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佔了便宜趕緊溜,免得等會被她纏上了,想跑都跑不了,畢竟人家是受過系統的格鬥訓練的,我能在突然襲擊中佔據一絲優勢,卻不代表我就能打贏她,別人這麼些年的訓練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軍隊的搏擊術,說是殺人之術,殺生大術,恐怕也不爲過。
走了一截之後,我趕緊讓姐姐騎上車,自己坐在了後座上,摟着她的腰肢,
“快走,別被那個撒幣追上來了,我可打不過她。”
姐姐也覺得趕緊溜了纔是真的,所以她騎車的能力也超常的發揮了,一路載着我都不帶打偏的。
直到騎到了南六棟的鐵柵欄門口,她才停了下來,
“弟弟,你身上都溼透了,快回去洗一下,換身衣服吧。”
“行,那姐你也先回去吧,等我洗完了澡再過去找你,我們去吃火鍋,變態辣的那種。”
“那你下午的軍訓……?”
“不去了。”我繃着臉,“不順眼的人太多,看着心煩。”
“那就不去了,大不了不要這兩學分就是了。”
姐姐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在校學生手冊上,明文是這樣規定的:新生軍訓不可無故缺席,缺席的學生將沒有軍訓學分。
哼哼,這兩學分老子不要了,就是這麼的任性。
看着姐姐騎着自行車離開後,我才轉身跑進了宿舍樓。
我以爲這會兒時間還早,舍友們應該都在吃飯,宿舍裡大概是沒人的,便沒有敲門就打開了宿舍,然而……
我錯了……打開門後,看着地板上鋪着的花花綠綠的衣服,其中的那條藍裙子和黑色蕾絲胸衣最是奪人眼球。
“誰!啊——”
一個有些怒氣的女聲從劉唯一的牀上傳來,然後便是一聲“石破天驚”的尖叫。
一個披散着頭髮的女人正不着寸縷的坐在劉唯一的牀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趕緊的道歉,並低着頭退出了宿舍。
在將門拉過來的時候,我聽到了洗浴間裡劉唯一大聲驚喊的聲音。
站在宿舍門外,我的心臟是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倒不是因爲看見了沒穿衣服的女人的緣故,而是……尷尬的。
這算什麼,翹課加招……,也不一定是雞,沒準兒是人家女朋友也說不定,看那女人的模樣,似乎也就二十出頭。
輕輕地搖頭嘆息了一聲,現在的女孩子真是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子,這麼寶貴的東西,不應該爲了自己所鍾愛的,也鍾愛着自己的那個人保留着嗎?
劉唯一……可不像是個值得託付的人……至少現在不像。
可這又關我什麼事兒呢?
就在我漫無邊際的胡思亂想着,房門打開了,開門的是隻穿着一條藍格子平角內褲的劉唯一,他一邊擦着頭髮,一邊隨口的問道,
“軍訓完了?”
“軍姿站了一上午,下午不想去了。”
劉唯一將毛巾扔到了桌上,點了點頭,
“沒什麼意思。”他很隨意的說道,隨後又指着那個已經穿好了衣裙,正在梳頭髮的女人,“雯雯。”
我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你看着我幹什麼?”劉唯一顯得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完啦?”
“不然呢?你還想知道什麼,三圍?”
我有些尷尬的咳了咳,然後看向那個女人。
她穿着一條藍色的吊帶短裙,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蕾絲坎肩,頭髮鬆散的披在身後,兩條白皙的玉腿相互交織着,隱隱在內測還有些泛紅的牙印,顯得十分誘人。
“你好,雯雯姑娘。”
“姑娘?”她有些詫異,然後吃吃一笑,“學弟叫什麼名字?”
她蓮步輕移的來到我的身邊,手臂輕輕地搭在我的肩上,對着我吹了口氣。
我有些不太習慣除了姐姐以外的其她女孩兒對我做這個動作,於是我便後退了一步,離了她一米外,
“抱歉,軍訓完了,身上汗多。”
她不以爲意的笑了笑,然後看向劉唯一,對她做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劉唯一也是笑着點了點頭,回了個打電話的動作。
“那我先走了?”說着,她便走到了門口,又突然轉頭看向我,一臉的嬉笑,“小學弟,拜拜咯!”
我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女人走了,劉唯一沒有相送,而是砰的將門關了過去。
“你不去送一下你的女朋友嗎?”
“女朋友?”劉唯一露出了一個不屑的嘲諷,“她也配?玩玩而已。”
“你可真夠渣的。”我有些鄙夷。
“我出錢,她賣肉,你情我願,公平交易,又何來渣一說呢。”說着,他就儼然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夥子,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是錢搞不定的,就算錢搞不定,權也能搞定。”
我微微的嘆了口氣,
“不說了,我去洗澡了,洗完澡還要去吃飯。”
“和女朋友一起?”
“不是女朋友。”我隨意的說道,他信不信我已經不在乎了。
“爲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值嗎?”
“如果你有一片整個森林裡最好的樹葉,你就會放棄整個雨林。”
“好的標準是什麼?”
“好的標準就是……沒有標準。”
“這話怎麼說?”
我抱着要換的衣服,轉過身來,
“有一天你會明白,也可能你永遠也不會明白。”
“這逼裝的,我給你滿分加一分,多一分父愛。”
“滾粗!”我抱着衣服向他踢了一腳。
他嬉笑着閃開了。
我走進了洗浴室後,便看見花灑的開關上掛着一條灰色的內褲,於是,大聲喊道,
“劉唯一,你給我進來。”
不一會兒,劉唯一那張還算英俊的臉就嬉笑着出現在門口,
“怎麼,需要菊花嗎?”
“把它拿走。”我指着花灑的開關。
“額……”他有些尷尬的一笑,然後跑了進來,拿着自己的內褲就退了出去,不過在門口的時候,他還是回過頭來,看着我促狹的一笑,
“真的不要嗎?”
“滾!”我冷哼一聲,砰的便將門給關了過去。
打開了淋浴,試好了水溫後,我纔將被汗水溼透了的軍訓服脫了下來,然後站在水幕裡,任由熱水打在我的身上。
不過一會兒,升騰而起兒的水蒸氣便充滿了浴室狹小的空間,我雙手掩面,感受着由掌心散發而出的,在全身擴散的冰涼……
一片青色的三角形印記正在我的掌心中若隱若現,浴室裡的水蒸氣也彷彿是受了影響,輕微的在我頭頂上的天花板上扭曲飄蕩。
昨天晚上那個夢,再次進入了我的腦海,那一片從天而降的碎片,好像就是融入了我的右手之中。
我知道這並不是一個正常的現象,我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我有些茫然、迷惑,我需要一個人幫我解惑,我知道陳思思一定知道緣由,但我又在糾結於應不應該去找她。
再等等看吧,最終我還是說服了自己。
很快我便洗完了澡,將被汗水浸透了的軍訓服泡在了盆子裡,準備等到晚上回來再洗。
穿上了一件藍色的襯衫,和同色的牛仔褲後,又換上了一雙白底藍面的板鞋,於是,一身藍色的我找了一把遮陽的傘,對躺在牀上玩兒手機的劉唯一說道,
“我先走了。”
“如果不去軍訓的話,記得去醫院開個證明,悄悄給醫生塞點錢,他就高高興興的給你開了。”
“再說吧!”
說完,我便離開了宿舍。