡慾的人,也會有一個舒服的房間,一張舒服的牀。
拉開陽臺的玻璃門,幾件衣服和女式內衣在夜風中飄揚,窗戶開着,雨水被風捲入陽臺,把衣服打溼了少許。
秦澤把衣服統統收起來,丟牀上。
然後........他目光掃過臥室,賊兮兮的,小心翼翼的打開牀頭櫃,翻了翻,沒找到。
書桌抽屜沒上鎖,打開,裡頭都是文件和資料,還是沒找到。
接着是衣櫃,仔仔細細翻了一遍,仍然沒有。
秦澤撓撓頭,曼姐她.....不用電動棒的嗎?
不用電動棒就不用唄,可你連跳蛋都沒有?
真的沒有,秦澤又小心翼翼的翻了一遍,一無所獲。
曼姐至今單身,蘇鈺也說她沒男人,她要有男人,當初就不會拉着自己當擋箭牌。
既然你沒男朋友,你就該有***纔對。
你連***都沒有......
你算什麼女人,算什麼女人,***和跳彈都不聞不問。
最後,他目光投向書桌後的保險櫃,難道,藏這裡?
不對不對,誰特麼會把那東西藏保險櫃。
沒能挖掘到曼姐的小秘密,秦澤有些失望,自從在黃浦江遇見她,清冷強勢的氣場就給了秦澤深刻印象,那是一種小萌新仰望大佬的感覺。
那會兒秦澤一無是處,連快槍手都不是。
秦澤這種挖掘裴南曼小秘密的心理,就像衰仔們好奇女神上廁所是個什麼模樣......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曼姐這樣的女強人,冷厲的氣場,要是能從她房間裡搜出***什麼的,嘖嘖,賊刺激。
結果沒有!
一無所獲。
秦澤不禁想,難道曼姐不靠工具靠雙手?
我用雙手,成就自己的夢想......
曼姐這麼皮的嗎?
獨坐空房手作夫,此時不與外人提。
一搓一搓復一搓,兩眼迷離骨酥釐。
呸呸呸!
趕緊打住!
秦澤就是心血來潮,純粹的好奇,沒什麼特別意思,找不到就算了。
說明曼姐三觀很正啊,比賣報的都要正!
秦澤在客廳燒水,準備喝杯茶解解酒,解完酒開車回家。
茶几下方有幾袋茶葉,不多,也不少,不是市場上能買到的罐裝茶葉,是裝在塑料袋裡的,倒像是農家自己炒的普通茶葉。
但裴南曼的身價,這些看似平常的茶葉,絕對價值不菲。
受老爺子的影響,秦澤對茶葉也懂一點點,平時閒下來會泡壺茶喝。
姐姐則更喜歡喝咖啡,因爲咖啡味道更甜,上等咖啡,香味不輸茶葉。
她最愛香草拿鐵。
趁着水沒燒開,他走到陽臺,把窗戶推開一條縫隙,點上一根菸,看着窗外暴雨如注。
下雨的夜晚,心就會格外安寧。
喜歡下雨時,嘩啦啦的聲音。
雨下的越來越大,雨點噼裡啪啦敲打窗戶,風穿過玻璃縫隙,發出尖銳的嘯聲。
秦澤指尖夾着煙,目光遙望遠方。
天地間充滿了雨聲,他像是站在世界的中央,雨聲爲伴。
是個裝深沉的好時候啊,陳清袁那小妮子要是看到,肯定被他迷的神魂顛倒吧。
.......
