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衿整個人都嚴肅起來,首先可以肯定,秦寶寶不是在和她說話,她倆同牀共枕大半年,一起洗過澡,一起泡過腳,一起玩過球.......如果知道是她,秦寶寶早就撩起簾子,挺着三十六D朝她勾手指:來呀,快活呀~
既然不是和她說,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秦寶寶和誰待在浴池裡。二,秦寶寶把她當成別人了。
前一種可能,不現實,因爲自己走進來發出聲響,秦寶寶肯定知道有人進來,那就不會無視她。
知道有人進來,又不掀簾子,說明她有避諱。
家裡就三個人,除了她,進來的還能是誰?
王子衿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陰險的王子衿故意不出聲,想聽她接下來說什麼。
“其實我不想你去京城,你就應該屬於我一個人的。”秦寶寶說。
王子衿眯着眼,心說,好啊,你這個大奶牛,終於讓我聽到你的心聲了吧,前天還答應的這麼快。
弟控,該死的弟控。
“我剛要洗澡,衣服都脫光了哦。你要來嗎。”秦寶寶柔聲道。
王子衿:“.......”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姐姐。
“呦,還害羞啊,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秦寶寶嬌笑道:“矯情什麼嘛,姐姐哪裡沒被你摸過?”
王子衿:“.......”
一不小心就聽見了了不得的內幕,王子衿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你再裝傻姐就要生氣了,來吧,一起洗,你想做什麼都可以,都由你呢~”秦寶寶酥軟的嗓音,絕對能讓男人除了某處硬邦邦,全身軟綿綿。
然後,秦寶寶又補了一句:“但一定要和大家保密哦。”
何其糟糕的臺詞,何其無恥的姐姐。
王子衿怒了,大步奔向簾子,當她手伸向簾子時,簾子自己拉開了,伴隨着秦寶寶嬌笑聲:“來嘛,王子衿,一起洗哦~”
王子衿:“......”
簾子後,秦寶寶衣衫完整,扭了扭屁股,囂張的嬌笑聲:“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王子衿愣了愣:“你,你知道我進來了?你剛纔的話是對我說的?”
“要不然嘞,咦,子衿,你是不是產生了什麼不好的聯想?”秦寶寶掩嘴,吃驚道:“家裡除了你,就是阿澤啦,難道你以爲我要和阿澤一起洗澡?哎呀呀,原來你是這樣子衿嗎?”
王子衿嘴角抽搐。
這纔剛回來,無形之中,她就被秦寶寶坑了一把。
原因是什麼?
宮斗大佬的王子衿心裡清楚,她昨天和秦澤逛街,天安門前溜過狗,優衣庫裡調過情,烤鴨店裡排排坐,還請燒烤廳裡拼過酒,拳擊房裡幹過架。
反正事無鉅細,她都拍照片了。
朋友圈裡發了十來條:
燒烤亭拼酒照片,附言:這羣傢伙忒不頂事,明明想灌人,結果自己先醉了。
拳擊房照片,附言:阿澤好身手,棒棒噠。
天方門的照片,附言:結伴走過天安門,彷彿走過漫長的革命歲月,希望在將來的人生旅途上,依然能攜手。
優衣庫試衣間的照片,照片上王子衿一襲白色連衣裙,端莊優雅,明豔動人。
附言:阿澤挑的裙子,美美噠。
趁着借男朋友這股東風,王子衿在朋友圈大撒狗糧,也不怕秦寶寶發現他倆有貓膩,反正可以用演戲來解釋,還能噁心一下大奶牛......沒錯,當時王子衿就是這麼想的。
大奶牛的醋味比想象中的要大啊,先是接機時,給她一個下馬威,接着又在洗手間戲弄她。
不過.....王子衿摸着下巴,沉思,這到底是戲弄,還是在暗中宣佈鹹魚主權?
“不是說洗澡嗎,怎麼衣服沒脫。”王子衿翻白眼。
“呦,迫不及待想和人家洗鴛鴦浴?”秦寶寶爭鋒相對。
“我纔不洗澡,要洗你自己洗,我出去看電視。”王子衿扭着小纖腰離開。
陽臺,秦澤沐浴着和煦的陽光,拉開架勢,修煉他的“時代在召喚”體操。
掐住一算,明後天差不多是系統充電的日子,系統要抽取他身體裡的能量,具體是什麼能量,用科學的解釋:細胞的力量。
摔!
其實這是秦澤腦補的,系統沒說,他也不知道這個原理是什麼。只能根據自己的親身體驗去推測。
每次系統抽完能量,他都雙腿發軟,渾身無力,並伴隨短暫的肌肉痠疼,就像中學時男子一千米考試,跑完半條命沒了,腿還特別酸脹。
想到這裡,秦澤很羨慕那些無視能量守恆定律的妖豔系統,它們不用充電的嗎?
