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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了。
扭頭看了一眼蜷縮在身旁的姐姐,一宿下來,她原本濃密柔順的頭髮也顯得有些蓬鬆散亂,三兩縷髮絲貼着她側頰,原本飽滿紅潤的嘴脣大概是因爲缺乏舌頭的舔舐,而出現了一些淺淺的紋路。
不過她依舊睡得很香,而且側着的嘴角還殘留着口水乾涸後的痕跡。
我伸手輕輕的拖着姐姐的腦袋,悄悄的抽出了被她枕了一宿的手臂,然後坐了起來,捏了捏拳頭彎了彎胳膊肘,感覺麻得有些厲害。
不過當回頭看着她那依舊香甜的睡姿後,我感覺這一切都是很值得的。
茶几上擺放着兩套洗漱用具,一張橙黃色的便利貼貼在了茶几的一角。
我伸手撕下了便利貼,上面用娟秀的字體寫着:
廚房有食材,請自行取用!
是神琉璃留下的,她的字跡我還是比較熟悉。
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套毛巾和牙杯,然後向着洗漱間走去。
這一整層樓都是神琉璃的私人領地,客廳,餐廳,臥室,廚房,衛生間,衣帽間,書房,洗漱間,甚至在北面還有一個室內泳池。
洗漱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擺放得井井有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個地方自從裝潢好後,就從來沒被人用過。
洗漱完後,我返回了客廳,見姐姐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便又走向了黑貓的房間。
我將門微微的推開,透過縫隙看進去,黑貓也蜷縮在牀的正中央,一動不動的睡得正香。
估計這兩個傢伙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於是我又轉身走向了廚房。
才一進廚房門,我便看見了貼在那個巨大的雙開門冰箱上的橙黃色的便條。
依舊是神琉璃的字體,上面寫着:冰箱裡的東西,請隨便使用。
我一把揭下便條,然後伸手拉開了冷藏室的門。
雞鴨魚肉、瓜果蔬菜、各種飲料,幾乎應有盡有,雖然神琉璃幾乎從來沒有在這裡住過,但劉佳依舊每天都會安排專人打掃,那些該換的就會換掉,該補充的補充。
早上吃什麼?這倒成了一個難題!
我站在冰箱前,一邊摸着下巴,一邊思考着。
雞鴨魚肉是豐盛,但確實不太適合,冷凍室裡倒是有速凍的湯圓和水餃,不過好像姐姐並不喜歡速凍的食品。
“弟弟,你在哪兒呢?”
就在我頭疼的思考着早餐吃什麼的時候,姐姐的聲音從客廳裡傳來。
我反手將冰箱門關了過去,然後跑出了廚房,姐姐此時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撓着亂呼呼的腦袋,一邊迷迷糊糊的四下張望。
“醒了?”
聽到我的聲音,她結束了東張西望,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我,略帶着幾分不滿的嘟囔着,
“你哪兒去啦,自己先醒了也不叫我。”
我走過去,緊挨在她的身邊坐下,“沒有去哪兒啊,就是在廚房給你們準備早餐!”
姐姐伸手,輕輕的摟住了我的胳膊,然後斜着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昨天本來說好聊天聊到天亮的!”
“嗯呢!”我微微一笑,“不知怎麼的就睡着了!”
“就是啊!”姐姐有些懊惱,也不知道她在懊惱什麼。
“對了!”姐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白嫩的小手抓着我的胳膊,然後起身,搖搖晃晃的爬到了我的腿上。
雖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幹嘛,但生怕她摔着的我趕緊伸手握着她纖柔的腰肢,然後扶着她穩穩的跨坐在了我的腿上。
坐穩後,姐姐轉而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湊過小臉,貼到了我的面前。
一股夾雜着少女晨起慵懶的香甜在我的鼻尖縈繞,我握着她腰肢的雙手也不受力的滑到了她彈性十足的玉臀上。
“你幹嘛呢?”
我有些困惑的小聲問道。
“昨天睡得太晚了,今天又起得這麼早,你幫我看看眼睛裡有沒有難看的血絲?”
說着,姐姐便瞪大了眼睛。
我仔細的看了一下,白色的眼白,黑色的眸子,加上棕色的瞳孔,據說瞳孔的顏色越淺,人就會越長壽,姐姐的瞳孔是比較淺的,想必應該會十分的長壽吧。
“有嗎?”
溼潤的,暖暖的氣息撲在了我的嘴脣上,我回過神來,輕輕一笑的搖了搖頭,
“沒有,漂亮得就像是兩顆價值連城的寶石一樣,棒棒噠!”
“哦,那你在幫我看看有沒有黑眼圈?”
“沒有吧,白白嫩嫩的皮膚都看不到毛孔的!”
“那眼袋呢?”
“眼帶有一點!”
“啊……不完美了!”
一聽我說有一點眼袋,姐姐的表情頓時就有些沮喪了。
看着她可愛的模樣,我忍不住微微一笑,然後用力的將她抱起來,放在了地上,輕輕的拍了拍她毛乎乎的小腦瓜子,
“你呀,趕緊去洗漱把,小嘴兒臭臭的,眼角還有眼屎!”
一聽我這麼說,姐姐頓時就慌了,美少女什麼時候都必須要是香香的,美美的,口氣和眼屎絕對是最不能容忍的缺陷。
她趕緊的擡手擋在小嘴兒前,努力的哈了一口氣,然後自己聞了聞:咦,雖然沒有平時弟弟常說的那種香甜味兒,但也是很清新的呀。
然後,她就意識到了我是在騙她,於是,她毫不猶豫的張牙舞爪向我撲來,
“可惡的沈樂,竟然敢騙我,我要臭死你!”
說着,她便撲進了我的懷裡,伸着胳膊緊緊的抱着我,踮着腳尖張着小嘴兒對着我使勁的哈着氣。
感受着那股帶着溫暖的溼潤香氣,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沒事兒逗逗姐姐也是挺不錯的一件事兒。
“臭死你,臭死你,臭死你……”
姐姐一邊哈着起,一邊一跳一跳的嚷嚷着。
我摟着她的腰肢,轉身一把將她撲倒在了沙發,壓着她柔軟的嬌軀。
“啊!”姐姐驚呼一聲,短暫的天旋地轉之後,她便發現自己被那個‘大騙子’壓住了。
“怎麼不說話了?”我眼神溫柔的看着瞪着眼睛,張着小嘴兒做哈氣狀的姐姐,笑問道。
姐姐輕輕的衝我吹了口氣,然後聲音小小,毫無底氣的結巴着說道,
“臭,臭死你!”
我沒有說話,只是一口咬住了她紅潤的嘴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