銀白色的瑪莎拉蒂停在別墅邊的停車庫裡,每一棟別墅都配有一個小小的停車庫。裴南曼打開一把黑色的大傘,黑色高跟鞋踩在積滿雨水的地面。
關車門,鎖車,她撐着傘,走入別墅。
裴南曼的身高在女人裡無疑是高挑的,一米七,僅僅比蘇鈺矮一點點。單論五官而言,很漂亮,但較之五官毫無瑕疵的秦寶寶和蘇鈺,又稍稍不及。
可她和蘇鈺同時出席過幾次商業活動,在場男士的目光,永遠是第一個看向她。
這個女人有種生來就是焦點的氣場,鮮明的如同黑夜裡的火炬。
三十出頭的女人,熟透了的水蜜桃,修長有力的雙腿,總能將套裙崩的圓滾滾的臀部。還有沉甸甸的豐滿胸脯。
身體透着誘人的風情,氣質卻冷豔,秦澤以前總是想,如果曼姐能抹上豔麗的口紅,黑色的眼影,那將是難得的視覺盛宴。
裴南曼穿過別墅邊的青石板小徑,別墅的正門基本不開,進入鐵藝大門後,從右側穿過這條青石板鋪設的小徑,直達後院。
裴南曼特意朝院子掃了一眼,滿意點頭,清理的很乾淨。
大廳裡燈光明亮,裴南曼在門口收了傘,靠在門邊。
大廳同樣很整齊,沒有想象中枕頭到處飛的雜亂,更沒有垃圾,這讓有潔癖的她心裡舒坦了點,看起來,邀請秦澤過來是正確的選擇,他向來是很靠譜的。
裴紫琪蜷縮在鬆軟的沙發,沉沉的睡了。
裴南曼搖醒她。
裴紫琪揉了揉惺忪的眸子,“小姨,你回來了?”
裴南曼聞到一股酒氣,眉頭微皺,她是很注重養生的女人,菸酒不碰,在忙,也就在十二點前回家裡睡覺,作息很規律。
除了鍾愛辣味十足的湘菜,飲食和作息都無可挑剔。
但既然今天是小侄女的生日,她就不計較了。
這些年,裴紫琪和李東來跟着她生活,逢年過節纔回父親的家一趟。兄妹倆都是犟脾氣,戾氣和怨氣重。
可她這些年,其實沒什麼時間陪他們。
“你怎麼睡在這裡,東來呢?”裴南曼問。
“李東來醉成死豬,秦澤送他回房間了。”裴紫琪道。
“秦澤走了?”
裴紫琪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茫然道:“應該沒有吧?下雨了,我讓他幫你收衣服,然後我就睡着了,他許是沒走,要走的話,會叫醒我的。”
裴南曼點點頭,“我上樓看看。”
......
秦澤泡好茶,滾燙滾燙的,擱茶几上涼片刻,這時纔想起衣服還堆在牀上,強迫症又犯了,總覺得衣服要整整齊齊才舒心。
進臥室,坐在牀沿,幫裴南曼摺疊衣衫。
除了衣服外,還有兩件內衣。
一件黑色蕾絲的,一件藍色鏤空的。
秦澤這才注意起來,原來曼姐的內衣如此性感。
內衣本質上和衣服沒區別,所以追求時尚好看的內衣,沒毛病,並不一定要穿給男人看。也不是說穿卡通內衣的女孩就純潔,特麼成年女性內衣裝櫃裡,也沒卡通內衣這種東西。
手感超級棒的,這是高檔貨啊。
類似的手感,秦澤在姐姐和子衿姐的內衣上感受到過。
大學四年裡,家務活秦澤一律承包,姐姐的衣服都是他洗的,其實也就丟洗衣間的事,洗完再晾好。
這方面姐姐習以爲常。
子衿姐一開始內衣是她自己洗,後來......後來子衿姐也墮落了,把髒活累活都推給秦澤。
真討厭!
一來二去,秦澤的雙手沾滿了姐姐們內衣的痕跡。
秦澤摸過的姐姐內衣,那就是母豬戴胸(河蟹)罩,一套又一套。
不過除了姐姐們,還有蘇鈺,其他女人的內衣.......這麼厲害的東西,秦澤是第一次親手觸摸。
絲過一!
而且,秦澤還發現另外一件事。
曼姐的胸圍,竟然也是D,而且不比姐姐的小。
平時完全看不出來,因爲有衣服擋着,秦澤只知道曼姐心胸寬廣。
但潛意識裡,覺得姐姐的胸是NO.1,這會兒才發現,竟然不比姐姐的小。
他是摸內衣摸出來的,畢竟一套又一套,很熟了,大小在心裡一對比,立刻出來。
當是時,秦澤忽然感覺眼角有個影子出來,一愣之後,扭頭看去。
然後,他腦子裡,莫名的飄起一首很優美,很有旋律的歌曲:入夜漸微涼,繁花落地成霜......
心,拔涼拔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