“哼,愚蠢的宿主,你就像那些猜測皇帝下田是用金鋤頭的泥腿子一樣,愚昧可笑。”系統說。
“你不愚昧,那你給我解釋解釋。”秦澤不服。
“它們不需要充電,它們本身就是BUG。”系統說。
“那你怎麼要充電?”
“......”
系統沉默了。
“哦哦,”秦澤恍然大悟,奸笑道:“好悲傷的故事,你這low逼,果然是落後五百年的配置。”
系統:“......”
“你說誰low逼?”王子衿站在陽臺邊,黑着臉。
“我不是說你。”秦澤解釋。
“說你姐?”王子衿眼睛一亮。
“不,不是。”秦澤慌忙辯解。
“那就是說我了?”王子衿小臉又一黑。
秦澤:“......”
“我姐呢?”秦澤沒法解釋這個問題,不能說我在和自己大腦裡的系統說話,它是個low逼。
陽臺就他一個人,情不自禁的就說出來了,本來可以在大腦裡和系統溝通的。
“在洗手間吧,”王子衿說:“你幫我把衣服洗一下唄,然後浴池也擦一下,晚上要泡個澡。”
“好嘞!”秦澤屁顛顛的跑向洗手間。
秦澤=海澤王=小馬仔。
王子衿躺在單人沙發,舒服的曬太陽,看吧,張明誠能做這個?
秦澤進入洗手間,金碧輝煌的洗手間,五十平米,抵得上一般的中小戶型住宅。
他看見浴池簾子拉着,嘩啦啦的水聲,想着子衿姐讓他來刷池子,又想起姐姐也在洗手間,就以爲姐姐此時在刷池子。
心裡感動了一下,難得啊,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姐姐,主動替他分擔家務。
“姐,放着讓我來!”秦澤感動的拉開簾子。
姐姐站在水裡,秦澤站在池邊。
姐弟倆相顧無言。
站在水裡的姐姐渾身不着寸縷,捲髮盤起,劉海用劉海貼束着。
嬌媚的臉龐,雪白的脖頸,渾圓的雙肩,纖細的小蠻腰,下半身則被水波扭曲。
姐姐的胸前有兩團聖光,水底下也有一團聖光。
秦澤發誓,這是姐姐第一次和他坦誠相見,一家人嘛,就應該坦誠相見的.....
我剛回來,就福利大放送?
不對不對,此情此景,並不是姐姐福利大放送,而是我無意間闖入浴室看見姐姐光溜溜的洗澡。
爲什麼姐姐在洗澡?
子衿姐不是說浴池要刷了嗎?
她....連我都坑?
或者,是我拉簾子的方式不對?
秦澤把簾子拉回去,再次拉開,反覆幾次,嗯,我拉簾子的方式沒問題。
姐姐真的在洗澡。
秦澤尷尬的笑了三聲。
肅然起莖!
不含而立!
秦寶寶都傻了,突然間,就和弟弟來了個坦誠相見,一點防備都沒有。
她剛纔是真想洗澡來着,衣服確實沒洗,飯確實沒人做,但帝景豪苑這種級別的小區,一個電話,就能讓專門的保潔人員上來打掃衛生,所以浴池是刷了的。
所以,阿澤是故意的?打着刷池子的名號,光明正大做鬼畜的事?
不可能,這絕對不是自家鹹魚的畫風。
我錯了,一隻手掌控的,哪裡比得上兩隻手掌握的。
秦澤嚥了咽口水,笑容漸漸缺德,“聖,聖光啊,那兩隻球,看起來值得一戰。”
姐姐身上有三團聖光,來自河蟹神獸的庇護。
呆滯幾秒,秦寶寶咆哮一聲:“滾!”
抓起掛在牆邊的木刷,用力投擲。
對方不想和你說話,並朝你丟了一把木刷。
木刷正中秦澤的鼻樑骨,打了他一個踉蹌。
秦寶寶趁機拉上簾子,尖叫:“滾出去滾出去。”
雖然很希望鹹魚能硬起來,但她還沒做好和鹹魚坦誠相見的準備。
“痛.....我流鼻血了。”
“還不滾。”
“老痛了啊姐。”
“滾滾滾。”
“又不是故意的。”
“再廢話殺了你。”
......
陽臺,王子衿伸懶腰,眯着眼,享受着日光浴。
嘴裡哼着小曲:“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這樣的天氣,最適合曬太陽睡覺。
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