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就是家門口,秦澤牽着王子衿的手,站定,深呼吸,掏鑰匙。
他要是和王子衿牽手進去,姐姐只要眼睛不瞎,就懂了。
接下來,我秦家可能會發生家暴事件,但我會堅挺的活着,當姐姐的大長腿距離我的脖子還有0.1毫米的時候,我會虎軀一震,王八之氣洶涌......
王子衿“啪”一聲拍開他的手,面不改色:“開門呀。”
秦澤一愣,她說先瞞着姐姐,是認真的?
爲什麼啊!
這很不子衿。
但內心深處,他鬆了口氣。
客廳裡燈光亮堂,電視機播着某部抗日神劇。每次姐姐看抗日神劇,秦澤總會感到蛋蛋一涼。
她想幹什麼,又想學手撕鬼子神技?
姐姐躺在沙發上睡着了,蜷縮着,抱着胸,很孤獨很冷的姿勢。畢竟大冬天的,開着空調,不蓋被子也會覺得冷吧。
她應該在邊看電視邊等他們回家,等着等着,睡着了。
“別感冒了,叫醒她回房睡覺。”王子衿換上拖鞋,走過來。
“我抱她回房間。”秦澤柔聲道:“小聲點,別吵醒她。”
“那我先洗澡。”王子衿抱着睡衣,悄聲道。
洗澡......
秦澤心裡一動,是啊,應該先洗澡。
他有種直覺,我鹹魚澤要翻身了,今晚必將是一個難忘的夜晚。
王子衿進了洗手間。
秦澤抱着姐姐進房間,小心翼翼放在牀上,蓋上被子。
姐姐呼呼大睡,睡着的她,少了幾分嫵媚妖冶,多了幾分純真可愛。
臉蛋白皙,五官精緻,姐姐是睫毛怪,又長又翹。
他細細端詳姐姐的臉,紅潤的小嘴讓人忍不住想去品嚐。
許是平躺着,胸前的壓力讓她呼吸不暢,她側了個身,嘟囔一聲,繼續酣睡。
果然,還是姐姐的小嘴最吸引我。
我果然沒藥救了。
可就算沒藥救的我,也想搶救一下的啊。
姐姐就像癌細胞,侵蝕着我的身體和心靈。
都怪你這個嚶嚶怪,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小郭襄被楊過誤了終生,騎着小毛爐滴滴答答,最後在峨眉山出了家,一輩子都沒嫁人。而楊過有他的小龍女,心裡再也裝不下其他女人。
姐姐就是他的郭襄,而他秦澤不是因爲有了小龍女,他是害怕郭大俠凌空一躍,給他一記從天而降的降龍十八掌。想我秦楊過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就算你郭大俠會降龍十八掌,我可以掏出大法器擺平你。但這個郭大俠可惡毒了,他回頭也會給寶寶郭襄來一招降龍十八掌。
寶寶郭襄修煉不到家,這輩子就練了一招嚶嚶嚶,硬吃降龍十八掌,肯定要狗帶。
還有黃蓉,她的擀麪杖....打狗棒可犀利了,男女混合雙打起來,就算是放蕩不羈愛自由的秦楊過,和萌萌噠的寶寶郭襄,也難逃一死。
再還有儒家聖人的禮義廉恥孝悌忠信,一座座大山壓在你身上,永恆之火來了都救不了你。
最後還有吃瓜羣衆們的脣槍舌劍,口誅筆伐,保準能把你的心給扎的透心涼。
秦澤坐在牀邊,想了很久很久。
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只覺得剪不斷理還亂。
罷了罷了,既然楊過大俠不頂用。
以後只拜小寶大爺。
這麼想着,王子衿洗澡出來了。秦寶寶在睡覺,她不好用吹風機,就用乾毛巾擦着頭髮,側着頭。
“你怎麼還在這兒啊。”王子衿道。
“我等你啊。”秦澤凝視。
“等我幹嘛。”王子衿沒聽懂,反而白他一眼:“洗澡去,待會睡覺了。”
對對,洗澡睡覺,這個流程不能少,不然啪起來不舒服。
秦澤把心裡剪不斷理不亂的事情先擱一邊,歡快的洗澡去了。
男人洗澡格外快,衣服脫光,叼着牙刷,腦袋上塗滿泡沫,一邊刷牙一邊沖澡,倘若有尿意的話,還能順帶尿一泡,多線操作。
洗完澡,發現姐姐的房間門關着,進自己房間一看,牀上空蕩蕩的,被子疊的很整齊。
秦澤就想,女人真矯情,還要我去請。
他偷偷推開姐姐的門,摸進去,兩個姐姐躺在牀上,一個睡了,一個沒睡。
沒睡那個大驚失色,壓低聲音:“你進來幹嘛。”
秦澤二話不說,可啪的子衿姐,抱走!
王子衿小腳丫子蹬了蹬,撲騰,低聲道:“阿澤,你別亂來啊。”
說話間,她已經被秦澤抱出房間,到了他的房間裡,拋在他的牀上。
王子衿驚呆了,她像受驚的小鹿那樣抱着膝蓋,靠在牀頭,顫聲道:“阿,阿澤.....你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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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鬧啊。”秦澤困惑道:“不是你讓我洗澡的嗎。”
“洗澡睡覺呀,有問題?”王子衿瞪眼,道:“難道你以前睡覺前不洗澡?”
秦澤:“???”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欲拒還迎?子衿姐真會玩。
秦澤開始脫衣服,王子衿飛起一腳踹他胸口。
好吧,這不是玩。
“子衿姐,你是我女朋友啊。”秦澤握住她的腳丫子,氣道:“女朋友該怎麼做你心裡沒點逼數嗎。”
我等這天好久好吧。
鐵棒再不用就生鏽了好吧。
你是我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女朋友,你可不能跟前面兩個狗帶的女友一樣啊。
王子衿縮了縮腳丫子,沒縮回來,只好任他握着,柔柔道:“阿澤,我,我還沒準備好。”
“能,能別啪啪嗎。”子衿姐怯怯的表情。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你就主動坐我身上了。”秦澤說。
這話擱在以前,他是絕對不敢說的,今天子衿姐又親又摸,挑破了關係,他和子衿姐的親密度暴增。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對,蜜裡調油。
都明確關係了,他要還做紳士,鐵棒好切了。
“阿澤乖,姐姐真的沒準備好。”王子衿紅着臉,小聲道:“你想強迫我嗎?”
秦澤:“.......”
王子衿嬌媚不可方物,身段嬌軟美妙,眸子嫵媚的要滴出水來。
現在的子衿姐秀色可餐。
“好吧,那你要準備多久。”秦澤沮喪道。
“我也不知道。”王子衿細聲道。
我特麼是你的假男友?
剛纔明明吻的那麼深情的。
王子衿定了定神,努力擺出端莊的姿態,儘管她漂亮的鵝蛋臉仍然通紅。
她蹙眉:“咱們剛開始交往,你就想着把我抱上牀,你是這樣的阿澤嗎?”
秦澤:“......”
王子衿義正言辭道:“你花都沒送我,燭光晚餐也沒吃,電影......反正就是不可以啦。”
“花我明天就送,燭光晚餐明晚吃,電影的話,咱們看的片子都有108G了吧。”秦澤道。
子衿姐是文青病犯了嗎?
情侶啪啪,就一定要燭光晚餐配鮮花?
如果滬市允許放煙花,是不是我還要把煙花排起來繞小區一圈?
王子衿終於把腳丫子收回來了,她盤坐在牀上,低聲道:“我還沒想好怎麼面對寶寶......我是說,總覺得忽然間從朋友關係,變成了弟弟的女朋友,老尷尬了。而且,我同樣沒做好和你......啪啪的準備。”
秦澤看着她,腦子裡忽然浮現這樣一句話:啊~好像談戀愛,但又害怕被日!
他嘴角抽搐。
“能和阿澤確認關係,我,已經很開心啦。”王子衿紅着臉,目光下垂,輕聲道:“咱們還像以前那樣好不好,我很喜歡現在的生活,在我下決心之前,我們就保持之前的狀態就好了,你......你不能晚上溜到我房間裡來。”
真難想象,這些話會從她王子衿嘴裡說出來,像一個憧憬又羞怯的小女孩。
臥槽,子衿姐你有點出息好不好。
誰要和你維持之前的狀態啊。
秦澤心好累。
女朋友什麼的,果然是假的吧。
好不容易交往到漂亮大姐姐,大姐姐卻說:阿澤乖,不能啪啪哦。
掀桌啊!
(╯°Д°)╯︵┻━┻
“你,你高興了?”王子衿小心翼翼看他,腳丫子輕輕戳他的大腿。
“是我太心急了。”秦澤幽幽道。
“子衿姐是第一次談戀愛吧。”秦澤道:“大學時有交往過男朋友嗎?”
說起來,他對王子衿的感情史一無所知,就像很多男人,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女朋友有過多少前任。
“沒有。”王子衿搖頭。
遇到秦澤之前,她身邊的追求者都是青年俊彥,優秀男人看多了,難免審美疲勞,直到離家出走,來到滬市。在閨蜜的小窩裡安家落戶,跟秦家這條鹹魚相處了大半年,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上他了。
她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是享受到了家的溫馨?或者是優秀男人見多了,偶爾間遇到一條臭臭的鹹魚,感覺與衆不同,頓時戀愛?
喜歡一個人有很多理由,漂亮啊,性格啊,身材啊,家世啊,等等。
理由太多,反而說不清楚。
寶寶那個小賤人是弟控,沒準我是鹹魚控呢。
鹹魚暖男控?
鹹魚小赤佬控?
鹹魚黑了心的蛆控?
“雖然我也沒正兒八經交過女朋友,但既然是男女朋友,關係總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吧。”秦澤暗示道。
“知道啦。”王子衿雙手撐在牀上,身子前傾,在他嘴上啄了一口,白眼道:“滿意了吧。”
王子衿想了想,補充道:“以後姐姐每天都親你一下,乖哦,晚安。”
又啄一口,她跑了......
跑了。
秦澤摸了摸嘴脣,嗯,戀愛的酸臭味。
幸福!
幸福你妹啊,我果然交到假女友了吧。
爲什麼我的女朋友都這麼狗帶啊。
滿意個屁啊,誰要跟你親親啊。
狗帶女友,你還不如我的寶姐姐呢。
可啪的子衿姐?
不存在的。
“嘖,鹹魚。”系統道。
“......”秦澤:“你出來幹嘛,你也給我狗帶。”
“剛纔宿主決心在強烈一丟丟,本系統就能順帶頒佈任務,”系統道:“嘖,鹹魚。身體很誠實,但你的心在抗拒。”
秦澤低頭,看着高高支起的帳篷,一巴掌拍下去:“你擡什麼頭啊,有你什麼事啊,你也狗帶。”
疼的倒抽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